眾人經過盤查,倒是無礙。


    那邊的木天才回頭道:“百裏,還有遠小兄弟,你們都是四大門派的人,如今倒是讓你們一路顛簸了。”


    百裏音道:“托木前輩的福分,在下幾個才能僥幸逃脫險境,倒是謝謝木前輩才是了,我們哪能叨擾了木前輩?”


    木天道:“不管怎麽樣,來者皆是客人,你們都隨我一起進城,我已經在宅院裏安排了一場盛宴,到時候你們都參與把,整個雲鬢城的高手,也都會參與這場盛宴,你們都可以切磋一番。”


    “不敢不敢。”百裏音還要拒絕,卻聽丁耒附耳道:“如今木前輩高興,何必掃他興致,如今正是結交朋友的好機會,你們四大門派能結識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百裏音這才放下心來,然後道:“既然如此,那我作為小輩,就勉強參與了。”


    “不勉強。”那木天回過神來。


    隻見閘門放開,船隻一路破開水流,進入了內城河道。


    這內城河道,也是源自於酉水,這酉水極為長,極為寬,幾乎衝塞了半邊城池。


    丁耒這才發現,這座城池原來是有玄機的。


    開始的一道門閘,隻是一道開胃菜,隨後就又是裏三層,外三層,像是八卦裏的乾坤之圈。


    整個城池也被這一條酉水支線分成了兩半,這裏兩半地方,風土人情大致相同,不會有貧富差距,而是一派欣欣向榮的姿態,這才是真正的同喜同德同樂!


    而天京城,不過是製度上的一些演化,給人一種假象的大同世界。


    世上不可能有大同世界,即便是製度最圓滿的西方,也不可能做到人人大同。


    更不可能人人如龍。


    畢竟,差距就在那裏,一生的定論,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決定。


    而後天,也占據了很大的機會。


    丁耒若非出身在大林城,也不會經曆如此多波折。


    甚至此後遇到的任何事情,都其實不是挫折,而是磨礪。


    經過磨礪的人,才能彰顯本色,這才是真正的修身養性,而不是閉門不出,修一個苦禪。


    也難怪一些古代典籍中,總是說到不少將軍死後成為神仙,護佑一方安寧。


    因為他們本身已經是人中之龍,人中豪傑,人中英雄。


    他們縱然不是成仙,可是心性早已經有了神仙的根基。


    世上自然不太可能有神仙,但是丁耒卻明白,很多精神力強大,靈魂強大的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


    這個木天就是一類,他的一身氣魄,幾乎可以傲視群雄。


    他雖然骨瘦如柴,但是皮包骨下藏匿的是他數不清的本領。


    無論治國,還是理政,還是齊家,他都做得十分完滿。


    早在他們還沒有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周圍城池附近,全是弓箭手與火炮手,為的就是對付三司。


    可惜三司被驚退之後,已經不敢再來,這一兩日來,他們等於說是經曆了舒服日子。


    在幾人進入城池,徹底來到中間的河道時,遙遠處的天京城也發生了變化。


    ……


    整個天京城,開始遊行了,天京城的私底下,都傳言海隆勾結丁耒和木寧。


    這二人已經被天京城定為了必殺的目標,海隆因為維護丁耒和木寧,也被打上了標簽。


    海隆剛剛回到天京城,就被人圍堵在城門邊,同時三司的人與海隆的人在對峙。


    “好一個海隆。”耀天司的身影出現,“你之前阻攔我們,是意欲何為?放走叛逆,就是奸細!”


    “我看你們真是衝昏頭腦了。”海隆嗬嗬一笑,他正要有所動作。


    突然,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接著是義統領的禁衛軍身影,義統領道:“海隆,耀天司等人聽令!”


    耀天司瞪大眼睛,而海隆也心底微微一沉。


    他們知道,主角到來了,皇帝或者皇後很可能想要召見他們。


    兩人連忙鞠躬,在天京城,幾乎沒有跪拜的禮節,這都是天京城的製度。


    既然沒有跪拜,也就沒有多少約束力,因此很多人這才上街遊行。


    越是管理不嚴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叛亂,這是天京城沉澱多年帶來的結果。


    整個天京城一片混亂,雖然不曾打砸搶燒,但是基本的遊行示威,卻是開始如火如荼。


    “在下聽令!”海隆和耀天司躬身道。


    那義統領舉著手中折子道:“海隆和三司最近在天京城禍亂多時,擾亂民心,改變格局,使得天京城民不聊生,後更發生私人恩怨,互相結仇,更是違背為官意願,當立即上朝廷,解釋此事,若有拖延,當斬!”


    海隆目光沉沉,耀天司更是不可思議。


    二人都知道,這件事看來鬧得越來越大,甚至快要不可開交。


    就是不知道是皇帝還是皇後所為。


    如果是皇後,那後果則是難以預料的。


    都聽說武亦姝這個皇後心思縝密,很可能會刨根問底。


    海隆等人沉下心態,立即隨著義統領前去。


    ……


    丁耒這邊,已經下了船隻。


    他們是從左岸附近下的,這裏是四周的建築並沒有定勢,官僚與百姓同在一處街頭,沒有任何的衝突。


    都說,需要大同,先施苛政。


    若無苛政,大同之世,也不過是一時間熱潮。


    天京城縱然有製度,卻沒有苛政,很多時候放權下去,一步步變成了官僚的保護傘。


    因此,天京城與這個雲鬢城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而苛責別人,而是從來循序漸進,與製度對話,真正的苛政猛於虎,在這裏也得到了最大的體現。


    走在街頭,不時有人認出來木天。


    很多人驚喜萬分,木天不常出來,可是他的形象,卻已經深入民心。


    這些百姓,都是木天的崇拜者。


    不過,他們也遵循製度,並沒有直接前去影響木天,而是在一旁竊竊私語,有的有點權勢的,他們就不時近距離打個招呼。


    總之,在眾人麵前,木天就是一個好將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試問這樣的在雲鬢城,哪能不把雲鬢城發揚光大?甚至這裏也成為了市井流運,交通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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