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渾身哆嗦,他可不相信石微與丁耒有什麽關係。


    他隻是借刀殺人,希望這個蕭絕壑將丁耒給殺死。


    這個混血兒,絕對有這個實力,剛才丁耒都受到了一定的傷害,可見這個蕭絕壑的實力強勁。


    柳相的借刀殺人之法,果然起到了效果。


    蕭絕壑一張眼睛豁然張開,凝視丁耒:“丁耒,石微究竟是怎麽失蹤的?”


    丁耒道:“如果你問我,自然是問對人了,柳相滿口胡言,你聽了他的話,反而是被他當槍使!”


    柳相此刻有了幾分惶恐,丁耒難道真的認識石微?


    是了,那日在散人盟招攬弟子時候,丁耒和石微都在那裏,隻是二人交流並沒有那麽深刻。


    此刻的柳相感到了壓力,他繼續道:“蕭師父,一定不要聽這個丁耒胡言亂語。”


    “我還沒有胡言亂語,就被你這樣盯準了?”丁耒若有若無的笑,笑容帶著幾分森寒。


    這個柳相冷不丁抖了抖身體:“丁耒,就是你害了石微,我一直找不到石微,就是你作惡多端,石微當時與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此刻他越是謊話連篇,越是讓丁耒想要殺死他,徹底將他給誅殺。


    丁耒道:“好一個柳相,連這樣的話你都能說出口,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柳相渾身哆嗦,道:“蕭師父,一定要幫助我啊。”


    蕭絕壑自然不會袒護任何一人,他袒護的公道。


    他看著丁耒道:“他之前說的,你認識石微?”


    “是!”


    “石微究竟哪裏去了?”


    “她不在這個世界。”丁耒直接道。


    柳相連忙附和道:“什麽不在這個世界,她是去了大夏,被迫害去的,真的這件事千真萬確!”


    蕭絕壑看著柳相額頭冒汗,冷哼了一聲:“丁耒,你繼續說。”


    丁耒道:“我不用多說了,很多東西自己看。”


    他將目光遊離過來,是“道劫眼”,直接將蕭絕壑陷入了記憶中。


    那些記憶一道道瀏覽而過,跟翻書一樣,頃刻間事件消逝,石微的經曆,印入眼底,深刻無比。


    蕭絕壑看到的那一切,這才是真正的石微,甚至石微死的時候,他的心髒痛了一下,然後石微複活,在那個世界過著自己的日子。


    丁耒省略了很多,沒有說石微已經不是石微了。


    蕭絕壑點頭道:“看來這的確是石微!”


    那邊的柳相忽然臉色巨變,然後手中抽出了一把刀。


    這一把刀,直接架在了蕭絕壑的脖子上。


    “蕭絕壑,我敬稱你是師父,你在這裏與丁耒勾結,你不知道丁耒是大夏的奸細。”


    “哦?是麽?”丁耒十分冷靜。


    那個蕭絕壑也出奇的冷靜:“柳相,你以為你攔截我,就能夠洗去你的錯誤?讓我放過你?”


    “蕭絕壑,你想試試死亡的滋味,我不會介意動手,我的手下已經不少的死人,蕭絕壑,你沒有這個機會,我奉勸你冷靜一點。”柳相也不想死,如今必須作出這樣的行動。


    逼迫蕭絕壑!


    丁耒從蕭絕壑眼中已經看到了光芒,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他自己動手,這個柳相也反應不過來。


    蕭絕壑眼神閃光,他的動作無人能夠看清,速度快得令人發麻。


    頭皮發麻!


    這個柳相忽然感到了恐懼,沒來由的心中突突直跳。


    接著就看到手中的刀,忽然偏離了方向,一瞬間,飛出,消失在了天際。


    他的胸膛忽然中了一拳,這一拳也不知道怎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穿梭而來,是蕭絕壑的拳頭。


    他在前方,怎麽打出這一拳的!


    蕭絕壑一抵,這個柳相直接飛出老遠,神情都已經變了。


    柳相大口喘息,感到了無比的恐怖。


    他跪在地上,不住的喘息,這個蕭絕壑,還在念在舊情,沒有殺死他。


    柳相道:“蕭絕壑,我真的說的實話。”


    “哦?既然是實話,為什麽我看到的不一樣!”蕭絕壑質問道。


    柳相看著蕭絕壑,眼底的恐懼無以複加,他也無法解釋。


    丁耒居然已經能夠自由傳輸記憶,這樣的修為,隻有他的師父遊鴻明師能夠辦到。


    當然,現在遊鴻已經不再明師,而是副盟主了。


    柳相道:“你們,一個個如此,可以,可以!”


    他看著三人,隻覺得空虛萬分,自己拚搏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有,遊鴻明師也不能待見他。


    到了那一刻,他好不容易遇到了蕭絕壑,蕭絕壑對他如親生弟子一樣,這讓他覺得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甚至使得他從此飛黃騰達。


    遊鴻明師又算什麽呢?


    他的心態第一次出現了裂縫。


    這個裂縫,使得他的心態發生了大變。


    柳相自顧自的笑著:“蕭絕壑,我不是要欺騙你,而是你太在意石微了,石微雖然是我們散人盟的散人,但是她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人世。”


    “她還在,她還活著。”蕭絕壑一拳打在柳相臉上,柳相整張臉都出現了一個青紫的痕跡。


    柳相哈哈一笑:“活著又如何?我看那個丁耒,大概是與石微有什麽關係,而你們,沒有機會。”


    如今蕭絕壑和丁耒,尷尬的站在那裏,二人簡直跟情敵一樣。


    實際上,他們也並非是真的情敵,蕭絕壑對待石微如親生女兒,而石微對蕭絕壑卻沒有這個心思。


    丁耒當日權衡了很久,所以與石微關係其實有了一些僵硬的成分。


    直到石微死過一次,丁耒這才感慨萬分,才懷念起過去那個有衝勁,有上進心的石微。


    蕭絕壑和石微無論是什麽關係,他們在人前是師徒。


    “柳相,我本來是決定放你一馬,但是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蕭絕壑也不是一個善人,他能生存到了現在,是他的本事。


    他一腳踏下,接著柳相的一隻腳,徹底斷裂。


    恢複的可能性都沒有,除非柳相修煉丁耒修煉的“不死”“不滅”神功。


    可是這樣的神功,天下都是難以尋覓,給他一萬年,他未必找得到這樣的神功,有了也無法修煉,他已經成為了廢人。


    卡擦,第二隻腳斷裂,在場的狀況,簡直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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