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師徒（修）
四合院之許大茂的幸福生活 作者：經年舊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中院裏，棒梗正領著小當在院子裏放小鞭，當然是棒梗動手，小當站在一邊看著哥哥放，給哥哥鼓勁兒。</p>
可是，不一會兒，光看著不能滿足她了。</p>
這小姑娘膽子可真大，一個女娃娃，才四歲，就嚷嚷著要自己來放鞭炮。</p>
她膽子大，棒梗可不敢由著她的性子來，萬一炸著妹妹，他的屁股肯定要遭殃了，到時準得被他爸揍開花。</p>
提到他爸，棒梗就很開心，家裏由爸爸掌錢就是和奶奶掌錢時不一樣，去年過年，雖然他要求買鞭炮時，奶奶也會給他買，但就是太小氣了，最多隻給買一小包，還讓他自己偷偷放，躲著點旁人，尤其不要讓小當看見。</p>
而爸爸就不同了，一下子給他買了三包小鞭。</p>
小年時他和小當已經放完一包了，當時把前院趙家的小四給眼饞壞了。</p>
賈東旭這麽大方是有原因的。</p>
10月份時，他終於評上了三級鉗工，現在工資已經漲到了45塊2，每個月比之前多了近7塊錢。</p>
所以，在辦年貨時就大方了不少，當然，也不能缺了孩子們的玩物，畢竟他也是從小男孩成長起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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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過一遍自己當年的苦日子。</p>
三月那次的事故對於他來說一直是個陰影，至今讓他有些後怕，當時就差了那麽一點點，他隻要反應慢一點，現在就沒有他賈東旭這個人了。</p>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當時就死了，留下母親和妻子兩個女人家，拖著三個年幼的孩子，那日子該是怎樣的艱難。</p>
他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陷入那樣的境地，所以首先他得保護好自己，然後就是要努力跟師傅學習，提升自己，爭取早日長成像師傅那像的大樹，為家人遮風擋雨。</p>
對於自己的母親賈張氏，他知道，在四合院兒裏，她的名聲並不好。</p>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艱苦的歲月裏，母親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不潑辣一點，壓根兒就活不下去。母親當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都曆曆在目。別的人可以說賈張氏這人怎麽怎麽不好，唯獨他，是一句都不能說，也不可以說。</p>
不過，他想著，隻要他努力工作，早點把級別升上去，多漲些工資，家裏的日子好過起來，這樣，母親的戾氣肯定會少一些。</p>
現在，他最對不起的，是師傅和師娘。</p>
本來，像師傅這種級別的老鉗工，有的是人想拜他為師。師傅之所以最後能收下他，一來是可憐他自小沒有父親，由寡母帶大，又是同住一個院子的，麵子上推卻不過，再加上當時母親為了求師傅答應收下他，在師父師娘麵前隨口許諾，說他賈東旭拜了師以後，一定會把師傅當父親一樣尊敬，給師傅師娘養老送終。</p>
這一點正好觸動了二老的內心。師傅收他為徒那年已經年近四十，還沒有孩子，二老最擔心的就是養老問題，母親的那句許諾無疑給師傅心中的天平上給他加了一隻重重的法碼。</p>
一晃十年過去了，師傅手把手地從頭教起，他本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隻是憑著一股的韌勁撐下來了，終於，到了30歲，拿上了三級的工資。在他心中，是非常感激師傅的。</p>
可是自己的母親早已把隨口的許諾忘到腦後了，她總是覺得自己兒子已經出師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師傅擋在前麵了。</p>
而且，她還總是像防賊一樣，怕師傅要把自己搶走似的。為此，已經和師傅起了幾次衝突。</p>
他夾在兩者中間，左右為難，難受極了。</p>
最後，還是師傅主動找他談心，解開了這個難題。</p>
那是在小年的前一天，很久沒主動找過他的師傅，忽然叫他一起喝酒。</p>
他欣喜異常，忙叫淮茹把他之前特地買的好酒拿了出來。</p>
到了師傅屋裏，桌上已經準備好了幾道小菜，和兩隻酒杯，師傅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他了。他忙上前，主動給師傅倒了一杯好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p>
“師傅，我先幹為敬。”他端起酒杯，也沒多說，一飲而盡。</p>
易忠海了解這個徒弟，知道他話不多，但心是誠的。</p>
於是，他也沒說話，直接一仰脖兒，杯子就空了。然後他來了一個“好”字。</p>
酒確實是好酒，那是他評上了三級之後，買來想和師傅一起慶祝時喝的，但是因為母親有意無意的阻撓，總是未能有機會。</p>
賈東旭又默默地給師傅和自己倒上酒。</p>
一時無言，最後還是他師傅先開了口，“東子，我和你師娘馬上就要回山東老家了，你知道的吧？”</p>
他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p>
“其實，這次我們回去除了探親，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孩子。”</p>
“孩子？”賈東旭很驚訝，不由自主地就問出了口。</p>
“是的，孩子。我和你師娘年紀也漸漸大了，肯定是不可能有親生孩子了，前些日子我們就一直在商量，看是不是領養一個，可是現在不像前幾年流民很多的時候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p>
“正巧這時，老家就來信了。然後你師娘就說，幹脆回老家注意看下有沒有合適的孩子，前幾年家鄉也是遭了災的，雖然當時寄了不少錢回家，但那些錢能頂多點用處想想也知道。反正從家裏來的信中就可以知道，我們那個村子，就有不少孤兒的。”</p>
聽到這些話，賈東旭哪有不明白的，師傅和師娘對自己是灰心了。</p>
他紅了眼眶，低低地說了聲，“師傅，我，”，然後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p>
易忠海拍了拍他的肩，“我明白，這段時間，你夾在我跟你媽中間，日子不好過吧？”</p>
“師傅，我沒事的。”</p>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難受，等我們收養了孩子，你媽沒有威脅感了，以後自然就不會再針對我了。到時咱們師徒還照著之前的樣子處著，挺好的。”</p>
“等我們有了自己孩子，你師娘就再不用整日眼饞人家娃兒了。你不知道，這幾個月她一有空就往後院跑，我起先還當她是在照顧老太太呢，後來才發現她是去稀罕許大茂家的小家國了。我說她，她還說我老不羞，竟然和一個沒斷奶的娃兒爭風吃醋，你看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p>
易忠海嘴上雖然抱怨，但從他那爽朗的笑聲中聽得出來，他並不生氣，還很高興。</p>
賈東旭心內的陰雲也被這笑聲趕走了不少。</p>
可是，不一會兒，光看著不能滿足她了。</p>
這小姑娘膽子可真大，一個女娃娃，才四歲，就嚷嚷著要自己來放鞭炮。</p>
她膽子大，棒梗可不敢由著她的性子來，萬一炸著妹妹，他的屁股肯定要遭殃了，到時準得被他爸揍開花。</p>
提到他爸，棒梗就很開心，家裏由爸爸掌錢就是和奶奶掌錢時不一樣，去年過年，雖然他要求買鞭炮時，奶奶也會給他買，但就是太小氣了，最多隻給買一小包，還讓他自己偷偷放，躲著點旁人，尤其不要讓小當看見。</p>
而爸爸就不同了，一下子給他買了三包小鞭。</p>
小年時他和小當已經放完一包了，當時把前院趙家的小四給眼饞壞了。</p>
賈東旭這麽大方是有原因的。</p>
10月份時，他終於評上了三級鉗工，現在工資已經漲到了45塊2，每個月比之前多了近7塊錢。</p>
所以，在辦年貨時就大方了不少，當然，也不能缺了孩子們的玩物，畢竟他也是從小男孩成長起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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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過一遍自己當年的苦日子。</p>
三月那次的事故對於他來說一直是個陰影，至今讓他有些後怕，當時就差了那麽一點點，他隻要反應慢一點，現在就沒有他賈東旭這個人了。</p>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當時就死了，留下母親和妻子兩個女人家，拖著三個年幼的孩子，那日子該是怎樣的艱難。</p>
他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陷入那樣的境地，所以首先他得保護好自己，然後就是要努力跟師傅學習，提升自己，爭取早日長成像師傅那像的大樹，為家人遮風擋雨。</p>
對於自己的母親賈張氏，他知道，在四合院兒裏，她的名聲並不好。</p>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艱苦的歲月裏，母親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不潑辣一點，壓根兒就活不下去。母親當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都曆曆在目。別的人可以說賈張氏這人怎麽怎麽不好，唯獨他，是一句都不能說，也不可以說。</p>
不過，他想著，隻要他努力工作，早點把級別升上去，多漲些工資，家裏的日子好過起來，這樣，母親的戾氣肯定會少一些。</p>
現在，他最對不起的，是師傅和師娘。</p>
本來，像師傅這種級別的老鉗工，有的是人想拜他為師。師傅之所以最後能收下他，一來是可憐他自小沒有父親，由寡母帶大，又是同住一個院子的，麵子上推卻不過，再加上當時母親為了求師傅答應收下他，在師父師娘麵前隨口許諾，說他賈東旭拜了師以後，一定會把師傅當父親一樣尊敬，給師傅師娘養老送終。</p>
這一點正好觸動了二老的內心。師傅收他為徒那年已經年近四十，還沒有孩子，二老最擔心的就是養老問題，母親的那句許諾無疑給師傅心中的天平上給他加了一隻重重的法碼。</p>
一晃十年過去了，師傅手把手地從頭教起，他本就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隻是憑著一股的韌勁撐下來了，終於，到了30歲，拿上了三級的工資。在他心中，是非常感激師傅的。</p>
可是自己的母親早已把隨口的許諾忘到腦後了，她總是覺得自己兒子已經出師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師傅擋在前麵了。</p>
而且，她還總是像防賊一樣，怕師傅要把自己搶走似的。為此，已經和師傅起了幾次衝突。</p>
他夾在兩者中間，左右為難，難受極了。</p>
最後，還是師傅主動找他談心，解開了這個難題。</p>
那是在小年的前一天，很久沒主動找過他的師傅，忽然叫他一起喝酒。</p>
他欣喜異常，忙叫淮茹把他之前特地買的好酒拿了出來。</p>
到了師傅屋裏，桌上已經準備好了幾道小菜，和兩隻酒杯，師傅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他了。他忙上前，主動給師傅倒了一杯好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p>
“師傅，我先幹為敬。”他端起酒杯，也沒多說，一飲而盡。</p>
易忠海了解這個徒弟，知道他話不多，但心是誠的。</p>
於是，他也沒說話，直接一仰脖兒，杯子就空了。然後他來了一個“好”字。</p>
酒確實是好酒，那是他評上了三級之後，買來想和師傅一起慶祝時喝的，但是因為母親有意無意的阻撓，總是未能有機會。</p>
賈東旭又默默地給師傅和自己倒上酒。</p>
一時無言，最後還是他師傅先開了口，“東子，我和你師娘馬上就要回山東老家了，你知道的吧？”</p>
他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p>
“其實，這次我們回去除了探親，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孩子。”</p>
“孩子？”賈東旭很驚訝，不由自主地就問出了口。</p>
“是的，孩子。我和你師娘年紀也漸漸大了，肯定是不可能有親生孩子了，前些日子我們就一直在商量，看是不是領養一個，可是現在不像前幾年流民很多的時候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p>
“正巧這時，老家就來信了。然後你師娘就說，幹脆回老家注意看下有沒有合適的孩子，前幾年家鄉也是遭了災的，雖然當時寄了不少錢回家，但那些錢能頂多點用處想想也知道。反正從家裏來的信中就可以知道，我們那個村子，就有不少孤兒的。”</p>
聽到這些話，賈東旭哪有不明白的，師傅和師娘對自己是灰心了。</p>
他紅了眼眶，低低地說了聲，“師傅，我，”，然後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p>
易忠海拍了拍他的肩，“我明白，這段時間，你夾在我跟你媽中間，日子不好過吧？”</p>
“師傅，我沒事的。”</p>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難受，等我們收養了孩子，你媽沒有威脅感了，以後自然就不會再針對我了。到時咱們師徒還照著之前的樣子處著，挺好的。”</p>
“等我們有了自己孩子，你師娘就再不用整日眼饞人家娃兒了。你不知道，這幾個月她一有空就往後院跑，我起先還當她是在照顧老太太呢，後來才發現她是去稀罕許大茂家的小家國了。我說她，她還說我老不羞，竟然和一個沒斷奶的娃兒爭風吃醋，你看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p>
易忠海嘴上雖然抱怨，但從他那爽朗的笑聲中聽得出來，他並不生氣，還很高興。</p>
賈東旭心內的陰雲也被這笑聲趕走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