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女人的智慧
四合院之許大茂的幸福生活 作者：經年舊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無論是廣告費，或者房租，都不算太貴。</p>
說實話，許大茂其實是有幾分驚訝的，可轉念一想，這才是八一年，一切都才剛剛開始。</p>
雖然說起來，改革開放已經有了三個年頭，可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個體戶的真正出現也是從80年才開始的，到現在，也隻過去了一年。</p>
人們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現在都以有正式工作為榮，像那些擺小攤，開小鋪子的很多都被人瞧不起。</p>
這也是為什麽傻柱一直緊抓著軋鋼廠食堂那份工作不放的原因之一。</p>
他曾經私底下跟許大茂說過自己的打算。</p>
如果飯館生意能一直做下去，那則還罷，大齊的前途就算是有了。</p>
如果萬一生意做不下去了，而大齊找不到其它的工作的話，他就早點退休，讓大齊接自己的班，到軋鋼廠去上班。</p>
別看他對開飯店這事兒積極得很，那其實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心裏其實也虛著呢。</p>
許大茂取笑他，“你可真是精明啊，這一招是進可攻，退可守，那你有沒有考慮一下，幹脆把小旭的前途也安排下呢？”</p>
傻柱眼一瞪，“那小子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考上學，他老子我就隻有這麽大的能力，能解決他哥的問題就不錯了，他可千萬別來給我湊熱鬧。</p>
不過，這小子學習好，隨他舅舅，將來即使考不上大學，再不濟應該能考上個中專吧，畢業了就能分配工作，捧上鐵飯碗，一輩子不用愁。”</p>
許大茂並沒有反駁傻柱，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鐵飯碗，終將會有打破的一天，時代在進步，人們也在向前，他相信傻柱遲早也會明白這一點。</p>
至於自家的小飯館，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危機。</p>
以後即使會有，那也隻會是在經營上的危機，隻要穩紮穩打，維持好口碑，就不用怕。</p>
不同的人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是不一樣的。</p>
對於開店，婁曉娥是一點顧慮都沒有。</p>
她本身就出身於商人家庭，骨子裏流著這方麵的血液，再加上去了香江一趟，長了不少的見識。</p>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錢，有錢就有底氣。</p>
對於她來說，開服裝店，做服裝，賺錢隻是附帶的，她其實是把它當作一份事業來做的。</p>
至於說幫大姐，那就是順帶手的事情。</p>
開服裝店的事，不用說，許大茂是舉雙手支持。</p>
而許父許母，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p>
開玩笑，兒媳婦全都是花的從娘家搞回來的錢，做的是給自己家裏賺錢的事情，另外還順帶手幫了他們的大閨女，他們支持還來不及呢，當然不可能反對了。</p>
隻是有一點，老倆口自認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麽忙。</p>
不過，在裝修時，許父倒時派上了一點點用場，畢竟，當時的小飯館裝修都是他給搞定的。</p>
許大茂也沒幫上什麽忙，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去夜校，也就禮拜天或是中午抽空過來幫著她們盯一盯裝修進度。</p>
其它所有的事情都是婁曉娥跟許大姐一手一腳操辦起來的。</p>
難怪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呢。</p>
許大茂這回算是見識到了。</p>
忙忙碌碌中，日子過得就是特別快，一轉眼，大半個月就過去了，服裝店整個裝飾一新。</p>
招牌做得很簡單，五個醒目大字——曉娥服裝店。</p>
之前為了想這個店名，大家夥兒全都絞盡了腦汁，想出了許許多多的名字，可總是覺得不對味兒，婁曉娥都沒同意。</p>
後來許大姐想煩了，隨口說了句，“要不，就用你的名字吧，曉娥服裝，怎麽樣，說著又挺順口的，寫下來也不難看。”</p>
婁曉娥沒說話，許大茂卻上了心，他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朗朗上口又好記。</p>
於是，在他的勸說下，這個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p>
然後婁曉娥又回敬了他一下，男裝的品牌也用了他名字中的一個字，茂字，取名為茂豐男裝。</p>
是的，婁曉娥野心大得很，她準備男女裝都做，女裝品牌為曉娥，男裝品牌為茂豐。</p>
不過，她最拿手的是女裝，所以準備先從女裝著手。</p>
等把女裝做順了，再做男裝。</p>
早在8月底，她就已經給服裝廠下了一批訂單，都是女裝款式。</p>
本來她定的圖樣都是從香江那邊看來的一些服裝款式。</p>
可許大姐看了之後，卻有著不同的意見。</p>
她跟婁曉娥講，“你畫的這些樣子是很漂亮，可我怕的是，做出來沒有多少人敢買。”</p>
婁曉娥滿臉疑問，“為什麽啊？漂亮怎麽不買。”</p>
許大姐說了四個字，一針見血，“太漂亮了！”</p>
婁曉娥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確實是，太漂亮了，過猶不及。</p>
雖說現在街上人們的穿著跟過去不一樣了，可是，和香江比起來，還是保守許多。</p>
這猛地一下子把那邊最流行的東西拿過來，人們不一定能接受的。</p>
於是，她跟許大姐跑遍了王府井，以及京城其它的各大百貨商店的女裝櫃台，然後回到家裏，熬了幾個晚上，把新的圖樣畫了出來。</p>
這次的款式不一樣了，看似保守，但又和京城現有的服裝款式不同，其間融合了不少未曾出現過的元素。</p>
許大姐這回沒有什麽意見了，一看這些衣服就愛上了。</p>
款式並不算多，衣服褲子加起來也就20個款式，每個款式隻訂了50件。</p>
要是一般的工廠，可不願意接這種單子，因為單子太小了，要做的事情太瑣碎了。</p>
不過雙雙服裝廠的人卻欣然接受。</p>
雙雙服裝廠就是許大姐工作的那間廠。</p>
有單子總比沒單子強。</p>
再加上，這個訂單可是他們廠的質檢主任親戚家的，隻是頭盤，如果做好了，以後就會源源不斷地來訂單。</p>
從廠領導到最普通的縫紉工人對這批訂單都非常地重視。</p>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訂單要求很高，但是給的加工費也高，是別家加工費的雙倍呢。</p>
這一點是婁曉娥提出來的，高要求肯定要給高報酬。</p>
她不怕成本會增加。</p>
為什麽呢？</p>
當然因為她是一手貨源。</p>
許大茂看她什麽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明明白白的，不由有些咋舌。</p>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有這次展露的機會，他還真不知道，婁曉娥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呢。</p>
再過兩天，服裝店就要正式開業了。</p>
婁曉娥和許大姐正在店裏忙活著。</p>
許大姐可不是偷懶，她是跟著送貨的車子一起過來的。</p>
之間的訂單已經全部完成，今天全都送過來了。</p>
許大姐她說了，質量上不用擔心，因為這批貨都是由她親自驗收的，一件件地檢查過，發現的一點點小問題都讓工人返工了。</p>
兩人清點完數量，然後把衣服先放到小隔間裏碼好。</p>
小隔間就在收銀台的背後，很隱秘，空間不算大，不過裏麵放置了兩排架子，足夠放上好幾件衣服了。</p>
</p>
就剛剛那批貨，是按照不同的款式分門別類地放著，連一隻架子都沒有裝滿。</p>
收拾完畢後，許大姐正要轉身出去，卻看見婁曉娥拿出一個小本本，邊看邊從貨堆裏挑衣服，挑出來的衣服則單獨放在一旁。</p>
許大姐見到她這個舉動，覺得有些奇怪。</p>
“你這是幹什麽呢？這些衣服是做什麽的？”</p>
“送人！”</p>
婁曉娥頭也不抬，還在仔細地挑著。</p>
“送人！”</p>
許大姐驚叫出聲，“這麽多件全都送人嗎？”</p>
眼見著婁曉娥已經挑出來的衣服已經超過十件了，許大姐有點心疼。</p>
“噗嗤”</p>
婁曉娥挑好衣服，看見她那肉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p>
“大姐，你可別心疼，這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p>
“你還笑呢，這麽多衣服，光本錢，至少也有一百多塊了。拿這麽多錢去套什麽兒狼啊？”</p>
許大姐有些頭疼，這弟媳太有錢了也不是好事兒，幾百上千地花著，她是一點都不心疼。</p>
見她真著急了，婁曉娥也不逗她了，這才跟她說了自己的打算。</p>
“大姐，我這些衣服也不是白送的，而是去打廣告。”</p>
“廣告？”</p>
許大姐還是不明白。</p>
“這麽跟你說吧，我送出去一件衣服，至少能讓好幾個人來買衣服，那一件衣服的本錢不就馬上回來了？”</p>
婁曉娥自信滿滿，她們這些衣服的利潤可不低，至少都是翻倍的，也就是說，隻要賣出去一件，那送的衣服就不算虧了。</p>
“跟我仔細說說！”</p>
許大姐來了興趣。</p>
“這麽跟你說吧，我這個本子上記的，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一些人，送她們衣服，是讓她們穿出去幫咱們小店宣傳的，隻要她認識的人願意到咱店裏來，咱就不愁沒生意了。”</p>
婁曉娥拍拍手中的那隻小本子。</p>
許大姐一聽，對她那個本子來了興趣了。</p>
“快，給我看看，是哪些人啊？</p>
第一個就是小妹？</p>
還有沉大夫？</p>
這是，雨水？</p>
你這都是按什麽標準選的人啊？”</p>
婁曉娥搖頭，“也沒什麽標準，隻是大致估計了下，她們周圍女人多不多，願意出錢買衣服的人有沒有而已。</p>
就像小妹，她是大夫，收入都還是比較高的，對穿衣的眼光比一般人估計講究一點。</p>
沉大夫也是一樣，她們倆是不同醫院的，我就都算上了。</p>
至於雨水，她可是在紡織廠工作，那裏麵女工可就太多了，紡織女工的工資可不低，再怎麽著，也會有那麽幾個願意在自己身上花錢的女人。</p>
然後這個，是我家大茂領導的愛人，她是學校的老師，對穿衣肯定講究的。</p>
這一個，是大茂的同事，也算是個小領導，她丈夫也是小領導，認識不少小領導的家屬，他們軋鋼廠是公認的工資高，福利好，願意花錢買漂亮衣服的人，肯定是有的。”</p>
見婁曉娥這麽如數家珍地說著，許大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p>
“高，實在是高，曉娥，同樣是腦子，你的怎麽就這麽好使呢？</p>
咦，這是我們家小雪？還有小強的女朋友？她們可都是學生啊，有人舍得花錢買這些衣服嗎？”</p>
婁曉娥微笑，“試試唄，你們小雪可是讀師範的，她們中文係女生可不少，學生買不起的話，還有老師呢！</p>
至於你家的準兒媳婦，那可是個大院子弟，她的圈子可不小，隻要她願意幫咱們宣傳，那效果絕對好！</p>
說到這兒了，那這兩件就交給你了。”</p>
婁曉娥說完，就把預先給兩姑娘挑的衣服揀出來，正準備交到許大姐的手上，卻又停了下來。</p>
“哦，對了，還有這個。”</p>
她又站起身，繞到前麵的收銀台，從裏麵拿出來幾張紙來，和衣服一起交給許大姐。</p>
“這是什麽？”</p>
許大姐好奇地拿起一張紙，念了起來，“曉娥服裝店將於10月1日盛大開業，新款香江風格女裝，全京城獨一份，獨家訂製，數量有限，不容錯過。</p>
地址就在……”</p>
許大姐是越念越興奮，“曉娥，真行啊你，我又要說了，你這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就能想到這些好主意呢？”</p>
婁曉娥趕忙擺手，“這我可不敢居功，這個傳單是大茂的主意，就是這些紙也是他張羅著去印刷的，反正他就是幹這行的，順便的事情。”</p>
許大姐聽了之後，感歎起來。</p>
“你們這倆口子，真的是腦子一個比一個活。</p>
行了，這兩人的就交給我吧，那其它的？”</p>
婁曉娥看了看名單，好像也隻有自己來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不過有幾個可以讓大茂跑跑腿。</p>
對了，開業那天，小強和小雪他們都有空的吧？”</p>
“應該有的，是有什麽事要他們幫忙嗎？”</p>
“有空就好，讓他們早點過來，幫忙發傳單。”</p>
婁曉娥從收銀台底下抱出一大摞紙來。</p>
“嗬，這個大茂，什麽時候不聲不響地拿了這許多過來？這麽多一天能發得完嗎？”</p>
許大姐看著那許多的“傳單”發愣。</p>
“不用啊，能發多少發多少，發不完的，等之後的禮拜天再發。咱們是做長期生意的，又不是隻做一天。”</p>
“是哦，我真是有點湖塗了！”</p>
許大姐拍拍額頭。</p>
然後，她環顧了下四周，空蕩蕩的，全是一排排的衣架。</p>
“不對啊，曉娥，咱們怎麽把衣服全放進去了？不是要先掛一部分出來嗎？還有那櫥窗，得選幾套最漂亮的掛在窗口吧，讓人在外麵一眼就能看到！”</p>
婁曉娥：“……”</p>
說實話，許大茂其實是有幾分驚訝的，可轉念一想，這才是八一年，一切都才剛剛開始。</p>
雖然說起來，改革開放已經有了三個年頭，可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個體戶的真正出現也是從80年才開始的，到現在，也隻過去了一年。</p>
人們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現在都以有正式工作為榮，像那些擺小攤，開小鋪子的很多都被人瞧不起。</p>
這也是為什麽傻柱一直緊抓著軋鋼廠食堂那份工作不放的原因之一。</p>
他曾經私底下跟許大茂說過自己的打算。</p>
如果飯館生意能一直做下去，那則還罷，大齊的前途就算是有了。</p>
如果萬一生意做不下去了，而大齊找不到其它的工作的話，他就早點退休，讓大齊接自己的班，到軋鋼廠去上班。</p>
別看他對開飯店這事兒積極得很，那其實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心裏其實也虛著呢。</p>
許大茂取笑他，“你可真是精明啊，這一招是進可攻，退可守，那你有沒有考慮一下，幹脆把小旭的前途也安排下呢？”</p>
傻柱眼一瞪，“那小子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考上學，他老子我就隻有這麽大的能力，能解決他哥的問題就不錯了，他可千萬別來給我湊熱鬧。</p>
不過，這小子學習好，隨他舅舅，將來即使考不上大學，再不濟應該能考上個中專吧，畢業了就能分配工作，捧上鐵飯碗，一輩子不用愁。”</p>
許大茂並沒有反駁傻柱，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鐵飯碗，終將會有打破的一天，時代在進步，人們也在向前，他相信傻柱遲早也會明白這一點。</p>
至於自家的小飯館，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危機。</p>
以後即使會有，那也隻會是在經營上的危機，隻要穩紮穩打，維持好口碑，就不用怕。</p>
不同的人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是不一樣的。</p>
對於開店，婁曉娥是一點顧慮都沒有。</p>
她本身就出身於商人家庭，骨子裏流著這方麵的血液，再加上去了香江一趟，長了不少的見識。</p>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錢，有錢就有底氣。</p>
對於她來說，開服裝店，做服裝，賺錢隻是附帶的，她其實是把它當作一份事業來做的。</p>
至於說幫大姐，那就是順帶手的事情。</p>
開服裝店的事，不用說，許大茂是舉雙手支持。</p>
而許父許母，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p>
開玩笑，兒媳婦全都是花的從娘家搞回來的錢，做的是給自己家裏賺錢的事情，另外還順帶手幫了他們的大閨女，他們支持還來不及呢，當然不可能反對了。</p>
隻是有一點，老倆口自認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麽忙。</p>
不過，在裝修時，許父倒時派上了一點點用場，畢竟，當時的小飯館裝修都是他給搞定的。</p>
許大茂也沒幫上什麽忙，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去夜校，也就禮拜天或是中午抽空過來幫著她們盯一盯裝修進度。</p>
其它所有的事情都是婁曉娥跟許大姐一手一腳操辦起來的。</p>
難怪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呢。</p>
許大茂這回算是見識到了。</p>
忙忙碌碌中，日子過得就是特別快，一轉眼，大半個月就過去了，服裝店整個裝飾一新。</p>
招牌做得很簡單，五個醒目大字——曉娥服裝店。</p>
之前為了想這個店名，大家夥兒全都絞盡了腦汁，想出了許許多多的名字，可總是覺得不對味兒，婁曉娥都沒同意。</p>
後來許大姐想煩了，隨口說了句，“要不，就用你的名字吧，曉娥服裝，怎麽樣，說著又挺順口的，寫下來也不難看。”</p>
婁曉娥沒說話，許大茂卻上了心，他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朗朗上口又好記。</p>
於是，在他的勸說下，這個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p>
然後婁曉娥又回敬了他一下，男裝的品牌也用了他名字中的一個字，茂字，取名為茂豐男裝。</p>
是的，婁曉娥野心大得很，她準備男女裝都做，女裝品牌為曉娥，男裝品牌為茂豐。</p>
不過，她最拿手的是女裝，所以準備先從女裝著手。</p>
等把女裝做順了，再做男裝。</p>
早在8月底，她就已經給服裝廠下了一批訂單，都是女裝款式。</p>
本來她定的圖樣都是從香江那邊看來的一些服裝款式。</p>
可許大姐看了之後，卻有著不同的意見。</p>
她跟婁曉娥講，“你畫的這些樣子是很漂亮，可我怕的是，做出來沒有多少人敢買。”</p>
婁曉娥滿臉疑問，“為什麽啊？漂亮怎麽不買。”</p>
許大姐說了四個字，一針見血，“太漂亮了！”</p>
婁曉娥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確實是，太漂亮了，過猶不及。</p>
雖說現在街上人們的穿著跟過去不一樣了，可是，和香江比起來，還是保守許多。</p>
這猛地一下子把那邊最流行的東西拿過來，人們不一定能接受的。</p>
於是，她跟許大姐跑遍了王府井，以及京城其它的各大百貨商店的女裝櫃台，然後回到家裏，熬了幾個晚上，把新的圖樣畫了出來。</p>
這次的款式不一樣了，看似保守，但又和京城現有的服裝款式不同，其間融合了不少未曾出現過的元素。</p>
許大姐這回沒有什麽意見了，一看這些衣服就愛上了。</p>
款式並不算多，衣服褲子加起來也就20個款式，每個款式隻訂了50件。</p>
要是一般的工廠，可不願意接這種單子，因為單子太小了，要做的事情太瑣碎了。</p>
不過雙雙服裝廠的人卻欣然接受。</p>
雙雙服裝廠就是許大姐工作的那間廠。</p>
有單子總比沒單子強。</p>
再加上，這個訂單可是他們廠的質檢主任親戚家的，隻是頭盤，如果做好了，以後就會源源不斷地來訂單。</p>
從廠領導到最普通的縫紉工人對這批訂單都非常地重視。</p>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訂單要求很高，但是給的加工費也高，是別家加工費的雙倍呢。</p>
這一點是婁曉娥提出來的，高要求肯定要給高報酬。</p>
她不怕成本會增加。</p>
為什麽呢？</p>
當然因為她是一手貨源。</p>
許大茂看她什麽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明明白白的，不由有些咋舌。</p>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要不是有這次展露的機會，他還真不知道，婁曉娥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呢。</p>
再過兩天，服裝店就要正式開業了。</p>
婁曉娥和許大姐正在店裏忙活著。</p>
許大姐可不是偷懶，她是跟著送貨的車子一起過來的。</p>
之間的訂單已經全部完成，今天全都送過來了。</p>
許大姐她說了，質量上不用擔心，因為這批貨都是由她親自驗收的，一件件地檢查過，發現的一點點小問題都讓工人返工了。</p>
兩人清點完數量，然後把衣服先放到小隔間裏碼好。</p>
小隔間就在收銀台的背後，很隱秘，空間不算大，不過裏麵放置了兩排架子，足夠放上好幾件衣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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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剛剛那批貨，是按照不同的款式分門別類地放著，連一隻架子都沒有裝滿。</p>
收拾完畢後，許大姐正要轉身出去，卻看見婁曉娥拿出一個小本本，邊看邊從貨堆裏挑衣服，挑出來的衣服則單獨放在一旁。</p>
許大姐見到她這個舉動，覺得有些奇怪。</p>
“你這是幹什麽呢？這些衣服是做什麽的？”</p>
“送人！”</p>
婁曉娥頭也不抬，還在仔細地挑著。</p>
“送人！”</p>
許大姐驚叫出聲，“這麽多件全都送人嗎？”</p>
眼見著婁曉娥已經挑出來的衣服已經超過十件了，許大姐有點心疼。</p>
“噗嗤”</p>
婁曉娥挑好衣服，看見她那肉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p>
“大姐，你可別心疼，這叫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p>
“你還笑呢，這麽多衣服，光本錢，至少也有一百多塊了。拿這麽多錢去套什麽兒狼啊？”</p>
許大姐有些頭疼，這弟媳太有錢了也不是好事兒，幾百上千地花著，她是一點都不心疼。</p>
見她真著急了，婁曉娥也不逗她了，這才跟她說了自己的打算。</p>
“大姐，我這些衣服也不是白送的，而是去打廣告。”</p>
“廣告？”</p>
許大姐還是不明白。</p>
“這麽跟你說吧，我送出去一件衣服，至少能讓好幾個人來買衣服，那一件衣服的本錢不就馬上回來了？”</p>
婁曉娥自信滿滿，她們這些衣服的利潤可不低，至少都是翻倍的，也就是說，隻要賣出去一件，那送的衣服就不算虧了。</p>
“跟我仔細說說！”</p>
許大姐來了興趣。</p>
“這麽跟你說吧，我這個本子上記的，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一些人，送她們衣服，是讓她們穿出去幫咱們小店宣傳的，隻要她認識的人願意到咱店裏來，咱就不愁沒生意了。”</p>
婁曉娥拍拍手中的那隻小本子。</p>
許大姐一聽，對她那個本子來了興趣了。</p>
“快，給我看看，是哪些人啊？</p>
第一個就是小妹？</p>
還有沉大夫？</p>
這是，雨水？</p>
你這都是按什麽標準選的人啊？”</p>
婁曉娥搖頭，“也沒什麽標準，隻是大致估計了下，她們周圍女人多不多，願意出錢買衣服的人有沒有而已。</p>
就像小妹，她是大夫，收入都還是比較高的，對穿衣的眼光比一般人估計講究一點。</p>
沉大夫也是一樣，她們倆是不同醫院的，我就都算上了。</p>
至於雨水，她可是在紡織廠工作，那裏麵女工可就太多了，紡織女工的工資可不低，再怎麽著，也會有那麽幾個願意在自己身上花錢的女人。</p>
然後這個，是我家大茂領導的愛人，她是學校的老師，對穿衣肯定講究的。</p>
這一個，是大茂的同事，也算是個小領導，她丈夫也是小領導，認識不少小領導的家屬，他們軋鋼廠是公認的工資高，福利好，願意花錢買漂亮衣服的人，肯定是有的。”</p>
見婁曉娥這麽如數家珍地說著，許大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p>
“高，實在是高，曉娥，同樣是腦子，你的怎麽就這麽好使呢？</p>
咦，這是我們家小雪？還有小強的女朋友？她們可都是學生啊，有人舍得花錢買這些衣服嗎？”</p>
婁曉娥微笑，“試試唄，你們小雪可是讀師範的，她們中文係女生可不少，學生買不起的話，還有老師呢！</p>
至於你家的準兒媳婦，那可是個大院子弟，她的圈子可不小，隻要她願意幫咱們宣傳，那效果絕對好！</p>
說到這兒了，那這兩件就交給你了。”</p>
婁曉娥說完，就把預先給兩姑娘挑的衣服揀出來，正準備交到許大姐的手上，卻又停了下來。</p>
“哦，對了，還有這個。”</p>
她又站起身，繞到前麵的收銀台，從裏麵拿出來幾張紙來，和衣服一起交給許大姐。</p>
“這是什麽？”</p>
許大姐好奇地拿起一張紙，念了起來，“曉娥服裝店將於10月1日盛大開業，新款香江風格女裝，全京城獨一份，獨家訂製，數量有限，不容錯過。</p>
地址就在……”</p>
許大姐是越念越興奮，“曉娥，真行啊你，我又要說了，你這腦子是怎麽長的，怎麽就能想到這些好主意呢？”</p>
婁曉娥趕忙擺手，“這我可不敢居功，這個傳單是大茂的主意，就是這些紙也是他張羅著去印刷的，反正他就是幹這行的，順便的事情。”</p>
許大姐聽了之後，感歎起來。</p>
“你們這倆口子，真的是腦子一個比一個活。</p>
行了，這兩人的就交給我吧，那其它的？”</p>
婁曉娥看了看名單，好像也隻有自己來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不過有幾個可以讓大茂跑跑腿。</p>
對了，開業那天，小強和小雪他們都有空的吧？”</p>
“應該有的，是有什麽事要他們幫忙嗎？”</p>
“有空就好，讓他們早點過來，幫忙發傳單。”</p>
婁曉娥從收銀台底下抱出一大摞紙來。</p>
“嗬，這個大茂，什麽時候不聲不響地拿了這許多過來？這麽多一天能發得完嗎？”</p>
許大姐看著那許多的“傳單”發愣。</p>
“不用啊，能發多少發多少，發不完的，等之後的禮拜天再發。咱們是做長期生意的，又不是隻做一天。”</p>
“是哦，我真是有點湖塗了！”</p>
許大姐拍拍額頭。</p>
然後，她環顧了下四周，空蕩蕩的，全是一排排的衣架。</p>
“不對啊，曉娥，咱們怎麽把衣服全放進去了？不是要先掛一部分出來嗎？還有那櫥窗，得選幾套最漂亮的掛在窗口吧，讓人在外麵一眼就能看到！”</p>
婁曉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