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個飛抓突然飛了出來,很勉強地抓住了山崖的岩石,在稍稍止住了下降的趨勢後還是被巨大的下拉力所帶動,折斷了所依附的岩石,向人們展示了萬有引力的一貫作用。比拉克的身體離地麵隻有十來米了,漢斯迅猛地衝了過去,老兵在發生意外的瞬間展現了超強的反應能力,在飛抓延緩了萬有引力作用的同時漢斯已越過了和比拉克的水平距離,來到了他的下方,將將接住了下墜的比拉克。


    巨大的衝擊力把兩人摔在了地上,我終於反應了過來衝了過去。我拉起比拉克和漢斯即關切又羞愧得問道:“怎麽樣!還好吧!”


    比拉克揉揉屁股伸了伸腿,悠悠道:“還死不了人。”又拍拍漢斯的肩淡淡道,“謝了。”


    漢斯雙手搭在比拉克的肩上整個人靠了上來,皺了皺眉,張大嘴吸了口氣,好久才吐出幾個字:“還好不太高,腿沒斷,還可以自己走。”


    他又斜過頭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說道:“下次我摔下來記得也這樣接住我。”


    “哦!”我已不知道說什麽好,呆呆地隻發出了這一個音。


    三人押著辛克曼繼續向山下走去,這裏還不是安全區,隨時會受到叛軍的追擊,沒有機甲徒步前行速度慢了很多。在往下走了一百來米後就聽到機甲背包熟悉的聲音,叛軍飛下來了。


    “快,躲到那處岩石後麵。”


    漢斯指著前麵幾十米處突出的一塊大岩石說道。我們目前還處在半山坡,離相對安全的山腳下還有二三百米,說實在的還好漢斯這個老兵經驗足,挑了這處還算可以下腳的半山腰落腳,如等到山腳下才落腳,這回指不定還有幾個人掛在繩索上上演自由落體呢!


    我們飛快的奔了過去,躲在岩石後麵,剛躲好就看到十幾架叛軍的機甲和隊員降到了我們剛才落腳的地方。一個隊員撿起落在地上的繩索看了看又狠狠地扔在地上,又用手指指了幾個地方,於是這隊人分成二隊向山腳下衝去。


    比拉克鬆開捂住辛克曼嘴的手,辛克曼淡淡看了比拉克一眼,又掃了一眼我們幾人:“你們用不著這樣,我如果真想搗亂,有的是其它辦法。”


    漢斯瞅了他一眼冷冷道:“目前來看你是相當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有異動,不然沒你什麽好處。”


    四人繼續朝山下走去,沒走幾步突然有道激光射在了旁邊的岩石上,飛濺的石塊打在機甲上鐺鐺響。四人急忙找了處岩石繼續躲在後麵,卻見四五架叛軍的機甲正飛在空中向我們射擊,還好剛才角度比較好,不然有人就要中槍了。


    “是不是你搞鬼的?”我尚未從喪失戰友的悲痛中恢複過來,衝著辛克曼大吼道。


    辛克曼笑笑著搖了搖。漢斯一槍打中了一架機甲,回頭向我說道:“這家夥還是挺老實的,應該是叛軍的指揮員來了個回馬槍,他估計我們就躲在附近故意先派機甲飛下去等我們自己出來後又突然派幾架機甲上來看看,我們大意了。”


    我心裏暗罵叛軍的指揮官把心中的怒火對準了叛軍的機甲。在空中的叛軍的機甲是極好的射擊目標,它們的護盾的光芒顯得那麽可惡。有一架機甲中了兩槍尚在射擊,我一槍打去擊爆護盾,它還想跑被我又一槍擊毀了它。那殘破的機身骨碌碌的滾下了山,稍減我的恨意。


    叛軍的機甲又飛上來七八架,已把我們死死的壓製住了,我們基本上被打的露不了身了,我頓時陷入絕望之中。


    突然幾道高速的飛行物在空中劃出了美麗的弧線,狠狠地撞擊在叛軍的機甲身上,巨大的衝擊波使得處於脫機狀態的我們非常不適合,那聲波從未如此響亮,我不竟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張大嘴巴為我的鼓膜取得一些平衡。


    爆炸聲又響了幾下,應該又有幾架叛軍的機甲被擊毀了。等聲音一小,我們起身就看到三架熟悉的機甲-雷神朝我們飛來,援兵終於來了。護盾能量充足,火力強大的雷神可是機甲的惡夢,叛軍的機甲一看情況不妙,也不抵抗趕緊後撤飛回了基地中,基地那狹小的坑道雷神可進不去。


    三架雷神停在了我們跟前,為首的一架機身中部的駕駛艙打開,露出了一個賽班人剛毅的臉龐正是第三重機小隊隊長硼硼嘎。硼硼嘎降了下來,看著已經處於脫機狀態的我們,似乎毫無表情地對著我們說到:“我奉命來接應各位,就先到我的駕駛艙將就一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坐飛船回去。”


    漢斯看著這個塞班人點點頭,又招呼辛克曼上來。硼硼嘎做了個手勢,雷神的左臂彎了下來,漢斯一個健步跳上了雷神的手掌,等辛克曼也跳上來後雷神右臂回收到胸前,兩人就進了駕駛艙。硼硼嘎又升了上去,我和比拉克各自上了一架雷神的駕駛艙。


    我是第一次坐進雷神的駕駛艙,巨大的雷神的駕駛艙空間並不大,裏麵布滿了各種儀器,兩個巨大的綜合顯示屏位於駕駛艙的正中,能波儀、武器控製台緊湊的布置在綜顯屏的下方,艙室隻有三個位置,兩個主座一個副座,近兩米身高的我坐在本來就小的副座上很不舒服,如果站起來都要碰到艙頂了,怪不得雷神的操作員隻選身材比較小的塞班人了,但這些塞班人除了身材比較矮小外,力量、速度等並不比其它種族差。


    雷神以半彎曲的相對怪異的姿態帶著我們飛了起來,人行大機甲也有它的缺點,就是空中飛行平衡不好常握、控製。像雷神的發動機是在腳上,這種布置使得直上直下飛行沒有問題,但如果水平飛行的話是不可能以很瀟灑的身體水平朝向大地,手臂前伸的姿態飛行的,隻能以彎曲雙腿身體略前傾的姿態飛行,這種飛行速度很慢,一切違背物理原理的設計都會受到懲罰。


    好在這種時間沒持續多久,就看到不遠處山穀裏原來送我們過來的運輸機正停在那裏。出了高科技的雷神坐在二十世紀就出現的活塞式運輸機裏非但沒有不適反而無比的舒服。船長坎曼笑嗬嗬地說道:“歡迎回來,勇士們!”


    他又瞅了瞅我們,似在尋找什麽,半天又冒出了一句話:“都在這裏了?”


    我們知道他在講什麽,默默的不做聲,漢斯朝他點了點頭,就靠著坐椅閉目養神了。坎曼慢慢沒了笑容轉身朝駕駛室走去,去開他的飛機。


    飛船起飛了,雷神並沒有和我們一起,這種古式的飛船很難被發現,安全的很,雷神和我們在一起反而可能暴露我們,反而不安全,在經過不短的時間飛行後我們終於回到了基地。


    我老遠就看到雲皓和小陳、小張他們,想必他們接到我們回來的信息在等我吧。


    下了飛機我緊緊地和他們分別擁抱了下,看得出他們非常的擔心我。雲皓拍拍我的肩說道:“恭喜粟隊長勝利歸來。”


    一聽恭喜兩字,我的臉不禁暗了下來沉聲道:“沒什麽好恭喜的,差點回不來了,我們還掛了個人。”聽我這麽一說大家都沉默不語了。


    “隊長,回來就好,我們打了點野味,晚上算給你接風吧!”


    還是小張打破了沉默,恢複到他一貫笑嗬嗬的狀態。看著這個一直有點張揚但很樂觀的隊友,我不由生由一股暖意。辛克曼被一大堆人給接走了,看他前呼後擁的樣子搞得他好像是一位要員而不是俘虜似的。


    跟小陳他們問了下今天的攻勢,才知道這次詳攻還真不是一般的詳攻,算一下時間打的最猛的時候剛好是我們進入叛軍基地的時間,大隊長算的可真準。戰況也挺慘烈的,我們一度進去了幾百架機甲,不過最後還是半主動半被動的退了回來。晚上吃著不知名的肉,借著對道格徹的懷念,我喝了很多酒,一向酒量不錯的我差點喝的不醒人事,漢斯、小陳、小張他們同樣也喝得酩酩大醉。


    叛軍基地中,幾個人冷著臉坐在一個不大的山洞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之前在山洞中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這裏,讓他們幾個驚怒不矣。


    “都說說吧,辛克曼竟然被抓走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一個國字臉的人沉聲道。


    “按理來說辛克曼就算被抓住了想脫身也不是太難啊?他一路也沒什麽反抗,也沒給我們什麽訊號,可真奇怪!”


    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又轉身向旁邊的一個年紀大的卷發老者,那人正是在山洞裏維修機甲的問到:“雷吉特,你和辛克曼也算老熟人了,他怎麽想你知道嗎!“


    “考爾森,他應該有他的考慮吧!”雷吉特想了想道。


    考爾森又道:“那要不要采取第三方案。”


    “要看時機,至少要等到恒星風暴暴時再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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