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簡單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我們就準備開始正式的天青山之行。一行五人到了前台,人還沒到齊,我順便問了一下前台服務員玻璃的情況。果然如我所料,這種天青色的玻璃叫仿石型玻璃,這種仿石型的透光材質光通道是單向的,光隻進得來、出不去,所以我們如果從外麵是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的,這也更加回歸自然。


    待得眾人到齊,劉好景帶著大家邊走邊介紹到:“天青山分為三大區塊,分別是西海、東海和北海,西海山勢最是陡峭、險峻,景致也是最好;東海則以鬆絕、石奇著稱;而北海則是動物的王園,除專業生物學家外其它人是禁止入內的。當然東海和西海也有不少動物,等會遊覽的時候如果碰到盡量避一下,畢竟它們才是這裏的主人。行程是這樣安排的,今天先遊覽東海,明天遊覽西海並遙望北海。”


    人們或輕裝或背著略顯沉重的民用背包跟著劉好景走,我們一行五人經檢試本來是都過關的,可不知為什麽帕吉托夫硬是申請了一個背包,不過他消瘦的身體背起背包走得還是挺快的。往前攀爬了十來分鍾,到了一個稍微平坦的山坡。隻見前方山穀雲霧漸濃,峰林或遠或近的屹立著,有座山峰很是奇特,上部是一個斜著的三角形,而它巨大的山體隱匿在雲霧中,忽隱忽現。


    我正看得出奇,總覺得這山峰像點什麽東西,但急切間卻想不起來。正疑眉苦思,劉好景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裏就是天青山第一個著名的景點,前麵的三角形山峰在雲霧裏就像不像一艘準備張帆遠行的小船啊!,所以這個景點叫”雲帆遠行“,這處景點山峰借雲霧起勢,雲霧又托起了那三角帆,兩兩相襯很是奇妙!”


    劉好景職業性的介紹了一下,大家也聽得很是起勁。這裏參觀完畢,大家依階而上。此時山體漸陡,開鑿的台階終於不再斷斷續續,可雖然台階齊整了可難度到是增加了。隊伍逐漸拉長,我們一行五人逐漸慢慢走在了前頭,劉好景這個應該走慣了山路的時不是停下了要麽督促後麵的稍稍加快速度,要麽提醒前麵的微微放慢腳步。


    就這樣又走了十來分種,山勢又開始緩了下來。劉好景示意我們幾個走在前麵的停下來,接著向下麵大聲呼到:“大家加把勁,這裏有塊最奇特的景致,走慢了的就聽不到我講解了!”


    他的話很是起了作用,最下麵的人加快了腳步,氣喘噓噓地走了上來。


    “大家往東南方向看,看看誰能先發現那塊奇石。”劉好景總是很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眾人的目光都被他的話吸引到東南方向去了。


    我努力尋找那塊奇石,此處山穀雲霧稍淡,這才露出穀中鬱鬱蔥蔥的樹林來。雲霧嬉笑著嘩嘩地從樹林頭上飛過,又衝向遠處的幾處山峰,把我的目光也帶到那裏去了。卻見有一座山峰突突地立了起來,那山昂著挺胸看著遠方,山頂活脫脫一個人工雕琢的頭像,眼鼻都是


    那麽突顯、且線條柔和的很,應該是個麗人,麗人身旁更立有一個童子,童子抬頭看她,好像在問她什麽!


    “前麵的山峰看到了嗎!那座山像一個女子在遙望遠方,她旁邊還有一個小孩。”


    “噢!”眾人的感歎聲不絕於耳,山中景致多為三分形似,七分想象,但那塊山石卻是有八分形似,隻需兩分想象,確實讓人歎為觀止。


    “那女子身姿灑脫、顏容絕美,你們知道她是在看什麽嗎?”劉好景隻停頓了片刻並沒有給我們多少時間想這個問題就職業性的接著說道,“我們剛才看到的張帆遠航的山峰在這裏又露了出來,看到沒有?”


    他用手指著一個方向示意大家。我仔細一看,那山峰比剛才要遠了很多,不過遠遠的看上去到更像一艘在大海裏航行的船了。


    “女子看的就是在茫茫大海裏航行的帆船,那女子也不是一般人,是古老傳說中保護遠古漁民出海捕魚的海神仙子,所以此處景致叫“仙子護航”。這裏角度還不是最佳,最好的角度是過了前麵的“望仙路”到“觀天門”才好。”劉好景指著前麵的一片懸崖說到。


    “那邊有路嗎?”有人看著那片懸崖,奇怪地問到。


    “路勉強算有,不過很難走,所以不建議大家去,不過有背包的可以飛過去,沒背包的最好不要過去,那裏太險了,一般的爬山好手也過不去的。”


    劉好景說完,當即有大膽的開動了背包慢慢飛了過去,而更多人就算背著背包也沒有前往。塞爾文和貝斯塔說了幾句後轉頭問我:“靖天,貝斯塔和帕吉托夫沒什麽興趣,我倆一起過去如何!”


    我轉頭看向絮扉,詢問她的意思。絮扉瞟了瞟我們,笑道:“我先去看看,這路是不好走。”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讓我先一個人去看看,我有時喜歡一個人站在峰頂待著,這對我修練內勁有好處!“絮扉是有這個喜好,經常一個人去野外或很僻靜的地方待上個半天,用她的話來說是感受大自然的氣息。既然她這麽一說,我們也就先不過去了。


    絮扉輕挪鑾步,徑徑上了懸崖。那看似是沒什麽路徑的懸崖在她腳上總是顯露出一塊塊極好下腳的地方,她走得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灑脫,沒有片刻停頓,好像懸崖上早標好了一個個記號,而她隻是看到了記號一樣。絮扉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前行著,那速度好像產生了一種力場,把人們的視線都吸引到她身上去了。


    人們的驚呼聲不絕於耳,我整個人也恍惚起來,待我回過神來,她已經站在了遠處石門模樣的”觀天門“下麵。絮扉整個人直直地挺立著,比那個海神仙子還要挺拔。雲霧一陣陣地在她身邊追逐著,頑皮地和這個莫生的來客嬉戲著,它們輕輕的換起了她的長發,在發從中鑽來鑽去。它們又在她身邊歡舞著,好像給她披上了一彩迷蒙的外衣,讓她整個人


    都溶入了大自然中。


    我不禁看的一呆,那活生生的俏臉在雲霧中是如此出眾,直把遠處那海神仙子完全給比了下去,有如此活生生的“仙子”在,何需看那隻是形似的山峰。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此時她才是此處保護遠古漁民的仙子。


    “靖天!靖天!”塞爾文的叫喊聲好容易才把我拉回了現實。我的腦細胞將將從剛才的環境中醒轉過來,隻愣愣地著著塞爾文。


    “怎麽了,絮扉這麽一會不在身邊就失神了!”塞爾文拍了拍我的後背,大笑道。


    “不是!你看絮扉!”我指著絮扉所在,塞爾文看我如此神情,於是向那邊看去。


    他漸漸地收了笑容,臉色漸顯虔誠,好像遠古先民在膜拜神靈一樣。良久燦燦地看著我,歎了口氣道:“你小子真有福氣,要說來我比你早認識絮扉很多年,你比我強在哪裏呢?”


    “哈!哈!哈!”我開心地大笑起來,此刻我突然覺得無比幸福,遠處那個堪比天仙的女子是懂我愛我的人。此生如此,不虛度也。


    帕吉托夫和貝斯塔被我的大笑給吸引了過來,倆人靠了過來。貝斯塔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麽事怎麽高興啊?”


    我笑了笑,轉身繼續看我心中的天仙。貝斯塔見我不搭理他,揉了揉他碩大的腦袋,一臉狐疑,轉而盯著塞爾文尋找答案。


    “你現在不要打擾我們的粟隊長欣賞佳景!”塞爾文看著貝斯塔狐疑的樣子笑道。


    “什麽!”貝斯塔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是帕吉托夫先反應了過來,他指著絮扉說道:“你看絮扉現在像什麽!”


    “像什麽?”貝斯塔努力睜大他的眼睛,嘴裏喃喃自語:“像什麽呢!噢!對了,像欲乘風而去,她不會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想離開我們嗎!”


    “呸!”帕吉托夫這個貝斯塔最好的好友也無法忍受他如此跳躍的思維,“你想那兒去了,絮扉現在不是像一個在雲霧中的仙子嗎?”


    “噢!”貝斯塔這個坦桑星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抓了抓頭笑道:“絮扉現在看起來漂亮是漂亮的,可我怎麽感覺她今天就是有點不開心呢!”


    “不會,她的.波動很正常啊!”


    “那最好,可能是我搞錯了。”貝斯塔說完也注視著絮扉,漸漸地連他也被吸引了過去。


    正說著,卻見絮扉開始往回走了,雲霧此刻神奇的在她腳邊盤旋著,把她腳下的山崖也遮掩起來,她整個人此時真的就像一個仙子在雲中慢慢向我們走來。等她回到山坡,站在我旁邊,看著我們四人一個比一個愣,輕輕一甩頭,那滿頭青絲順著風整個脫離了引力的纏繞,飄浮在空中。又有幾絲撩人的在我臉上撫了一下,一下子把我帶入到那個初次偶遇她的下午,我心中的愛人啊!上天既然把我們牽在一起,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方不負你對我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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