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依說得沒錯，在這條不到三公裏的馬路上，的確有兩棟長安大廈。</p>
三人離開長安劇院後，並沒有開車，而是在佟九如的帶領下，朝著天安門附近的長安俱樂部走去。</p>
這座90年代建造的高檔會所位於天安門廣場一千米外，優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其特殊的地位。</p>
來到長安俱樂部的門口，秦森第一眼看到的是外表普通的俱樂部裏，充斥著的是雍容華貴的裝飾布局。</p>
寬大的紫檀屏風背後，是一張更為巨大的鎏金龍椅。</p>
不過跟這些誇張的裝飾比起來，這裏的服務員就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乎，個個都是選美冠軍。</p>
</p>
甚至跟前些日子去過的國賓館比起來，秦森還是覺得那邊的服務員更有東方的美感。</p>
一位穿著澹藍色製服的服務員看見佟九如進來，連忙上前，雙手自然地交差在腹前，禮貌地問著：“佟老先生，我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嗎？”</p>
佟九如揮了揮手，“我找你們遲董，他在樓上吧？”</p>
小姐姐聽後，身體斜轉了45度，大方地伸出手，指引著：“在的，這邊請。”</p>
說著她就引領著三人來到了電梯間，幫忙按下15樓的按鈕之後，又退了出去。</p>
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秦森看到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p>
等三人來到15樓之後，一出門便看見一柄用楠木凋刻而成的如意，再放眼一瞧，整個樓層的裝修風格更是古色古香。</p>
主位牆壁上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貴妃醉酒圖，四周的牆上也掛滿了樸實而典雅的梅蘭竹菊的水墨畫。</p>
過道的兩側放有一些製作精美的小把玩，這些擺設看起來與潘家園地攤上的物件沒有什麽差別，但或許是因為出現的場合不同，還是值得拿起來把玩把玩。</p>
佟九如清了清嗓子，然後用手裏的拐杖叩響了緊閉的大門。</p>
門很快就開了，一位五十來歲留著光頭的男人在見到佟九如之後，倍感驚訝，“佟老，您怎麽來了？”</p>
男人名叫遲天睿，是長安俱樂部的老板，也是京城峰華集團的董事長。</p>
佟九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這不沒什麽事，就領著兩個小輩兒溜溜彎。你說這一轉啊，就轉到你的地盤上了。”</p>
遲天睿連忙將三人迎了進去，一邊說道：“您看您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您看這天兒多熱啊，我也好叫人去接您啊！”</p>
“是啊，本想著沒幾步路，可能是年紀大了，怎麽走兩步還喘著呢？”佟九如搭著話。</p>
秦森這才知道，為什麽佟九如會選擇走路，而不是開車，原來這都是佟九如的計劃。</p>
“送點水和毛巾上來。”遲天睿通過內部電話線，給客房部打去了電話。</p>
而後，他邀請三人落座，問：“佟老，我這新到了一批九窨茉莉。那香味可是了不得了，待會您先休息，我給您泡一杯。”</p>
佟九如擺著手，“不著急。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呢！”</p>
“我可擔不起這兩個字！”遲天睿自謙道：“您請說。”</p>
佟九如給秦森遞了一個眼色，說：“小秦，把你那寶貝拿出來給遲叔瞧瞧。”</p>
秦森立馬會意，將兩顆紫檀核桃放在了男人的麵前。</p>
“我一看吧，這東西應該是老物件。”佟九如雖然知道這些核桃的年代，但還是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但是我又拿不準。你是這方麵的行家啊！幫忙掌掌眼，看看我有沒有打眼。”</p>
遲天睿在看到擺件的第一眼，甚至都沒有上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p>
從精細的凋刻，到對材料的選擇，每一個都是如此的相似，即使是外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稀世珍寶。</p>
他當然知道佟九如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真的，於是他幹脆說道：“這可是好東西！”</p>
佟九如聽到遲天睿這麽說，臉上的笑意便濃了起來，“這物件應該能跟你紫檀博物館裏的寶貝相提並論吧？”</p>
“當然，這東西相當開門。”遲天睿毫不掩飾地說著：“我還是第一次見品相這麽好的東西呢！”</p>
佟九如開口說道：“這位小夥子算是我的晚輩，他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光靠我一個人的能力，似乎有點夠嗆。”</p>
遲天睿可是知道佟九如的家底的，他也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人一輩子都沒開口求人幫忙，如今這麽開口了，想必也是遇到大麻煩了。</p>
“佟老，您說。”遲天睿信誓旦旦地說著：“要多少？”</p>
佟九如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千億。”</p>
遲天睿在聽到這個數字後，臉上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沒問題。”</p>
秦森也沒有料到，佟九如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大麻煩給化解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p>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一筆錢是一個天文數字，甚至對於一些普通的企業家來講，就算他們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來。</p>
但秦森找到的不是平常人又或者普通老板。</p>
無論是李公仁、佟九如，亦或是麵前的遲天睿，這幾位的財富都是經過各自家族幾代人的努力而積累起來的，他們的財富足以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p>
而這也是現在社會分配的依據，那就是能支配他人的財產基本都是來自原始的積累。</p>
“不問問用來做什麽？”佟九如問道。</p>
遲天睿搖著頭，“問了，就是我不信任您佟老了。”</p>
說完，他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秦森，對佟九如補充道：“不過這錢，我隻會讓財務打到您的名下。另外，我還需要一件能抵押的物件。”</p>
秦森心知肚明，他知道遲天睿要的是什麽。</p>
佟九如這時轉過身，看向了秦森，問：“小秦，你覺得呢？”</p>
“遲叔，您看桌上的這對紫檀核桃夠嗎？”秦森又把明知道答桉的皮球踢給了問題的發起者。</p>
遲天睿豪邁地笑了起來，他對佟九如說道：“佟老，難怪您要帶這位年輕人來呢！很上道！”</p>
“小夥子，這對把件我不會占為己有。”他接著說道：“我會把它放在紫檀博物館裏，你可以隨時去看。等你的資金周轉過來了，可以隨時來取。”</p>
一對核桃從起初的一輛邁凱倫到現在的一千億的估值，拋開裏麵人情所占的比重，或許秦森都沒有想到會這麽值錢。</p>
他微微點頭，“好。”</p>
“那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佟九如起了身，“茶呢，我也不喝了。”</p>
“要走啊？”遲天睿也站起來挽留，“這不馬上就要到飯點了，要不吃了飯再走？”</p>
佟九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吃了吧！時間也不早了，陸丫頭，去借把傘，待會出去別曬著了。”</p>
一言不發的陸頌依和秦森一樣，她把佟九如和遲天睿之間的博弈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p>
再聽到佟老爺子的聲音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好的，佟爺爺。”</p>
遲天睿的目光緊鎖在陸頌依的臉上，“陸頌依？是叫這個名字吧？我沒認錯人吧？”</p>
陸頌依眨著眼，看著眼前的遲天睿，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位光頭大叔，“我是。”</p>
“哈哈哈，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遲天睿笑眯著眼，“原來你五六歲的時候，你媽經常帶著你去北海公園。有一次你哭著鬧著要吃糖葫蘆，你媽不給你買，還是我請你吃的呢！”</p>
佟九如輕咳了一聲，“咳，你總算是認出來了。”</p>
“那……”遲天睿又看了看陸頌依身邊的秦森，雖然感覺兩人在年齡上有些差距，但看上去還是挺般配的。</p>
畢竟，這年頭，姐弟戀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p>
“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早說你和陸丫頭的關係，還去麻煩佟老幹嘛嘛！”</p>
秦森滾了滾喉嚨，他碰了碰陸頌依的手肘，小聲地問著：“阿姨是要回來了吧？”</p>
陸頌依點著頭，“對，後天。”</p>
“那你們可更不能走了啊！今天晚上我做東。”遲天睿熱情地邀請著：“就在這裏吃！佟老，我這裏還有些好酒呢！待會您可要幫我好好品品！”</p>
佟九如這才答應著：“那就謝謝了。”</p>
“您客氣。”</p>
陸頌依的眼裏全是疑惑，她從未聽自己母親說過在京城裏還認識這麽些人。</p>
而秦森的心裏也直打鼓，他暗想道：“這位溫柔姐姐的來頭是真挺大啊！”</p>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任靖遙打來的。</p>
秦森退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小聲地說著：“什麽事？”</p>
沒想到任靖遙用極低，甚至是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道：“秦森，你能幫幫我姐嗎？”</p>
三人離開長安劇院後，並沒有開車，而是在佟九如的帶領下，朝著天安門附近的長安俱樂部走去。</p>
這座90年代建造的高檔會所位於天安門廣場一千米外，優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其特殊的地位。</p>
來到長安俱樂部的門口，秦森第一眼看到的是外表普通的俱樂部裏，充斥著的是雍容華貴的裝飾布局。</p>
寬大的紫檀屏風背後，是一張更為巨大的鎏金龍椅。</p>
不過跟這些誇張的裝飾比起來，這裏的服務員就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乎，個個都是選美冠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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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跟前些日子去過的國賓館比起來，秦森還是覺得那邊的服務員更有東方的美感。</p>
一位穿著澹藍色製服的服務員看見佟九如進來，連忙上前，雙手自然地交差在腹前，禮貌地問著：“佟老先生，我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嗎？”</p>
佟九如揮了揮手，“我找你們遲董，他在樓上吧？”</p>
小姐姐聽後，身體斜轉了45度，大方地伸出手，指引著：“在的，這邊請。”</p>
說著她就引領著三人來到了電梯間，幫忙按下15樓的按鈕之後，又退了出去。</p>
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秦森看到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p>
等三人來到15樓之後，一出門便看見一柄用楠木凋刻而成的如意，再放眼一瞧，整個樓層的裝修風格更是古色古香。</p>
主位牆壁上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貴妃醉酒圖，四周的牆上也掛滿了樸實而典雅的梅蘭竹菊的水墨畫。</p>
過道的兩側放有一些製作精美的小把玩，這些擺設看起來與潘家園地攤上的物件沒有什麽差別，但或許是因為出現的場合不同，還是值得拿起來把玩把玩。</p>
佟九如清了清嗓子，然後用手裏的拐杖叩響了緊閉的大門。</p>
門很快就開了，一位五十來歲留著光頭的男人在見到佟九如之後，倍感驚訝，“佟老，您怎麽來了？”</p>
男人名叫遲天睿，是長安俱樂部的老板，也是京城峰華集團的董事長。</p>
佟九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這不沒什麽事，就領著兩個小輩兒溜溜彎。你說這一轉啊，就轉到你的地盤上了。”</p>
遲天睿連忙將三人迎了進去，一邊說道：“您看您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您看這天兒多熱啊，我也好叫人去接您啊！”</p>
“是啊，本想著沒幾步路，可能是年紀大了，怎麽走兩步還喘著呢？”佟九如搭著話。</p>
秦森這才知道，為什麽佟九如會選擇走路，而不是開車，原來這都是佟九如的計劃。</p>
“送點水和毛巾上來。”遲天睿通過內部電話線，給客房部打去了電話。</p>
而後，他邀請三人落座，問：“佟老，我這新到了一批九窨茉莉。那香味可是了不得了，待會您先休息，我給您泡一杯。”</p>
佟九如擺著手，“不著急。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呢！”</p>
“我可擔不起這兩個字！”遲天睿自謙道：“您請說。”</p>
佟九如給秦森遞了一個眼色，說：“小秦，把你那寶貝拿出來給遲叔瞧瞧。”</p>
秦森立馬會意，將兩顆紫檀核桃放在了男人的麵前。</p>
“我一看吧，這東西應該是老物件。”佟九如雖然知道這些核桃的年代，但還是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但是我又拿不準。你是這方麵的行家啊！幫忙掌掌眼，看看我有沒有打眼。”</p>
遲天睿在看到擺件的第一眼，甚至都沒有上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p>
從精細的凋刻，到對材料的選擇，每一個都是如此的相似，即使是外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稀世珍寶。</p>
他當然知道佟九如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真的，於是他幹脆說道：“這可是好東西！”</p>
佟九如聽到遲天睿這麽說，臉上的笑意便濃了起來，“這物件應該能跟你紫檀博物館裏的寶貝相提並論吧？”</p>
“當然，這東西相當開門。”遲天睿毫不掩飾地說著：“我還是第一次見品相這麽好的東西呢！”</p>
佟九如開口說道：“這位小夥子算是我的晚輩，他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光靠我一個人的能力，似乎有點夠嗆。”</p>
遲天睿可是知道佟九如的家底的，他也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人一輩子都沒開口求人幫忙，如今這麽開口了，想必也是遇到大麻煩了。</p>
“佟老，您說。”遲天睿信誓旦旦地說著：“要多少？”</p>
佟九如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千億。”</p>
遲天睿在聽到這個數字後，臉上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沒問題。”</p>
秦森也沒有料到，佟九如三言兩語就把他的大麻煩給化解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p>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一筆錢是一個天文數字，甚至對於一些普通的企業家來講，就算他們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這麽多錢來。</p>
但秦森找到的不是平常人又或者普通老板。</p>
無論是李公仁、佟九如，亦或是麵前的遲天睿，這幾位的財富都是經過各自家族幾代人的努力而積累起來的，他們的財富足以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p>
而這也是現在社會分配的依據，那就是能支配他人的財產基本都是來自原始的積累。</p>
“不問問用來做什麽？”佟九如問道。</p>
遲天睿搖著頭，“問了，就是我不信任您佟老了。”</p>
說完，他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秦森，對佟九如補充道：“不過這錢，我隻會讓財務打到您的名下。另外，我還需要一件能抵押的物件。”</p>
秦森心知肚明，他知道遲天睿要的是什麽。</p>
佟九如這時轉過身，看向了秦森，問：“小秦，你覺得呢？”</p>
“遲叔，您看桌上的這對紫檀核桃夠嗎？”秦森又把明知道答桉的皮球踢給了問題的發起者。</p>
遲天睿豪邁地笑了起來，他對佟九如說道：“佟老，難怪您要帶這位年輕人來呢！很上道！”</p>
“小夥子，這對把件我不會占為己有。”他接著說道：“我會把它放在紫檀博物館裏，你可以隨時去看。等你的資金周轉過來了，可以隨時來取。”</p>
一對核桃從起初的一輛邁凱倫到現在的一千億的估值，拋開裏麵人情所占的比重，或許秦森都沒有想到會這麽值錢。</p>
他微微點頭，“好。”</p>
“那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佟九如起了身，“茶呢，我也不喝了。”</p>
“要走啊？”遲天睿也站起來挽留，“這不馬上就要到飯點了，要不吃了飯再走？”</p>
佟九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吃了吧！時間也不早了，陸丫頭，去借把傘，待會出去別曬著了。”</p>
一言不發的陸頌依和秦森一樣，她把佟九如和遲天睿之間的博弈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p>
再聽到佟老爺子的聲音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好的，佟爺爺。”</p>
遲天睿的目光緊鎖在陸頌依的臉上，“陸頌依？是叫這個名字吧？我沒認錯人吧？”</p>
陸頌依眨著眼，看著眼前的遲天睿，並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位光頭大叔，“我是。”</p>
“哈哈哈，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遲天睿笑眯著眼，“原來你五六歲的時候，你媽經常帶著你去北海公園。有一次你哭著鬧著要吃糖葫蘆，你媽不給你買，還是我請你吃的呢！”</p>
佟九如輕咳了一聲，“咳，你總算是認出來了。”</p>
“那……”遲天睿又看了看陸頌依身邊的秦森，雖然感覺兩人在年齡上有些差距，但看上去還是挺般配的。</p>
畢竟，這年頭，姐弟戀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p>
“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早說你和陸丫頭的關係，還去麻煩佟老幹嘛嘛！”</p>
秦森滾了滾喉嚨，他碰了碰陸頌依的手肘，小聲地問著：“阿姨是要回來了吧？”</p>
陸頌依點著頭，“對，後天。”</p>
“那你們可更不能走了啊！今天晚上我做東。”遲天睿熱情地邀請著：“就在這裏吃！佟老，我這裏還有些好酒呢！待會您可要幫我好好品品！”</p>
佟九如這才答應著：“那就謝謝了。”</p>
“您客氣。”</p>
陸頌依的眼裏全是疑惑，她從未聽自己母親說過在京城裏還認識這麽些人。</p>
而秦森的心裏也直打鼓，他暗想道：“這位溫柔姐姐的來頭是真挺大啊！”</p>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任靖遙打來的。</p>
秦森退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小聲地說著：“什麽事？”</p>
沒想到任靖遙用極低，甚至是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道：“秦森，你能幫幫我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