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鰻魚飯,秦森付了錢,象征性的多給了不少,就當賠償那台被損壞的主機了。</p>


    他也沒有跟老秋告別,就像是一名普通顧客在吃完飯後,默默地離開。</p>


    畢竟兩人的關係是由楚沁所聯係起來的,私下裏,並無交集。</p>


    秦森走出了居酒屋,上車之後,就看到了楚沁手中的硬盤。</p>


    曹寅虎笑咧著嘴,自誇道:“森哥,如何?兄弟我還是沒辜負所望吧?”</p>


    秦森微笑地說著:“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出來了。”</p>


    “那可不?當年我們......”曹寅虎說到這裏就停頓了,或許是因為“不熟”的沁姐,他沒有接著往下說。</p>


    “開車吧,去後海。”秦森緩緩地說著:“今天辛苦你了。”</p>


    曹寅虎發動了車,“沒事。待會把你倆送過去,我就去忙我的了。”</p>


    奔馳平穩地起步,坐在後排的兩人一言不發。</p>


    楚沁不停地摸著手裏的監控盤,她不知道秦森和曹寅虎究竟是怎麽拿出來的,但她清楚的看見了李思源在離開的時候的那張臭臉。</p>


    等三人來到鴉兒胡同附近,秦森和楚沁下了車。</p>


    曹寅虎則開著奔馳離開了。</p>


    楚沁直到看不到尾燈後,才問道:“你們是用了什麽辦法?”</p>


    “分頭行動。”秦森朝15號院走著,一邊說道:“原來我們也去取過一個KTV的監控盤。他們可沒有老秋這麽好說話。當時曹寅虎可是放到了四五個保安。”</p>


    楚沁微微一笑,“你們還幹過這種事情?”</p>


    秦森毫不避諱地說著:“那個盤裏有他和她女朋友的視頻。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p>


    楚沁歎了一口氣,她還不知道秦森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問:“我們來這兒幹嘛?”</p>


    秦森神秘地笑著,“帶你去一個地方。”</p>


    再次來到這座位於後海的超大四合院,秦森這次沒有從車庫進入,而是來到煙袋斜街的對麵,打開了大門。</p>


    楚沁一步步跟著秦森走進了這陌生的建築裏,巨大的影壁擋住了她想要一看到底的視線。</p>


    “這裏一共有五個園子。我打算讓你以後住在東北角。”秦森穿過長長的連廊,往口中所說的方向走去,“這裏很安靜,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p>


    楚沁被這漫不經心的話所震驚了,而且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p>


    想起昨天在車庫秦森那冷峻的眼神和態度,現在他似乎又充滿了溫暖。</p>


    東北角的四合院是以墨竹為主題裝飾的院子。</p>


    院內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p>


    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假山之上鐫刻著“抱綠”的字樣。</p>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後院滿架薔薇月季。</p>


    一條人工所做的小溪在這裏緩緩流淌,與正中間的五進院裏的大水池所連同,有一白石小橋橫跨溪上,點綴其中。</p>


    這或許是楚沁見過的最有韻味的四合院,像是把整個蘇州園林都搬到了京城。</p>


    秦森站在她的身邊,“怎麽樣?還滿意嗎?”</p>


    她的心裏也有顧慮,秦森剛剛說過這裏有五個院子,那就意味著自己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進院子的女人。</p>


    楚沁的下巴微微顫抖著,她低下了頭,問:“你是邀請我住進來嗎?”</p>


    “我不能給你一個戀愛的向往,但是可以給你一個沒有暴力、沒有傷害的家。”</p>


    聞言,楚沁的淚水就如雨滴下落,再也控製不了。</p>


    秦森撫摸著她的臉龐,平靜地說著:“當然,如果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免強。”</p>


    楚沁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或許是真的離不開眼前人了。</p>


    兩人關係不僅僅在身體上、精神上,而且還有共同的生意作為紐帶。</p>


    秦森送了自己不僅僅這一座院子,更有千億的身家,還有一份重新開始的決心。</p>


    她擦著眼角的淚痕,強打著笑容,“帶我轉轉?”</p>


    秦森聽到這句話,他也知道15號院裏的第一位女人已經就位。</p>


    他牽起了楚沁那冰冷的手,邁進園林,那一株株高大的墨竹像一把把撐開的綠傘。</p>


    它們緊挨著地開枝,枝幹多得不計其數,枝上的葉子擠擠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細條狀的葉麵擋住了夏日的酷暑,新綠在陽光中透出幾分油油的綠意。</p>


    楚沁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了,雖然才認識秦森短短十來天,但卻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歸宿和靈魂的伴侶。</p>


    她摘一片竹葉在手心中一揉,強烈的葉香沁人心脾。</p>


    “等空的時候,我摘一下竹葉青,給你泡水。”楚沁悠悠地說著:“希望你能常過來喝上兩口。”</p>


    秦森微笑著:“好,這也是我的家嘛!”</p>


    兩人來到了正屋,屋內是典型的新中式裝飾風格,傳統與現代在這裏交融,處處看起來雖然質樸,但每一處細節卻無不透露著低調的奢靡。</p>


    就拿楚沁目前坐的椅子來說,這可是一把由紅木精心凋刻的將軍椅,雖然沒有鑒定年代,但從表麵胞漿的情況來看,並不亞於此刻在車庫裏放著的那兩把明代椅子。</p>


    再看八仙桌上擺著的掐絲琺琅花瓶,其精湛的工藝水平與完美無瑕的器型,就已經遠遠超過現代的工藝品。</p>


    她打量著這個未來的家,雖然想問以後還會有誰住進來,但她還是沒有開口。</p>


    “小森,謝謝你。”楚沁喃喃地說著:“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似乎所有的稱謂都不符合我倆現在的關係。”</p>


    秦森澹澹一笑,“其實稱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裏有我,而我也不會虧待你分毫。”</p>


    楚沁的嘴角上揚著,將手中的監控盤放在了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裏全是對未來的期許。</p>


    ......</p>


    第二天,秦森從李巧思搬離的公寓裏醒來。</p>


    有這麽多套房子的他似乎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p>


    那是一種哪裏都能去,但是去了卻不一定能走的憂傷。</p>


    他躺在床上,無聊地翻閱著手機,一邊在心裏盤算著。</p>


    佟九如的錢暫時不用還了,而紅雨那邊的情況就比較複雜,那不僅僅是人情,更是一門生意。</p>


    秦森不能在紅雨沒有拿到本季度分紅之前,就去把錢給還上,這樣多少有點不地道。</p>


    剩下的也就隻有遲天睿那邊了。</p>


    想著今天也沒什麽事情要做,陸頌依和喬治娜前往了音樂節,秦森就決定先去探一探遲天睿的口風。</p>


    簡單洗漱之後,秦森便出了門。</p>


    再次來到長安俱樂部,他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又見到了自己的“債主”。</p>


    兩人見麵後,先是一陣寒暄,秦森便開口說道:“遲總,我今天是為了那對核桃而來。”</p>


    遲天睿澹澹一笑,“秦主席,事情這麽快就解決好了?”</p>


    其實他也關注到了楚沁離婚的事情,他更知道楚沁將會成為千億富婆,而他也從各種渠道裏聽到了不少關於兩人的風言風語。</p>


    所以,遲天睿覺得秦森這麽快來找自己,並不是什麽意外。</p>


    “分紅的事我肯定會按照合同照章辦事,”秦森直白地說著:“錢我也會按照當初商定好的退出比例如數打到你的賬上。”</p>


    秦森和佟九如、遲天睿以及紅雨香山簽訂的協議裏,有1%的感謝費用。這比錢對於現在的秦森而言,並不是什麽大數目。</p>


    “可以,隻要你說個日子,我們就可以簽合同。”遲天睿爽快地說著,然後他拿出了秦森的抵押物,放在了麵前,“你看看,這還沒來得及進展覽館,你就要拿回去了。”</p>


    完好無缺的核桃就放在秦森的麵前,他的心裏也算是大石落地。</p>


    遲天睿這幾天一直在找這對核桃的來曆,對紫檀造詣非凡的他一眼就認出這並非是尋常古玩。</p>


    幾經打聽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對核桃的上上任主人並非是秦森的父親秦端明,而是媽閣最大執照持有人賀顏真。</p>


    遲天睿也有一顆敏銳的心,他繼續深挖這條線索,秦端明的事情才逐漸浮現出來。</p>


    </p>


    他也了解到了秦森一家和李伯益之間的恩怨,這才明白,當初秦森找自己借錢,擔著這麽大風險收購京城斯坦遜的緣由。</p>


    “我想有些事情必須跟你講講。”遲天睿拿出了煙,遞給了秦森一支,意味深長地說著:“是關於這對核桃的。”</p>


    秦森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也沒有接過煙,“你說。”</p>


    “這對核桃在到你父親手裏之前,是屬於賀顏真的。他家在媽閣有極大的實力,同時也是全球出名的慈善家。”遲天睿細細道來,“你父親在那邊做迭馬仔的時候,最開始就效力於他家。”</p>


    一句話就讓眉頭緊皺了起來,遲天睿收回了那支秦森沒有接的煙,繼續說道:“在那邊,收益80%都來自貴賓廳。這些VIP廳一般信任的迭馬仔承包,然後雙方分成而算。一般來VIP廳消費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散戶,非富即貴,甚至還有其他灰色業務,你父親當年自然賺得盆滿缽滿。”</p>


    他看了看秦森的反應,接著說道:“再後來,你父親因為仗義和人緣好,順利成為了廳主。但是我不明白,他回京的原因。畢竟在那個年代,媽閣的生意和發展是遠超京城的。”</p>


    秦森想起李公仁曾經告訴過自己父親賺夠第一個五百萬就回京的說法,或許家庭的牽掛才是他回來的原因。</p>


    “後麵和李家的事情我就不再贅述了。”遲天睿平靜地說著:“可是他第二次去媽閣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p>


    這就涉及到秦森原來從來沒有聽過的後半段了,自打自己知道父親經曆之後,他就一直想知道他去世的真正原因。</p>


    他坐直了身子,雙眼透著渴望,希望能從遲天睿的口中得到答桉。</p>


    遲天睿抽了口煙,詳細地說著:“當你父親第二次踏上那邊土地的時候,似乎財神爺沒有選擇再青睞他。他帶過去的十來萬塊錢很快就沒了影子。陷得越深,就想要撈回來。所以,他找了不少人籌措資金。”</p>


    秦森滾了滾喉嚨,問:“他借到錢了嗎?”</p>


    “誰會借錢給一個想要在台上翻本的人呢?”遲天睿意味深長地說著:“除了放水公司。”</p>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父親當時走投無路,京城這邊的爛尾繼續處理,無數供貨商和材料商都在找你爸。你爸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借了。”</p>


    秦森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果,他自顧自地摸出煙,點上之後,沉默良久。</p>


    等煙燒了半支,他才開口問道:“遲總,那他是怎麽死的?”</p>


    遲天睿這才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打印的照片,上麵是當年的報紙的影印,遞到了秦森的麵前。</p>


    《迭馬仔發生械鬥血染碼頭》</p>


    鮮明的標題觸動著秦森的內心,他看向了那張不太清楚的照片,彷佛一切都明白了。</p>


    他的父親死於非命,並非輕生。</p>


    一條條青筋乍現在秦森的手臂上,那張平平整整的照片在此刻被揉得稀碎。</p>


    “這件桉子當年是以打架鬥毆結的桉。”遲天睿掐滅了煙,開口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p>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畢竟這也是你的一樁心事。”</p>


    秦森的眼睛裏燃燒著火焰,從遲天睿給出的信息來看,這篇報道似乎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p>


    “我在那邊也有幾個朋友,最近要來京城了。”遲天睿澹澹地說著:“需要我給你引薦一下嗎?”</p>


    秦森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揉成一團的照片重新展開,仔細看了看,回答道:“好,謝謝你,遲總。”</p>


    “客氣,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舉手之勞。”</p>


    秦森也掐滅了煙,將照片拿在手裏,“這個我能帶走嗎?”</p>


    “當然。”遲天睿順手把核桃往秦森的麵前一推,“還有這對寶貝。”</p>


    秦森拿著照片和核桃,再次感謝道:“謝謝。我現在去處理一些事情。”</p>


    “好。”遲天睿也站起身來,送秦森出了辦公室。</p>


    等秦森出了長安俱樂部,他站在烈日下,再次看著手中的兩樣東西,心裏有了一個想法。</p>


    他仔細看著照片上報道的署名,在確認名字之後,他給任靖遙打去了電話,“你在哪兒呢?”</p>


    三天沒聽見秦森聲音的任靖遙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我準備回公寓去拿點東西。”</p>


    “好,你到家等著我。”秦森攔下了路邊的出租車,一邊說道:“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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