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劍閣下,左分叉的小樓展出的是匕首,保貴的是十大邪刃,匕首都屬於暗器之類,眾人晃悠了一下來到了右分支的小樓。


    “劍為萬首尊,刀為天下器。”右小樓足是刀樓。


    此樓不比劍閣,獨立小樓,朱紅門前若幹有幾人,有兩個看上去像是在進行一場交易,一手拿錢,一手給刀。


    還有幾位在那誇誇其談,其中的一位似乎認得無矩道長,上前打了個招呼,聽得無矩談論大當家的事情後,怡然感到興趣邀約一起前往。


    刀樓進門正中央並排有兩座石柱,和其它樓一樣石柱上麵有符咒,符咒下有玻璃箱體,一把神芏刀,一把神封刀,而神封刀缺失,隻見得神芏刀刀鞘鑲卓七彩翡翠琉璃珠顆,刀柄亮銀,這把唐刀著實精致,精致之中凸顯霸氣。


    “二哥,好幾個都是空的!神封刀......”橫霸刀禁不住問道。


    “神封刀......現在應該在刀者手裏!”


    仔細一瞧這門口遇見的大叔,微胖,頭發花白半數,神情有些木訥。


    他丈二的撓了撓頭說道:“在下吉義人,之前是個鐵匠,之後......”停頓了半會:“之後還是個鐵匠。”


    忽然吉義人想到一件事,出門拉進一人,這人一手拿著冊子,一手提著筆墨,還在不停的書寫,吉義人道:“無矩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給各位介紹這位是秉燭,是位......”又停頓了半響:“是位......閱劍師......沒錯就是位閱劍師。”


    秉燭放下手中握筆,神態自若,揚言道:“沒錯,我就是一名閱劍師,關於兵刃有什麽不懂的,大可問我!”說完又低頭開始書寫起來。


    兩座石柱背後是一堵牆,映入眼前的光輝是形狀類似太陽一樣的徽標,徽標下呈現三把——天叢雲,十握,布都禦魂。


    無算子剛想提“這”字,秉燭搶先道來:“大和國國寶靈刀,雖說是刀,但大和國人都稱三靈劍,論外形挺多算刀,天叢雲倒可以算劍。”


    眾人一觀三靈刀,中間天從叢和十握缺失,唯剩一把布都禦魂,這是一把金黃色的單刃直刀,刀鞘刻有花紋,正當大家細看時,太陽徽標像施了魔法一般,散發耀眼的光芒,著實刺眼,然而離遠一點,光芒即消失殆盡!


    秉燭頭也不抬繼續說道:“布都禦魂,是托了聖老的服,聖二手禦天照從大和國的鹿島神宮取來,傳說這把殺神之刀是建禦雷神的佩劍。布都禦魂,或稱佐土布都神,又叫為布流劍,刀鍔一點貳六寸,刃長七尺四寸,算是大和國的國寶了。”


    聽秉燭一言無算子摸了撇山羊胡,甚是讚賞這位秉燭兄,比自己懂得不少,心中佩服果然是貨真價實的閱劍師。


    銀靈子心裏嘀咕著:“禦大美人還有這等好東西,有機會一定借來玩玩。”


    秉燭又道:“大和國刀聞名,常用玉鋼、和鋼做刃皆是覆土燒刃,這樣做成的刀即鋒利又不容易崩壞,這方麵吉義人才是行家。”


    眾人眼光投向了吉義人,他撓了撓頭,眼睛不時的一眨,一眨,這才意識到秉燭提說自己,他急忙回道:“行家,對、對、對,我就是行家。”


    說這話時吉義人雙手顫抖,眼皮跳動不安,舉止怪異,眾人都深感疑惑,剛想發問,無矩連忙解釋。


    “吉義兄是出名的鐵匠,之前有塊天外隕石,為了鑄得一把上等的隕石劍,不幸被重物砸傷了頭部導致神誌不清。”


    話語未落秉燭嚷起:“他這人就是這樣,滿腦子就知道鑄劍,鑄刀,那麽大的東西都沒看見。要我說沒砸死他算萬幸了!”


    秉燭出語毫無表情可言,責備之下大夥都看的出他挺關心這位好友的。


    吉義人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辯:“你懂個啥?行家......沒錯我才是行家,鑄刀可有講究了,從丸鍛,水減,鋼配,素延,燒刃,收尾,鍛冶押,刀莖,到銘切,每一步都算是爭分奪秒馬虎不得,時刻分秒必爭決不懈怠。”


    說著領著眾位向右側牆麵走去,指著上麵第六把刀說道:“這樣,才能做出一把好刀!”


    “這把‘天鐵刀’便是那塊隕石,相傳有四億五千年的曆史!”秉燭有些埋怨!


    順著吉義人的手指看去,一把銀白色的太刀,刀身寒光四射,刀麵白皙如鏡。


    秉燭又道:“第六把‘天鐵刀’,大家都已知曉了,這前五把分別是三日月宗近、數珠丸恒次、童子切安綱、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其中三日月宗近已經缺失,之後的是和泉守兼定、菊一文字則宗、觀世正宗、雷切、村正、長曾彌虎徹、葵紋越前康繼、長船、雪蓧雙刀、妖刀村雨、備前長船長光、堀川國廣、肥前國忠吉、蜘蛛切、七支刀、天國、國光、天勝刀、大夏龍雀、臨頗刀、殘弧刀、末僂刀、禦龍寶刀、虎翼刀、龍牙刀,鳴鴻刀、厙傀刀、琮刀、鈺戈刀,昆吾刀,總共三十六把名刀。菊一文字則宗,童子切安綱,大夏龍雀缺失。”


    這時,村正上的符咒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人影,人影若隱若現的,飄忽不定,瞧上去到也和沒有的一樣。


    眾人沒有注意,唯獨沐雪之感到深深一絲寒意,連忙躲到了橫霸刀的背後。


    人影麵目猙獰非常痛苦的樣子,漂浮在半空,宛如一隻吊死鬼。


    不僅僅是村正,其它大大小小的符咒上略顯許多人影,每個都猶如一隻吊死鬼,氣氛異常陰森。


    躲在身後的沐雪之害怕的直發抖,而其他人卻像無事一般繼續有說有笑。


    “嗨,遇到鬼啦?”銀靈子笑嘻嘻看著沐雪之。


    “四哥,這......這......牆上有鬼!”沐雪之瞪大著眼睛害怕急了,說話的聲音卻小的很!


    “這些殺人玩意,見幾個鬼有什麽好奇怪的?”


    銀靈子一把拉著沐雪之就往外跑,“不說了,我們出去玩!出去找大哥去!”


    秉燭帶著大夥遊說了一遍眾多名刀,後拜別了大夥,明約了一位朋友去尋找一把巨劍,講著“來日方長”。


    眾人不忍秉燭離去,紛紛勸說一同前往尋得大當家,沿路做個伴,到時聚一聚喝上一杯。


    秉燭去意已決,臨走之前留得一句:“望諸位照顧好友吉義人。”


    其實秉燭卻有動搖,銀靈子的館宮玲瓏六扇瞧一眼便知不凡,再加上無矩特意相告。


    說實在他心中甚是震驚,不管是謀取天下,還是結盟成友,本該責無旁貸,然……一言重於泰山……


    離開了器會,眾人便像是一隻無頭蒼蠅,除了沿路一席打聽就沒有其它辦法。


    都說沒見過!看來自從武道場結束後,大當家就再也沒去過哪。


    銀靈子不由好奇地問:“大哥,平時都有些啥愛好?”


    無算子道:“好武道,好酒。”


    一語驚醒夢中人,於是眾人朝著‘斟酒嶺’一路而行......


    斟酒嶺,仙道大賞的酒道聖地,不才就是一處喝酒的地方。


    嗜酒如命之徒皆在此處,來者都會痛快暢飲,和茶樓小酌一杯差異盛大個個技比,誰喝的多誰喝的烈。


    凡酒必醉,明理之言!


    來者都是豪放,豪邁之人,乘著一腔熱血,憑著血肉之軀,喝個你死我活。


    換成戰場,皆輸哪有一勝?


    好酒就來一杯,好酒便是兄弟,你喝,我喝,大家喝。


    滿中歡喜,欲吐不快,躊躇滿誌,萬念俱灰,皆可酒來道。


    借酒殺人幾分力,酒即是道,道即是酒,酒歸萬物,無窮無盡,無拘無束,自古無酒不歡,有酒甘做裙下鬼,無德即幾法!


    酒中八九狂徒,豪言誑語,世俗不論,如有色者非占不可,何乎勝賭,然理智者皆不為一醉方休,勸酒勸非兄弟情,勸酒勸非天下事,敬酒感恩無尚意,敬酒不論你我他!


    劍為雙刃,一刃傷敵,一刃克自,豈有害人之心,必有自殘之意,酒,色,賭,皆類。


    茶道好友俱不愛酒,他們善從養生之道,而酒非此道,而一行無矩可是不安理之人,酒,茶,賭,都可,為色不占!


    師傅教導“色字頭上一把刀。多色無精元,不利於道,不利於武,切記門規,‘為色必戒’。”


    斟酒嶺來客皆是遨遊而至,攜著白翊湖的三道霞光飛來,久久而不散……


    無算子他們來到斟酒嶺前,粗簡門庭兩根木柱子,上麵耷拉下來一個“酒”字,搖搖欲墜。


    這個門招甚好,上麵留有三個手掌印,不知是哪路酒瘋子發了酒瘋,朝著門招撒起氣來。


    看得門牌有些年代,應該是久遠的事了。


    “晶瑩透亮!‘酒’字可是上等的不鏽鋼,如果讓我拿回去鑄劍恰到好處。”吉義人扯出一句。


    酒招牌子卻是不鏽鋼材質,任憑風吹雨打也不生鏽,而且艱硬無比。


    眾人心裏嘀咕:“能留下三個掌印想必酒瘋子內勁雄厚。”


    門庭過後乃是萬林從中,青翠欲滴的竹林霧氣繚繞,唯有一條石階小路,小路布滿了晶瑩剔透的水晶石,踏腳之上,咯吱做響。


    此刻林中不遠處傳開眾多吵雜……


    “嘿嘿......這是上等的桑落”


    “瞎扯……我聞得是太禧白”


    “皆非,應該是秋露白”


    “‘但把窮愁博長健,不辭最後飲屠蘇’是屠蘇……一定是屠蘇”


    這些聲音忽近忽遠,在霧氣之中分不清是人是鬼,不過肯定他們都不在飲酒,個個吐字分明聲音高昂,可知意識清醒並非酒池肉林之輩。


    無算子提手一捏,算盤一打,閉目仰吸,神情先是神怡後是疑惑。


    “平日最愛的杜康?”


    瞧狀的無矩也朝空氣裏嗅了一口也疑惑道。


    “貧道聞得竹葉青!”


    眾人一一效仿,但奇怪的是除了無算子和無矩兩人,其它人皆聞不出所以然,隻感覺有些刺鼻。


    忽然吉義人笑著大吼滿臉紅潤。


    “這是大和清酒呀......沒錯是我們的清酒,哈哈哈哈......”


    正當眾人不解之際無算子道來。


    “我明白了!問題出在這霧氣之上,我與無矩、吉兄皆是好酒之人心中自然有酒,這霧氣香糜聞之像是酒味。”


    說道這裏大夥恍然大悟。


    無算子卻搖了搖頭繼道:“神奇的是……每種酒都有自己獨到之處,細細品來味道必然略有不同,聞之也各有不同,可一種霧氣為何能夠包容天下酒?著實讓人費解?”


    眾人走著走著霧氣變得越來越濃,酒香也越來越重,忽聽流水聲伴隨著滴滴拉拉的水滴聲,接踵而至是好大一群呼嚕聲。


    這聲音簡直了,讓大夥震耳欲聾腦袋都要炸開了花,隨著腳步的臨近,呼聲越來越大,水流聲也越來越清晰,沒過多久就到了小路的盡頭,盡頭門柱上寫著。


    “心想林”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小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座假山,假山頂頭是塊龍頭形狀的石雕,水流便是從這個龍嘴裏麵噴出,向四麵八方流淌,最後重新注入石雕裏。


    清晰見得水池旁有若大若小的碗具,四周躺滿了人,正在呼呼大睡,那些呼嚕聲就是由他們發出。


    這群人基本上都是精壯男子,年紀最大的不過四五十歲,年紀小的就如初出茅廬。


    這裏頭居然有兩位女子在一旁熟睡,滿臉桃花,衣衫不整,露出一雙玉頭,手裏還捧著一碗水,瞧這樣定是經曆了一場魚水之歡,一場人間天堂?


    無矩撿起一水碗稍作擦拭,往池裏舀出一碗,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後直接一大口飲下。


    喝完便念叨:“好酒,好酒......”


    原來整個水池都是酒,酒中池,池中酒,不比當年紂王的酒池肉林。


    無算子一行紛紛拿起酒碗,往池中撈酒,細細品嚐,後大口而進,確實是好酒。


    這斟酒嶺確實酒池的很,不過少了些暴君,少了些嫵媚,少了些無道,少了些塗岱,這些喝酒的人挺多算貪杯好色。


    斟酒嶺——不害天下人隻圖天地樂,池中酒不忌,酒去無人管!


    忽然一聲嬌,喘聲傳來,刺耳動聽!


    眾人回頭一看,龍井一聖趁大夥不注意時,偷偷來到兩女子身旁,瞧著年輕貌美的女子赤身半裸,暴露著珠圓玉潤的身體,茂密芳草中還滴答流著蜜液,這相貌,這五官,兩位小道姑天生極品。


    龍井一聖哽了兩下,這種情況豈能忍,伸出雙手就開始撫摸起來,熟睡中的女子呼吸變的急促,發出連連嬌,喘之聲。


    “這家夥......”


    大紅真人深歎一口氣,漫步向前欲阻止龍井一聖。


    心中突感“不妙”,但為時晚矣!!


    女子旁的一位男子突然驚醒,一把抓住龍井一聖。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嚇得龍井一聖一抖,猛然一用力,女子頓時驚醒!


    “你這廝,居然想占便宜?”


    男子身著黃色五雷袍,頭戴蓮花冠,中等年紀,麵目火氣,一手揪住龍井一聖那隻玩弄的手死死不放。


    “笑話!此女如此還道我占便宜不成?”


    龍井一聖被逮個正著,就算如此也不服,順口就要辯解,自知也是謊辨,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拚命想掙脫此人,礙於手勁太大,隻能運功抵製。


    “吾等行天地之道,哪是你這等無恥小人!”


    黃袍道人怒喝。


    “你行的是天地之道,我行的也是天地之道,有何不對?”


    龍井一聖理直氣壯,把話說得有板有眼!


    “你這廝,卑鄙無恥居然還巧言令色,口舌如簧,今日!我便讓你這潑皮無賴魂歸當場......”


    語閉黃袍道人隻手抬起,一手渾然之掌向龍井一聖天靈蓋打去。


    大紅真人乍眼一看,大事不妙欲發純陽鋼針製止,此時無矩不知何處飛來,在千鈞一發之際直接以玄天掌硬碰渾掌。


    當即借力轉力,玄天掌把渾掌氣勁從另一隻手打入酒池,酒池“嘭”一聲巨響,頓時酒花四濺,灑水撒落在場所有人。


    呼聲震天響的斟酒嶺一片寂靜,熟睡之人如大夢初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依舊有幾個繼續熟睡當渾然不知。


    就當這時,大紅真人連忙射出一枚鋼針,對準黃袍道人抓住龍井一聖那隻手,黃袍道人見勢鬆開龍井一聖。


    “好呀!你這廝還有幫手?”黃袍道人怒目可憎揚言道:“你們一起上吧!”


    “唉!!你挺多比我厲害一點點,我們一起上,豈不丟了性命。”無矩恍然回道:“再說......”


    “入死誰手尚不可知!”黃袍道人怒目而視,“少說廢話,你們此等敗類如不讓你們魂歸大羅,我就不是山嵐天王!”


    無矩淡然吃驚,眼前的這位居然是山嵐天王,那他兩位師兄紅衣天王和日堯天王一定在附近,這家夥不好惹!


    女子見黃袍道人要吃虧,不忙瞟了一眼龍井一聖,瞧得頗是有些英俊,少有的儒雅之氣,心中略有欣慰。


    然後上前勸說:“算了夫君!都怪我們不好,歡天酒地自個沒了分寸。要不然,就憑我們夫妻二人還怕別人欺負不成?”


    “不行,大丈夫要麽出來對決,要麽出來領死,托兄帶弟的,豈是爺們?何呼英雄?一對一,也公平的很。”


    黃袍道人身陷恃強淩弱,以眾暴寡的劣勢局麵,女子上來勸說,自然是幫他解圍,不過此氣不消,難消他心頭之恨。


    也不知這小賊後麵幫手多少,眼前這兩位就不易對付!


    龍井一聖得知女子和黃袍道人是一對夫妻倍感慚愧,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強取豪奪,霸占人、妻。


    要說不是大丈夫,不是爺們英雄之類,更是心中不快。


    他自言:“我雖好色,倒也是個英雄大丈夫!今粗魯了夫人速來領死!”


    “你等匹夫到也是一條漢子”山嵐天王語氣稍有緩和。


    “好……既然你敢作敢為,我先讓你三招。”


    女子連推他了幾把,示意不要大動幹戈。山嵐天王立馬推開女子,從兜裏拿出一把金色大煙槍喝道:“匹夫,出招吧!”


    就在這時無矩向銀靈子要了他的折扇,然後跑到了山嵐天王耳邊說起悄悄話。


    本來山嵐天王抗拒的很,等到無矩輕言輕語和他耳邊說了幾句,麵色驟然大變,說完之後無矩慢慢打開了折扇讓他了個夠。


    “什麽......館宮玲瓏六扇......這......”


    山嵐天王滿是惶恐……


    沉默了許,收回了大煙槍向銀靈子行了個禮。


    “不知明公在此,吾輩不敢造次。”


    接著又指向龍井一聖。


    “小子你給我記著,這良子算結下了,擇日相見必定不會輕饒......”


    龍井一聖立馬喝道:“隨時恭候大駕......”


    山嵐天王“哼......”了一句扭頭就走,往‘心想林’的方向離去。


    女子來到龍井一聖麵前。


    “小女子馬玉芳,這位妹妹沈月軒,公子儒雅!改日再見。”語閉拉另一位半裸的女子朝‘心想林’方向走去。


    “你這家夥盡惹事,下次再這樣我可不幫忙!”大紅真人痛斥龍井一聖。


    酒醒之人圍了一圈,龍井一聖羞愧難當。


    見著不了了之人群歎聲一片,掃興便紛紛離去。


    這群人走後又迎來了下一波人群開始在池邊撈酒飲了起來,像是非常默契,非常有規律......


    在酒池邊還不省人事的人中,發現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大夥甚驚這便是大當家本人了。


    而睡著一旁是笑般若,他們麵帶笑意相擁而至。


    聽他們自述,大當家和笑般若一來就痛飲了三天。


    他們有說有笑,越說越投緣,最後連明酒王曾棨也下壇和他們對飲,之後發生什麽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斟酒嶺自仙道大賞以來,出過四位酒王,漢酒王於定國、晉酒王劉伶、唐酒王李太白、最後一位明酒王曾棨。他們四位專門負責斟酒嶺的日常用酒,誓言絕不下壇,終身於酒相伴!


    據說茶葉可以解酒,鐵音大師於是乎泡了不少鐵觀音茶水讓大當家和笑般若服下,喝了好幾大碗,明明中略有蘇醒。


    無矩連忙稱呼笑般若為“小師叔”,笑般若眼皮塌拉下來迷迷糊糊看到是無矩。


    便笑嗬嗬的打了一個嗝。


    “無矩......小師侄,你怎麽在這?”隨後從池中打了點酒拍打幾下臉龐,略作鎮靜顏笑道。


    “諸位一定是無矩的好友,遠來是客,來.來.來.一起嚐嚐這般若酒。”繼而從池中又撈出一碗。


    “般若酒冷冷,飲多人易醒,大夥不必客氣,在下先幹為敬!”然後咕嚕咕嚕幾口就把酒碗裏的酒喝的一幹二淨。


    喝酒之人果真灑脫至極,一劍仙笑般若的豪邁真是折煞旁人,眾人連連憨笑,先後有無矩與無算子與其對飲,甚是敬畏這位小師叔!


    “大當家風采伊人,百聞不如一見。”無矩見著絲絲睜眼的鐵屠痕急忙招呼,眼前的這位大當家其貌不揚,滿臉絡腮,皮膚黝黑,與他先前想的大相徑庭,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鐵屠痕半醒之餘,笑般若喝道:“鐵兄,我們還沒幹完了!我們繼續,繼續,來......大夥一起喝。”


    “二弟,三弟,小四,小五......”見得人群中有無算子,橫霸刀,銀靈子,沐雪之,鐵屠痕驀然有些激動,立馬站直了身子,一臉嚴肅起來,腿腳雖發軟搖晃,但秉住氣力,樹立而戰!


    四人早已熱淚盈眶,這回可算找到大哥了,這一別便是三日。


    他們把這仙道大賞三日種種給大哥念叨了一遍,先是二哥茶樓會眾友,明殿殿內賞美人,器會途中識義人,音霞宮行聞天鳴,最後鬧得斟酒嶺上見般若,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說的大夥都是相視而笑,後來紛紛給大當家介紹了一下自我,最後一位衣著樸素,帶著一副墨鏡,提著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坤甸木嵇琴自介道:“老道,錫山雷尊殿道士,炳天明,人稱瞎子炳。”


    音霞宮行聞天鳴,小醜在殿堂,大師在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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