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劍首宮夲藏憑兩把單劍名揚天下,三十歲不到便以修劍入境,四十歲後創辦南林劍派誓死效忠劍門。


    南林劍派分下兩大流派,圓明一流,二天一流,其中三叔子便是圓明一流的第三代弟子,他本是守墓家的單脈,後來因為天賦極高,被圓明一流的主事況三奇破格錄取。


    在圓明一流中,一代弟子和二代弟子中優秀人才比比皆是,三叔子挺多算是三代中比較出類的一個!


    所謂官高一級壓死人,類別之間無平等,一代弟子壓著二代弟子,二代弟子欺負三代弟子,最小的永遠被欺負的。


    因此三叔子時常被一代和二代欺負。


    不單單是三叔子,整個三代弟子們都會被欺負,他們了打雜和練基本功,其它真學不到什麽,讓人最痛恨的是隻要有一點做不好就會集體受罰。


    三代弟子在外人眼裏的是嫡傳弟子,可在自己眼裏挺多門前掃院的。習不得南林劍招的真髓也就算,連最愛的小師妹都成了一代和二代的玩物。


    而三叔子不會甘於現狀,他要帶領整個三代,但憑現在所學?別說一代和二代看不起,就算連自己也看不起。


    他想一定要找個機會證明下自己,後來聽聞有仙道大賞這回事,開心得樂了起來。


    武道乾坤不就是他名揚天下的機會嘛?


    一去聖老那修煉,二得雨靈庭一府邸,關鍵還能揚眉吐氣,這……何樂不為?


    再者說一代和二代身為正統南林劍派,他們不會來參加武道乾坤的,一來他們固有封地要鎮守家門。二來自家劍術還不達到融會貫通,談什麽學習別人的。


    而三叔子作為三代弟子權責有限,事不關緊,就這樣他得主事況三奇首肯參加了仙道大賞。


    自那以後,他參加過了二屆仙道大賞,上一次敗給了天下霸吼止,一點都不冤,天下霸吼“鬼吹不滅”無人可擋!


    最近三叔子又聽聞南林劍派要開始選拔第四代弟子,他此刻為三弟的領袖豈能就此敗下陣來?


    旦夕之間棠溪劍氣勢如虹直逼三叔子腦門,他腳踏邊緣,實在避無可避,深知三少子絕不留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頓時心有餘悸……


    “難不成就這樣認輸?還是血濺當場?”


    三叔子深感冰涼,認輸與否就在他一念之間。


    場下不少觀戰的大喊:“認輸吧,棄權吧,”


    這時棠溪劍離三叔子越來越近,岌岌可危之際,觀眾紛紛閉上了眼睛,心跳極速亂跳,換得了一片寧靜。


    都以為三叔子必定命喪當場,不忍直視,久久才睜開了眼。


    眼見棠溪劍穿透了三叔子身體,如一股夢幻泡影慢慢消散不見。而在站在對麵的位置上,多了一位胖胖的男子,手握一把紅劍。


    觀眾一眼就認出是三叔子,此時的三叔子雙眼冒著紅光,神情詭譎。


    他攤出一隻手瞧了半天,非常疑惑看著四周後。


    “居然還活著!”


    作為守墓家的單苗,三叔子世世代代都是守靈臣,自上輩說自家的親血傳承非常特殊有驅魔抗妖,更有加強符兵之能。


    這種獨特血繼不可輕易使用,也不可傳承,守墓家先祖曾留有一本古書,就是記載這種血繼的用法,上麵清楚寫著“九門頓開”


    方才三叔子就是激發自家血繼潛能,古書記載“九門頓開”的第一門——墓極雙生,生則死,死則生。


    因失血過多,三少子臉色變的越來越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見者三叔子躲過最致命的一劍,三少子滿是無奈。


    以他現在的身體,“鬥羅擎天”再也無法施展第二次。


    “不戰而兵”


    絮兒走了幾步,身軀搖搖欲墜像是跌入穀底,他用那微微顫抖的手伸出雙指向著三叔子。


    眼神已經毫無光彩,半睜半開。


    此刻三叔子驚詫……連退幾步……


    他根本不知道什麽“九門頓開”,剛剛死裏逃生隻是碰巧一門,如果三少子還是用“鬥羅蒼穹”和“鬥羅擎天”是無法招架。


    就在這時聽得插在地上的棠溪劍嗡嗡兩響,三少子“噗通”一聲迎麵而倒,手邊上鮮血流淌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武場隻剩傻傻站著的三叔子……


    消瘦司儀神出鬼沒般來到三少子跟前,稍微查驗一番臉上凸顯幾分笑意,然後做了一個奇特的手勢。


    “三少子失血暈厥尚無大礙!”


    續道:“他本人已棄權本場論道,所以本屆第一場‘武道乾坤’的獲勝者——南林劍派三叔子。”


    司儀雖說骨瘦伶仃,嗓門卻是宏亮,響徹武場後久久回蕩!


    司儀語閉,頓時全場沸騰起來,都言第一場論武道便大為觀止,已不虛此行了。


    司儀繼續說道:“接下來的第二場,帝都滄餘月對鳳離島尤素蘭,有請兩位麗仙上台論道!”


    說完司儀漫步走開,臨走還不時嘀咕,“三叔子、三少子千差一別,還不如當對兄弟得了!”


    原本三叔子中了那一劍甚是嚴重,不偏不正刺到手腕血脈處,幸好當下沒有性命危險。


    “不戰而兵”雖說殘酷,可謂生死見真章,不過能不死人最好不過。大賞更有請天下第一醫仙藺道人助陣,能救則救,救完再比。


    至於三少子有沒有認輸,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三叔子神情恍惚,身中十幾道傷,卻都避開了要害,算是有驚無險,他緩緩下台去。忽聽附近人群中的二位男子吵鬧起來,一人撕碎票據的東西朝對方臉上扔去,破口便是大罵:“說好一起買三叔子,你卻買了三少子!”


    另一人更是火氣大:“你以為我願意呀,這次是瞞著老婆和孩子用了半年的工錢賭的翻身仗,能不謹慎?這倒好全輸了。”


    “虧我們還是從小玩到大,你居然騙我,買了三少子這是你活該!”


    這二位是外場賭徒,看樣子輸了不少。


    “你還跟我生氣,輸錢的是我呀!”這二位他一句,你一句的爭的是麵紅耳赤。


    “不對......”


    說話的賭徒撿起撕爛的票據瞧眼一看,立馬哭笑不得:“好你個王八羔子,居然也買的三少子,我說嘛,你發什麽火。”


    “你罵我王八羔子,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這麽多年的兄弟背著我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是好東西,好好好,我看這麽多年的兄弟也沒必要做下去了,反正你也看不起我!”


    “不做就不做!你說的,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這二位賭徒說完便分道揚鑣,一個扭頭往左走,一個扭頭往右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原本一場穩贏的賭局,由於相互的不信任,結果輸的一塌糊塗。”


    無矩續道:“信任自古以為就是最難學問,多年兄弟反目成仇,真是可笑……可歎!”


    無矩一行還在對著剛才那場武道意猶未盡,最數無矩大跌眼球黯然自道:“這三少子武道不差,而且是條漢子!”


    樂武場上,帝都滄餘月、鳳離島尤素蘭兩位麗仙先後到場,大賞這等安排倒也妥當,先明說自由擇對後安排兩位女士。


    滄餘月浮空遨遊飄然而至。


    琉璃地板之上滄麗仙一頭烏黑長發,雙目有神,鼻梁挺直,唇厚豐滿,確算是一位佳麗,隻瞧看滄麗仙體態圓潤,麵部油光滿麵......何等凡塵,至於這個“仙”字嘛?


    反觀尤素蘭尤麗仙,著實沒有滄餘月亮麗,普普通通一身道姑打扮,似有消瘦,雙眼憂心忡忡。


    “前輩佛道雙休,小妹對你是萬分的敬重。”


    說話的是滄餘月,她聲音甚是唯美動聽,宛如手中聽雪劍一番精致典雅,讓人聽得是心曠神怡,蠢蠢欲動。


    鳳離島尤素蘭,號稱火王,又被世人尊為幻想女,因佛家,道家都有著非凡造詣,一時名聲大噪,按入道,學術的時間和修為怎麽也得稱之前輩。


    海島一宿中鳳離島是偏遠的小島,不過島上四季如春,水果,生猛海鮮,小吃各式,豐富多樣,這造就了絕佳的遊玩聖。


    尤素蘭自幼貪玩,無心向術,因緣際會下得竹三法師指點,後便發憤修著,秉著持之以恒,求仁得仁的覺悟,最後苦盡甘來,卻實大成憑著自創《名鏡論》和獨有古鏡三法辨盡了海島一宿,美名更是在佛家和道家瞬時傳播開來。


    隻因海島一宿地勢之遠,占地之小,素來得不到重視,現尤素蘭也是為了爭得一口天光之氣,來參加這四年一度的聖門大賞,執著要讓天下盡知海島一宿的念想。


    “今日在場,與前輩必定有個爭雄,我手中的聽雪劍本不向前輩。”


    滄餘月神氣的瞧著手中聽雪劍,一柄上口白劍,雕刻冰花少許,晶瑩透亮,白裏透光,仿佛白霜如是一入塵世一路劫。


    滄餘月繼續說道:“我看,前輩與我......還是點到為止為好?”


    《名鏡論》:鏡生反向,萬物萬像,皆為鏡論。


    尤素蘭驀然的點了點頭,眼神還是突顯迷離和憂鬱。


    當下旭日陽光,空氣稍暖,琉璃地上還留有絲絲血紅,尤素蘭裝束樸素,而滄餘月高莊典雅,華麗不止。


    除了佛塵,一亮銅鏡是尤素蘭的防身兵刃,唐雀繞花枝鏡蓮座之樣,八瓣菱花形,鏡內四雀翱翔,此鏡鏡緣有刀鋒,鋒利有佳。


    沐雪之見得尤素蘭手捧銅鏡不自覺的吼了起來:“鏡子,是鏡子?”


    自從沐雪之盛德明殿出來,天照鏡的三道虹光景象讓他記憶猶新,一道青光,一道紅光,一道金光,最後的一道金光宛如太陽耀眼的無法睜眼。


    他依稀記得天照鏡,那是一塊......確切來說到不像是一麵鏡子的一塊鏡子,圓形的透明結晶,周圍浮現太陽花紋,它閃耀的光輝,像是熊熊燃燒的巨火,結晶表麵光滑如鏡,清澈透亮,映照眼前所景。


    其實他不是在意是鏡子,他在意的是鏡子底下的大美人,禦美人在天照鏡下格外白皙,楚楚誘人,他不會忘記那個比他媽還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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