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太後的懿旨,加上京城裏,大部分文武百官,以及世家學子們的壓力。


    秦研嫁入溫家。


    洞房花燭夜,等到賓客都走了之後。


    在外人麵前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溫亦亭,用一種憎惡又仇恨的目光看著她。


    說,“別以為你用公主的身份逼迫我娶了你,你就成功了,我心裏的妻子,永遠隻有希月一人。”


    然後,自從洞房夜後,溫亦亭再不踏足秦研屋裏。


    秦研嫁人了,並且應所有人的要求,陪嫁的宮女都隻有她的貼身大宮女昭離一人。


    溫家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隔絕她。


    管家大權,也被溫亦亭的母親把持著。


    她無法再幫小皇帝,小皇帝也顧及不到她。


    然而除了小皇帝,整個朝堂好像都忘了秦研這個公主一樣。


    本來秦研和小皇帝在朝中,就已經舉步維艱。


    現在還被迫分開。


    小皇帝的手伸不到溫府裏,秦研所存不多的勢力,很快就被慢慢饞食幹淨。


    最後,小皇帝最終沒能保住皇位。


    在秋獵的時候,被突然衝進來的刺客襲擊,混亂中被馬匹踩中,半身不遂。


    皇位由先帝的弟弟,梁王的兒子,秦君宴接任。


    秦君宴即位後,溫家在朝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很快,秦研堂堂公主,被誣陷暗害子嗣,和下人偷情。


    在府中受盡羞辱,不僅是溫亦亭和柳希月,甚至下人都可以欺辱。


    結局落得個削發為尼的下場。


    誌得滿懷的溫亦亭和柳希月還過來嘲諷。


    說多虧老天有眼,才給了他們光明正大相守的機會。


    而她這個靠著身份仗勢欺人的公主,也總歸得到她應有的下場。


    秦研的願望:


    保住秦拓的皇位,輔助他,當一個好皇帝。


    不再嫁給溫亦亭。


    如果可以,想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好過。


    按理來說,她的婚姻,也算是朝廷鬥爭的犧牲品。


    輸了也是技不如人。


    不過她受不了溫亦亭一副高高在上,覺得別人褻瀆了他的愛情的樣子。


    明明是溫家站在了秦君宴那邊,想要謀朝篡位,謀劃從龍之功。


    就連這婚約,也是溫家自己向太後討要的。


    可溫亦亭就是那麽單純,真信了他爹說的,是公主殿下看上他的話。


    就算婚前不知道,秦研嫁過來後也應該明白。


    但他就像是瞎了一般,蜜汁自信公主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讓秦研惡心壞了。


    楚蘊接收完劇情,就從榻上起來。


    小皇帝驚訝的從折子裏抬頭,“阿姐,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秦拓的眼底滿是擔心,“是不是睡不著?晚上也是這樣嗎?”


    都說皇家的孩子早熟,但是秦拓,更是早熟的厲害。


    在這樣一個如履薄冰的朝堂中,完全不能給他一點點放鬆的機會。


    “沒有,就是中午不怎麽困。”


    秦拓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努力端正了臉,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穩重一點。


    “那要不阿姐就陪朕一起看看奏折吧。”


    楚蘊還沒回答,那邊趙為就走了過來。


    “皇上,太後娘娘方才差人過來,說請您過去一起用午膳。”


    秦拓俊秀的小臉立即就垮了下來,“這個老巫婆,就知道表演母慈子孝的那套戲碼。


    真以為就憑她也能垂簾聽政?


    等朕找到她害死母妃的證據,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皇上,您慎言。”趙為趕緊低下頭,並且慌張的看向大殿外。


    秦拓狠狠的皺了皺眉心,“行了,這裏又沒有外人。”


    “以後我不說了就是。”


    趙為這才諾諾稱是,“皇上聖明,雖然這裏是沒外人,但是這種話,還是不要再說出來的好。”


    怕就怕有些時候,說習慣了,結果在一些不該說的場合說出來。


    這種話,最好一輩子爛在肚子裏,除非能馬上扳倒對方。


    “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你多嘴。”


    嘴上說著埋怨的話,但是秦拓顯然不是真的生趙為的氣。


    更多的是一種,對既定狀態無能為力的憤怒。


    “阿姐,那我就先過去一趟,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好嗎?等朕吃飯完,就立即回來。”


    楚蘊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就不在宮裏陪皇上了。”


    “什麽事?會不會有危險。”


    “不是什麽大事,不過還得我親自出麵。對了,如果皇上方便的話,可否借一支暗衛給我?”


    “阿姐還說不是大事。”秦拓一下子急了。


    找自己借暗衛,這是阿姐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真的不是什麽大事,不是有傳聞說溫亦亭和他表妹關係不正常嗎?我想讓人去查查。”


    說到這裏,秦拓更愧疚,“都怪朕,竟然連阿姐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楚蘊不擅長做知心姐姐,隻能眼看著秦拓抽了抽小臉。


    強行讓自己恢複冷靜。


    然後就給了一個令牌,‘阿姐,這是能調動所有暗衛的令牌,你拿去吧,想做什麽盡管做就是。’


    “如果真出了事,大不了我撒潑給他們看。”


    楚蘊想了想,隻要她來了,小皇帝暫時也不需要暗衛。


    所以不客氣的收下了。


    等到秦拓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往慈安宮去,楚蘊也帶著昭離走出宮門。


    按照劇情裏的時間,溫亦亭和柳希月就是今天跳湖殉情的。


    她可不信什麽殉情,但凡溫亦亭和柳希月真想死,幹什麽不找個杳無人煙的懸崖跳下去。


    就算不找懸崖,兩杯毒酒不更省事?


    死的時候,還可以抱著一起死。


    何必非要在所有人都可以去的南湖,還挑人最多的地方跳。


    既然都說長樂公主仗勢欺人。


    那麽她就給溫家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仗勢欺人好了。


    回到公主府。


    昭離就問了,“殿下,您如今是有什麽打算嗎?”


    楚蘊沒回答她的話,手指在茶幾上輕點。


    “出來吧。”


    很快,一個黑衣人從窗外躍進來。


    跪在地上,“請公主殿下吩咐。”


    楚蘊這才對昭離道,“去拿一些公主府侍衛的衣服過來。”


    然後又對跪在地上的暗衛道,“讓所有暗衛都出來,穿上公主府侍衛的衣服。”


    見慣了大場麵的暗衛都忍不住疑惑了一下。


    畢竟他們暗衛天生就是生在暗處的。


    現在長樂公主居然要他們穿公主府侍衛服。


    那是不是意味著要他們站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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