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為了殺呢?”徐湘也是笑著說道。


    “徐湘,你涉及這些事情的還是不要這麽聰明比較好。”方瀟也是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了徐湘話裏的意思。


    “是嘛。”徐湘也是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們在說什麽呢?”牧流則是被兩人的話給搞糊塗了問道。


    “你說宗門什麽時候才會往上走。”方瀟也是笑著說道,卻也不等牧流給出回答就繼續說道:“那就是天下將亂未亂,隻有這個時候朝廷或者皇室才需要宗門的保護。”


    “可是太子死了影響不了大局吧,畢竟皇上還在盛年。”牧流也是反應過來說道。


    “皇上可以處理好所有事情,但是沒辦法處理家事。”徐湘則是這個時候開口道。


    見徐湘開口方瀟也是一歎氣說道:“太子在算得上少年英豪,所以他在則剩下的皇子都隻能安安穩穩地,但是若是他死了那麽那些皇子的心思可就活躍起來了。”


    “在皇上麵前這麽跳?”牧流還是沒有領會這二人話中的意思說道。


    “皇上才對這太上皇動手,再失去太子,他還能狠下心來對他們動手嗎?”方瀟也是說道。


    “我明白了,這時候武當若是跳出來就能獲得絕大多數的皇子的拉攏,畢竟武當遠比天劍門等派要好接受的多,因為大可以說他們隻是來傳授道法的。”牧流這時也是完全明白了過來。


    “你還真是遲鈍。”徐湘也是難得找到給機會把這帽子扣了過去。


    “畢竟在六扇門幹活隻會查案子,不懂你們上層的鬥爭。”牧流也是白了徐湘一眼說道。


    “但是方瀟,我還有一個疑問。”徐湘也是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我知道。”方瀟也是臉色舒張了,停下步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無非是想問張元綜。”


    “沒錯,張元綜或者說武當對福王有密謀,這種情況下沒有必要做出對太子的安排,畢竟這麽幹會激怒聖上,而且立福王為帝,遠比挑動皇子內鬥要容易。這種情況下他們卻首先對福王門下的洪秀倩動手,再放棄福王。我看不懂。”徐湘也是說道。


    “這件事其實說破一點稀奇都沒有。”方瀟也是喝著茶說道。


    “這話怎麽說?”徐湘和牧流也是追問道。


    “你被框住了。”方瀟也是將身子整個團到了一邊的臥榻上說道,“僅僅因為她們都是秦淮四花,就認定他們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殺的未免有點任性了吧。”


    “你是說這裏不止兩方勢力?”牧流也是開口說道。


    “光是秦淮四花就已經代表這四方勢力了,在加上我們和趙家這裏足足有著六方勢力。”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方瀟你應該心裏有一個思路了吧。”徐湘也是搖了搖頭後說道。


    “嗯,首先我們還是從洪秀倩說起吧,首先是林詩軒的臨時起意,這是單純性的。而當然殺了洪秀倩是謝銀鷺,這個目的性就很明確了。她是太子的一把刀而已,我不知道殺洪秀倩能阻止福王做什麽?但這一定與趙家有關係。”方瀟說道。


    “那麽你的意思這讓武當的利益受損了?”牧流也是說道。


    “不僅僅是這樣,因為我認為福王與武當其實沒有絕對聯盟,不然武當就幫福王一起打南京城了。隻是他們有想到我們這快追上了他們,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了福王。這時他們看上這個壞過他們事情的太子。”方瀟也是繼續說道,“因為這樣謝銀鷺的遇刺也就說得過去了,那就是太子他們的疑兵之計。隻不過武當借著這麽一件事來了一個順杆爬。搞得好像真有人在對秦淮四花動手。那麽林詩軒被脅迫就成了一件順利成章的事情,他們可能比我們更好奇丁旭的變化,所以靠著這個讓林詩軒繼續殺人,畢竟桑丘誌對於這些產業並不怎麽關注。而後就有了林詩軒在我們自殺的一幕,因為林詩軒可能早就被他們警告過,隻有一死才能保住丁旭。”


    “但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謝銀鷺,因為自己就過毒所以對於人信任很低,也就沒有中毒。同時他們前麵也一直認為林詩軒是殺洪秀倩的人,而林詩軒也因此受製於他們。”牧流也是說道,“這麽看來武當也是沒有完全看透啊。”


    “但至少他們的想法是對的,也是讓秦淮河上花隻剩下兩朵。”徐湘則是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然後就是那一枚飛刀了,其實若是我不去,那一枚飛刀應該會更早飛出去。”方瀟也是眼神冷著說道。


    “嗯。”牧流也是冷著臉說道,“因為你在和謝銀鷺聊案子的時候,一定是渾身警覺的,那麽這麽飛鏢一定是中不了的。”


    “其實我覺得他應該是有那麽一刻應該是已經打算放過謝銀鷺了,因為進了六扇門謝銀鷺一定出不來了,那麽死不死也就不重要。反正他們武當隻要保住自己家的易晶蘭就可以了。”方瀟也是說道。


    “那是為什麽?”牧流聞言也是抬起頭來,雙眼通紅,透著幾分殺意。


    “因為太子。”方瀟也是歎氣說道,“首先謝銀鷺服毒,本就像是被逼,那麽能逼迫他的隻有太子,同時他在太子的樂景樓上。這麽一來迫使他扔出那枚飛鏢去陷害太子。”


    “隻有太子陷入這種被我們調查的圈子,他才會越來越煩躁,那麽這時候易晶蘭才能恰到好處的送到太子麵前。”徐湘也是接話說道,“說以這枚飛鏢不是衝著謝銀鷺去的,而是奔著太子去的。”


    “可是謝銀鷺死了,他們卻都還活得好好地,這不是一個諷刺嗎?”牧流也是一字字說道。


    “好了,這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方瀟也是說著翻身上了床。


    “哎,看來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啊。”徐湘則是感慨了一下就往另一邊去了。


    而在易晶蘭的小院裏這是悠悠地唱詞飄了出來:“風雨瀟瀟欲斷魂,花枝冷落歎飄零。紫鵑小婢多情女,晨昏侍奉伴顰卿。他是想起姑娘腸欲斷,禁不住一陣傷心兩淚盈。小姐啊,想你是嬌軀常帶三分喘。懨懨藥石竟無靈。雖然二爺自小多相愛。他是水中明月鏡中人,唯有奴殷勤小婢深關切。更有何人再關情,常言道紅顏自古遭天忌。曇花一現竟歸陰,到而今茜紗窗下何人在,隻落得黃土壟中葬玉人。小姐呀可憐你,香魂一縷隨風散。愁緒三更入夢頻,藥爐餘香遺嗅在,菱花月冷被封塵。窗前千個琅玕竹,幾竿斑斑帶淚痕。冷淒淒一座瀟湘館,寂寂香閨深閉門。聽那鸚哥不管人憔悴,喃喃弄舌葬花聲。小姐呀,你泉台渺渺歸何處,臨終叮囑奴兩三聲,到如今人亡物在香魂渺,秋風秋雨愁煞人。奴是漫漫長夜眠難穩,疊疊傷心到五更。睹物思人腸欲斷,夢魂中不見你女東君?”


    隻是唱的並不是易晶蘭而是雨兒,那雨兒也是將這琵琶一放對著易晶蘭笑著說道:“小姐,我唱的怎麽樣啊?”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而躺著床上的易晶蘭則是來著咳嗽起來。


    “沒有為什麽啊?你當我們武當真得放心你這麽一個美人啊。”那雨兒也是一笑,隻是這笑容裏透出的事無限的邪魅與冷意,與之早上的溫婉判若兩人。


    “原來你也是他們的人。”易晶蘭此刻也是幹脆靠在了床上,身子起伏著,顯然是被雨兒的話氣得不輕。


    “我說小姐,你這是何必呢?”雨兒也是坐到了易晶蘭邊上說道,“本來晚上給你的藥力,我加了些蒙汗藥,想著讓你安穩睡一晚也就好了,但你偏偏不喝,現在又聽到你不願意聽的消息,你說這你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林詩軒的毒把我毒死呢?”易晶蘭也是說道。


    “怎麽還恨其自己命長了?”雨兒也是笑著說道,“小姐你要知道,和你齊名的人都死了,就是為了現在啊。”


    “嗬嗬嗬!”聞言易晶蘭也是大笑起來,“你真以為留下我,你們就能如願?”


    “我們收留的你的時候雖然是孤兒,但你還有弟弟,現在就在宗門裏吧。”雨兒也是一點不慌張,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不能!不可以!”易晶蘭也是身子猛地一抽道。


    “不能?不可以?”雨兒雙眼裏嘲弄般的笑意愈發濃重道,“為什麽不呢?宗門為什麽要養一個廢人呢?”


    “你們太卑鄙了。”易晶蘭像是被備抽空自己身體裏全部的力氣,癱軟地倒在床上。


    “小姐這種話就沒有必要說了吧。”雨兒也是笑著說道,“其實沒有你我們也不是辦不成事,死一個易晶蘭,就可以有二晶蘭、三晶蘭。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我乖乖聽話行了是吧。”易晶蘭反而也是的淡定起來對著雨兒一笑說道。


    “我就知道我們小姐是個聰明人,現在你隻要保住自己的命比什麽都重要,你要知道你死了,留下的絕不隻是一具屍體。”雨兒也是最後威脅道。


    “把藥拿來吧,我既然說了聽話,就知道怎麽做?”易晶蘭也是在雨兒麵前恢複了小姐的狀態。


    “你很好。”雨兒也是銀牙暗咬,扭身去裏麵為易晶蘭端藥去了。而易晶蘭則是一動也不動的躺著,仿佛一具冰冷的屍體,但睜大了雙眼中,淚花卻像水晶般凝結著。而那月光則是透過半開著房門投射到地上與平躺在床上的易晶蘭形成了一副詭異地畫麵。


    又是一夜無言,六扇門的大門剛剛打開就迎來了早就準備好的桑丘誌和歐浩二人。兩人也是一身長衫,若是無人說破人們恐怕隻當是兩個富家翁。“怎麽六扇門連個當家人都沒有嗎?”桑丘誌也是在打翻了幾個上前的捕快後也是說道。


    其實桑丘誌這話也是廢話,明知道六扇門這個日子不用開門,卻是挑在這個日子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我六扇門還是有主事人的。”桑丘誌也是沒有想到這句話還有人接,也是循著聲音往後找去。卻看見劉玉田也是慢悠悠地走了進來。那些被打倒的捕快也是走到了劉玉田邊上。


    “丟臉的東西,還不去自己練去。”劉玉田也是不喜地甩了甩袖子將這些人都趕走了。也是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桑丘誌前一拱手說道:“桑幫主我們也是好久不見啊。”


    “是啊,上次與劉捕頭這麽近還是在三年前吧。”桑丘誌越是回憶著說道。


    “是啊,桑幫主忙得都不來看我這位老朋友了。”劉玉田也是寒暄著伸出手來要與桑丘誌握,桑丘誌哪裏看不出他的目的,也是手一伸握住了劉玉田遞過來的手,兩隻手一交也是頓時內力各自運轉起來。歐浩站的太過靠邊,也是被這兩股內力一逼頓時難以站穩起來。桑丘誌和劉玉田那手臂上的的肌肉組織以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從青黑色恢複為鮮紅色。


    “桑幫主這些隱忍不容易吧。”劉玉田一邊加著力氣,一邊說道。


    “劉捕頭有這個閑心還是關心下自己吧。”桑丘誌手上不輸這嘴上自然也是不能輸。兩人也是拌了兩句嘴後,都將醇厚的真氣循著經脈遊走,體內的真氣都被逼在手上,隨著一聲“砰!”兩個人各倒飛出了兩丈遠。


    “我的地界還有工夫這麽好的人,倒是我看走眼了。”劉玉田也是率先站了起來說道。


    “劉玉田你才是真正的深藏的不漏啊。”桑丘誌也是眼神陰冷著說道。


    “你來著不是與我說這些廢話的吧。”劉玉田也是說道。


    “好爽快人,我就問一句,要我漕幫怎麽做你才罷手?”桑丘誌也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說道。


    “這是不是我管得,我不清楚,桑幫主您好像找錯人了。”劉玉田也是笑著說道。


    “這麽說,是沒得談了?”桑丘誌也是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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