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牧流也是應承一句後扭身將這那兩人押著往回走。方瀟也是輕輕地在牧流的肩上拍了一拍。牧流見方瀟如此也是笑著轉身給了他一個還可以的眼神。兩人這樣交流完畢後也是各自行事了。牧流押著這二人也是回到了六扇門,劉玉田也是簡單說了兩句後,就讓牧流將他們關到張元綜一旁就好,對此牧流也是沒有多說什麽,畢竟這些事情向來都是劉玉田一言而定。而在牧流將人押走後,劉玉田則是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麵目上則是滿臉的憂慮,今天的事情讓他感覺到太順了,順到讓他覺得這是一場別人安排好的表演,而他們都隻是這表演中並不怎麽好的演員。想到此間,他也是站起身子,將書房的門輕輕地打開書房的門,匆匆走往那六扇門的地牢。牧流也是剛剛安頓好那兩人也是在牢房中間的守夜的地方,坐著休息。看到劉玉田這時候走過來也是坐著問道:“老劉頭你怎麽過來了?”


    “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劉玉田也是說著走了進來。


    “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劉玉田這麽說讓牧流也是眉毛一皺問道。


    “你不覺得這件事太過平順了嗎?”劉玉田也是不急著往前麵走了,索性與牧流聊起天來。


    “這我那確實感到一絲不安,但這這些都可以認為是巧合,而且方瀟想到雨兒的事情也是他們自己露出了馬腳啊。”牧流也是坐著用自己的手托著下巴說道。


    “你呀,還是太過表麵,我的意思不一定是武當有什麽後招,而是可能有人引導著我們在查這個案子。”劉玉田也是搖著頭說道。


    “引導我六扇門辦案,那倒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啊。”牧流也是接口說道。


    “好事?”劉玉田也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牧流後說道,“一個藏頭露尾的人遠比我們明麵上敵人要可怕,而且如果他真是有心幫我們,沒有必要暗中引導一封書信就可以解決,這說明他還是恐懼我們去清查他的,也就是說這個人見不了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組織就太過可怕了。”牧流本就愚笨的人,也是反應過來說道,“但是這一切都是基於老劉頭你自己的推測啊。”


    “若是等到不是推測的時候,那就真的晚了。”劉玉田說完也是急匆匆地往裏麵走著。牧流也是將茶碗放下,跟在劉玉田身後走進了牢房。雨兒和那黑衣人的牢房在張元綜前麵。所以倒是也沒有走多久。一個簡單地牢房小隔間就出現在兩人眼前,雨兒和那黑衣人也是被分開關押著,但是隔得並不遠,在來的路上牧流也是幫著二人接上了關節,但是穴位還是點著,所以看見牧流和劉玉田到來的雨兒也是一言都沒有發出聲來,反而是麵目猙獰惡狠狠地盯著這兩人。


    “這個怎麽回事?”劉玉田不太理解這樣的犯人扭身對著牧流問道。


    “這個啊,她來的時候被方瀟點了穴,想來是啞穴一並點上了,所以才這麽一個狀態。”牧流一拍腦袋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劉玉田也是點了點頭,垂在身子兩側的手也是微微一動,一道真氣也是發出“咻!”的一聲,準確地打在那雨兒的脖頸處,那雨兒也是覺得身子一鬆,咽喉中壓抑感也是消失地很完全,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對這個拯救自己的中年人的感激,因為她知道這個家夥就是南京六扇門的總捕頭,所以即使解開了啞穴,他還是狠狠地看著劉玉田,仿佛要將他吃進去一般。劉玉田也是眯著看這個年輕的姑娘,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過了靠麵相來判斷一個人好壞的年紀。所以他也是簡單打量了一下,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而後也是收回目光說道:“你叫雨兒是吧。”


    那雨兒卻依舊冷冷地望著麵前的兩個人,大有撕不開口的意思。牧流也是一皺眉說道:“你應該已經能說了,這樣有意思嗎?”


    “我是誰,牧公子不清楚嗎?何必勞煩劉大捕頭再問一遍呢?”雨兒也是冷笑著開口。


    麵對雨兒咄咄逼人的話語,牧流顯得有些惱怒,但劉玉田則是笑著說道:“我們六扇門不就問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話題嗎?”


    “嗬,劉大捕頭可是手下有兩個厲害的人物啊。”雨兒也是不與劉玉田深聊,繼續陰著臉說道。


    “他們做事我放心,隻是不知道張元綜放不放心你們的呢?”劉玉田也是笑著說道。


    “這就不勞煩劉大捕頭操心了吧。”雨兒是回答道。


    “好好好,不勞煩我想,那我等會兒就去問他一下吧,反正這牢房之間也是不遠。”劉玉田也是笑著說道。


    “嗬,劉捕頭這吹牛的功夫怕是排個榜單,您一定是第一位的。”雨兒也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般的笑容。


    “你不信?”劉玉田也是故作驚異地說道,“既然如此,那牧流我們就帶她去見一見世麵吧。”


    “也好,正巧我想斷了她們的心思。”牧流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不,不會的。你們一定是在詐我。”看著走上前來的牧流,雨兒也是連連說道,身子也是抗拒地扭動著。但是一個被封了內力的女子,怎麽能是牧流的對手,牧流也是幾下的功夫就將那雨兒擒拿在了自己手裏。劉玉田則是沒有關注那邊早就往張元綜那走去,而牧流也是擒著雨兒忙跟了上去。


    “我們又見麵了。”劉玉田也是看著哪裏低著頭的張元綜緩緩開口。“是劉大捕頭嗎?”張元綜現在看上去有些虛弱,緩緩地抬起腦袋,目光看上去有些渙散。但劉玉田則是冷哼一聲說道:“我說張道長不過幾個時辰,還不至於你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吧。”


    “這不是你想看見的嗎?”張元綜也是笑著了起來,但神情中哪裏還半分方才的樣子,他也是看著劉玉田後換了一個更加高傲的語調說道:“我想劉捕頭找我不會是來聊這些有的沒的吧。”


    聽到這句話,劉玉田也是樂了,但他也是沒有空去搭理依舊保持著高身段的張元綜,笑了笑後說道:“你想錯了並不是我要見你,而是你的一個熟人要見你。牧流把人帶過來。”其實牧流把雨兒控製在外麵,雨兒也是一臉震驚地走了過來。


    “怎麽樣,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吧。”劉玉田也是笑著,這笑聲卻直接擊碎雨兒那已經緊緊繃著的心弦。


    而在易晶蘭的小院裏,方瀟剛剛將熬好的藥一口口喂到易晶蘭嘴裏。好了以後,方瀟也是用手帕將易晶蘭嘴邊的殘渣輕輕擦去。方瀟也是將碗放到了桌麵上後說道:“易小姐能讓我這個禮部尚書的公子這麽服侍,你也應該滿足了吧。”


    但是方瀟的話易晶蘭卻依舊是躺在那一動不動。


    “哈哈。”方瀟也是輕輕笑了笑坐到了正對那床的凳子上繼續說道:“血脈虛浮絕對死不了人,可是我剛把上脈的確實嚇了一跳,因為我沒想會有這麽虛浮的人,不過也就是一個閃身的功夫我就想明白了,因為總有同樣有意思的藥,我在你身上已經見過一次了,所以這種讓人出現脈象不穩地東西,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但是我還有憂慮地,畢竟萬一我錯了那就是一條人命,所以我就買完藥後趕緊趕了回來。就在我與牧流告別後我有一次探了探的你的脈象,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的脈象已經穩定了不少。所以我就很安穩的在這裏等起來了。”


    但床上的易晶蘭卻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甚至連呼吸都依舊平穩著。方瀟對此卻依舊隻是一笑,走到易晶蘭的床邊說道:“其實有一種很快的方法,但是我還是不忍心啊。”說著也是將那放在床頭的琵琶拿了起來。而後也是繼續說道:“既然易小姐喜歡躺著那就多躺一會兒,我就唱首曲子給你解解悶。”方瀟也是笑著提著琵琶走到了方才的凳子上坐下後說道。


    方瀟也是指尖撥動著琵琶的琴弦,頓時一陣琵琶聲也是傳了出來。方瀟也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嘴唇輕啟道:“心內不明何必點燈,不孝順父母念的什麽經。


    打僧罵道齋的什麽素,咒風罵雨充的什麽僧。齊州府代管齊州縣,齊州縣代管何家營。何家營有位何屠戶,每日裏宰殺度過生營。要買他一斤多給四兩,要買他二斤多給半斤還有餘零。何爺賣肉賠了本,回家去老母豬上了綁繩。在一旁驚動了那幾個,驚動了五個小畜生。大豬要救生身母,用嘴去咬捆豬的繩。二豬要救生身母,叼去刀子刃咬崩。三豬要救生身母,叼塊磚頭鍋裏扔。四豬要救生身母,積血盆摔了一個碎零丁。就數五豬年幼小,雙膝跪再在地溜平。口吐人言何爺叫,尊聲何爺你是聽。要宰就把我們哥五個宰,留著我的老娘命殘生。我大哥也有這一百多斤肉,我二哥八十也掛零。我三哥到有這六十多斤肉,我四哥四十也掛零。就數小五豬年幼小。連皮帶骨二十還有餘零,何爺您掐一掐來算一算。哪頭重來哪頭輕,何爺聞聽嚇了一跳。腹內輾轉暗叮嚀,披毛帶掌知道行孝。人不行孝不如畜生,罷罷罷來罷罷罷。從今後再不幹屠宰經營,背著老母上山去。桃源深處隱身形,走一山過一山山山不斷,走一嶺過一嶺嶺嶺層層。一片祥雲騰空起,五彩的蓮花落在了半空。若問這何爺是哪一位。古西天十八羅漢第二名,若問這小五豬是哪五個。它本是上方造孽五條龍,我一言唱不盡五龍捧聖,願諸位居家歡笑喜氣盈盈。”


    “這裏我們兩個人,方公子又何必說什麽諸位呢?”方瀟停下唱的時候那頭易晶蘭也是站起來說道。


    “唱詞如此,我可不敢輕易改動。”方瀟也是笑著將那琵琶放下說道。


    “方公子唱的東西還真是淺顯易懂,跟您上次唱的勸人方差不多啊。”那易晶蘭說著麵目則是有些不適地皺著眉頭。


    “淺顯易懂好啊,畢竟向善都是能回頭得道的。”方瀟說著也是站起身來說道,“易小姐如果身子熱得受不了了,不妨說一聲。”


    易晶蘭聞言也是啐了方瀟一口道:“沒想到方瀟竟然也是這般人兒,你給我下藥?”


    “易小姐這話可是冤枉我了。”方瀟也是折扇抽出輕輕搖著說道,“給你的藥都是治身子虛的,如此多藥下去,若說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那我不怕是已經去找那藥鋪的掌櫃好好地聊上一聊了。”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


    而易晶蘭則是狠狠地瞪了方瀟一眼,顯然對於方瀟方才多說的話並不怎麽相信,但身子也是熱得讓她有些受不了了。方瀟則是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易晶蘭也是猛地自我保護起來,警惕地看著方瀟說道:“你要幹什麽?”方瀟也是懶得與她多話,簡單將她控製住,一根銀針紮在了她的泄合穀穴上。而後方瀟也是幹脆地走到了方才的位置上靜靜地看著易晶蘭,易晶蘭也是沒有想到方瀟將她製服後隻是為了紮上一針,但頓時她又覺得身子一鬆,身子也是不再發熱,也是出起汗來。“你是在幫我?”易晶蘭也是看著方瀟問道。


    “這種問題以後最好別問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態度還是這麽好了。”方瀟也是慢悠悠地說道。


    “你就這麽簡單看穿我的掩飾?”易晶蘭也是從方才的驚慌中走出來說道。


    “我早就知道能當上秦淮四花的女子一定不一樣,那些都是小事情,隻是我看你被那雨兒挾持我有些沒有懂,但那時我沒有空來考慮這些問題。當我仔細想時就能明白,若是那雨兒醒轉是要時間的,而早就能恢複彈琴的你,現在應該已經能下地了吧。那麽一個醒轉的人是絕對打不過你這個有準備的人的。”方瀟也是看著她一笑緩緩地說道。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仙神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懷橘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懷橘客並收藏劍仙神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