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董不懂也是笑著說道。


    聞言那易晶蘭的臉色也是更加難看起來,扭身對著方瀟說道:“你們六扇門也不過是趨炎附勢之類罷了。”


    “隨你怎麽說吧。”方瀟也是有些不耐煩地一揮手,封住了那易晶蘭的啞穴。那易晶蘭也是恨恨地望了方瀟一眼後說道。


    “這麽我就先告辭了。”董不懂也是一笑後,裹挾著易晶蘭往外走了。


    “你就這麽把易晶蘭放走了?”牧流也是看著方瀟問道。


    “不放你覺得能把董不懂安排走嗎?再說我也不想欠齊小姐人情,畢竟人情不好還啊。”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牧流也是詭異地一笑說道。


    “你心情還不錯嘛。”方瀟也是看著牧流的神色說道。


    “還行吧,反正今早老劉頭剛把漕幫幫主給打了。”牧流也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無礙了。”


    聽完這個事方瀟也是瞄了一眼這個躺在地上的家夥說道:“你看他神色中也是也是驚訝就說明這事情在漕幫內也並不是已經傳開了,那麽就說明桑丘誌有意把這個消息給壓下來,那麽他為什麽要壓住這個消息呢?”


    “你別說,這還真有點意思,若是兩人平分秋色那桑丘誌也會大大宣傳一下,若是小敗也能引導幫眾同仇敵愾,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他沒有道理放過啊。”牧流也是神色一轉對著方瀟一點頭說道。“難道是!”


    “應該是吧,老劉頭有這個實力,這麽一來對我們倒是一個好消息。”方瀟也是用手示意了一下躺在那的許玉說道。


    “我懂了,那我們走吧。”牧流也是想著方瀟一點頭說完後,也是用手一低拎許玉就往著六扇門而去。


    隨著那二人的離去,在這柔和的晨風徐徐吹來,各種朗讀的聲音隨風飄向空中,聚合一起,形成一支瑰麗的晨曲。不遠處的一個街角一個穿著一身藍色長衫的少年也是勾了一抹迷人的笑意。衣袖處的蘭花也是讓人迷醉,手中的折扇也是合著冬天的風慢悠悠地扇在他的臉上。良久後他也是嘴唇一動暗暗地說道:“有意思啊,思問閣出來了,方瀟能猜到這一層也是厲害,但思問閣無孔不入更是讓人心寒,算了既然思問閣介入了,那我就給思問閣一個麵子吧。”而後也是挪著步子往幽深的巷子裏走去。隨著那慢慢地挪動的步子,他的思緒也回到了某年的一個夜幕中,他偶然間見到的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女孩,他還記得,那時他問她‘你最想要的是什麽?’那女孩謹慎的眸子看了他好久後說道:‘活下去。’為了這一句活下去,他為她安排了一個有意思的身份,而這一次見麵也是十二年。


    “沒想到她還真能堅持下來。”那少年也是透出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緩緩地對著一棵槐樹說道。那槐樹也是傳出道:“能為公子辦事,是她的福分。”


    “你出來吧,你藏著讓我心很不安定。”那藍衣少年也是慵懶地一伸身子說道。


    “公子這是何必呢?”那槐樹後也是人聲也是一笑說道。


    “墨鴉,反正你號稱千般麵目,見見我也無所謂吧。”少年也是輕輕用扇子拍著自己的手掌說道。


    “既然如此,屬下出來就是。”那被叫做墨鴉的男子也是走出了槐樹後,一身漆黑的袍子也是在大中午看的十分明顯。那藍衣少年也是看著那墨鴉腦袋上的鬥篷,再往下就是那被遮擋地嚴嚴實實的麵目也是一笑說:“你這個人就是不老實啊。”


    “若是老實,那我的命也就差不多了。”墨鴉也是笑著說道。


    “也是你也就這一手本事了,對了黑鷹呢?我還有一件事讓他去辦。”那少年也是笑著說道。


    “少爺你忘了?”墨鴉也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後說道,“黑鷹那個家夥被你安排去盯著趙家那三小子了。”


    “那就叫回來吧,畢竟南麵那是姓陸的。”那少年也是眼神也是射出一道精光說道。


    “是,那趙家來了南麵就是龍也該好好的躥起來。”墨鴉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陸家該出來了。”藍衫的少年公子也是笑著說道。


    而在思問閣裏齊思瑤也是手中的書放下後,同樣著說道。“陸家也耐不住寂寞了嗎?”齊八也是站在不遠的地方托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看著趙家一直出手,你覺得陸家真得可以安心看著趙家過來蠶食他們的地盤?”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


    “那陸家那位公子可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啊。”齊八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確實北趙南陸從來不隻是一個詞而已,陸績語與方瀟一般年紀吧?”齊思瑤也是想了想後對著齊八問道。


    “陸績語比方公子要長一歲。”齊八也是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那就好玩了,看來方瀟今後的路不好走啊。”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


    “小姐,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齊八看著齊思瑤也是麵露疑惑地說道。


    “那是方郎必須要走的路,我有不能幫他走,再說我現在馬上是趙家的人了,太過刻意了,對他不是什麽好事。”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


    “不過,小姐小八還是要和你說一聲。”齊八也是想了想後說道。


    “你說吧。”齊思瑤也是看了他一眼說道。


    “方公子可沒你所認為的那麽簡單。”齊八也是一沉吟後繼續說道,“徐老道與方公子關係匪淺。”


    “徐老道?哪個徐老道?”齊思瑤也是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徐渭,徐老道。”齊八也是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齊思瑤繼續說道,“而且方公子今天與張元綜一戰用的劍法是軒轅劍訣。”


    “軒轅劍訣,他是劍仙軒轅塵的傳人?”齊思瑤聞言神情也是一便說道。


    “是軒轅塵傳人是一定的,而且看徐老道對他的態度,他應該就是他們的少主了。”齊八也是說道。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齊思瑤這時候也是眯著眼睛望向遠方,齊思瑤的心思也是想得更加遠一些。成為軒轅塵傳人雖然是個好事,但被有心人得知也是一個壞事,想到此間齊思瑤也是對著齊八說道:“馬上把這個消息給鎖起來,不許發往各部分。”


    齊八也是一拱手說道:“小姐這次我們倒是可以處理,但是總有暴露的一天吧。”


    “能瞞多久,就多瞞一會兒吧。”齊思瑤也是歎了口氣說道,“我總是要幫他處理的,但是能多久那是另外一會事情了。”


    正在這個時候,董不懂也是帶著易晶蘭走進了齊思瑤的房間。齊思瑤也是一笑說道:“這位就是易晶蘭,秦淮河上的最後一朵花?”


    董不懂也是伸過手去,在易晶蘭的脖頸處任意點了一處穴道,易晶蘭渾身一震,啞穴頓時解開了。“讓她自己說吧。”董不懂也是笑著說道。


    易晶蘭也是知道閉口不言並不是什麽辦法,也是一笑,那薄唇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挑起。就是齊思瑤一個女子也是看醉了,正這個時候。易晶蘭也是開口說道:“我就是小姐口中的易晶蘭。”


    “不愧是秦淮河上的,這勾人心魄的本事還真是讓我佩服。”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董叔、齊八你們先退下吧,讓我與她單獨聊上一聊。”


    “可是小姐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董不懂也是一拱手說道。


    “難道我就簡單了不成,再說你們就在外麵,她敢對我做什麽?”齊思瑤說完也是一甩袖子。董不懂和齊八見狀也是笑著說道:“如此,我等告退。”齊思瑤也是擺了擺示意他們退下就好,待著二人走出,將房門掩上後。齊思瑤也是看著易晶蘭一笑說道:“一直聽聞秦淮河上評彈美妙之極,可憐我女兒身未能一訪。不知道易小姐能否滿足我的小小請求呢?”


    易晶蘭也是笑著說道:“小姐有言,我自然是莫敢不從,但是無有琵琶,我是如何唱啊。”


    齊思瑤也是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那笑仿佛就在說,我早有準備,果不其然齊思瑤也是扭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把琵琶,對著易晶蘭說道:”我這人對著樂器也是喜歡的緊,所以也是準備了一些不過不太好,齊小姐湊活著用。”


    這上好的琵琶入手易晶蘭也是輕笑著說道:“齊小姐過謙了,這琵琶若是不好,那我以前用的那些怕是已經該燒掉了。既然小姐有心,那我就唱上一段吧。”說完易晶蘭的手指也是快速翻飛著,不一會兒她也是吟唱了起來:“萬裏雲山道路長,春寒凜冽挾風霜。沙場白骨創痕在,絕色紅顏鬢發蒼。蔡文姬眼望長安行複止,禁不住兩行熱淚她滴胸膛,十二年舊恨心頭湧。千萬種離愁腹內藏,家鄉愈近愈彷徨。想當年烽火漫天兵馬亂,我在那亂離中被掠到戎羌,沒奈何嫁作胡人婦。氈幕風霜苦備嚐,思故國,海北天南音信絕。春來秋去雁飛翔。悲憤極,問蒼蒼。我獨何故落大荒,常言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實指望此生重返漢家邦。墓廬再拜蔡中郎,好容易天從人願兵戈息,兩國交歡保舊疆。曹丞相,相業恢宏情義重,千金贖我轉回鄉。誰知道胡人不放兒和女,說什麽娘是南人兒北邦。今日裏孤雁歸來酬夙願。苦則苦一雙兒女又參商,堪憐稚子牽衣泣,慈母停鞭兒斷腸。昨夜是夢裏相逢無一語,怕的是珠還合浦更無妨,我是舊恨方平新恨長。蔡文姬琴弦訴說心頭苦。她是一拍彈來是恨一樁,彈出胡笳十八拍。行人駐,盡沾裳。彈不盡憂鬱心酸恨滿腔。愁疊處,細思量,似這般一味哀傷理不當。憂樂應關天下事。莫等閑,辜負這好事光,喜今朝烏桓平定邊關靖。新政施行耕織忙,既然我一片忠心思漢土。正該把千秋事業繼中郎,誓將默默思兒淚,我化作篇篇錦繡章。媲美前朝班氏女,修成漢史報君王。留一個萬歲千秋姓氏香。”


    “好一個蔡文姬回漢,隻是這故事幾分是蔡文姬,幾分是易晶蘭誰分的清呢?”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


    “齊小姐打趣我了,我們這等自然是唱什麽要像什麽,不然這飯可是不好吃啊。”易晶蘭也是美目一挑說道。


    “易小姐這張臉就夠吃一輩子了不是嗎?”齊思瑤也是笑著說道,“不過這蔡文姬聽得我心緒難平,易小姐不妨在唱上一曲吧。”


    “齊小姐有言,易晶蘭自然是聽從的。”易晶蘭也是一笑,仿佛對於那前一句話毫不放在心上,繼續說道,“那就在唱一個三國的故事吧。”說完易晶蘭的手指也是再一次翻飛起來。咽喉也是微微一顫動,溫婉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波濤滾滾水東流,魯大夫設宴請君侯。是月十三親赴會,關公穩坐順風舟。子敬相迎多謙遜,殷勤先敬酒三甌。第一杯先把蒼天敬,二杯拿來厚土酬,第三杯偃月龍刀飲。尤恐那酒內藏砒毒下喉,席上卸袍是說前朝事。直說到古城開放會張劉,令兄兵敗當陽道,向東吳我主借荊州,數載不還未識因何故。所以特請你君侯要當麵求,大夫啦今日非請酒,原來索荊州,子曰詩雲巧計謀。可知我劍響三通情不留,第一斬顏良,第二誅文醜,第三要輪著你大夫頭。他是一計不成嚇得魂飛散,一手竟將袍袖透。後麵的周倉怒不休,好好地送至船頭上。款待盛情宛如疇,荊州料想不能收。”


    “收荊州?”齊思瑤聽完也是一笑說道,“易小姐可是拐著彎說我啊。”


    “齊小姐誤會了,我不過是在唱一個故事而已。”易晶蘭也是端著琵琶微微一行禮說道。


    “管你有心也好,無意也罷。這個你還真想錯了,我不過真得借你一用罷了。”齊思瑤說著也是笑了,笑得很美這是一種莫名的魔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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