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方瀟的反應也是平靜地讓石步寶有些不適應。


    “怎麽,方兄不信我?”石步寶也是拿起方瀟給他倒得茶,慢慢地抿了一口後說道。


    “倒不是不信你。”方瀟也是笑著一頓後繼續說道,“隻是你石兄跑這麽遠來告訴我這麽一個消息為的是什麽呢?你和別我說什麽情誼,我們也就是一麵之緣,這種東西說出來石兄自己應該都難以信任吧。”


    看著方瀟這麽開口,石步寶也是樂了。尷尬地笑了笑後對著他說道:“方瀟你回了家,這嘴可是厲害了百倍啊。”


    “石兄這次也是讓我看到了你精明的一麵的啊。”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方瀟客氣了,你所見到的所謂少年英豪,有幾個是單純的呢?”石步寶也是抖了抖自己麵前的一個百寶袋說道。


    “石兄這可是話裏有話啊。”方瀟也是又將二人的茶滿上後說道。


    “我不過是與方兄閑聊,至於方兄聽到了些什麽,那是方兄你自己的事情,可不能賴在我身上。”石步寶也是衝著方瀟一笑後說道。


    “說實話還是喜歡當日我所看見的那個石步寶。”方瀟也是搖著頭說道。


    “方兄還是要現實一點,畢竟這日子還長著呢。”石步寶也是笑著回答道。


    方瀟也是正要說話,卻聽得一聲:“兩位爺,菜來了。”小二的聲音也是實時的響起。方瀟於是也是暫時將此按下,給石步寶簡單地介紹了下這菜。


    “方瀟破費了。”石步寶也是客氣的說道。


    “這算什麽。”方瀟也是笑著說道,但這確實是實話,因為牧流和徐湘遠比這石步寶要難纏的多。“你且吃吃我們這的白斬雞與你們的叫花雞比起來可有差?”方瀟也是勸石步寶不用客氣,隻管放開了吃就是。石步寶也是簡單地吃著,因為他身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他依舊是懷著些心事的。


    “石兄,怎麽這麽客氣啊。”方瀟也是夾著一塊魚肉放到了自己的嘴裏。“方兄何必裝作不知呢?我身上也是有任務的啊。”石步寶也是白了方瀟一眼後說道。


    “這話也是把方瀟搞了個大紅臉,但方瀟還是淡定地吃著飯。“怎麽方兄真的不打算繼續談了?”石步寶也是幹脆把筷子一架說道。


    方瀟見此知道這件事必須要解決了,也是將筷子放下後說道:“石兄,我六扇門乃是為了武林安定努力的,你們丐幫內鬥,我們介入不太好吧。”看著方瀟那雞賊的樣子,石步寶也是按捺住自己想打他心情,嘴唇上下一碰後說道:“我們可是從來沒讓你們去與淨衣派其衝突,我們隻是舉報他們密謀反叛而已。”


    “石兄,你還是真敢說啊。”方瀟也是看著石步寶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道。


    “怎麽了?難道這句話錯了嗎?”石步寶也是直視著方瀟說道。


    “很棒,我們感謝你們的檢舉。”方瀟也是一笑後拿起了酒杯說道,“不過這個消息你們得到也是挺快的嘛?”


    “你要知道,丐幫要是真心要做情報絕對不比思問閣差。”石步寶這時候也是一笑繼續說道,“都說道這分上了,方兄我在單獨送你一個消息吧。”


    “哦?我靜待石兄的消息。”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你不是覺得漕幫的人不會是易晶蘭背後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她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石步寶也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方瀟說道。


    “這個時候我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了吧。”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江南陸家。”石步寶也是說道,“這易晶蘭一直都是陸家放在秦淮河上的眼睛,隻是一個偶然她成為了武當的船上的一員。”


    “這個消息,我確實需要吸收一下。”方瀟也是眉頭皺了皺後說道。


    “我知道,方兄你在擔心什麽,隻不過方兄啊,我說不說這個消息,並不影響你們打擊陸家的決心,因為他的存在太過危險了。”石步寶也是慢慢地說道。


    “他們這麽多年可是老實得緊啊。”方瀟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石步寶一眼說道。


    “方瀟應該知道,不叫的狗才會咬人。”石步寶也是看見了方瀟的眼神,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好,我被你說服了,不過石兄我隻對你說一次。”方瀟也是看著石步寶慢悠悠地說道。


    “方兄有話直說。”石步寶也是慢慢地說道。


    “你真的認為丐幫隻有汙衣派是好事情嗎?”方瀟也是說道,“天下第一幫,那是因為你們雖然大,但是自己內部熱鬧著呢,若是你們真的一統了,那武林一定會很好玩。”


    “方兄的話,小弟我記下了。”石步寶也是一抬手後說道。而後石步寶也是也有起身的動作,方瀟看見了他的動作也是開口說道:“石兄不知道這幾日要去哪裏找你呢?”


    “方兄城隍廟口,有一掛攤,後有幾個小乞丐,方兄讓他們帶路,自然能找到我。”石步寶也是走著那身影也是慢慢地消散下去。


    “有意思啊,有意思。”方瀟也是輕輕說著又將一杯酒倒到了自己肚子了。心中也是暗自盤算著:‘易晶蘭是陸家的人,那就說明了她為什麽要給自己下藥了,她想讓自己的身份更加可憐,這時候陸家將她再買回去那麽也就不顯得突兀了。還有就是想讓我對她的身份再那個時候確認,但沒想到最終卻是畫蛇添足了。’


    而在遠隔千裏的武英殿中,朱見濟和朱祐檀這對父子的對話才剛剛開始,“父皇,我這都是自保啊。”朱祐檀也是抬起頭來對著坐在龍椅上的朱見濟說道。


    “自保?好一個自保啊,來你和朕說說,誰能暗地裏害你呢?是你那些年紀尚小,在京城出門都被監視的弟弟,還是我這個你的父皇啊?”朱見濟也是動了氣,言語中的怒氣也是清清楚楚。


    “父皇啊,南京我可是還有一個叔叔啊。”朱祐檀也是可憐巴巴地說道。


    “這些我能不知道?”朱見濟也是慢慢地說道,“他朱見深的腦子能成功?”


    “父皇可是我不知道啊。”朱祐檀這眼淚滿臉的樣子也是很具有欺騙性的。朱見濟也是歎了口氣,心內也是盤算著,是不是自己給這個兒子壓力太大了,良久後朱見濟也是又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先去看你母後吧。而後南京你也不用急著回去了,在東宮禁足兩個月,給我好好思過。”


    “是,兒臣遵旨。”朱祐檀也是跪著行禮道。


    “好了,去吧,你母後還是挺想你的,可別讓我和你母後傷心了。”而後朱見濟也是不等朱祐檀回答就揮手讓他退下了。


    看著朱祐檀走出武英殿的影子,朱見濟也是慢慢地閉上了眼,諾大的宮殿中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身影,無論在金殿上,他多麽的雄姿英發,但此刻他隻是一個感到幾分無奈的父親,良久後朱見濟也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說道:“朕也是被黃沙給迷了眼睛啊,我把他們一個個拔起來,但自己的親兒子卻暗地裏和他們勾結著,真是難受啊。”


    而走出武英殿的朱祐檀也是鬆了一口氣,扭身就看見了一張幹癟的黃菜葉般臉。“曹公公怎麽站在這?”朱祐檀也是慢慢地說道。


    “太子殿下客氣了,奴才就是要在離皇上最近的地方,這麽我才能知道皇上什麽時候需要我。


    “你還真是個伶俐的人啊。”朱祐檀也是有著幾分嘲諷地說道。


    “太子殿下開心就好,不過老奴提醒殿下一句,陛下是一個再一再二不再三的人。”曹安化也是慢悠悠地說著,“所以殿下還有一次。”


    “你在威脅我?”朱祐檀也是眼睛一冷說道。


    “老奴不敢,隻是殿下真得認為這鬼話能騙過陛下嗎?”曹安化說完後也是搖著身子往遠處去了。


    而朱祐檀這時候也是滿滿地思考起曹安化的這句話,頓時他那蟒袍也是被他的汗水給浸透了。不由得他往後宮的腳步也是慢了幾分。


    隆冬,北風凜冽,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寒流滾滾,正醞釀著一場大雪。但南京城的某個街口,徐老道卻依舊閉著眼等人來算命。不一會兒一個青衣的公子走了過來,看了幾眼後就坐了下來後,但徐老道卻依舊閉著眼,沒有要理他的意思。那青衣公子也是一笑開口說道:“怎麽先生不願意給我算命?”


    徐老道這時候才將身子往前一探,睜開眼說道:“這位公子太過貴氣,貧道不敢算啊。”


    “徐渭,徐道長也有不敢算的人?”那青衣公子臉上的笑意也是更加重了。聽得這青衣公子這麽說,徐老道也是一笑:“知道我是誰,陸公子心態還真是好。”


    “我對你們還是心懷敬畏的。”陸績語也是早知道徐渭能叫出的他的名字,也是繼續笑著說道。


    “陸公子我這給你算不算影響不大吧。”徐老道也是幹脆兩手在陸績語麵前一攤後說道。


    “既然都影響不大了,徐道長何不給我算上一卦,難道我陸績語這個麵子,您都不願意給?”陸績語也是眉毛一挑說道。


    “哎呀,陸公子你可別嚇我,我膽子小經不起你這麽玩啊。”徐老道也是笑著將身子一拱說道。


    “既然道長都這麽說了,那就請道長請寶貝出來吧。”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好好好。”徐老道也是應承著,從身後拿出簽筒遞給了陸績語。陸績語也是笑著接過了簽筒,用力搖了搖後,一隻銀簽也是掉了出來。陸績語也是將這銀簽拿到了手上後說念:“十日灘頭生,一日過九灘。東風須著力,人事自完全。”念完後陸績語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疑惑。


    見此徐老道也是伸手將這銀簽拿到了手上後,輕輕地說道:“這簽乃是中平之簽,有言道:‘三國時期曹操率兵南下,欲滅蜀、吳,蜀、吳聯盟共抗曹兵。孔明與周瑜定計用火攻,但須有東風之助才能使火燒向曹兵。孔明於作戰當日登壇作法,終借得東風火燒赤壁,大敗曹兵。求得此簽者,凡事得失不必看得太重,並要提防小人作祟。’”


    “孔明登台借東風?”陸績語也是開口問道。


    “陸公子確實博學,是這個解。”徐老道也是說道。


    “徐道長是嫌我沒給錢吧。”陸績語也是笑著將錢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後說道。


    “陸公子可真是逼我啊。”徐老道也是一笑後念道:“謀為勿憂煎,成全在目前;施為無不利,到處要周旋。”


    陸績語這次沒有多話,直接又將一張銀票放到了桌上。徐老道也是伸手將那銀票收起來後繼續說道:“正所謂人在營謀時,當然是要全力以赴,但所持的心態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因為付出的努力很多時候並非與收獲成正比的。所以開始謀為時不必為成功或失敗而憂心忡忡,這樣的話,做起事來就可以更為戳力,反而成功的機會更大。好了,陸公子我知道的可是全部告訴你了。”


    “多謝徐道長了。”陸績語也是拿著扇子拱手向徐老道謝道。


    “陸公子客氣了,容貧道囉嗦一句。”徐老道也是回著禮說道。


    “徐道長有話盡管說就是。”陸績語也是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陸公子想某什麽事,但是這簽還有一說,那就是和解為上,謀動為下。”徐老道也是慢悠悠地說道。


    “小子受教了。”陸績語也是笑著往回走去,但是沒有知道他是不是把徐老道的話聽進去了。但是徐老道也是沒有心思和他慢慢聊了,見陸績語走遠,徐老道臉上也是浮現出疑惑地神色;‘這陸家已經這麽強大了嗎?連我都給挖出來了,能和思問閣扳手腕了?’想到此間徐老道也是把這個心思甩出去,畢竟要是能與思問閣比,那陸家未免也藏的太好了。徐老道也是將自己的東西收起後,往城外趕去。


    陸家小子年紀輕,雖有詩文武義精。人生數載某一動,怎肯半語棄自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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