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我們去看看?”李剛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嗯,我們走吧。”雪濃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於是眾人也是跟著走了出去。


    一鉤新月像晶亮的黃金做成的鐮刀似的,斜掛在天空裏。而在月光下則是一具血色的屍體,而一旁的男裁縫也是被人摁在地上,眼神中透出了別樣的血色。圍觀的人並不是很多,畢竟大晚上的,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也是被六扇門的人給驅散了,所以當眾人到的時候,人群也是安靜了下來。雪濃也是直接先走到了那個裁縫麵前,用手把那人的臉抬了一下後說道:“這麽有意思嘛,我感覺他好像還不錯啊。”但是那個裁縫給了他一個慘白的笑容,也是讓雪濃皺了皺眉頭。陸屋也是走過來說道:“這仵作呢?這個事情解決了沒有。屍格呢?”


    “大人,大人小的在這裏呢。”隨著這麽一句話,仵作也是從後麵鑽了出來,對著陸屋一笑後說道。而陸屋顯然也是跟這個仵作很熟悉了,直接一下子就拍在了那個仵作的腦袋上說道:“你小子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這屍格呢?要是拿不出來,你就把自己的屍格給寫出來吧。”


    “大人這屍格有是有,但是在小人的腦子裏呢。”那個仵作也是一笑後說道。而這話一出口這陸屋也是上去就是一腳,而後開口說道:“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快點說。”


    那個仵作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大人不是我不願意做屍格,而是沒有什麽好做的。您看著屍體全身除了那被剪刀捅的幾下以外,沒有傷口了,甚至連淤青都沒有。而這兩個傷口的也是貫穿傷,這傷口很明顯對這女子是致命傷,這一下造成的流血位置也是讓人死的。所以我才說沒有什麽好些屍格的了。”


    “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李剛也是翻看了一下後說道。


    “那是,這嘉興府的仵作,就連我師傅都不是我的對手了。”這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嘚瑟地說道。


    “你小子可給我閉嘴吧。”說完也是瞪了那個年輕仵作一眼後對著李剛說道,“這小子是我們這最好的仵作了,這倒真不是他自誇,但是這為人你也看見了。桀驁不馴,也就是六扇門,要是普通的衙門,還能留著他。”


    “無妨,年輕人有些敖氣是好事情。”李剛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但是雪濃去看著那個年輕仵作說道:“你覺得你真得檢查仔細了?”


    “這位大人,小子自認為這具屍體已經查驗過了。”那個年輕仵作也是想都沒有想的直接開口說道。


    雪濃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你小子也是有些意思啊,你查看毒物了嗎?”


    “大人這個案子沒有必要查看毒物吧。”那個年輕仵作也是皺著眉頭說道。


    “這就是你沒有查驗的結果。”雪濃說著也是用手打開了那個女子的口腔,這舌苔上也是鐵青的顏色,也是說明了這種女子確實是中毒了。


    陸屋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小子也有失手的時候啊。”而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後說道:“這位大人,小子認錯了。但是小子還是想請教您,為什麽你認為這是中毒了呢?”


    “我並不知道,她是不是中毒。”雪濃也是淡淡地說道,“但是我覺得這個裁縫應該是中毒了。”


    “大人是類推?”那個年輕的捕快也是繼續問道。


    而雪濃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也不是類推,隻是作為一個捕快的謹慎罷了。他們是死人不能說話,而我們就是幫他們說話的人,所以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不能漏掉,因為一絲絲的偏差,都有可能影響一個案子的判斷,影響這個人的生死。”


    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深深地低下了頭,而後說道:“小子受教了,多謝大人點醒。”


    “你不用謝我,因為我也沒有做什麽。”雪濃也是笑著說道,“你有這個心,倒不如現在去看看這兩個人中的是什麽毒,作為一個仵作,不止是看屍體,這活人身上的傷口和毒藥也是要查看的。”


    “是,小的明白了。”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後說道。一扭身就去工作了,這一幕也是讓陸屋一呆,陸屋也是不可置信地說道:“大人,您真是神了,這小子在我這可是個刺頭,要不是他本事好,我早弄死他了。您這兩句話就讓他服服帖帖的,真是下官沒有想到的。”


    “沒什麽想不到的,隻是認認真真地去對待一個人就是這樣了。”雪濃也是說著和陸屋就走進了這個案發的真是地方,這是一個並不大的鋪麵,這不大的鋪麵也是分割成了三個部分,首先是正麵的成衣,標準地掛在一處,而左側則是零零散散地布匹,也是各色各種類的分門別類地放置著,而在右側則是一個工作台一樣的桌子,但是顯然這不是做成衣的地方,不過是對衣服進行修正的地方,這桌麵也是放著尺子和各類的剪刀。這女子本來倒下的地方就在那工作台前,因為那些血也是在工作台前流淌著,這屍體原來的位置也是由人用白粉勾勒著。雪濃也是站在了那個位置的正對的位子,招呼這李剛站到,那個留著血的地方。雪濃也是眯著眼想了想後說道:“李剛我要是對著你刺下這一刀,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逃啊。”李剛也是笑著說道。


    “但是這女子顯然是被這一刀直接給刺到地上了。”雪濃也是指著這個地方說道。


    “大人這女子身上可是有兩個傷口啊。”陸屋也是站出來提醒道。


    雪濃也是眯著眼說道:“但是這個地方就是那個裁縫刺下去的地方了,畢竟地方所有的陳設你們也看見了,要是真得發生了追逐絕不會是這麽一個景象了。”


    李剛也是接著說道:“沒錯,但是這屋內陳設依舊,就說明這裁縫是突然就瘋了,而後拔起了刀就刺向了自己的妻子。”


    “如此就是連續的兩刀,這麽一來這上一刀貫通傷一定比下一刀的傷要更加重一些,這些東西等會兒讓那個小家夥過來解釋吧。”雪濃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這麽說來,大人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成了那個毒究竟是什麽,而他又是什麽時候下的毒了。”陸屋這次也是反應很快的說道。


    雪濃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一來是這究竟是什麽毒,二來就是這毒到底下在哪裏?我本來一直以為是水源,畢竟那些案子基本都是成片狀分部的,但是這種單獨的案子出來後,我就覺得我好像想錯了。”


    “那種毒一定是入口的嗎?”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走進來笑著說道。


    而雪濃也是眼睛一亮後對著他開口說道:“你小子接著說下去,我好想感覺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是的,大人小的剛才聽從了您的話後對著那具屍體和那個男人自己查驗了以後,從那兩個人的鼻子裏發現了這個東西。”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笑著從兜裏翻出了一塊白布,上麵也是散布著一些紫色的粉末。


    陸屋也是瞪了他一眼後說道:“都這個時候,你還在獻寶。趕緊說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東西具體是什麽,小人不敢妄言,但是小人可以可能這是一種能讓人致幻的粉末。”


    “陸屋。”雪濃也是輕聲喚了一聲。陸屋也是答應道:“大人,您說。”


    “你去找條狗來,我們看看這粉末有多厲害。”雪濃也是淡淡地說道。這陸屋自然是高高興興地去辦了,沒有什麽事情是讓他如此簡單和輕鬆的。


    而那年輕的仵作也是對著雪濃說道:“大人,小的雖然能明白這粉末讓人致幻,但是這人怎麽把這粉末送進來也是個問題啊。


    雪濃卻輕笑了兩句後走向了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裏,那個角落裏也是安靜地擺放著一個香爐。


    “你小子去看看這香爐裏的東西,眼熟不眼熟。”雪濃也是指著那個香爐對那個仵作說道。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笑著就走了上去,當然掀開這個香爐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是在打轉的,但是當他真正打開的時候,他也是眼睛亮了一下說道:“大人你還是真絕啊。”


    雪濃這個時候也是笑著說道:“這就是胡說了,首先當你說道粉末的時候,我心裏最早想到的是迷煙,而後與迷煙相似的那就是香了。”


    李剛也是笑著說道:“大人,要不讓我也嘚瑟一下。,”


    “如此你就說說吧。”雪濃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我想大人接下去想問的就是,那兩個人體內粉末的多少吧。”李剛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滑頭。”雪濃也是點了點李剛後,對著那個仵作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想了想後說道:“大人這男人體內要多一些,而這女屍體內也就是鼻孔處多一些。”


    “這就沒有問題了。”李剛也是點了點頭後對著那個仵作說道,“你看這香爐的位置與這大人方才站的位置近呢?還是與我方才站的位置近?”


    “自然是與大人站的位置近啊。”這話出口那個年輕的仵作也是反應了過來一拍腦袋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個男人因為吸收的粉末多了,所以發狂了,而那個女子則是直接撂倒,所以才一點點,而且這煙也是在上麵飛的厲害,所以在女子的鼻子裏才隻有一點點的粉末。是這樣吧,兩位大人。”


    “不錯,孺子可教。”雪濃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後說道,“你有興趣在這個案子了解後,跟我去杭州嗎?”


    還沒有等那個年輕的仵作開口,這陸屋也是跑回來了,直接開口說道:“我雪濃大人,不帶這樣的啊。我在前麵為您幹活,您倒好,這一扭頭在我這挖牆腳。”


    “您就是雪濃大人?”那個小仵作也是眼睛一亮後說道。


    “如假包換。”雪濃也是點著頭說道。兩人也是把這陸屋晾在了一邊。倒是李剛這時候幫了陸屋一句道:“大人,看來陸屋大人是把狗找到了,我們是不是看一看啊。”


    “你去這香爐裏取一些粉末,讓那狗吸了。”雪濃也是點著頭說道。這邊自然也是有捕快取了這粉末讓那狗去吸,這黑狗也是老老實實地吸了這粉末,不一會兒這狗就抽搐起來,而後也是猛地一竄而起,奔著離它最近的雪濃就咬了過來。而雪濃也是眼睛挑了一下後,手也是一翻,一掌拍了出去,這狗也是中了這一掌後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雪濃也是看著這狗說道:“陸屋記得把狗錢給人家。還有馬上去查這裁縫在哪裏買的香,而後貼告示,讓這兩天買香的人來六扇門查看香。”


    “可是大人,如此查看香恐怕會打草驚蛇吧。”李剛也是開口說道。


    “要是再出案子,讓大家人心惶惶,還不如就此打住呢。”雪濃也是開口說道,“這個口子先有你們六扇門補上,而後我在幫你從府衙裏麵要。那個賣香的抓不抓得到,其實並不重要,而是要保障這樣的案子暫時不要出現了,同時我們都清楚那個幕後之人不是嗎?”


    陸屋聽到這句話也是奉承道:“大人所言甚是啊,我們保證這老百姓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這個時候外麵也是傳來了公雞打鳴的聲音。


    李剛也是走出去看了一眼廣漠的雲洋霧海正穩穩托出一輪紅日的景象後對著雪濃說道:“大人這些事情我們會安排的,您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


    “休息?不忙。”雪濃也是和眾人走出來後說道,”趕緊讓人貼告示,讓衙役們敲著鑼宣傳這件事情,要是明知道源頭在哪裏,還發生案子那真是太不應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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