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能呢?那條規矩告訴我們說這六扇門的人就一定不怕死呢?”雪濃也是微微笑著說道。


    而陸鵬也是輕輕地開口說道:“你知道的,我遇到過太多不怕死的六扇門的人了。除了季長寧那個半路出家的,剩下的我都是滿意的。”


    “得了吧,我六扇門的人還需要你來滿意?”雪濃也是開口說道,“不過你倒是搞出了一件大事情,據說是皇帝已經震怒了。”


    陸鵬也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後開口說道:“那是因為我沒有跟他交過手,要是交手了,他們未必能這麽淡然了。”雪濃也是輕笑著說道:“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們總是滿懷信心。”


    “我當年說了要給詩春報仇,他孔如安勸我說這是以卵擊石,然後呢?”陸鵬也是對著雪濃說道。


    雪濃則是白了他一眼後說道:“你少給我來這套,你縱然是激怒了我,我現在還能殺了你不成。大家都是吊著一口氣,我想你還是努力撐著比我多活一段時間比較好。”


    “雪濃,你得意什麽?”陸鵬也是瞪了雪濃一眼後開口說道:“要是我欠了孔如安一個人情,你現在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這樣的話說出口,你覺得有意思嗎?”雪濃也是喝著茶輕笑道。


    “你們六扇門的人這嘴皮子功夫,一向比你們的功夫要好上一些。”陸鵬也是不惱,反而輕笑著說道。


    雪濃也是看著院門輕笑道:“現在可是未必這麽厲害吧,方瀟也是能抗住這年輕一代的大旗了吧。”


    陸鵬也是沒有急著說話,反而笑著輕聲說道:“但是他卻不是你們六扇門能駕馭的,軒轅塵的弟子你們也敢搶,我看你那大哥也是有些迷茫了吧。”


    “六扇門的女婿,也終究是六扇門的人啊。”雪濃也是早就少了許多鬥爭的心性,也是輕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很看好南京陸家那小子。”


    “哦?你知道?”陸鵬也是有些意外這雪濃知道陸績語。


    雪濃也是微微點頭後說道:“因為方瀟這孩子的原因了解了一下,也是一個有意思的孩子,他倒是和方瀟有過幾次交手,這勝負也是各半。”


    “但是那孩子比你的人要強。”陸鵬也是輕輕地抬起頭來後開口說道。


    雪濃也是眼睛眯了一下後開口說道:“為什麽啊。”


    “因為陸績語這孩子心狠。”陸鵬也是輕輕地說道。


    雪濃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所以這個孩子和你很像啊。”


    陸鵬也是開口說道:“我隻是比較喜歡那孩子罷了,再說他還有那麽一份情誼也是讓我有些驚訝。”


    “這說明他比你強啊。”雪濃也是笑了笑後開口說道。


    “是啊,我們都老了,既然老了就別說那些事情了。”陸鵬也是看著雪濃說道。


    “你打的好算盤,你欠我們弟兄到了下麵,我們在好好地聊。”雪濃也是看著陸鵬說道。


    陸鵬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好,我等著。”


    楚雀蘿也是在一邊站了良久,這邊見他們也是開口完了。也是走到台上說道:“要不我在唱一段?”


    “你這丫頭,若是願意好好唱,那就唱吧。”陸鵬也是微微抬了抬手,隻是手看起來有一些僵硬。


    那楚雀蘿也是開口說道:“山伯一人坐書齋,看見來了美裙釵;頭上烏雲金環擺,蛾眉鳳眼粉團腮;翠襖香裙花飄帶,露出高底紅繡鞋;走進書房拜一拜,有勞哥哥貴步來。山伯還禮甚癡呆,這莊事兒解不開;我是來把賢弟拜,然何鑽出女裙釵;我與賢弟多恩愛,三載同窗共書齋;莫非賢弟出了外,有請姑娘說從來。英台一旁把口開,奴家便是祝英台;女扮男裝來出外,曾與哥哥共書齋;三載與兄同鋪蓋,真情不敢露出來;路上題詩藏恩愛,哥哥不信慢揣懷。山伯一傍笑言開,睜眼細看祝英台;女扮男裝走出外,賢弟可算女中才;尼山幾次來遮蓋,說得愚兄頭難抬;今日不把賢弟拜,怎知你是女裙釵。英台一旁淚盈腮,哥哥怎不早些來;牡丹原說留君采,與君到老結同偕;早來三日姻緣在,一對鴛鴦不分開;來遲三日休見怪,烏鴉奪去鳳凰台。山伯一傍笑微微,賢弟何必苦相推;兄弟尼山情義重,三載同窗一堆堆;同行同坐同床睡,卻少洞房飲交杯;賢弟若把別人配,丟下愚兄理有虧。


    英台一傍淚漣連,尊聲愚兄駕聽言;奴與哥哥成姻眷,縱死九泉也心甘。”


    這邊楚雀蘿剛想繼續往下說,但是卻看到這陸鵬和雪濃也是都閉上了雙眼,也是喊道:“父親!”


    “不好!”方瀟也是一個健步衝了進去,陸達和季長寧也是隨著他的身子往裏麵。果然見楚雀蘿也是正抱著雪濃的屍體哭著。這邊陸達也是來到了陸鵬的身邊,也是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後,也是一個跌倒坐到了地上,雙眼裏也是都遍布了一種空洞,沒有人會理解這些東西。隻有他知道,他永遠失去了一個把他當成子嗣對待的長者,一個一直給他寬容和鼓勵的師長。


    方瀟也是走到這兩人麵前,都把脈了一下後也是開口說道:“都已經走了。”


    “他們兩人一塊走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啊。”季長寧也是臉上沒有波動地說著,仿佛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一絲幹係,但是季長寧的眼神裏也是流露了一絲悲傷。這個表情也是讓方瀟給把握住了,也是輕輕地開口說道:“長寧大哥,您那一輩人不多了啊。”


    “是啊,我這一輩人也是不多了。”季長寧說完後也是看著方瀟笑了笑說道,“你呀,這肖青譚當年確實年歲比我們這些人要少上一些,你叫上一聲大哥,他也是真敢答應啊。好了我出去轉轉,你欠我一聲叔記住了。”說完後這季長寧也是一個掠空飛到了屋簷上。這個時候簡溪羨也是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也是開口說道:“你的要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但是我給放在後門了,這東西太晦氣了。”但是這話也是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因為他也是看到陸達正抱著陸鵬的屍身,一臉茫然地樣子。


    簡溪羨也是一個快步走到了那陸鵬的屍體麵前,也是沒有急著做動作,反而是收著手開口說道:“陸鵬,你當年耍了我這麽久,現在又一走了之,你對得起我嗎?你不是說明天還要帶著我一塊去左詩春的墓前去一趟嗎?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說道最後這簡溪羨也是哭了起來,而方瀟也是看了這小院一眼後也是歎了一聲,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些人誰沒有錯呢?終究是生命的逝去,這裏麵的是是非非沒有人能說清楚呢?方瀟也是邁著步子踱步到了這個陸府的門口也是看著四周一副敬而遠之的神情,也是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時候方瀟也是在門口看見了一個熟人,正是那個上午給方瀟算命的道士。方瀟也是緩緩走到了這道士身邊,卻見這道士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拿著一個簽笑意盈盈地說道:“這乃是五十簽,講的是古人崔鶯小姐。有詩道:一聲鶯報上林春,恐是虛聲,未必崢嶸;若要爭榮,還候丙丁。”


    還沒有等方瀟開口這邊那道士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但是這故事乃是崔鶯之父告老反鄉,未至中途病亡,停柩於相國寺守孝。不料被賊人所見,圍相國寺以求鶯鶯。後得張君瑞派人上書於白馬將軍,出兵退賊。張君瑞遂與崔鶯結成夫婦。求得此簽者,萬事當以守爲貴,臨危有救,爲先凶後吉之象。又丙丁在五行中屬火,火旺於夏,故在夏天有利。但是這季節你也看得出來啊。”


    “這簽自然是有解的。”那道士也是輕輕地將這肩上的拂塵一抖後說道:“出門莫問路東西,一步高來一步低;寬處有緣窄處險,行人去向是鼯鼷。有道是人的命運猶如人行在道路上,如是平坦大道,當然是一帆風順,平步青雲。稍爲崎嶇則是一步高一步低的摸索向前進。但隻要堅忍守成,不焦躁,不急進,看清楚才行,仍可在崎嶇的路上選擇到較平坦的路來行走,完全視乎個人心性而定。”


    “道長,我們又見麵了。”方瀟終究還是開口說道。


    那道長也是被嚇了一跳後也是扭過身子看見是方瀟後也是開口說道:“方公子,你怎麽來這了。”


    “道長不是能掐會算嗎?”方瀟也是打趣道。


    那道長也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方公子,我方才也是幫一個人算命,隻是被您給打斷了。如今是再也找不到了。”


    “啊。”方瀟也是瞪大了雙眼一副茫然地樣子。


    “哎,這一切皆有命數吧。”那道士也是將這幡抖了抖後往那遠處走去了。


    再說裏麵,這楚雀蘿和簡溪羨也是稍微了冷靜了一些,但依舊抱著那兩具屍體不願意鬆手。陸達倒是最早反應過來,帶著人在這陸府裏忙碌起來,不一會兒這陸府也白布給支撐了起來。


    “一更裏,月照牆,英台房中淚兩行。怨自己,命不強,紅顏薄命配馬郎。我哥哥,情義長,三年同睡一架床。此恩愛,夢一場,辜負梁兄少年亡。二更裏,月照階,英台房中淚盈腮。怨哥哥,好癡呆,明明言詞解不開。三日前,你不來,園中牡丹仍不在。時機過,你才來,空害相思土內埋。三更裏,月照堂,英台含淚上牙床。才合眼,見梁郎,梁兄埋怨美嬌娘。我與你,共同床,為何歸家另嫁郎。恩愛情,不可忘,三月初三祭梁郎。四更裏,月照窗,英台醒來喊爹娘。怨爹娘,主意差,不該將兒許馬家。我哥哥,為奴家,得了相思染黃沙。兄托夢,給奴家,叫我墳前去祭他。”簡溪羨也是一邊看著懷裏的陸鵬,一邊也是輕輕地唱道。


    “師叔。”盛軒婷也是看著簡溪羨也是一陣的心疼,“你要不喝杯水吧,這也大半天了。”


    但是這簡溪羨像是聽不到這盛軒婷的話一般也是一邊哭著一邊唱道:“五更天,月西沉,英台一夜淚淋淋。怨老天,不順情,一對鴛鴦各自分。天啟明,做祭文,句句說得好傷情。山伯兄,把命盡,奴家心內如火焚。三月三,過馬門,南山路上祭梁墳。祝英台,心憂愁,馬家來接懶梳頭。想梁兄,實難丟,姻緣前世未成修。把祭文,交丫頭,放在姑娘花轎樓。到南山,叫停留,英台下轎淚雙流。念祭文,三叩頭,喊聲梁兄聽根由。有靈驗,把奴留,崩開墳墓結鸞儔。無靈驗,奴憂愁,要與馬郎共枕頭。聲聲喊,哭破喉,眾人難忍眼淚流。感蒼天,驚神靈,英台一撲進了墳。梁山伯,祝英台,化作彩蝶飛出來。藍天上,彩虹現,美滿姻緣人人讚。”


    “沒有用?”方瀟也是正蹲在院門口,看見走出來的盛軒婷也是開口問道。


    “你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楚雀蘿的身子可是遠不如我師叔,你六扇門可別兩具棺材一塊抬出去。聽到這句話,方瀟也是眼睛一個凶狠後開口說道:“你下次要是在不清楚說什麽話,那麽我的劍會告訴你的。”


    盛軒婷也是被方瀟那陰狠地眼神給嚇了一跳,待到這神情回來後也是訕訕地開口說道:“我就是說說嘛,你這麽凶幹什麽。”這樣子哪裏像那時候拿著劍的那個盛軒婷。


    方瀟也是不再理會她,也是閉目養神起來。直到一聲:“哥,我們來了。”才讓他睜開了眼睛。方瀟也是避過了第一個的方詠寧後對著蘇憂憐說道:“雪叔走了。”


    “啊!”蘇憂憐也是愣了一下後,也是身子搖晃了一下。方瀟也是忙伸手將她抱住。蘇憂憐也是搭了一下方瀟的身子後站穩後問道:“雪叔現在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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