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的很,能有什麽事情啊。”趙正菲也是笑著說道。


    “就知道哄娘開心,你看看你,這在南麵一定遭罪不少吧。”麗娘哪裏管這趙正菲說得有多好聽啊,伸著手摸著趙正菲的臉,也是不願意放下。現在也是隻有一個心疼兒子的娘,而和那個狠辣的女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麗娘也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方瀟,見方瀟也是儀表堂堂也是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帶了客人來,怎麽也不介紹一下啊。”


    趙正菲也是剛想開口,方瀟也是開口說道:“晚輩方瀟見過伯母。”


    麗娘也是眼睛細微地眯了眯後開口說道:“原來是六扇門的神捕啊。”


    “伯母過譽了。”方瀟也是微微低下身子開口說道。麗娘卻搖了搖頭後說道:“我雖然不怎麽出門,但也知道你方瀟的名號啊,杭州智破水月閣,南京又是把趙家和陸家牽著走,你方瀟還真真不像是一個君子。”


    “媽,方瀟是我朋友。”趙正菲也是拉了拉麗娘的衣袖說道。顯然是覺得麗娘方才的話有些過了。見自己兒子這麽說。麗娘也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後說道:“你緊張什麽,方瀟又不是什麽女娃娃,為娘也就是和他聊聊,你倒是緊張地不像話起來。”


    “伯母隻管說就是,方瀟雖然年紀尚輕,但還不至於如此氣性。”方瀟也是笑著說道。


    “好!”麗娘也是笑了笑後說道,“這樣的人才能當我兒的朋友。既然你和正菲是朋友,那就別伯母伯母的叫了,聽著顯得生分。”


    “娘,那你想讓人家方瀟叫你什麽啊?”趙正菲也是疑惑地看著麗娘。麗娘也是微微一笑後說道:“方瀟,你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麗姨吧。”


    “如此,方瀟就鬥膽高攀了。”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說什麽高攀不高攀,都是虛言,你方瀟出身也不差,隻是你願不願意叫罷了。”麗娘也是苦笑著說道。


    “小侄見過麗姨了。”方瀟也是深深拜下後開口說道。


    “好!”麗娘見此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好孩子,快起來吧。你在那江浙也是風生水起,怎麽也是到了這關中來。”


    “麗姨,這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我們總歸還是朝廷的人,比不得江湖人行事,毫無顧忌。”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也是,隻是如此,你們也是少了許多東西。”麗娘也是歎了一口氣後低頭說道:“其實倒也無所謂,說不定,你這孩子還樂在其中呢。”


    “麗姨您這話,倒是讓我這無話可說了。”方瀟也是笑著說道。“這六扇門的活,過完了武林大會,我估計也就不幹了。畢竟還是家裏人更加重要些,這個活多少還是把腦袋別在腰上的,自己但是還好,可要是影響了別人,總歸還是不好。”


    “難得你這還是個重情義的孩子也是清楚這女人的不容易啊。”麗娘也是笑著說道。


    “娘,你看看。你都聊到哪裏去了?這被你扯的。”趙正菲也是故意皺著眉頭說道,“方瀟乃是我在南京認識的好友,正好他到關中了,也就叫過來一塊玩玩,且是在關中,自然我也是要盡一進地主之誼啊。”


    “好好好,娘不扯了行不。你這孩子,娘還不老,你就開始嫌娘煩了。”麗娘也是故意笑著說道。


    “我這哪裏是這個意思啊,我可真是冤枉了。”趙正菲也是笑了笑後繼續說道,“娘,對了方才我們聽到了那江南的紫竹調,是不是我給你送來的侍女唱得啊。”


    “你倒是還能記起來有這麽一回事情了。”麗娘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我隻當你把人往我這裏一送,也是死活都不顧。那凝芝留在我這裏也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情。不過道不是我喜歡聽,你那二叔喜歡聽。也就時常來我這裏叨擾。”


    “二叔喜歡這些東西?為何不早說。如此我就專門送一個給他便是了何故如此苦腔。”趙正菲也是開口說話。


    “少來,你二叔身份尷尬。你給他送個人難免有些眼熱的要跑去你父親邊上折騰都是事情。”麗娘也是開口說道,“所以我當時也是說完把人送給他,被他拒絕了,但是總尋個時間過來解解悶。”


    正說著那裏間也是傳來了那江南小調:“你看兩旁的羅漢,塑得來好莊嚴也。又隻見那兩旁羅漢,塑得來有些傻角。一個兒抱膝舒懷,口兒裏念著我。一個兒手托香腮,心兒裏想著我。一個兒眼倦開,朦朧的覷看我。惟有布袋羅漢笑嗬嗬,他笑我時兒錯,光陰過。有誰人,有誰人肯娶我這年老婆婆?降龍的,惱著我,伏虎的,恨著我。那長眉大仙愁著我,說我老來時有什麽結果!佛前燈,做不得洞房花燭。香積廚,做不得玳筵東閣。鍾鼓樓,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團,做不得芙蓉,芙蓉軟褥。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為何腰盤黃絛,身穿直綴?見人家夫妻們,一對對著錦穿羅,啊呀天嚇!不由人心熱如火,不由人心熱如火!今日師父師兄,多不在庵。不免逃下山去,倘有姻緣,亦未可知。有理嚇,有理!正是聽風起,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學不得羅刹女去降魔,學不得南海水月觀音座。夜深沉,獨自臥,起來時,獨自坐。有誰人,孤淒似我?似這等,削發緣何?恨隻恨,說謊的僧和俗,哪裏有天下園林樹木佛?哪裏有枝枝葉葉光明佛?哪裏有江湖兩岸流沙佛?哪裏有八千四萬彌陀佛?從今去把鍾鼓樓佛殿遠離卻,下山去尋一個少哥哥,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一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


    待一曲完畢,書生也是鼓掌笑道:“華姑娘也是本事不減當年啊,這思凡也是唱得淒婉啊。”


    “你這殺手,但是卻還通音律?”華月貞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這樣子也是讓書生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書生也是笑著說道:“這都是小事情,我如何會不知道呢?我為書生自然是什麽都知道些。”


    “這麽說來,倒是我華月貞小看你了。”華月貞也是悠悠地開口說道。


    書生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明知道我身份還能對我冷嘲熱諷的,華姑娘你是第一個。倒是讓我書生都有些佩服啊。”說完書生也是倒了一杯茶水後慢慢地喝著茶。華月貞也是掃了他一眼後說道:“你們夜色沉做事情也是不幹淨啊。”


    “怎麽了?”書生也是把茶杯一放後對著那華月貞問道,這時候也是氣勢很足。華月貞卻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開口就說道:“你們打算讓武當和六扇門撕破臉,就這麽點事情還不夠啊。”


    “其實我就是要不夠,但是要給武當一個借口,一個可以去找那六扇門要利息的借口。”書生也是陰沉地一笑後說道,“但是要是開了頭,那麽後麵的事情就不是他們兩邊能做主的了。”


    華月貞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如此我就等著你們給我好消息了。”說完也是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拿起琵琶輕輕地唱道:“趙女姿容,蔡邕文業,兩月夫妻,奈朝廷黃榜,遍招賢士,高堂嚴命,強赴春闈。一舉鼇頭,再婚牛氏,利綰名牽竟不歸。饑荒歲,雙親俱喪,此際實堪悲。堪悲,趙女支持,剪下香雲送舅姑,把麻裙包土,築成墳墓。琵琶寫怨,徑往京畿。孝矣伯喈,賢哉牛氏,書館相逢最慘淒。重廬墓,一夫二婦,旌表門閭。極富極貴牛丞相,施仁施義張廣才。有貞有烈趙真女,全忠全孝蔡伯喈。十載親燈火,論高才絕學,休誇班馬。風雲太平日,正驊騮欲騁,魚龍將化。沉吟一和,怎離卻雙親膝下?且盡心甘旨,功名富貴,賦之天也。宋玉多才未足稱,子雲識字浪傳名。奎光已透三千丈,風力行看九萬程。經世手,濟時英,玉堂金馬豈難登!要將萊彩歡親意,且戴儒冠盡子情。蔡邕沉酣六籍,貫串百家。自禮樂名物,以及詩賦詞章,皆能窮其妙。由陰陽星曆,以至聲音書數,靡不得其精。抱經濟之奇才,當文明之盛世。幼而學,壯而行,雖望青雲之萬裏;入則孝,出則弟,怎離白發之雙親。到不如盡菽水之歡,甘齏鹽之分。正是行孝於己,責報於天。自家新娶妻房,才方兩月,卻是陳留郡人,趙氏五娘。儀容俊雅,也休誇桃李之姿;德性幽閑,盡可寄蘩之托。正是夫妻和順,父母康寧。《詩》中有雲:“為此春酒,以介眉壽。”今喜雙親既壽而康,對此春光,就花下酌杯酒,與雙親稱壽,多少是好。昨已囑付五娘子安排,不免催促則個。娘子,酒席完備了未?請爹媽出來。”


    這邊凝芝一唱完,趙正菲也是對著趙光耀行禮道:“二叔,我回來了。”趙光耀也是看了趙正菲一眼後笑著說道:“正菲回來了啊!回來的好啊,這算是把自己就救了下來。”趙正菲聽得一頭霧水正準備問卻看見方瀟也是行禮說道:“晚輩方瀟見過趙前輩。”


    “你就是六扇門那個青年才俊?”趙光耀也是問了一下卻沒有等方瀟回答就搖著頭說道,“不重要,先聽曲子。這《琵琶記》也是有些意思。”說完也不去管方瀟二人,就看見那凝芝也是向趙光耀三人微微示意後,就開口唱道:“風送爐香歸別院,日移花影上閑庭。晝長人靜無他事,惟有鶯啼三兩聲。小子不是別人,卻是牛太師府裏一個院子。若論俺太師的富貴,真個隻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怎見得富貴?他勢壓中朝,資傾上苑。白日映沙堤,青霜凝畫戟,門外車輪流水,城中甲第連天,瓊樓酬月十二層,錦障藏春五十裏。香散綺羅,寫不盡園林景致;影搖珠翠,描不就庭院風光。好耍子的油碧車輕金犢肥,沒尋處的流蘇帳暖春雞報。畫堂內持觴勸酒,走動的是紫綬金貂;繡屏前品竹彈絲,擺列的是朱唇粉麵。玳瑁筵前濆寶香,真個是朝朝寒食;琉璃影裏燒銀燭,果然是夜夜元宵。這般樣福地洞天,可知有仙姝玉女。休誇富貴的牛太師,且說賢德的小娘子,真個好一位小娘子嗬。看他儀容嬌媚,一個沒包彈的俊臉,似一片美玉無瑕;體態幽閑,半點難勾引的芳心,如幾層清冰徹底。珠翠叢中長大,倒堪雅淡梳妝;綺羅隊裏生來,卻厭繁華氣象。怪聽笙歌聲韻,惟貪針指工夫。愛景情幽,鎮白日何曾離繡閣;笑人遊冶,傍青春那肯出香閨。開遍海棠花,也不問夜來多少;飛殘楊柳絮,竟不道春去如何。要知他半點貞心,惟有穿瑣窗的皓月;能回他一雙嬌眼,除非翻翠幌的清風。決非慕司馬的文君,肯學選伯鸞的德耀。更羨他知書知禮,是一個不趨蹌的秀才;若論他有德有行,好一位戴冠兒的君子。多應是相門相種,可惜不做廝兒;少甚麽王子王孫,爭要求為佳配。呀,理會得麽?他是玉皇殿前掌書仙,一點塵心謫九天。莫怪蘭香熏透骨,霞衣曾惹禦爐煙。呀,好怪麽,隻見府堂中老姥姥和惜春姐兩個,笑哈哈舞將出來。我且躲在一邊,看他來此做甚麽。”


    趙正菲幾次想開口卻見趙光耀一點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是隻得帶著方瀟扭轉過身子來。待到出了這個院子,趙正菲也是問道:“方瀟,你說我二叔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二叔就是當年的你,所以這就是你二叔的態度啊。”方瀟也是拍了拍他的肩後說道。


    “哎,方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應該和我哥去爭啊。”趙正菲也是抬起頭看著方瀟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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