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麽聰明,會讓本王很為難的。”齊王也是笑著說道。


    “王爺我們進去聊吧,這裏也是夜涼。”方瀟也是讓齊思瑤回去後,帶著齊王走進了自己的書房。方瀟的書房其實與他自己的臥房也是有著一個暗門的勾連,所以進了這書房也是不必在出來了。墨蘭也是站在一邊伺候著,方瀟也是看了看這空無一物的果盤尷尬地笑了笑後說道:“墨蘭你去取些糕點來,再給齊王倒杯茶。”


    “唉,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我還是個孩子不希望晚上喝茶。”這齊王也是擺了擺手後說道。而墨蘭也是特意看了方瀟一眼,方瀟也是點了點頭示意這墨離按這齊王的意思做。於是這易晶蘭也是點頭去準備了,而這邊齊王也是在茶幾上拖著腦袋說道:“我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方公子並不喜歡我那太子哥哥?”


    “王爺慎言,方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方瀟也是輕笑著止住了這齊王的話頭。但是這齊王顯然有著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他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方瀟是不敢,而不是沒有。我是為了自保,而你也是為了自保。不好嗎?”


    “王爺的話,讓我覺得您不是想自保啊。”方瀟也是用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後說道。


    齊王也是認真地看著方瀟說道:“方公子有時候不是把腦袋插到土裏就可以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我這一趟走來,身份上無疑有了一個汙點。父皇是一代天驕,他無所謂我是否有了當皇帝的心思,因為他自信他可以控製這些局麵。但是我那太子哥哥呢?本事雖然有些,但是這脾氣終究還是太差,若他上位我縱然是什麽都不做都很難讓他滿意,更何況我身上有這麽好的一個汙點可以利用呢?”


    方瀟也是微微笑了笑後點頭說道:“齊王您少說了,一點那就是您的聰慧應該已經傳到了這太子的耳朵裏,所以您在擔心。”


    “不是擔心,而是必然。真不知道他怎麽會氣量如此小。”這個十歲的孩子也是一副輕蔑的笑了笑,好像正嘲笑著自己那個正在守陵的太子哥哥。這邊易晶蘭也是將東西都搬過來了。給這齊王的茶杯裏倒上了一杯白開水後,也是將一壺菊花茶放到了方瀟的邊上。


    方瀟也是眉頭皺了皺後開口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大少奶奶說的,讓您敗敗火氣,也好少出去打打殺殺。”易晶蘭也是捂著嘴輕笑著說道。“大少奶奶?哪一位啊。”方瀟也是看著易晶蘭問道。


    易晶蘭也是白了他一眼後說道:“是憂憐姐,除了她誰還能這麽告誡你呢?枉你還自詡聰明,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方瀟也是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後說道:“注意一下,有這麽說自己主人的丫鬟?我這是平時用腦過度,現在懶得想了。”


    “嘚,您是少爺,你說什麽都是對的。”這墨蘭也是白了方瀟一眼後,自己去這廂房邊的耳房去休息了。而這邊齊王也是看著方瀟說道:“要不是這丫鬟提起,我都忘了在方公子這些功績的後麵還有一個身份呢。”


    “哦?不知道王爺說得是什麽身份啊。”方瀟也是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小王爺。這王爺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我記得方公子也是被稱為神童,以至於京城中的那些文官都把你當成下一代文壇領袖來培養。但是方公子做了一件錯事,又或者方公子被父皇引導著做了那麽一件事情。”


    “齊王的膽子比我想象地還要大嗎?”方瀟也是看著齊王開口說道。


    “方太傅雖然在朝中聲譽這麽好,又有著太子老師的殊榮但是畢竟在留都。即使是一個文壇領袖也無所謂,但是不能再有一個人。畢竟不能把兩代人都鎖在一個地方吧。如此去六扇門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至於為什麽文壇領袖不討好,我想方公子比我清楚吧。”


    “因為皇上永遠是對的。”方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齊王也是輕笑了一聲,他以為方瀟心動也是開口說道:“執掌內閣可是很多文人的夢想啊。”


    “但是很不巧我方瀟就是那些少數人中的一個,對了齊王若是真得有那一天不妨賜我個山頭,我也是有著建一個大宅子的夢想。”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答應你了。”齊王也是知道這方瀟隻是一句推脫之詞,但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明日我就帶齊王您去拜見我父親,所以還請王爺您早些休息。”方瀟也是站起來開口說道。而齊王也是對著他點了點頭後,跳下椅子往裏麵的臥房走去。方瀟的床上也是重新放好的了一套新的被褥。而墨蘭也是在邊上伺候著,於是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將這邊的事情都交給了墨蘭,而他也是去了這對麵的廂房休息。至此也是一夜無眠。


    而在這第二日的一大早,這院子裏也是傳來了一陣唱詞的聲音:“他追趕我們母子為哪般?兒們快走莫遲緩,怕的是荒郊野外命難保全。心急隻怨腳步慢,見她母子走慌忙。邁開大步將她趕,一座古廟在眼前。兒們快把廟門進,竟敢膽大把廟門關。開門!大爺呀,我與你一無仇來二無恨,殺我們母子為哪般。貧婦一言問住我,你們站起來,姓字名誰家住哪邊?家住湖廣均州府,我的名字秦香蓮。自幼許配陳士美,他大比之年去求官。中狀元招駙馬不回家轉,二老餓死在堂前。我帶領兒女把他尋找,他不但不認反把臉翻。連夜把我們母子趕,你殺我們母子所為哪般?我隻當駙馬與她有仇恨,原來是他的妻子找進了京城。我心中暗把駙馬怨,他做出此事就太無情。見此情不由我的心中軟,我把實話對她明。非是我前來要殺你,駙馬命我來行凶。你家駙馬是哪個?大爺你叫什麽名,我家駙馬陳士美。韓祺就是我的名,好賊呀。他竟要殺妻滅子下毒手,喪盡天良他滅絕人倫。大爺呀,看在我們母子多孤苦。放我們母子遠逃生,她母子哭得我心酸痛。”


    方瀟也是自己洗漱了一下後走出來說道:“墨蘭你怎麽回事,大早上的幹什麽啊。”而在院子的墨蘭一臉無奈地扭過身子看了這方瀟一眼,從她身後一個小腦袋也是探了出來對著方瀟笑了笑後說道:“哎呀,方公子對不起,你看看這事情鬧得。這是我讓她唱的,畢竟這昨晚我想讓她給我唱個曲子,好睡覺。但是扭過來太晚也是想來不好,於是這早上就出來聽一聽。”


    “如此王爺您就在這邊先聽著,我去讓人給您送點早餐過來。我也好把父親大人給您請過來。”方瀟也是開口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方公子不妨讓方太傅與我們一塊吃。”這齊王也是笑著說道。


    “我會讓父親考慮的。”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走出了這個地方,而這邊方瀟也是走出院門後也是喚過一個丫鬟,交代了一些送早餐的事情。而後也是一個人往那後院掠取。後院中,方夫人也是正練著劍。見到方瀟也是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孩子醒了,大早上的就不老實。還讓墨蘭唱曲子。”


    “母親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一點這個心思都沒有啊。這是家中來了貴人,父親呢?”方瀟也是開口解釋道。


    “什麽貴人啊。”方樑平也是從他的書房裏走了出來。方瀟也是忙迎上去說道:“哎呀,我的父親大人,您還是先跟我走吧。齊王殿下在我那裏呢。還非要和您一塊吃早飯。”


    “齊王殿下,就是那個被花間綁來的齊王?那是個孩子,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方樑平也是對於方瀟的這個行為不滿地開口說道。


    方瀟也是翻了一個白眼後說道:“爹,我也不辯解,您倒時候自己去看看。這個小王爺有多妖孽。”而後也是跟著方樑平往外走,同時也不忘和方夫人說上一句:“娘,那個早上您就自己一個人吃一下吧。”


    “你們兩個給我走遠點,家裏現在人多,熱鬧了。去哪裏不是去。”方夫人也是將手裏的劍遞給了一邊的丫鬟後,也是一直越過方瀟他們往詠寧那個院子去了。這邊方瀟也是帶著方樑平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裏麵這墨蘭也是又往後唱了不少,現在正唱著:“這鋼刀,鋼刀雖快難下絕情。若不然我就放她走。夫人哪,我放你們母子遠逃生,多謝大爺你的恩情重。哎呀,轉來。難道你有追悔情?非是我有追悔意。他!他他他他他,鋼刀之上要驗血紅。狠心的賊呀,大爺饒了母子的命。狠心的強盜要驗血紅,強人做事心太狠。嬌兒,也罷。我咬定牙關橫了心,兒啊,兒啊。若是為娘被殺死,你姐弟二人遠逃生。有人問兒的名和姓,你,你!你千萬千萬莫說呀,兒姓陳哪。兒呀,你要牢牢記住。大爺呀,留我的兒,留我的女。權當大爺你的親生,她母子三人跪地下。無仇無恨我怎殺她,不殺夫人回去吧。駙馬他怪罪定把我殺,大爺你就留下我的兒女吧,大爺。也罷,陳士美負義理太差。我拚著一死要放了她,夫人那,駙馬在朝權勢大。滿朝文武誰敢惹他,這是散碎紋銀你拿去吧。母子三人快回家,大爺的恩情記心下,我今生不死定要報答。”


    方樑平也是笑著走進去後跪著說道:“臣方樑平見過齊王殿下。”這齊王也是忙止住這墨蘭,一路小跑這到了這方樑平麵前一把托住後說道:“太傅過謙了,您既然是太子哥哥的老師,那與本王而言也就是老師了。再者父皇常說當世智者為您一人也。”


    齊王這兩句話也是說得連方樑平不僅有些臉皮微燒,方瀟也是笑著說道:“王爺我們坐下聊吧。”


    “也是,本王糊塗了。方太傅莫怪啊。”這齊王也是坐下後說道,“不知道太傅可還有著進京的想法?”


    “微臣在南京過得很開心,不想進京了。”方樑平雖然有些詫異這齊王的直白,但是也馬上就反應過來後笑著說道。齊王倒也沒有不高興地表現隻是笑著說道:“如此倒是可惜了,但是本王還會在這留都待上幾天,還希望方太傅不吝賜教。”


    方樑平也是明白這齊王的想法估計是想讓他與自己走進的消息傳出去,但是這是正大光明的陽謀,你總不能拒絕一個王爺的請求吧,何況還真得就不過分,於是這方樑平也是點了點頭。於是這桌子上的三人也是默契地不在開口,隻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而墨蘭也是閑的無趣,也是手指撥動了一下琴弦後開口唱道:“宋王爺坐江山讒臣當道,普天下眾黎民受盡煎熬。實可歎,連年荒旱民不聊生哀鴻載道。下陳州奉旨放糧不辭辛勞,食君祿受王恩理當報效。恨的是殺不盡斬不絕,貪官汙吏惡霸土豪。我包拯做官要與民作主。哪管他皇親國戚犯了王法。定斬也不饒,王朝馬漢與我前開道。轎前一人喊聲高,冤枉!狀告丈夫陳士美,落轎民婦往下講。陳士美做高官忘父母不把家歸,因荒旱二公婆齊餓死。我們母子去找他,他不認反往外推。王相爺設法解勸還把情講,他不回心反差韓祺把我們追。韓祺仗義他自刎死,鋼刀上點點血淚。有說不盡的罪來道不盡的悲,白紙小扇本是王相爺贈與我。他叫我攔轎喊冤,告那狠心的賊。”


    方瀟也是覺得這唱詞不錯,也是笑著說道:“齊王若是遇到了陳世美該如何呢?”


    齊王也是知道方瀟這話裏有話,隻是笑著說道:“這陳世美進不了京城,便也隻是一個安分的讀書人。所以有些事情講究因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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