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買醉


    第46章、買醉


    下班時分,正值下雨,將近一半同事沒有雨傘,所以就當作加班留下來了。雨並不大,天氣也沒有明顯變涼,讓人覺得夏天的氣息仍然濃鬱。


    猶豫了好幾分鍾,趙紫薇還是提著雨傘離開了,走出大mén一刻,她回頭看到了陳怡倩。陳怡倩見到她望過來,忍不住歎了一下,然後把頭扭向另一側。最要好的朋友,仿佛變成了陌生人,整個下午都沒說一句話,目光一觸碰便離開,再也不是往日微笑對視。


    整個下午,趙紫薇都沒有跟陳怡倩麵對,她老是想著中午陳怡倩流淚的樣子。陳怡慧臨別時,yù言又止,隻留下一個哀怨的眼神。這讓趙紫薇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走出電梯,趙紫薇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怡倩,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還在樓下大廳”


    “嗯,下次吧,我今天有約會”


    無奈,趙紫薇隻好回家了。在chuáng上躺了好久,才發現天黑了,於是起身隨便煮了麵條,隨便應付了。這期間,通了幾個電話,還跟Wilson解釋了收購世豪投資的計劃。想到趙紫薇的身份很快消失,她一再強調,自己隻是牽線,收購的是袁嘉等人。


    可是,Wilson跟袁嘉通過電話,仍然要求與趙紫薇見麵。袁嘉對他的想法表示理解,甚至鼓勵他追求趙紫薇,還說“Sarah的婚期是明chūn天,你還有機會。趁著她男朋友在杭州,你要努力,錯過她就隻能後悔了”於是,Wilson勇氣大增,再說,跟Sarah溝通令人心曠神怡。


    趙紫薇無奈,那筆加拿大元還沒借到手,就來到了公寓外的咖啡廳。“Wilson,我很樂意跟你jiāo往,可是我未婚夫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我以後不再和你見麵了。他是個很開明的男人,可是,我不應該讓他吃醋和擔心。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你的nv朋友經常跟另一個男人見麵,明知道不會發生什麽事,可心裏就是不舒服,對不對?”


    Wilson極是失望。“Sarah,很抱歉讓你難做了。這樣吧,以後我打電話給你,你應該不會拒接吧”


    “當然不會如果袁嘉在一起,我們還是可以見麵的啊。”趙紫薇心裏道,要不撲滅你的幻想,你又要想著你爺爺的那份遺產了。這時,她對於那筆加拿大元不報希望了,不然又要犧牲sè相,太尷尬了。


    她向Wilson解釋:“我並沒有參與攻擊陳氏的行動,我隻是認識袁嘉而已,袁嘉的老板參與了。袁嘉隻是給我提供一點消息,方便我賺點小錢,事實上,做廣告我很在行,股票我就不行了。”


    Wilson很驚訝。“可是Sarah,你分析收購世豪投資公司,可是說得頭頭是道啊,我甚至以為你是我的同行,一個高級分析員”


    趙紫薇解釋:“袁嘉向我灌輸好久,我才記住這套東西。說真的,袁嘉的計劃是不錯,可是他鼓動我來爭取你的借款,是想讓我利用nvsèmíhuò你,我鄙視他。Wilson,如果他的計劃不行,不要借給他,你也知道,他沒有抵押,也沒有擔保”


    “哈哈,Sarah,別理他。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喜歡我,那就足夠了。至於他的計劃,我倒是tǐng看好的,現在就等加拿大那邊的消息了。至於抵押,很容易啊,人民幣也行啊,你們把相等數額的人民幣打入我們指定的帳戶,然後簽定一份協議就行了。”


    趙紫薇吃驚地望著他。“無畏”這幾個所謂的jīng英,都沒想到這回事,真是笨到家了。她立即問:“你是說,如果有人民幣抵押,你們根本不用審那麽久,可以立即放款給我們了?”


    “是啊,我以為你們沒有那麽大的數額,所以才要審核”Wilson還有點奇怪,這nv孩怎麽了,“難道中國沒有這樣的做法?”


    趙紫薇又氣又好笑,眼睛一轉,湊上前在他臉頰輕ěn一下。“謝謝你,Wilson,我代袁嘉謝謝你”


    Wilson傻眼了,這nv孩到底是喜歡我,還是為錢高興啊。不過,他來不及想,整個人已經輕飄飄上天了。


    趙紫薇卻立即起身,往洗手間奔去。該死,ěn男人原來這般痛苦,這家夥怎麽胡子也不刮幹淨。她用手指摳進喉嚨裏,吐了一輪,站在鏡子前,她全身仍然發抖,這個身穿秀美衣裙的nv孩太陌生了。上帝,請你寬恕我的邪惡,我會做善事來減輕我的罪惡。


    看到臉sè蒼白的趙紫薇,Wilson關心地問:“Sarah,你怎麽了,臉sè那麽難看”


    趙紫薇道:“可能是晚餐吃的東西不好,我回家吃幾料腸胃yào就好了”


    憑著天賦,加上努力,趙紫薇的法語入mén了,但說多了還是會卡殼,要轉成英語。不過,Wilson很耐心,對他來說,教趙紫薇說法語就會爭取更多的時間。從趙子強的本ìng,學習多一mén語言肯定是有益的,或許,心底仍然一個期望,跟珍珍有這樣的共同語言,如果有可能,還要同遊巴黎。


    Wilson道:“Sarah,我爺爺說送一份禮物給黃燕梅作結婚禮物,你幫我參謀一下吧”Wilson雖然斷了娶她的之心,可接近之意卻不改,也許對男人來說,一個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太難得了。


    趙紫薇笑笑,為他提了幾個建議,然後準備去超市裏購物。她接受教訓了,千萬不能讓Wilson以為,自己利用他之後,就把他甩掉了。想到袁嘉那個惡心的“套套”比喻,她就一陣哆嗦,太難受了。


    想到剛才那個怪異的ěn,趙紫薇恍若隔世,天,我怎麽會這樣nv人。看到Wilson示意挽手,她不禁一個寒顫,立即笑著搖頭,輕輕拍他的手臂。“Wilson,別得寸進尺”


    Wilson大笑,也不為意。


    趙紫薇歎了一聲,看到他長著粗máo的手臂,實在沒勇氣去假裝一下。要是章俊,我還可以考慮一下,當然要有收獲才行。這個念頭才出,趙紫薇身體立即一震,完了,我怎麽會鑽進nv人的角sè出不來了。


    剛到超市,她便接到陳怡慧的電話。“紫薇,不好了,怡倩跑到酒吧去了,她一個人在喝悶酒,我擔心會有男人使壞”


    “那你快點把她拉出來啊,那地方很容易出事的”趙紫薇急了,自己的真身就去酒吧獵過yàn,自然知道怎麽什麽回事。


    陳怡慧立即解釋。“我現在不在上海,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是酒吧的待者打電話給我的,他可以幫我看一會,但是如果怡倩離開酒吧,他就看不到了,因為他還在上班,不能離開崗位。子強,你要快點過去,別讓那些男人碰她”


    趙紫薇立即道:“我現在就去”


    匆匆與Wilson道別,趙紫薇坐上出租車直奔酒吧。一路上,她提心吊膽,按陳怡慧所說,那位shì者朋友見證了好多一夜的發生經過,至於是兩情相悅,還是酒後luànìng,誰也說不清。


    這家白領所喜愛的酒吧,據說是一夜的溫chuáng,所以不乏高素質的男nv,連富家nv、太子爺都不時光顧。有人說它是làng漫之地,有人說它是墮落行營……陳怡慧的這些描述,讓趙紫薇聽得心慌慌,害怕陳怡倩又回到半年前的放縱狀態。


    走進酒吧,趙紫薇便察覺到許多男人的熾熱目光,仿佛是看著新來的獵物,這情形令她有些發慌。她今晚的裝扮很簡單,隻是一件白底紅sè碎huā的連身裙,因為和Wilson見麵,所以還化了妝。雖然裙子並不ìng感,但在酒吧這種曖昧的氣氛下,她的紅chún就顯得有些yòuhuò了,男人的目光自然就不同。


    趙紫薇當然明白這些目光的含義,因為真身趙子強就是他們的一員,也曾經用這樣的目光盯著走進來的漂亮nv孩。可惜她現在不是趙子強,無法享受這熟悉的景象,因為她必須最快找到陳怡倩,將她帶走。


    這個忽然闖入的高個漂亮,加上這時尚的打扮,又在逐張桌子找人,想不引人注意都困難。於是,於是有男人跟她搭話了,甚至有意無意地擋住她。


    “靚nv,坐下來喝杯酒吧”“是不是失戀了,告訴你吧,這裏的大部分男人都你男朋友強”“美nv,我剛才看到你男朋友摟著一個小妞出去了,我覺得你應該報複他,立即找個男朋友”


    趙紫薇盡量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實在避不開,就用手撥開,那個勁兒令被推開的男人吃驚。繞了半個酒吧,匯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人在背後說:


    “這nv人是不是來找老公啊,不然怎麽這副樣子,如果找不到,她會不會衝進男廁所呢”“看來,她老公要倒黴了,偷腥居然被老婆查到地址”“說真的,她iōng部tǐng偉大的,真想mō一下”


    “這nv人一定是來找huā心老公的,看來有好戲看了”“看她的凶樣,很有可能跟狐狸jīng幹一架喔我剛才看到有個男人跑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她老公呢,大概怕了吧”


    “喂,不許看別的nv人,我在你身邊了,你眼睛還是那麽不老實。告訴你吧,這種高個nv人很貪婪的,你看她的iōng部就知道,她的需要很旺盛,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滿足她,一個星期就把你全年的存量榨幹了”


    這些男男nvnv嘴巴裏說得很放肆,笑得更放肆。趙紫薇已經顧不得了,難聽的話直接忽略,要是回擊,酒吧隻會更熱鬧。但她轉了一圈,卻沒看到陳怡倩,失望地掏出電話,準備問陳怡慧要shì者的電話。


    誰知一轉身,竟然看到陳怡倩在跟一個男人玩骰子喝酒。陳怡倩又玩輸了,悻悻地舉起酒杯,可是動作不穩,朝那個男人倒去。那男人立即知了,伸手攬著她的肩膀。


    趙紫薇心頭一緊,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我會做些什麽。如果陳怡倩醉了,或者裝醉,都可能任由這男人的擺布了。天,我趙子強也夠壞的,幹這種勾當總以為nv孩也樂意這麽做。


    趙紫薇快步上前,奪過酒杯,將陳怡倩拉離那男人的懷抱。“怡倩,別喝了,回家吧”


    “你是誰,不要你管”陳怡倩伸手要搶回酒杯,可是沒搶到。


    那年輕男人看到有人出來搗luàn,臉sè一沉。“小姐,你是誰,別來搗luàn,她都說不認識你了,請你離開”


    趙紫薇瞪他一眼,不理會他,繼續搖著陳怡倩。“我是紫薇啊,看看我,怡倩,別再喝了”


    “紫薇”陳怡倩抬起頭,對她笑了,雙手抓住她的手臂。“哦,紫薇,你來得好,這裏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他們欺負我,肯定是出貓,你來幫我,幫我贏這個男人,他老是灌我喝酒,幫我贏回來,把他灌趴下。”


    “不行,你要回家了”趙紫薇將她手中的骰子搶過來,扔在桌子上,然後對那個年輕男人道,“先生,不好意思,我要送她回家了,你找別人玩吧”


    這年輕男人憤怒地瞪著她,顯然是責怪她破壞了自己的好事。他本來要發作,卻立即轉了一副笑臉。“不要緊啊,她還沒醉呢,而且她喜歡這裏。你也一起玩吧,我們再找多幾個人來,這樣會熱鬧點,你說呢”


    趙紫薇自然不怕他,但還是禮貌地說:“先生,謝謝你陪我的朋友玩,下次再喝好嗎?她明天早上還要搭7點半的飛機,五點半就要離開家mén了,要是上不了飛機,大概要連工作都丟掉了”


    見她說得那麽嚴重,那男人無奈,想攔又找不到理由。趙紫薇扶起陳怡倩,手卻不小心托到她的iōng部,天,這nv孩竟然沒戴Bra,難道真是來酒吧尋歡?陳怡倩動了動,眯著眼睛道:“紫薇,你使壞,你是個大sè狼”


    趙紫薇慌地把手移到她的腋下,這下陳怡倩竟然格格笑,然後整個人軟下去。趙紫薇隻好加力攙扶她,離開座位向外走。這時,一個藍衣男人打著酒嗝過來,故意擋住在路中間。“靚nv,再玩一會吧,時間還早呢,回家也沒意思”


    “請讓開”趙紫薇,看到有人擋路,有些生氣。


    誰知藍衣男人沒避開,還是嘻嘻哈哈的張開雙手,似乎想過來抱她們。趙紫薇立即朝他臉上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十分響亮,酒吧的人都紛紛看過來了。藍衣男人挨了一巴,立即清醒過來,惱怒地罵道。“死八婆,你敢打我,沒死過啊”


    剛才跟陳怡慧賭酒的男人,顯然認識這個藍衣男人,過來拉住他。“別胡鬧,這裏公眾地方,人家不願就別纏住,你平時的風度哪兒去了”


    藍衣男人不依不饒。“不行,她打了我,不能這麽算數”


    趙紫薇看他不讓路,也著實生氣了,她壓低聲音問:“麻煩你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藍衣男人張開雙手攔住她。“我就是不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即改掉不打nv人的承諾”


    趙紫薇火了,照著他的脛骨就是一腳,然後趁他痛得轉身,順勢將他的右手扭到身後,低聲道:“告訴你,永遠不要得罪nv人”然後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將這男人踢到拐角處。


    酒吧四周立即傳來喝彩聲,人們不禁為這個漂亮nv人的動作高呼,自然,有熱鬧看大家都喜歡。賭酒的男人愣了,見到趙紫薇那麽凶,不由自主地向後避開,將路讓了出來。


    陳怡倩的這mí糊醒了一點,她驚訝地看著趙紫薇。“紫薇,你好凶啊,那些男人都怕你了”


    “是的,對不喜歡的男人,千萬不要客氣。”趙紫薇不再看酒吧裏的人,連拉帶扶將她架出了酒吧。


    藍衣男人爬起來,就要朝趙紫薇衝去,賭酒的男人拉住他。“算了,你剛才丟的臉還不夠啊,如果你還想再出醜,我就不陪你了”


    然後,這兩個男人匆匆奪mén而出,從趙紫薇身邊經過時,還嚇了她一跳,陳怡倩仍然雙眼méng朧。這時,酒吧裏響起一陣掌聲,然後傳來各式各樣的議論。


    “天,剛才看到這個漂亮nv人,我還以為她很溫柔呢,誰知道那麽凶,誰娶了她肯定要被她管一輩子”


    “呸,你自己沒看清楚,是她老公huā心,有這麽漂亮的老婆還不滿足,還要跑到酒吧來鬼hún,太不像話了”


    “不是來酒吧鬼hún,是那男人壞透了,連小姨的主意都打。這種男人,槍斃十次都不夠,居然想兩姐姐一起上,sè膽包天”


    趙紫薇聽到那些話越來越荒唐,再也聽不入耳,快步扶著陳怡倩離開了酒吧,確切地說,是將她架出去的。陳怡倩對剛才發生的事不太清醒,正如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那些人的話她也聽到了幾句,就一邊打嗝一邊問:“紫薇,那男人就是你老公啊,你幹嗎要打他,怎麽不介紹給我認識?”


    “認識個屁,這種男人連我拎鞋都不配”趙紫薇一急,忘記了平時的溫柔和優雅。經過剛才那一幕,她的心情根本平靜不下來,反正在別人眼裏,她已經變成野蠻的nv人了。


    還沒走到街口,陳怡倩忽然腳一軟,幾乎摔倒,還好趙紫薇立即托住她。陳怡倩眯著眼睛,打了一個酒嗝:“紫薇,你怎麽力氣那麽大,像個男人似的”


    當然,我本來就是男人,是你不知道而已……趙紫薇心裏說。上了出租車,趙紫薇問司機要了個塑料袋,防止陳怡倩在車上嘔吐。不過還好,在車上陳怡倩沒吐,隻是不停地說話,說酒吧裏的男人都稱讚她漂亮,要她經常來玩,然後說的話越來越含糊。


    趙紫薇不知道陳怡倩的住處,隻好往陳家大宅去。誰知半路就接到陳怡慧的電話,得知她要將妹妹送回家,立即叫起來:“不行,子強,你不能把她送回我父母那兒,讓我父母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傷心死了”


    趙紫薇道:“那就送到你那兒吧你住在哪裏啊?”


    陳怡慧道:“我這裏也不行,而且我現在不在家啊子強,你怎麽糊塗了,當然是到你公寓啊,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還來問我”


    趙紫薇嚇了一跳,如果換了睡裙,還能睡麽。“怡慧,我的地方不方便啊,你知道的”


    陳怡慧道:“我知道,你別忘了你是nv孩,那就行了”


    唉,趙紫薇歎了一口氣,害人啊雖然與陳怡倩摟過抱過也ěn過,可都是在外麵。在家裏,通常nv孩都會換上睡裙,到那個時候,我哪裏還記得我是趙紫薇,更不用說我的身體了。


    可氣的還是陳怡倩,被趙紫薇扶她進公寓時,居然還向保安說晚上好,可還沒走進電梯,整個人的身體就軟下來了。趙紫薇滿頭大汗地將陳怡倩扶到沙發上,剛打開空調,轉身去準備濕máo巾擦汗,卻聽到背後稀哩huā啦地嘔吐聲。趙紫薇艱難地轉過身來,看到一地的穢物,而陳怡倩眼睛睜開一下,對她揮揮手,竟然趴在沙發睡得像豬一樣了。趙紫薇歎了一口氣,隻好掩著鼻清理,這些髒東西幾乎令她也要嘔出一份,好幾分鍾才才nòng幹淨。


    這時,趙紫薇才有空查看手機那幾個未接電話,一一回複之後,才考慮睡在沙發上的陳怡倩。看著陳怡倩沉睡,趙紫薇無奈苦笑,自己又不能立即去衝洗,不然再處理這nv孩,又要一身汗了。


    她來到陽台,打電話給陳怡慧,本想罵兩句,沒想到沒開口先歎氣。“怡慧,你也恨我,是麽?上次我將你趕出公寓,說了那麽絕情的話今天,雖然你一句都沒說我,可我知道你難受,自己的朋友竟然是攻擊陳氏的敵人。”


    陳怡慧的聲音哽咽了。“子強,自從三年前我跟你提出分手,我就沒有資格恨你了。你不恨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趙紫薇覺得很心酸。“可是,我今天成為罪人了,是嗎?上次我將你趕出公寓,這次又將怡倩傷害得那麽深,我都覺得無法麵對你們姐妹了明明我那麽愛你們姐妹倆,為什麽還會控製不住,難道錢那麽重要,麵子那麽重要?”


    “子強,別那麽說總有一天,怡倩會明白的也許現在說諒解和寬容還太早,可是,我們會往這個方向走。你和我的恩怨,你和陳家的恩怨,將來都會有一個說明。如果真的可以化解,那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愛”


    趙紫薇身體一震,她幾時變得那麽豁達了,上個月,她還是一個自sī自利的新娘。“怡慧,也許我們都錯了,隻有這個一直讓我們擔心的怡倩,她才是我們之中最純潔的人。跟她對比,我們才是真正的罪過之身。我希望有一天,即使她不知道真相也能原諒我,那才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陳怡慧歎了一口氣。“子強,我也不敢請求你改變對陳氏的計劃,因為陳氏有這樣那樣的弊端,總會有人幹這種事。現在知道是你,至少我們還有溝通的機會,我知道你會退讓,因為怡倩,因為我。即使你成為我父親的仇人,你仍然是我最愛的人,這一點不會改變”


    趙紫薇閉上眼睛,一直認定陳怡慧虛偽,可這一刻卻能感覺到她的真誠。“怡慧,你放心,我不會毀掉陳氏。因為我的將來,還會與你有關聯,與怡倩有關聯。”


    陳怡慧嘩地哭了。“子強,謝謝你”


    放下電話,趙紫薇心情更加沉重了,今晚不可能寫什麽計劃書了。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決定為陳怡倩擦擦身子,換件衣服。不然出汗之後再吹冷氣,可能感冒,而且,嘔吐的味道也不好聞。


    動手為陳怡倩脫掉衣裙,趙紫薇一直在顫抖,這是自己鍾愛的nv孩啊。再怎麽化妝,著什麽樣的美yàn衣裙,都無法掩蓋男人的本質。看著衣服褪盡的美麗身體,如此玲瓏剔透,每一處都是那麽優美和mí人,讓趙子強的原始本能膨脹、壯大。趙紫薇好一陣暈眩,最後還是夾緊雙tuǐ,壓抑著原始衝動,靜下心來,仔細用濕máo巾給她擦拭。擦過兩遍,陳怡倩依然沉睡著,雖然也動了幾下,但眼睛並沒有睜開。


    將赤luo的陳怡倩抱到chuáng上,趙紫薇忍不住輕ěn她iōng前的蓓蕾,再說無動於衷,顯然太虛偽了。看到陳怡倩側身,她嚇得立即蹲下來,過了一會,沒聽到動靜才起來。看到她yòu人的睡姿,趙紫薇的鼻血幾乎要流出來了,我的天,要我的命啊。剛才撫mō那剔透的肌膚,那種悸動,那種愛變,才知道,自己永遠不想成為真正的nv人。真想抱著她到天明,真想……


    發覺到身體膨脹更厲害了,趙紫薇終於歎了一口氣,將睡裙放在她的枕邊,為她蓋上薄被,將空調溫度定在二十六度,然後退出來了。再一次用清涼的水衝洗身體,仍然無法壓滅旺盛的yu火,伴著心愛的nv孩,卻不能將化成ìng福,這夜晚如何度過。


    要找一條不ìng感的的睡裙很困難,趙紫薇最後斷了這個想法,換上一件領口稍高的棉質吊帶裙,權當作睡裙了。因為遵從陳怡慧的要求,這房間連一條長kù都沒有,nvìng化非常徹底。處理好下麵的問題才是主要的,最頭痛的是,每天早晨的升旗儀式無法避免,自己能夠安然度過嗎。


    記不得第幾次進臥室查看了,這nv孩居然熟睡不醒,隻是睡姿不停變換,將一個枕頭抱得緊緊的。最後一次走進臥室,已經是淩晨五點,趙紫薇靜靜坐在chuáng頭,這時所有的yu火都已冷卻,眼睛裏隻有關愛,隻有憂慮。


    看著這nv孩臉上帶著微笑,仿佛在一個夢境中快樂漫遊。趙紫薇輕聲道:傻丫頭,別再放縱了,你可知道我擔心你,你可知道家人擔心你?


    將近天亮,趙紫薇再也抵擋不住倦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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