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新海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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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新海雙雅


    從周一開始,新海投資公司開始了規模較大的招聘。/.shouda8/. 首.發平時安靜的寫字樓,上班之後就非常熱鬧、非常忙碌。雖然隻是招聘二十人,可是廣告已經在半個月之前就開始了,而員工口傳的更是一個月之前了。招聘以新海投資和新海谘詢兩家公司的名義進行,收到的簡曆高達三百多份,而通知麵試的也將近一百人。


    除了在公司mén口和大廈mén口貼著麵試時間表,還有一份奇特的提示“本次招聘有三位經理負責,袁經理(nv),張經理(男),趙經理(nv)。如若你對麵試結果有異議,或者臨場發揮失誤,允許再選擇另一位麵試經理,以最高分者為準。”


    新海投資已經膨脹到六十多人,設立了四個部mén,證券部和期貨部是主要部mén。按照計劃,一年後,公司規模要超過兩百人,他們計劃每兩個月招收一批新員工,這樣以老帶新就容易一些。雖然新海谘詢的牌子也掛了好些天,可本周的招聘才標誌著它的正式運作,幾名員工被調入新海谘詢了。


    今天,員工們忽然發現,公司竟然有了第二位美nv總裁,而且同樣來自中信證券。而先入公司的兩位海歸,傳說著“中信兩枝huā”的故事,不過口氣有點偏向後來的新海谘詢副總裁袁麗雅。看著這位同齡甚至還小幾歲的副總裁,大家感受各異。


    “年輕、美貌、有才、有背景,這才是真正的硬道理啊看來,我們要出頭就困難了”


    “不,我恰恰看到了希望,這是創業型的公司,幾位總裁都很年輕,正說明年輕不是缺點”


    “說得對,我們僅僅看到丁總、袁總年輕美貌,忽略了他們真正的才能,這可能是我們一葉障目了。”


    不管員工們怎麽議論,袁麗雅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驚歎。不少男職員一顆心怦怦直跳,就差送上一束鮮huā了,於是,就兩位美nv總裁的評價開始滿場飛。nv職員則開始打聽,這位袁總是否需要助手或秘書,於是跟人事主管套近乎了。大家忽然才發現,竟然有四家新海公司,其中包括那家讓男士們驚動的新海模特公司。很快,有關四家新海公司的關係以及股東情況,就迅速傳揚開了。


    因為招聘,原來空dàngdàng的寫字樓,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除了部分空閑員工,還從新海廣告公司chōu調了幾名員工幫忙。而外向活潑的小梅,成為其中最耀眼的人物,幾乎所有的男職員都喜歡這個愛笑的nv孩。可是,她也立即成為某些nv孩的眼中釘,不過,小梅並不在意,反正張揚一天之後就回公司了。


    作為臨時參加麵試的經理之一,趙紫彤很喜歡這種決定別人前程的工作,感覺跟做老板一樣。這次她的頭銜是香港新海公司業務總監。作為新海廣告過來幫忙的員工,小梅接觸最多的是趙紫彤,而趙紫彤也要從她嘴裏了解“妹妹趙紫薇”的生動事跡。


    “小梅,想不想來新海投資,或者新海谘詢?”


    “不想,我的總監無人匹敵”


    “可是,紫薇很快就離開新海廣告了”


    “那也不來,至少我能感覺到,那間辦公室還有她的氣息我想,沒有哪位總監能跟紫薇相提並論再說,陳小姐對我那麽好,我不會離開新海廣告。”


    趙紫彤早就忘記回國是探親,是度假,她談好文具供應商之後,就投入了工作。她不但參與新海投資的事務,還幫助籌備老威爾的威頓基金上海辦事處,至於有沒有酬勞,她沒問。


    袁麗雅為了第一天的上班,緊張了好幾天。為此,丁靜雅特地星期天為她打開寫字樓的mén,讓看看新公司的布置,不過,氣氛是感受不到了,因為沒有人上班。在中信jiāo班的一個星期,袁麗雅基本沒做什麽事。說不做也不準確,因為她每天都要跟張全通十幾次電話,陳氏權證的價格就在兩人的電話中翻來覆去地變化著。


    星期一上班,她沒有看到趙子強,有點失望。張全向員工位介紹這位新海谘詢副總裁之後,這三位麵試的經理就來到會議室,為招聘做準備,擬定一些基本的規則。目前,新海投資和新海谘詢雖然有位置劃分,可還是共用一個寫字,人員也沒固定下來。他們計劃通過兩三個月的觀察,確認每位員工的合適位置,淘汰個別不合格的員工。


    丁靜雅遲遲才出現,來到袁麗雅的副總裁室。“怎麽樣,感覺還好吧?我聽到有員工sī下說兩位美nv總裁,誰愛笑我就跟誰”


    袁麗雅有些詫異。“怪不得你最近那麽愛笑,原來有這樣的目的我可不會輸給你哦,活到老,鬥到老”


    “嗬嗬,我笑是我開心,跟這個一點關係也沒有”


    袁麗雅湊近她的臉。“最近沒聽你說過什麽開心事啊,你一向喜歡跟我說,吹噓也罷,炫耀也好。怪了,難道跟男人有關,呃,你終於把趙子強騙到手了?”


    丁靜雅嚇了一跳。“胡說什麽呢?”


    袁麗雅在她臉上擰了一把。“肯定是這回事老實jiāo待,是你主動,還是他忽然省悟了,勾引老板是不是很刺jī?既然把老板勾到手,以後橫走直走都行了。”


    “勾引老板?”丁靜雅一愣,立即反問,“你勾引周偉邦很刺jī吧,你們晚上加班,就在辦公室?”


    “你說什麽呢?”袁麗雅臉漲得通紅。“丁靜雅,你放縱,別以為人家也是這樣”


    丁靜雅皺眉。“奇怪,你急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沒搞到手哦,我明白了,你還在遺憾,到離開中信都沒能脫掉他的衣服。說真的,我也喜歡周總那個硬朗的輪廓,有時tǐng想mō一下的”


    “哼,你隻喜歡趙子強這種清秀的男人。我不否認,他那把磁ìng的男人聲音很吸引人,就是相貌偏柔和,有點像nv孩。靜雅,他來勁不,能堅持半個小時吧?”


    “暈了”丁靜雅拍拍額頭。“袁麗雅,你這個中信公認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nv,怎麽才到凡間,就一身俗,一身髒”


    “嘻嘻,我本來就是凡人,俗點髒點有什麽關係”袁麗雅忽然想起股東大會見過的陳怡倩,不由擔心起來,“靜雅,你要明確一點,他已經跟陳怡倩訂婚了,你們再這樣,是背叛”


    丁靜雅立即嚴肅地說“麗雅,鄭重地警告你,沒根據的事情不準說,就算有根據也不準說,有些話,真假都會害人。”


    袁麗雅哼了一聲。“你能做,我就不能說?”


    “記住,不能說”丁靜雅抓住她的雙臂,用力搖了兩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趙子強是你的伯樂。周偉邦識人不敢用人,而趙子強不同,在這裏,你有絕對的權威”


    袁麗雅身體凝住,她不介意丁靜雅吹bāng趙子強,可這樣貶低周偉邦,讓她不高興。袁麗雅並不八卦,可她也擔心,如果丁靜雅跟大股東有著說不清的曖昧,自己怎麽跟她爭。


    丁靜雅瞪她一眼,起身向外走,但到mén口又停下。“麗雅,你現在是高級合夥人了,薪水要比你老公高了不少。除了換車,有沒有打算換一個老公?”


    袁麗雅給她一個白眼。“薪水再多十倍也不換”


    丁靜雅點點頭。“那就好因為子強說,如果你敢換老公,他就把你換掉”


    “放屁”袁麗雅跳起來,“那個huā心大蘿卜,有什麽權力說別人。而且,我的寶馬還沒到手呢,你們全是騙人的家夥”


    “誰叫你相信陳怡慧,她可是做這行長大的,上當的人男nv老少,各行各業都有”丁靜雅大笑而去。


    袁麗雅苦笑,一邊搖頭一邊說我就是喜歡這些騙人的家夥,沒yào救了


    上午十點鍾,新海開始了招聘麵試。三位麵試經理風格各異,趙紫彤主要了解對方的經曆,不管是工作經曆,旅遊經曆,戀愛經曆;張全則談主要了解對方與同事、上司的相處情況,“你跟幾個同事吵過架”是必問的;袁麗雅則是幹脆拉開窗簾,聊一通寫字樓的布置,你喜歡什麽樣的工作氣氛,又問“那些麵試者,如果必選三人,必汰三人,說說你的選擇”。


    這三位經理竟然很默契,既沒問“你對經濟調整的看法”,也沒問“證券市場的低mí會持續多久”,反正,涉及到經濟方麵的話題基本沒說。這樣,導致一些求職者疑huò了,在遲疑之後,大半選擇了第二次麵試。


    雖然加快了速度,這場麵試還是持續兩天才完成。原來打算第二輪麵試,由三位經理同時進行,由於大部分人都進行了兩次,幹脆就從結果裏挑選了。在核對聘用名單時,袁麗雅忍不住問“到底這個麵試程序是誰定的,那麽變態?”


    張全問“你不喜歡?”


    袁麗雅沒好氣地說“我就是喜歡,才說它變態”


    丁靜雅笑了。“給你一個機會,猜三次是誰的想法。如果猜中了,新員工由你隨便挑,剩下才歸我們”


    “三次機會?”袁麗雅眼睛一轉,“這說明不容易猜中。那麽肯定不是趙子強,雖然他有任何想法都不意外,袁嘉和陳怡慧這兩人比較變態,可能ìng大一些。紫彤姐喜歡熱鬧,喜歡參與的過程,對結果不是很有興趣。好了,就是這三個人,肯定中”


    張全問“我和靜雅,不在你考慮範圍?”


    袁麗雅道“周總曾經評價過你們幾個,說張全穩重、成熟,是守業的最好人選。至於靜雅,跳躍比較大,如果這是她的計劃,早就在我耳邊灌了幾百下了”


    張全點頭。“比較中肯。不過,你忘記了一個人,陳怡倩”


    “陳怡倩?”袁麗雅吃了一驚。“這是她想出來的?”


    丁靜雅眼睛閃過一絲傷感,忍不住歎道“一個月之前,我認為她隻是一個不算的富二代而已,隻是漂亮,隻是愛笑,隻是隨和。沒想到陳氏危機,把她所有暗藏的潛力都挖出來了,如果有一天,她比我們耀眼一點都不奇怪。麗雅,她不隻是我的競爭對手,也是你的”


    袁麗雅皺眉回憶。“那天我看到她的眼睛,非常明亮,會說話,我就想,這nv孩非常有靈ìng。沒想到,她是趙子強是未婚妻”


    聽到“未婚妻”一詞,丁靜雅心格登一下,糟了。


    張全道“還有那個邪氣的陳怡慧,每個想法都嚇人一跳。也許,今天的求職者,也有某個人比我們出眾。不是我們更厲害,隻是我們運氣好,隻是我們抓住了機會,我們有同心協力的夥伴”


    袁麗雅點頭。“反正我是不敢繼續坐井觀天了”


    張全跟丁靜雅對視一眼,道“麗雅,先跟你通報一聲,新海谘詢的總裁可能近期會確定下來。袁嘉正在跟人家商談之中,如果快的話,一個月之後,慢的話要兩三個月。目前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摩坦公司的高級主管,另外一個是瑞銀的英國籍經理。”


    丁靜雅將走散的心神拉回來,道“希望這段時間,你可以把架子搭好,如果人員不夠,除了現有的員工,招聘的新員工都由你選張全會huā更多時間幫助你,我們先推薦一名主管,另外一名要等你決定。開始這段時間,兩家公司的人事和財務共用,預計幾個月後,新海谘詢可以獨立了,我們就把人事財務劃開。不過,獨立了並不意味不來往,如果人手緊張,我們會互相借用。”


    袁麗雅眨著眼睛。“雖然子強沒跟我提過具體目標,可是我覺得擔子很重。特別現在是新公司,籌備事項我不熟悉,許多都需要你們幫忙,你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丁靜雅認真地說“麗雅,從你加入新海開始,我們已經成為一體了。”


    張全笑道“中信兩枝huā,可以更名為新海兩枝huā了”


    丁靜雅笑了,搖頭道“不敢,不敢”


    “對”袁麗雅也點頭。“有陳怡倩,有那個動感十足的小梅,還是別起這個稱呼了。哦,一直聽你們說起趙紫薇,我很想見識一下,不知幾時方便”


    丁靜雅跟張全對視一眼,道“恐怕,你難見識到了。她最近忙著準備出國,很少在上海出現了”


    “真可惜”袁麗雅的確很遺憾。她想起丁靜雅對那個nv人的推崇,仍然不相信,這世人有那樣完美的nv人。


    張全眨著眼睛,忽然道“趙紫薇是一個傳奇,恐怕以後再也不可能出現這樣完美的nv人了”


    丁靜雅點頭。“是啊,當我被她拉進‘無畏’的時候,都沒想過,我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了。不要說章俊,如果我是男人,肯定也會愛上她,不過我沒有章俊的膽量,肯定會自卑”


    袁麗雅詫異地問“你不是說,你進入是趙子強的原因?”


    丁靜雅道“兩個都是”


    張全立即道“還是叫你們新海雙雅吧”


    丁靜雅笑道“好,我喜歡這個稱呼,跟中信一樣”


    袁麗雅有些疑huò,他們顯然在叉開話題,不過她也好追問。“jiāo給中信那份大豆分析報告,我們還可以用上。中信的資金都投在其它方麵了,要想投在大豆上,至少要開十幾個會議才能決定。”


    張全卻搖頭。“子強對周偉幫說,那份大豆報告送給中信,作為你離職的違約金。除非周偉邦明確說不要,不然,我們都不去碰大豆了。”


    丁靜雅道“放心吧,周偉邦肯定不要,他不想收下這麽大一個人情,這兩天他肯定會打電話過來。不過,報告的內容肯定會泄漏,如果我們搶行下手,還能拿到先機。”


    袁麗雅道“針對大豆期貨,我做了一份計劃書,還沒來得及jiāo給周總。我晚上打印出來,如果你們覺得大豆可以做,那就做吧”


    “做,肯定做”丁靜雅道,“正好資金回來了,我們開始籌備吧。權證也做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可以撤退,除了預留針對章氏的資金,其他都投入大豆”


    袁麗雅明白,自己的新海谘詢,都將是一個研究部的角sè,具體執行都在新海投資,讓他們驗證理論的正確。還好,趙子強已經為新海谘詢定好一個基準,谘詢公司的薪水要高於投資公司三成到五成。“張全,靜雅,我想把黃金期貨作為新海谘詢的第一個項目,估計跟陳氏很快簽約,其它項目,如稀土資源、石油、食用油,我就把它列為備選研究項目。”


    張全道“麗雅,研究項目由你決定,隻要你保證足夠的人手給陳氏項目。如果你需要我的意見,我建議把石油排在黃金之前,當然這是個人意見,你是決策者”


    “好,我聽你的”袁麗雅笑道,“在我沒成為合格的決策者之前,我可以選擇你們的任何建議。這跟是否有主見沒關係,我成長需要時間,如果我為一己之念造成失誤,那是不可原諒。”


    丁靜雅有些吃驚,她竟然學會謙虛了,以前她在中信隻是禮貌而已,看來新海對她的觸動不小。


    袁麗雅忽然道“如果我們跟陳氏地產簽約,那麽袁嘉擔任新海投資總裁可能會引起爭議,你們有什麽計劃?”


    丁靜雅道“目前的確沒有好辦法”


    張全卻道“如果袁嘉不方便擔任,那麽靜雅會接任”


    丁靜雅吃驚地望著他。雖然他們有默契,誰上都可以,但心裏仍然有點緊張。不是不服氣,不是把對方當對手,但自己開口提名對方,真的做不到。如果趙子強或袁嘉來勸說,兩人肯定會點頭,不管心裏的想法是什麽。


    張全淡淡一笑。“靜雅肯定比我更耀眼,我否認是沒有意思的。一個團隊,不是按排隊來區分重要ìng的,我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計較這些沒意義。子強能夠站在背後推動袁嘉,我就做靜雅背後的男人又何妨,括號,不是情人,不是老公”


    丁靜雅眼睛紅了。“趙子強是hún蛋,你也是hún蛋”


    張全笑道“那當然,所以你才喜歡啊”


    丁靜雅立即道“如果你推辭,我也不會接手。如果總裁位置空出來,那就等一年後再決定吧,任何結果我都接受”


    張全道“那麽,請其他幾位股東決定吧,我們倆回避”


    丁靜雅有點想哭,若是由趙子強那幾人決定,肯定是她上。雖然她也覺得自己在決策方麵稍強,可張全一開始就謙讓,還是讓她感動。


    袁麗雅有些感歎,這兩人固然有禮貌的因素,可自己這個旁觀者都能看到真誠。她忽然有點期待自己的上司了,那位未知的新海谘詢總裁,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明白,不管是什麽人,自己都將學到許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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