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商業可以很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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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商業可以很無恥


    咖啡室門口,兩個靚麗的年輕女孩成為路人的焦點,路過的人不看一眼都不可能。(最穩定,)這兩人正是趙紫薇和丁靜雅,她們牽手走出咖啡室,腳步立即緩下來。


    “我先上車,你盡量拖慢別上車!”趙紫薇瞥到身後那兩個男人,立即換上一副高傲的公證麵具,從丁靜雅手裏接車鑰匙,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汽車。


    丁靜雅心領神會,於是掏出手機亂點一氣,慢慢挪慢慢走。她心裏還存有許多疑問,需要從這兩個男人身找出答案,她也知道那兩個男人會追出來。


    章俊看到趙紫薇上了一輛車,立即奔過去,可是一看到這輛寶馬,他歡喜叫起來:“紫薇,你也買了70li?”


    丁靜雅罵道:“笨蛋,紫薇愛屋及烏,難道這個都不懂,非要人家說‘我愛你’,你才明白人家的心意啊!”


    趙紫薇雖然明白,仍不禁暗罵這丫頭,明顯是鼓勵那花花公子勇敢一點。不過,她還是順應形勢,將車窗降下來了。既然多次表示對章俊的好感,那麽摔手而去自然不是自己的風格了。


    章俊聽到丁靜雅的解釋,哪裏還有顧忌,從車窗伸手進去,握緊趙紫薇的手。“紫薇,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太好了,我並不是單相思,雖然你不可能嫁給我,但我不覺得這是遺憾!”


    趙紫薇渾身“激動”,手都抖了,也不知該罵“該死的章俊”,還是“該死的靜雅”。看到章俊有伸頭進來親吻的跡象,她嚇壞了,立即道:“章俊,別這樣,好多人看著呢!”


    章俊畢竟是紳士,一直保持著微笑,他著在趙紫薇的俏臉輕輕擰一下,便整個人退出車外。趙紫薇渾身都漲紅了,該死,居然被這家夥占了便宜。丁靜雅在一旁拚命忍住笑,那張臉都有點變形了,回去又有新笑話可以說了。


    金國勝緊張地擠過來,問:“趙紫薇,你說吧,要什麽條件?”


    趙紫薇哼了一聲。章俊立即捅他一眼,小聲道:“禮貌!”


    金國勝清清嗓子,道:“趙小姐,剛才對不起,我言語不對,請原諒。”


    丁靜雅也靠過來,她很想知道,趙紫薇到底能借此撈到什麽好處。趙紫薇瞥了她一眼,道:“每股九點六元,至於中介費嘛,把你那套房子過戶給丁靜雅就行了!”


    金國勝臉色立變,這太欺負人了。“你不認為這個條件太過分了嗎?”


    章俊也覺得有點過分,你開口提三五百萬中介費也在情理之中,可要人家把房子讓出來,的確不全常理。


    趙紫薇笑笑。“這隻是我的建議,下星期你們要開董事會了,鍾董事一直想把你弄走,讓他的侄子擔任總經理,恐怕這次可以通過了。周董和張董都是支持這個提議的,你父親雖然是大股東,這次沒法維護你了。你的成績太差,沒給公司做出任何成績,眾怒難犯,所以,你的總經理做到頭了。”


    金國勝震驚無比。“你認識我們的董事?”


    “不認識!”趙紫薇微笑,“不過,明年我們可能有人加入你們的董事會,我推薦丁靜雅!真到了那一天,你將不可能在公司擔任任何高級職位,任何提議都過不了。”


    “你……”金國勝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丁靜雅明白,這些真真假假將這位金公子嚇得夠嗆。她忽然有點失望,能跟金國勝做到這個層次的朋友足夠了,沒必要加深,這個人比趙紫薇差遠了。她跟著道:“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在商言商,我必須站在公司的立場考慮。不過,我們願意投資你們的公司,就說明,我們還是看好你們公司的前景。至於你的前景,再磨煉磨煉吧!”


    金國勝氣得鼻子都歪了。“丁靜雅,你欺人太甚!”


    章俊忽然問:“紫薇,‘無畏’這個團體是以你為主,還是你弟?”


    壞了,表現過頭了。趙紫薇道:“都不是!”


    丁靜雅立即走向汽車右側,還向兩個男人揮手道再見。“章俊,金國勝,有事情打電話給我,別打給紫薇了。她不會有空跟你們談了,以後的談判都由我負責,放心,我很公道,不會宰你們!”


    聽到公道二字,趙紫薇幾乎笑出聲來。她向章俊揮揮手,將車子挪出位置,很快就加速駛向大街。在緊閉的汽車裏,很快就傳出笑聲,笑得有些忘形。


    兩個男人看著車子離開,仍然在發愣。“這個女人欠揍,我剛才想給她兩拳!”“我也想揍她,但我還是喜歡她!”“笨蛋,你這章少爺還自詡上海第一,你要是早點搞定趙紫薇,哪裏會有今天的狼狽!”“你更笨,明知丁靜雅喜歡你,卻不會利用,現在可好,錢也沒了,房子也沒了!”


    汽車在行駛,當笑聲停下來之後,丁靜雅卻好一會沒說話。她覺得一陣心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她好想停下來看清楚,想清楚。可是,這汽車就像命運在行進,由不得她控製。


    趙紫薇意識到氣氛不對,捏捏她的手。“靜雅,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子強,我有點不太明白,你讓我感覺好陌生!”丁靜雅揉著她的手,“我有點害怕,害怕再也不了解你!”


    趙紫薇轉成男聲道:“因為我是男人,我必須這麽做。我要走了,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為你們分憂,我要盡量留下一個相對有利的環境。新海剛剛開始,必須趁別人沒注意,沒有對我們進行圍攻之前,拚命壯大,這樣日後才能站穩。”


    丁靜雅鼻子酸了。“子強,你沒必要這麽做的,這個集體不止你一個人,你做的太多了。”


    “總有人要做這些事,不然,我們將來會走得很辛苦!”趙紫薇靜又換回女聲,“靜雅,商業可以很無恥,可以很黑暗。但有些事我們能做,你不能,這不僅僅是分工,更是我們對工作和生活的一種默契,一種協調。你是我們的天使,你剛剛上了複旦的光榮榜,你是新海的標誌,你不能沾一點黑暗的東西。”


    丁靜雅立即道:“我不要做天使,我寧願是陳怡慧那樣的真小人,愛恨分明!我感覺到,她比我更開心,雖然每個人都罵她自私,罵她無恥。”


    趙紫薇沉聲道:“靜雅,這一點你沒法選擇,正如你愛上我,正如我愛上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如果為了維護更大的利益,肯定要犧牲個人的一部分!你將來是新海的旗幟,這是你追求的,也是我們所企盼的。你站在那個耀眼的舞台,不僅是你的自豪,也是我們的!”


    丁靜雅脫口而出。“不,有成就應該是你,我最想做的是你身邊的女人!”


    “我知道,靜雅!”趙紫薇輕聲道,“我們這個團隊注定不會平淡,但不是每個人都應該耀眼發光。不要認定我最重要,事實上,我們是一個團隊,少了誰都不行。我害怕的不是選擇你或者怡倩,我最擔心的是失去這個群體,這個團隊,沒有你們,我的思想飛不起來,沒有你們,我沒有快樂!如果出現那樣的狀態,痛苦的不止是你,不止是怡倩,還有我,還有大家!”


    “可是子強,我雖然痛苦,可我也很幸福!”丁靜雅哽咽著,努力不讓眼淚湧出,“我的生活已經改變,我不能再回到過去生活!別離我而去,我不能沒有你!”


    趙紫薇握緊她的手,內心翻騰,可是不敢望她的眼睛,而是緊緊盯著前方。手機響了,兩人都不接,任夜燈從車窗外飛速掠過。


    待淚水止住,丁靜雅問道:“半年太長了,三個月行不行?珍珍正好那時結束培訓,你們結伴回來!”


    趙紫薇輕聲道:“讓我暫時做一回懦夫,可以嗎?”


    “既然做懦夫,何必帶一億元出去?你還是想用工作麻醉自己,你還是想避開我?難道跟我在一起,你就把持不住,你分明是害怕在軟弱的時候選擇我,這樣會對不起她,是嗎?”


    “……”


    丁靜雅猶豫著,是任由事情發展,還是立即逼宮。可是,這樣賭她一點把握也沒有,一旦輸了,將會導致趙子強同時放棄兩人。猶豫之中,車子已經駛近趙子強的房子,丁靜雅暗暗咬牙,如果趕我走,我就立即表白,立即逼宮。


    汽車停下了,可是兩人都沒下車。趙紫薇轉用男聲道:“靜雅,我無法想像沒有你的將來,無法想像如果失去這群朋友,我怎麽活下去。可是我明白,肯定有些東西是無法控製的,我現在還不敢肯定那是什麽。我能描繪新海將來的藍圖,我能想像到你站在複旦演講台的美麗動人,可是我畫不出我自己的軌跡。我在幕後推動你們,不是我對名利看化,更不是我清高。根本原因是我懶,懶得去應付那些場麵,懶得應付官員。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丁靜雅笑笑。“自私沒罪,隻要你不拋開我們就行。”


    趙紫薇點頭,下車了。她牽著丁靜雅的手往裏走,這時心裏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留著丁靜雅,不管她如何發作。在感情的天平上,這兩個人在趙子強心裏都是最重要的,盡管隻與丁靜雅有肌膚之親,可陳怡倩並沒有出局。


    丁靜雅不再執著剛才的話題,而是問:“你剛才對金國勝,有點不夠理性哦!”


    趙紫薇回答:“隻要你喜歡他一絲一點,我就整死他!”


    丁靜雅一愣,然後笑著問:“你這是吃醋嗎?”


    “是的!”趙紫薇很平靜。“你現在才發現,不夠自信哦,回去好好檢討自己!”


    “吃醋還那麽理直氣壯,真是難得!”丁靜雅笑了,立即將握手改為挽手。“我發現,吃醋的你最可愛!我在公司經常收花,還以為你不在意呢,原來是裝的!”


    “吃醋是真的,不過,你收花我卻是為你高興,你的魅力人人都看到得,何必掩飾?在別人麵前,我需要戴上麵具,在你麵前我遮掩做什麽,愛你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丁靜雅眉目含情,一進家門,她“砰”用腳關了門,將趙紫薇剛打開的燈關掉,然後連推帶吻,將人頂到牆角。“子強,吻我,要我!”


    趙紫薇將雙唇分開。“先衝洗再來,好嗎?我還穿著裙子呢,你曾經說過,我要穿男裝你才會跟我親熱!”


    “做完再洗!”丁靜雅可不想熱情冷卻,搶先脫去她的白色外套,雙手朝她後腰後背加力。“我才不在乎你穿什麽,隻要你的身體是男人,你的本質是男人!”


    既然你都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趙紫薇立即用行動回應她,手腳並用,吻上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耳垂,她的脖子,吻得她透不過氣。為了避免突兀,趙紫薇連長裙都沒脫,隻是褪去兩人的內衣,便將她壓在沙發上。那飄動的長發,顫動的雙峰,上演著詭秘的一幕。從室外射進去的散亂光線,將室內最旖旎的風光朦朧展現。那寬大的裙擺,遮住了春光,隻有粗重的喘息聲,才讓感覺到這一幕並不是夢。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才停止了動作,可是全體的姿勢沒有改變。除了趙紫薇那特別的胸部,沒有什麽不對,丁靜雅甚至感覺更多興奮,抱著不願鬆開。


    忽然壓在身上重量變輕,丁靜雅急了,立即再度抱緊。“別起來,我需要這種充實的感覺。你這一走,我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你,你可以到美國花天酒地,我卻要在上海守空房!”


    “……靜雅,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我隻要你愛我!”


    “我早就愛上你了,隻是怕你罵我花心,一直不敢跟你說!”


    “我知道,可是我要聽你說出來!”


    “嗯!”


    “你要保證,不能愛上第三個女人!在美國,不許穿裙子,不許找女人。如果實在忍不住,你可以去加拿大找珍珍,但決不能找洋妞,華人也不行……”


    “好的!”


    兩人開始往洗手間挪去,丁靜雅雙腿夾緊趙紫薇的腰,不願鬆手。她咬著耳朵道:“像抱新娘那樣,把我抱進去,洗完之後,再抱我到床上!”


    趙紫薇心一顫,有些慌亂,該死,我竟然抱著她,想到另外一個人。沒辦法,隻好貼緊她的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除去衣裳,還沒打開花灑,忽然聽到“砰”地一聲,兩人的運作立即停止。“好像是關門的聲音,家裏還有人?”


    “不可能,剛才開鎖,我是扭了兩圈!”


    “還有誰有鑰匙?”


    “我給了一串袁嘉,前兩天珍珍陪我,就從袁嘉手裏拿過去了!”


    兩人沉默了,然後同時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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