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祭司大人明白的很,那個女子,是我白蘆部女奴,讓我們帶走,這事就到此為止,如何?”


    布祭司根本不接茬,直接問:“這女子犯了哪一條大罪?”


    “跟閣下有關嗎?”


    “我是祭司,就跟我有關,血盟之約寫的清楚,擅抓族人為奴,是大罪,重罪!”


    那紫麵老者突然笑了笑,笑容很是陰森,說道:“看你是個祭司,原本想饒你一命,沒成想你這麽不上道,那就都留下吧!”


    話音未落,其他六個修士各個掏出了靈器,顯然是不想善了了。這七人,紫麵老者是靈海境,其餘的都是靈源境。


    布祭司惱火的很:“你們還敢動手?”


    不料,那紫麵老者好整以暇地說道:“動手倒也不必,隻要你們服下這幾粒藥丸,發誓效忠我白蘆部,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我白蘆部的威勢,想來你們是知道的。”說完,掏出了幾顆小藥丸。


    布祭司氣的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你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謀害同族,正好抽了靈魂送到蠻神殿前!”


    話沒說完,石空就衝了上去,雙手一招,路邊的巨石紛紛向著那紫麵老者卷去。這老者一伸手,甩出一個金環,金環飛到空中,一化為二,二化為四,正好將所有巨石擊成碎粉。然後,這老者喝道:“著!”空中的無數金環全都長大十幾倍,向著石空就圈了過去。石空也不示弱,拔出身後背著的狼牙棒,一晃就放出有幾十道黃色棒影,跟金環撞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各顯神通,在大路邊拚殺了起來。


    趙峰一邊,被六個修士卻不上前,而是甩手扔出三張白色大網,直往三人頭上罩來,顯然是存了一股成擒的打算。趙峰心念轉動,明白自己境界看起來偏低,被這些人當成魚腩對待了。


    趙峰向前疾走兩步,順手一扯,就把三張網都拉到了自己身上,那網一沾身,居然開始收縮。一個白蘆部修士叫囂道:“看著那祭司和,我先收了這小子!”


    話音未落,隻見趙峰身上金光閃爍,雙手如黃金鑄成一般,抓住大網猛力一扯,沒想到,連扯了幾次,居然沒扯斷。不禁暗道:“好結實!”


    “哈哈哈哈,小子,銀線蛛網也是你一個蠻牛能扯得斷的?”


    銀線蛛,這種靈獸趙峰倒是聽過,這種靈獸的蛛絲,色澤銀白,堅韌非常,是煉製靈器、製作法衣的好材料,產量不大,價格不菲。不過,製作法衣的靈物,往往都怕火,這銀線蛛絲也不例外。


    趙峰雙指合攏,運轉殘陽刀功法,隻見一道尺許長的刀光從雙指迸出。趙峰雙指一揮,三張大網就被切成了兩半。


    見大網被撕開,幾個修士大叫不好,各種靈法不要錢似的向趙峰扔了過來。趙峰不為所動,他的法相,就是靈海境都不可能隨意打破,何況幾個靈源境?果然,這些靈法撞到趙峰法相上,也就濺起漣而已。


    白蘆部修士一看這等手段,就知道踢了鐵板,居然轉身就往紫麵老者那裏逃去,絲毫沒有蠻人的悍勇之氣,隻看得布祭司牙根癢癢。


    趙峰怎會放過他們?他腳下發力,頃刻間來到幾人身後,一揮手就是靈氣凝鎖的手段,把六人全部拉了下來。趙峰心道:“這幾個是白癡嗎?逃命居然還聚在一起,比連青山的普通貪狼都不如,不知怎麽修煉到靈源界的。”


    趙峰這邊一邊倒的戰況,把紫麵老者嚇得不輕。他雖是白蘆部長老,卻久居西境,從未見過趙峰,才把趙峰誤認為是普通修士。見趙峰騰出手來,他哪敢繼續久留?猛地發出一道金光,直襲石空麵門。


    “他想跑!”布祭司、石空見慣了比鬥,一眼看出這老東西想走。石空那肯放過,舞動棒子就砸了過去。不料,那紫麵老者一轉身把金環扔了出來,這金環金光四射,猶如一顆小太陽。


    石空不敢大意,催動狼牙棒跟金環撞在一起,結果,那金環“轟隆”一聲爆裂開來。這可是靈器,自毀的威力何等驚人?石空被一下子轟出十幾丈遠,趙峰也強運功法,顯出法相護住布祭司和那女子。


    饒是法相在身,趙峰也被靈器碎片打的滿身生疼、氣血不暢。再看地上,居然被炸出一個丈許深的大坑,而那六個修士和其他的騎士,卻是一個活口都沒了,各個死的不能再死了。


    趙峰心道:“這老鬼真是奸險,逃命幹脆,下手更毒,連自家後輩都不顧忌。”


    布祭司連忙上前為石空療傷,這石空正麵硬撼爆炸波,即便是有狼牙棒護住要害,也是骨骼盡碎,滿身血汙,差點死過去。但是,不曉得敵人有沒有追兵,幾人還是要繼續趕路。


    沒奈何,趙峰隻好背起石空向前慢慢飛行,布祭司和那女子緊緊跟在下麵,這女子看起來年輕,但輕身功夫著實不錯,倒也沒掉隊。


    幾人緊趕慢趕,天黑之前居然找到了一處驛站。西境蠻荒,普通道路上幾乎沒有驛站,隻有幾條主道上才有血盟城設立的驛站。遇到驛站,就說明到了血盟城的地方,在西境,還沒人敢在驛站撒野。


    幾人安頓下來,布祭司又去配製草藥給石空療傷。忙了大半天,布祭司和趙峰才有功夫仔細盤問這女子。


    等下細細一看,趙峰突然覺得這女子有些麵善,尤其眉眼之間,好像跟自己還挺像的:“姑娘,這位是血盟城的布祭司,有什麽冤屈,盡管說出來,布祭司都能給你做主!”


    那女子臉上一副柔弱模樣,小心翼翼問道:“祭司大人,您真的能懲處那些惡人?”


    趙峰一看這模樣,心裏卻想:“這女子夠會演的,看她在爭鬥中也有受傷,又跑了上百裏山路,隻怕累的夠嗆,居然吭都不吭,顯然是個吃慣了苦的,卻做出這般柔弱模樣,可見心機不淺呀”


    趙峰明白,布祭司這般人精更明白,說道:“懲處說不上,這要看刑罰殿怎麽判,不過,隻要你到了血盟城,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女子一聽,臉上更顯哀戚,哭哭啼啼的說起了自己的來曆:“我是辛路部落的。”


    “什麽?”趙峰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要說趙峰,布祭司也是一臉的震驚。


    女子被兩人的反應嚇住了,又更是奇怪,心道:“怎麽回事,辛路部有什麽問題?”


    “姑娘,你是辛路的,有什麽證據?”


    十五年前,西境發生獸潮,辛路部毀於獸潮,那時候,這女孩隻怕也就三四歲,她能說出辛路部,若非是信口開河,就一定別有內情。趙峰之所以知道這個部落,就是因為這部落離元崖部極近。


    那女子不覺得忘了哭泣,從衣服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個銀色小牌。


    僅僅一眼,布祭司就認出這是辛路部族牌,而且是部落首領的族牌。族牌,在西境並不常見,因為西境蠻人大多窮困,哪有錢造這玩意?一般來說,都是部落首領手中掌握著一個族牌。


    伸手一攝,銀牌飛到趙峰手中。翻過女子的族牌,隻見後麵刻了三個字——辛雨霖。


    “辛雨霖是個女子的名字,你父親是誰?”趙峰一看,就知道這裏麵有故事。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父親是誰。”


    “不知道?”


    “嗯,我沒見過,也沒聽我母親說過。”


    趙峰聽這女子的話,感覺有些言不由衷,想來別有隱情。


    趙峰好言安慰了幾句,女子才把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原來,這女子叫辛薇,她的母親辛雨霖出身辛路部。早在獸潮之前,她母親就帶著她,隱居在辛路部附近的一個山洞中,獸潮之時,她們躲在洞中得以幸存。後來,辛路部變成野獸出沒之地,她和母親就搬到了一處大集附近。靠著母親織布、狩獵,二人勉強維持生計,期間,也有許多部落男子希望娶她母親為妻,但不知怎麽回事,她母親都沒答應。


    就這麽過了三四年,突然有一天,她們被白蘆部一個靈修抓去了白蘆部,從此淪為女奴。奇怪的是,白蘆部倒也沒苛待她們,至少比其他的奴隸好的多了。至於臉上的刻字,是五年前的遭遇所致,那時,一個部落紈絝,辛薇多年到處受氣,卻是個倔強脾氣,居然使了手段,把那紈絝子弟給廢了。那紈絝的家人憤怒之下,就給她留下了這屈辱的記號。


    趙峰聽完,看著這苦命的女孩,柔聲問道:“你母親呢?還被困住白蘆部?”


    辛薇似乎並不在意,隨口說道:“死了,就在我臉上刻字之後幾天死的。”。


    趙峰皺了皺眉,問道:“你母親死了,你不難過?”


    辛薇卻道:“我難過什麽?你不是問我我爹是誰嗎?我告訴你,就是白蘆部的人,她整天說什麽身不由己,真當我不知道,我在白蘆部天天受欺負,哼哼。”顯然,這辛薇依然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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