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的香氣在空中彌漫著,熱氣騰騰,升起的縷縷熱氣,漸漸地使張的眼鏡上出現水霧,使得他不得不停止早讀。


    張隨手從右手方的已經被撕的破破爛爛的全麥麵包上撕下一塊並咀嚼了起來。望著低頭不語的鶴,張端起了牛奶,一飲而盡,隨即舔了舔粘在嘴巴的奶皮。


    此時的鶴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不語,蜷緊的雙手將衣服抓起了皺紋。


    張無言的走到冰箱裏又拿出了一塊新的麵包遞到了鶴的麵前,本來非常普通的小麥味,卻令人意外的激發了鶴的食欲。


    鶴將麵包一小塊一小塊的撕下吃掉,隨即抿了一小口自己杯中的牛奶,熱騰騰的牛奶使得鶴的身體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昨天晚上.......”張低沉的聲音是的好不容易放鬆的鶴再度緊繃了身體,雙手蜷縮在膝蓋上,雙目緊緊地盯著地板,不敢與張直視,仿佛一位即將被班主任批評的小學生一樣。


    “昨天晚上做的不錯”張說完便用起衣角擦拭起自己眼鏡上的水霧,時不時在鏡片上哈一口氣,再帶著警察看管罪犯時的眼神仔細觀察鏡片上是否仍有物資。


    “昨天晚上總體來說還不錯,臨危不亂是非常重要的以後會有很多類似的突發情況。”張仿佛在說著一件日常小事一般將昨天晚上的話題敷衍了過去,隨即將手伸向那個早已不成樣的麵包。


    “等等!”鶴抬起頭來雙眉微微顫動,直視著張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雙拳蜷縮的更緊了,在鶴的腿上印出了紅印。


    原本充滿溫馨感的牛奶的熱氣,此時卻給予了現場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仿佛一堵牆,隔在二人之間。


    “如果你是指熬鷹的事情的話.......”張從麵包上撕下一大塊,是的麵包更加的破爛,隨即一口將麵包吃掉,麵包屑灑落在桌子上,還有一些殘留在嘴角上,隨即他用著自己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到“我確實是知道的。”


    “砰!”


    鶴猛然站起將手拍到桌上,椅子向後倒去,沉重的椅身將地板撞的嗙嗙作響,強大的力道將桌子也拍的晃動起來,牛奶從杯中灑了出來慢慢的打濕了張的書,濕透書頁慢慢的粘合在一起,奶香與書香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人反胃的味道。


    張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鶴一字一句的說到“在我看來這是訓練的一部分。”


    “一部分?讓我差點沒命是一部分?我這麽相信你,我以為你跟那些人不一樣,結果......”鶴開始哽咽起來,淚水開始在眼角中聚集起來。


    “我問你,如果你在現實中遇到突發情況該怎麽辦?”張的聲音毫無感情從嘴中中落了出來。


    “誒?”鶴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張,仿佛麵前這個人是個笨蛋一樣“我怎麽知道,這種東西語言.........”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再一次,毫無感情的聲音出現了,仿佛他在闡述日常一樣“正是因為我不了解你,所以我需要觀察這一次融合,我需要了解你,分析你的極限和能力的極點在那裏,如果連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還談何訓練。你自己都不知道,以後遇到突發情況我不在身邊,你又該怎麽辦,你在地球的經驗在這邊是毫無意義的,是沒有用處的”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你配合我,我才將這件事隱瞞了。”說完張舉起了右手,並拿起了打濕的書。


    旋風開始緩緩聚集在右手上,形成了球形,將書本環繞起,浮在半空中,對書本進行烘幹。“如果你仍然覺得是我不對,我想你道歉。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對你沒有好處。”說完張拿起了在椅背上的風衣,走回來房間“三小時後開始訓練。”丟下著句後便留下滿臉通紅的鶴與半空中的書,關上了房間的門。


    鶴再度低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桌角,旋風吹烘著書本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客廳。


    整個屋子裏,無言。


    在無限延長的訓練內,鶴目視著前方,讓自己的思緒飄向遠方,想讓自己忘記一切,這是她以前緩解壓力的方法。


    “你還是心有隔閡是嗎?”張端著板凳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已經被被吹幹了的書,書上仍然散發著一股奶香味。


    “我知道你對我這樣的作為非常不滿,但我別無選擇.....”張放下了板凳,跟鶴解釋到。


    可鶴仍然是目視這前方,無視了張,仿佛兩人處於不同的世界一樣。


    “我並不想乞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接受之後的訓練。”


    “嗯”鶴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張,隻不過和之前相比缺失了些什麽,缺失了信任。


    “那麽,我們就開始了”說完,張輕輕揮了揮手臂,張前方的地麵快速向上延伸,在張與鶴之間形成了牆壁,將二人隔開,隻留了個窗口以供張觀察。


    還沒等鶴回答,一股泥土與血混合的味道就鑽進了鶴的鼻子裏,讓鶴忍不住反胃。


    鶴稍帶遲疑的向後看去,三頭泥土與鮮血混雜的野獸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鶴,口水從尖牙上流了下來,腐臭味立馬湧向了鶴,嘔吐感衝上心頭。而口水也似硫酸一樣,將整個地麵腐蝕。


    在外麵的張卻是一邊愜意的翹著二郎腿看著書一邊熟練的用自己的左手從煙盒中滑出一根煙抽了起來,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在鶴想要吐槽張的時候,離她最近的怪物動了起來,毫無征兆的撲向了鶴,充滿腐蝕性的口水四濺開來。


    “不好!”鶴連忙向右邊躲去,卻發現自己躲開後野獸仍在半空中。


    四濺的口水正緩慢的向下落去,野獸眼中盡是凶狠,身上所剩無幾的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晃動著。


    它沒有注意到鶴的消失,是時間停止了還是.....


    鶴太快了!


    當凶獸撲到地麵時發現是是空無一物,在它的右邊是不知所措的鶴,她的眼中還有帶著一絲欣喜。


    突如其來的力量,使得她第一次感到不再那麽恐懼。


    風,她能夠感覺到風吹過她身體上的每一處毛孔,她感到風將自己包圍住了,但對她沒有絲毫惡意。就像保護層一般將鶴狠狠地保護在裏麵。


    風層的外層卻似利刃一般,將空氣刮地劃劃直響,強大的風壓使得野獸不斷地後退,也使得隔牆出現了裂痕。


    鶴後腳發力,肌肉繃緊,向野獸衝了過去。


    音爆聲。巨大的聲響充斥了整個房間,綿延向房間的盡頭,因為受到巨大的衝擊的空氣向四周衝散開來。鶴衝向了野獸,強大的衝擊力使得野獸的肉體扭曲了起來,回繞在身邊的風刃也將野獸切的四散開來。


    野獸以一種極度扭曲的身形到了下去,飛舞在空中的血肉遲遲不落下,被旋風一次次的切割這,鮮血從鶴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隻不過這次不是她的血了,雖然很惡心但鶴仍然露出了微笑注視這四散逃開的凶獸。


    “還不錯。”張合上了書,微笑著看著鶴“看樣子執行任務不會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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