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鸞在聽到了冰雲的話之後,心中有一些委屈,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成了自己的不是?如果一開始家族就沒有逼迫自己的話,自己又何必跟家族走到現在這一步呢,他們明明知道魔王殿裏麵的那兩個人都是什麽樣的德行,卻還要執意的將自己往火坑裏麵推,就為了達到自己那可笑的利益,他們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親人,隻把自己當成了利益交換的籌碼,現在自己稍微不順遂他們的心意,他們就用這樣的大道理來壓自己,什麽叫自己,完全不關心家族,什麽叫自己,是家族的利益於不顧,難道說自己非得犧牲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對家族好,對家族有心嗎?


    隻不過雖然說冰鸞的心中十分的不服氣,但是麵對冰雲這樣的家中長輩,他卻不敢直言相對,不敢跟他麵對麵的進行爭辯,他心中早就已經培養起來那種自卑和怯懦,讓她隻敢抿著嘴唇,用那種不甘的眼神看著冰雲,卻不敢說出任何一句話去反駁他。


    看到冰鸞沒有再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挑起大家的情緒,冰雲的心中還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特別害怕冰鸞在外界環境的刺激之下,說出一些讓大家都沒有退路的話,到了那個時候,他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不過好在冰鸞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冰鸞,雖然說心中有著自己的主見,但是麵對家中長輩的時候,也不敢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過冰鸞不敢站出來反駁冰雲,站在他身邊的紀陵卻不會對冰雲客氣的,他直接麵對著冰雲開口說道:“你這個老家夥說話冠冕堂皇的,你以為這些大道理,能夠騙得了別人嗎?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冰鸞好,你真的問過冰鸞的意見嗎?當初你說要把她嫁到魔王殿的時候,你們問過他嗎?”


    冰雲覺得自己跟自己家裏麵的冰鸞說話,哪有這個人族小子說話的份兒呀,因此也不想要屈尊降貴跟紀陵講話,打算直接用行動,來回應一下紀陵。


    然而一直站在冰雲身旁的冰雨,一直沒有什麽發揮的機會,這一次聽到了紀陵說話之後,便立馬站了出來,指著紀陵說道:“這件事情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懂個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族給賓館安排的親事,她就必須得要遵守,這件事情你一個外人有什麽發言權?趕緊給老子滾。”


    紀陵嗬嗬的冷笑了兩聲,然後對著冰雨說道:“你這個道理真不錯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冰鸞就一定得聽嗎?難道說你們要把她嫁給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他也得聽從你們的意見嗎?就算是你們要將她嫁給一塊石頭,他也得乖乖的聽話嘛,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她好,實在是可笑,你們隻不過是把它當成了一個,跟你們交換利益的籌碼而已,你們壓根就沒有把冰鸞當成你們的親人,既然如此,又何必顧忌你們?像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親人。”


    紀陵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完全就是為了反駁冰雨,至於裏麵有多少的道理,他壓根兒就不太在乎,這樣的話確實是有一些大逆不道了,在現今這樣的社會說出來幾乎是驚世駭俗的,就算是冰鸞自己,他也不敢說這樣的話,甚至心中想一下,都是有一點困難的,於是他趕緊伸出手來拉一拉紀陵,讓他不要再說了,可是紀陵已經火力全開,根本就不是冰鸞能夠擋得住的。


    “誰說我們沒有顧及冰鸞的利益?難道魔王殿的魔君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他是一塊石頭嗎?冰鸞嫁給他,難道說很掉價嗎?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要加進魔王殿,賓館有這樣的機會,那是他的榮幸,你竟然還在這裏胡言亂語,難道你覺得你比魔王殿的魔君更值得托付嗎?”


    聽到了冰雨站出來要跟自己進行強勢的對線,紀陵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雙手叉腰,直接指著冰雨對他說道:“這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你竟然說魔王殿的魔君十分的值得托付,這句話也不知道你說出來的時候臉紅不臉紅,王殿的魔君是什麽人,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多吧,花花公子一個成天拈花惹草的,你敢保證他娶了冰鸞之後,就會好好的待在家裏,再也不出去找別的女人了嗎?再說了,魔君多大年紀了?現在還隻不過是一個氣武境級別的他的未來一眼就能夠看到頭,你竟然說這樣的人值得托付,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吧。”


    “你……”


    紀陵的話語裏麵充滿了攻擊性,氣的冰雨肺都快要炸了,他還想要繼續跟紀陵進行對嗎?但是轉念一想,剛剛紀陵的話裏麵處處都在說魔君不怎麽樣,那麽自己又何必跟他爭辯這些事情呢,魔力的魔君應該會好好的跟他算一算總賬吧。


    於是冰雨便硬生生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都憋了回去,然後站在了冰雲的身邊,抬起頭來看向了雲層之中,已經被魔王給束縛起來的魔君,魔君這個時候確實也想站出去跟紀陵進行,對吧?自己怎麽了?自己的天賦不行,隻能修煉到這樣的層次,跟他有關係嗎?這幾年花惹草怎麽了?自己又沒有澄清,為什麽不能在外麵花天酒地的?這也能作為攻擊自己的理由嗎?


    不過魔君被魔王控製著,現在說話也說不出來,想下去也下不去,隻能夠生悶氣,不過他看場上的局勢似乎有一些問題,跟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她之前想的,是冰鸞找到了別的男人,魔王殿的人一定會非常的生氣,自己隻要坐實了他這樣的罪名,那麽兩家之間的聯姻可就黃了,但是自己的父親和冰雲他們似乎關注的不是這個點,他們之前的時候進行了一番利益交換,最終竟然原諒了冰鸞,依舊讓冰鸞加入魔王殿,這就讓魔君非常費解了。


    現在大家都將矛頭對準了這個人族的天才,現在所做的事情隻不過是宣讀他的罪狀而已,無論他再怎麽巧舌如簧說的天花亂墜,到了最後她的結局依舊沒有辦法改變,不是被魔王這邊拍死,就是被冰雲那邊拍死,總歸隻有一個字,至於兩家之間的聯姻,恐怕是勢在必行了。


    既然如此,魔君也沒有必要去跟一個死人進行爭辯,再說了,就算是爭辯贏了又怎麽樣呢?那個人族,說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是說的基本上也是事實,隻不過他作為魔王的兒子,沒有任何人敢說出來而已。


    魔君這邊沒有說話,冰雨那邊也陷入了沉默,場上就突然間變得安靜起來,隻有從四麵八方吹過來的風,吹動著人的衣衫發出了烈烈的聲響。


    “冰雲雲兄,何必跟這樣一個小人進行口舌之利的爭辯呢?咱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魔王再次開口算是對這件事情做了一個終結,他要求冰雲直接對紀陵出手,將紀陵殺掉,然後便可以直接做接下來的事情,這件事情就可以翻篇兒了。


    冰雲陰沉著臉點了點頭,直接對著冰雨說道:“幹嘛要跟他爭辯那麽多,直接上去殺了他不就完了嗎?跟一個死人在這裏說半天,你就算說贏了他又能怎麽樣呢?蠢貨。”


    “我……”


    聽到了冰雲的話之後,冰雨的心裏有一些委屈,他剛剛之所以會站出來跟紀陵進行對嗎?那還不是因為紀陵侮辱他們家族,武冰雲嗎?他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父親和自己家族的名聲呀,現在看來竟然是自己多此一舉了。


    不過歸根結底一切的問題都在紀陵的身上,隻要將紀陵給消滅了,那麽這裏自然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他們冰鸞一族也可以著手開始跟魔王殿展開合作,繼續擴張自己的勢力了,所以現在他要做的隻是一件小事,拍死一個人族的天才似乎不用費多大的勁。


    於是冰雨也不再猶豫,直接從冰雲的身邊離開,朝著紀陵衝了過去,冰鸞站在紀陵的身邊,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有一些絕望,魔王殿和冰雲在那裏虎視眈眈,他們兩個肯定是跑不了了,現在隻是冰雨出手,若是待會兒冰雲或者是魔王出手,他們兩個還不是立馬就會被拍死,冰鸞覺得,自己的命運隻怕是沒有機會改變了,如果再因此連累了紀陵,讓這樣一個陌生人因為自己的事情去赴死,他的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就算是兩個人之間有著一些交易,紀陵也是為了利益才要幫助冰鸞的,但是現在冰鸞還沒有付出一絲一毫的利益,紀陵就直接死掉了,這讓他於心何忍呀。


    於是在冰雨即將到達紀陵身前的時候,冰鸞就往前一站,擋在了紀陵的麵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朝著衝過來的冰雨說道:“表哥放過他吧,我跟你們回家,我答應你們的要求。”


    冰鸞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是十分絕望的,因此語氣裏麵也帶著無比的低沉,而且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可見他為了說出這樣的話付出了多大的勇氣。


    而冰雨在聽到了冰鸞的這句話之後,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並沒有繼續朝著紀陵衝擊,一是他不知道冰鸞在說出這樣的話之後,長輩們都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而是痙攣就這樣倒在紀陵的前麵,他要是繼續朝著紀陵衝擊的話,會先打到冰鸞的身上的。


    冰雨回過頭去看下了冰雲,似乎在詢問病人的意見,而冰雲則是臉色一變直接對著冰雨說道:“冰雨你還在猶豫什麽?這個人類拐騙冰鸞,辱罵魔君罪大惡極,不殺了他,怎麽跟大家交代,讓冰鸞讓開!”


    這下子冰雨知道,冰雲的態度是什麽了?這個人族的小子恐怕是沒有辦法從這裏活著走開了,隻不過現在冰鸞竟然答應跟自己回家,願意嫁給魔君,那麽冰雨這一個將自己的利益看得很重的人,肯定是不會再隨隨便便的對待冰鸞了,因為現在事情基本上是塵埃落定,冰鸞是必然加入魔君府的,一旦冰鸞嫁過去,讓他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自己如果今天用非常惡劣的態度去對待他,日後他要是故意給自己小鞋穿的話,自己也會非常的難受,既然冰鸞已經答應了,會嫁給魔王殿,自己作為他的哥哥,就應該對他態度好一點了。


    “冰鸞讓開,這樣一個蠱惑你,讓你差點鑄成大錯的人族小子,有什麽好維護他的,趕緊讓開讓我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表哥,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他隻不過是我找過來,幫我演戲的人而言,他對整個事情都不了解,我跟你們回去,你們放過他吧,他是無辜的呀。”


    “冰雨,你還在等待什麽?還不動手?”


    局勢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緊張起來,尤其是冰雲在出聲催促了冰雨之後,冰雨也沒有了辦法,因為現在大家都看著呢,魔王殿的人就在雲層之上,如果自己表現不好的話,也難以得到他們的支持。


    冰鸞的心中其實也有一些悲傷他知道,靠自己是根本不可能保得住紀陵了,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當初他就不找他來幫助自己演這場戲了,反正最終自己都是無法抵抗自己的命運,要加進魔王殿的,那何必拖一個陌生人去送死呢?


    想著想著冰冷的心中異常的絕望,愧疚和痛苦充斥了他的心靈,讓他的情緒有很大的波動,一行淚水,不受控製的就流了下來,站在他身後的紀陵甚至能夠聽到那低低的啜泣聲。


    紀陵將手放在了冰鸞的肩膀上,輕輕地安慰她說道:“哭什麽?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完全沒有辦法挽回的地步,你不會以為咱們真的完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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