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隻覺得一陣惡寒襲來,不祥之意湧上心頭。被諸天星鬥大陣定住動彈不得,絲絲縷縷的星辰精氣讓他渾身的毛孔都在發出哀嚎。


    燃燈咬著牙強撐,嘴角滲出鮮血,口中不斷發出怒吼:“劉樵,肯定要讓你渡後成為一條狗!”


    劉樵笑容越發璀璨,白花花的牙齒讓大鵬鳥看的都心寒不已。“以後就叫你金鵬了,按照計劃行事。”


    金鵬聞言嗷了一聲,一張如城門鳥嘴張開,無邊吞噬之力直接覆蓋整座山頭。


    金鵬直接一口氣將二十四重天連燃燈道人直接吞下,勉強掙脫煞氣的燃燈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金鵬咂咂嘴,直接將燃燈走後門“崩”出來。“劉樵,這家夥肉質吃著十分難受,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劉樵敲了一下金鵬的腦袋,“呆子,誰讓你去品它的味道?不知道這老家夥有毒嗎?”


    金鵬如垂天蔽日的身軀抖了三抖,顫顫巍巍的說道:“老家夥這麽狠嗎?給自己肉體也下毒?”


    “信仰有毒!你真的把這老家夥消化之後,你逐漸會成為西方教的一分子。”劉樵搖搖頭,這才是西方要最為難纏的原因。


    西方教的立意十分詭異,動不動的就是度化以及大夢三千。詭異的傳教方式給西方教招來了不少有慧根的弟子,當然也給自己留下了禍根。


    如今西方教可以稱得上是小乘佛教,講究的是渡人先渡己。


    金鵬警惕地看著一臉狼狽的燃燈,真想不到這老小子,還有同歸於盡的手段。


    “走,金鵬施展神通趕緊走!”劉樵意識到什麽,急忙一個縱身站在金鵬背上。


    金鵬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劉樵一臉焦急之色,急忙施展極速神通。張開垂天之翼,縱身一躍,化成一道金光。


    雙翼如垂天之雲,血脈上刻有天生的神通。雙翼一扇就是三十三萬三千三百裏,其速度甚至直接睥睨光速。


    劉樵直接施展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符籙《千裏神行符》,在金鵬原本極速的基礎上又增添了幾分。


    燃燈隻覺得自己身上惡臭難聞,混身都是濕漉漉的。睜開雙眼,感知周圍情況之後仰天長嘯。


    “劉樵,我燃燈不殺你誓不成佛!”


    長嘯中滿是掩蓋不住的憤怒與屈辱,方圓百裏鳥獸直接被嚇得瘋狂奔走。


    燃燈目眥欲裂,自己竟然從那肮髒孽畜後門排出來,他甚至都不敢想自己回到西方後該如何自處?


    發狂一樣宣泄著自己的仙力,直接讓山脈崩塌,原本明亮如鏡的靈台,蒙上了厚厚一層陰影。


    原本祥和平靜的仙力有一小半都開始暴走,原本暢通無阻的道路此時充滿了荊棘。


    燃燈所有的魔念上都幻化出一張人臉,正是劉樵金鵬肆無忌憚地嘲笑他並鄙視他的幻想。


    暴虐的思想直接覆蓋了他整個心神,“殺!殺光天地的一切,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根源仙氣直接變得鮮紅如血,燃燈大肆屠殺目之所及的一切生靈。


    一時間萬獸慌忙奔騰,直接形成源源不斷的獸潮,甚至這場災禍三個時辰之後才停下。


    燃燈和接引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勁,直接穿過重重空間,向燃燈方位趕去。


    趕過去的二人瞬間就眉頭皺起,眼前樹木山林如同狂風過境。熊熊燃燒的殘壁斷骸以及血流成河的地獄景象,讓他們二人也為之動容。


    放眼望去滿是生靈的哀嚎,好似人間阿鼻地獄。


    看到正在大肆破壞的燃燈道人,兩個人直接將他空間隔起,獨立於世界之外。


    接引看到燃燈這副模樣,直接怒火中燒。啪啪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讓他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燃燈,懵逼的看著周圍的景色。看到這般血流漂櫓的場景後,記憶如輝光倒影重現。


    臉色漲得通紅,隻覺得自己已經沒臉在這三界活下來。


    接引感知到手中黏糊糊的物體是什麽,臉色瞬間大變,一臉嫌棄的看著燃燈道人。


    一股無名火焰直接將手中的汙漬灼燒幹淨,就這接引還是嫌棄不已,直接用羊脂玉瓶中的甘露洗手。


    準提也感知到了什麽離燃燈直接八丈之遠,“你離我們兄弟倆遠一些,有味!”


    燃燈此時恨不得將這個世界毀滅,他的一世英明被劉樵毀於一旦,那隻可惡的金翅大鵬鳥遲早有一天烤了他。


    此地怨氣橫生,無邊生靈遭到屠戮衝天的怨氣甚至此地地形直接改變。


    不出十年,必成一方禁地。


    準提和接引直接合力將此地以無上佛法度化,慘遭冤死的生靈直接被佛力清洗,成為西方教最為忠實的信徒。


    方圓千裏進行淨化並且度化恒河沙數生靈,就是兩位西方教主也是感到吃力。


    洗地工作完美進行之後,準提這才施展佛力拎著燃燈回到西方教。


    期間兩個人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劉樵二人抓來,奈何金翅大鵬鳥素有急速之稱,劉樵更是提前半個時辰溜走,劉樵這小子恐怕早已到達天庭南天門。


    下一場量劫來臨之前,與如日中天的天庭隊上可不是一件好事。三個萬人景仰之輩,這才作罷。


    “混賬,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麽?”準提直接把燃燈如同丟死狗一樣,扔在了他們兄弟二人開辟的道場之內。


    兩個人用甘露直接將燃燈清洗了三遍之後,這才放下心來打開了隔絕空氣的屏障。


    “我哪曾想這金翅大鵬鳥與劉樵並如同商量好了一樣,對我一起出手。明日金翅大鵬鳥素來高傲,桀驁不馴,我著實沒想到啊。”


    燃燈自然知道自己事情辦的不利索,無奈的坦白。


    但他心中還是不由得慶幸,這兩位教主還沒有將它扔到大雄寶殿公開處刑。


    兩個教主活了這麽多年,自然沒有那麽傻。白白放著一個真仙級戰力,往死裏得罪。


    準提和接引兩個人麵麵相覷,在二人的推算當中,這金翅大鵬鳥明明是在他西方陣營之中,怎麽會被這劉樵拐去?


    氣喘籲籲的劉樵二人見到眼前的南天門這才鬆了一口氣,金鵬此時才明白劉樵話中的意思是什麽?


    兩位西方教主透過重重虛空撇了劉樵二人一眼,那股如同生死命運被人掌握在手裏的感覺,劉樵再也不想再經曆一遍。


    兩個人再次提起一口氣,重重的坡浪之聲不絕於耳。這原本嘈雜的聲響此時卻顯得無比悅耳,給予二人絲絲縷縷的安全感。


    而回到天庭,騎乘著金鵬的劉樵喘著粗氣到達了南天門。金鵬龐大如山川的身軀以及凶焰滔天的氣勢,引起了一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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