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進退兩難
三國：開局被孫策追殺 作者：深耕者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蒯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p>
“這...，怎麽會？”蒯越驚詫地叫了起來，“主公即知我襄陽的這些隱患，為何還要如此急切...”</p>
蒯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p>
“異度可知，主公如今已是年齒幾何了？”</p>
“呃！...”蒯越有點發懵地看了蒯良一眼。</p>
他不明白，兄長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p>
不過，在略一沉吟後，他還是立刻答道：“五十有三！”</p>
蒯良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他。</p>
在蒯良的注視下，蒯越終於明白了過來。</p>
他壓著嗓子，用低沉而又發顫嗓音問道：“兄長，你的意思是，主公天不假年？”</p>
蒯良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異度，主公已經年逾半百啦！</p>
你說，他還能有多少年啊？</p>
十年？二十年？</p>
人家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p>
可又有多少人能活過七十歲。</p>
不要說七十，即便是六十、五十，那也都是高壽了。”</p>
“所以，主公才這麽急？”蒯越恍然道。</p>
“不錯！”蒯良應道：“異度所言之事，以主公之能，又怎會看不出？</p>
可是，以主公的年齒，根本就等不得把這些事都理順了，再去做那件事。</p>
這幾件事，每一件都異常的棘手。</p>
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怎麽可能調理清楚？”</p>
“嗨！...”蒯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略顯無力道：“越明白了。可是...”說著，他的語氣又流露出一絲不甘，“若能把新得五郡，荊南三郡，江夏黃祖調理清楚，我...</p>
我荊州進可一統天下，退也可割據一方啊！”</p>
“好了！”蒯良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事了。</p>
這些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們來說說我們蒯家吧！”</p>
“我們蒯家？”蒯越疑惑地看著蒯良。</p>
蒯良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p>
“異度你說的幾件事情，隻是我荊州之隱患，但卻不是我荊州之危！”</p>
“這...，兄長此言何意？”</p>
“異度，你想過沒有。”蒯良鄭重地道：“主公這麽大的歲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p>
若是一年之內...荊州會怎樣？...我蒯家又會怎樣？</p>
兩年呢？</p>
五年呢？</p>
十年呢？</p>
......”</p>
“呃！...”蒯越楞住了。</p>
很明顯，他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p>
不過，蒯越畢竟是荊州有數的謀士之一。</p>
他能爬到這個位置上，可不僅僅因為是蒯良的弟弟。</p>
在荊州，他自身的才能，那也是拔尖的。</p>
因此，他很快就回過來神了，緊縮著眉頭沉吟起來。</p>
“主公...若在...一年...之內亡故，則荊州必亂...，我蒯家也將難以獨善起身。</p>
甚至，身死族滅，也不是不可能。</p>
兩年之內...”說著，蒯越搖了搖頭，“主公若在五年之內亡故，荊州與我蒯家的形勢，不會有太大的變化。</p>
</p>
五年之後...”說到這裏，他猶豫許久，才歎了一口氣，“五年之後，具體如何，實非越所能謀也。”</p>
蒯良點了點頭，接著問道：“異度，你再來說一說，若主公一年內亡故，荊州將會起何變亂？”</p>
猶豫了許久之後，蒯越才緩緩地說道：“琦公子雖被主公立為世子，但畢竟時日尚淺，德望未立。</p>
主公若驟然亡故，外有驕兵悍將，內有豪門掣肘，恐非琦公子所能製也。</p>
然......”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一亮，略顯興奮地看向蒯良，“兄長一向與琦公子交好。</p>
若有我家協助，琦公子或能穩住襄陽局麵。”</p>
“若穩不住呢？”蒯良冷冷地問道。</p>
“這...”蒯越楞了一下，略顯苦澀地道：“那我家立時便是身死族滅的局麵，可是...，</p>
若穩住了局麵...”說著，他又滿臉希冀地看向蒯良。</p>
誰知，蒯良卻搖了搖頭。</p>
“即便穩住了局麵又如何？”他苦笑著說道：“我蒯家晉為荊州第一豪門？</p>
內欺弱主？</p>
外弄權柄？</p>
嗬嗬...</p>
若真有那一天，我蒯家必為萬人所嫉啊！</p>
異度！</p>
這樣的蒯家，難道是你想看到的？</p>
這樣的蒯家，又能存在多久？最後還不是身死族滅的下場？”</p>
“呃！...，這...”蒯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懼，幹澀而又艱難地道：“也就是說，主公在一日，我蒯家才可太平一日。</p>
主公若不在，則荊州必亂。</p>
到時，我蒯家進一步，也不過就像兄長說的那樣。</p>
可要是退一步，卻...</p>
卻也無處可退。</p>
不說別人！</p>
單是主公後宅的蔡夫人和她背後的蔡家，便饒不過我們。</p>
畢竟，我蒯家可是有一嫡女，正在主公後宅中與她爭寵。</p>
可是，主公年歲已大，又不可能永遠庇護...”</p>
“呼！...”</p>
蒯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恐懼、慌張、不甘等表情，交替浮現在臉上。</p>
接著，他略顯無力地說道：“異度，我蒯家的太平日子，也就是這幾年了。</p>
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打算。”</p>
“兄長的意思是？”蒯越疑惑地看著蒯良。</p>
蒯良的臉色微微一紅，遲疑著說道：“之前送進主公後宅的，是老三家裏的嫡女。</p>
嗯！...</p>
我蒯家這個年歲的嫡女中...”</p>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蒯越已經明白了過來。</p>
“兄長，你...，你的意思是，要把小女--敏兒送出去？”</p>
“不錯！”蒯良點了點頭。</p>
“那...，兄長打算把敏兒送給何人？”</p>
“東麵的李橫！”</p>
“啊！...李橫？”蒯越吃驚地叫了起來。</p>
可是，他很快又回過身來，疑惑地問道：“兄長，若把敏兒送給李橫，主公那裏豈會答應？”</p>
蒯良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所以，要委屈一下敏兒啦！”</p>
“兄長之意是？”</p>
“就對外麵說，敏兒已經抱病身亡！”蒯良輕聲道：“之後，再派人暗暗地給李橫送去。”</p>
蒯越張大著嘴，狠狠地‘啊’了一聲。</p>
不過，他沒有直接反對，而是接著問道：“那李橫不過才占據了丹陽一郡之地，兄長緣何如此看重於他？</p>
而且...”</p>
蒯越的話沒有說完，但卻滿是疑惑地看著蒯良。</p>
“你是想說，李橫在丹陽郡劫掠世家豪門的事情？”</p>
“是的！”蒯越點了點頭，“以那李橫在丹陽郡的做派，我們蒯家投靠過去，未必能落得什麽好？</p>
哦！...對了...</p>
兄長可還記得，李橫之前派來的那個使者？”</p>
蒯良皺了皺了眉，“那個叫安助的胖子？”</p>
“不錯！”蒯越應道：“越私下裏打聽過了。</p>
在鬆茲時，那安家便投靠了李橫。</p>
甚至，他們還把自家的嫡女，送進了李橫的後宅。</p>
安助本人，更是不辭勞苦，親自到我荊州，替那李橫奔波。</p>
可他回去之後，李橫卻隻讓他頂著一個縣主簿的虛名。”</p>
“那又如何？”蒯良笑道：“這安家闔族性命不是保全了嘛？”</p>
“這...，怎麽會？”蒯越驚詫地叫了起來，“主公即知我襄陽的這些隱患，為何還要如此急切...”</p>
蒯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p>
“異度可知，主公如今已是年齒幾何了？”</p>
“呃！...”蒯越有點發懵地看了蒯良一眼。</p>
他不明白，兄長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p>
不過，在略一沉吟後，他還是立刻答道：“五十有三！”</p>
蒯良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他。</p>
在蒯良的注視下，蒯越終於明白了過來。</p>
他壓著嗓子，用低沉而又發顫嗓音問道：“兄長，你的意思是，主公天不假年？”</p>
蒯良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異度，主公已經年逾半百啦！</p>
你說，他還能有多少年啊？</p>
十年？二十年？</p>
人家都說，人生七十古來稀。</p>
可又有多少人能活過七十歲。</p>
不要說七十，即便是六十、五十，那也都是高壽了。”</p>
“所以，主公才這麽急？”蒯越恍然道。</p>
“不錯！”蒯良應道：“異度所言之事，以主公之能，又怎會看不出？</p>
可是，以主公的年齒，根本就等不得把這些事都理順了，再去做那件事。</p>
這幾件事，每一件都異常的棘手。</p>
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怎麽可能調理清楚？”</p>
“嗨！...”蒯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略顯無力道：“越明白了。可是...”說著，他的語氣又流露出一絲不甘，“若能把新得五郡，荊南三郡，江夏黃祖調理清楚，我...</p>
我荊州進可一統天下，退也可割據一方啊！”</p>
“好了！”蒯良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事了。</p>
這些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們來說說我們蒯家吧！”</p>
“我們蒯家？”蒯越疑惑地看著蒯良。</p>
蒯良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p>
“異度你說的幾件事情，隻是我荊州之隱患，但卻不是我荊州之危！”</p>
“這...，兄長此言何意？”</p>
“異度，你想過沒有。”蒯良鄭重地道：“主公這麽大的歲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p>
若是一年之內...荊州會怎樣？...我蒯家又會怎樣？</p>
兩年呢？</p>
五年呢？</p>
十年呢？</p>
......”</p>
“呃！...”蒯越楞住了。</p>
很明顯，他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p>
不過，蒯越畢竟是荊州有數的謀士之一。</p>
他能爬到這個位置上，可不僅僅因為是蒯良的弟弟。</p>
在荊州，他自身的才能，那也是拔尖的。</p>
因此，他很快就回過來神了，緊縮著眉頭沉吟起來。</p>
“主公...若在...一年...之內亡故，則荊州必亂...，我蒯家也將難以獨善起身。</p>
甚至，身死族滅，也不是不可能。</p>
兩年之內...”說著，蒯越搖了搖頭，“主公若在五年之內亡故，荊州與我蒯家的形勢，不會有太大的變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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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後...”說到這裏，他猶豫許久，才歎了一口氣，“五年之後，具體如何，實非越所能謀也。”</p>
蒯良點了點頭，接著問道：“異度，你再來說一說，若主公一年內亡故，荊州將會起何變亂？”</p>
猶豫了許久之後，蒯越才緩緩地說道：“琦公子雖被主公立為世子，但畢竟時日尚淺，德望未立。</p>
主公若驟然亡故，外有驕兵悍將，內有豪門掣肘，恐非琦公子所能製也。</p>
然......”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一亮，略顯興奮地看向蒯良，“兄長一向與琦公子交好。</p>
若有我家協助，琦公子或能穩住襄陽局麵。”</p>
“若穩不住呢？”蒯良冷冷地問道。</p>
“這...”蒯越楞了一下，略顯苦澀地道：“那我家立時便是身死族滅的局麵，可是...，</p>
若穩住了局麵...”說著，他又滿臉希冀地看向蒯良。</p>
誰知，蒯良卻搖了搖頭。</p>
“即便穩住了局麵又如何？”他苦笑著說道：“我蒯家晉為荊州第一豪門？</p>
內欺弱主？</p>
外弄權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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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那一天，我蒯家必為萬人所嫉啊！</p>
異度！</p>
這樣的蒯家，難道是你想看到的？</p>
這樣的蒯家，又能存在多久？最後還不是身死族滅的下場？”</p>
“呃！...，這...”蒯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懼，幹澀而又艱難地道：“也就是說，主公在一日，我蒯家才可太平一日。</p>
主公若不在，則荊州必亂。</p>
到時，我蒯家進一步，也不過就像兄長說的那樣。</p>
可要是退一步，卻...</p>
卻也無處可退。</p>
不說別人！</p>
單是主公後宅的蔡夫人和她背後的蔡家，便饒不過我們。</p>
畢竟，我蒯家可是有一嫡女，正在主公後宅中與她爭寵。</p>
可是，主公年歲已大，又不可能永遠庇護...”</p>
“呼！...”</p>
蒯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恐懼、慌張、不甘等表情，交替浮現在臉上。</p>
接著，他略顯無力地說道：“異度，我蒯家的太平日子，也就是這幾年了。</p>
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其他的打算。”</p>
“兄長的意思是？”蒯越疑惑地看著蒯良。</p>
蒯良的臉色微微一紅，遲疑著說道：“之前送進主公後宅的，是老三家裏的嫡女。</p>
嗯！...</p>
我蒯家這個年歲的嫡女中...”</p>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蒯越已經明白了過來。</p>
“兄長，你...，你的意思是，要把小女--敏兒送出去？”</p>
“不錯！”蒯良點了點頭。</p>
“那...，兄長打算把敏兒送給何人？”</p>
“東麵的李橫！”</p>
“啊！...李橫？”蒯越吃驚地叫了起來。</p>
可是，他很快又回過身來，疑惑地問道：“兄長，若把敏兒送給李橫，主公那裏豈會答應？”</p>
蒯良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所以，要委屈一下敏兒啦！”</p>
“兄長之意是？”</p>
“就對外麵說，敏兒已經抱病身亡！”蒯良輕聲道：“之後，再派人暗暗地給李橫送去。”</p>
蒯越張大著嘴，狠狠地‘啊’了一聲。</p>
不過，他沒有直接反對，而是接著問道：“那李橫不過才占據了丹陽一郡之地，兄長緣何如此看重於他？</p>
而且...”</p>
蒯越的話沒有說完，但卻滿是疑惑地看著蒯良。</p>
“你是想說，李橫在丹陽郡劫掠世家豪門的事情？”</p>
“是的！”蒯越點了點頭，“以那李橫在丹陽郡的做派，我們蒯家投靠過去，未必能落得什麽好？</p>
哦！...對了...</p>
兄長可還記得，李橫之前派來的那個使者？”</p>
蒯良皺了皺了眉，“那個叫安助的胖子？”</p>
“不錯！”蒯越應道：“越私下裏打聽過了。</p>
在鬆茲時，那安家便投靠了李橫。</p>
甚至，他們還把自家的嫡女，送進了李橫的後宅。</p>
安助本人，更是不辭勞苦，親自到我荊州，替那李橫奔波。</p>
可他回去之後，李橫卻隻讓他頂著一個縣主簿的虛名。”</p>
“那又如何？”蒯良笑道：“這安家闔族性命不是保全了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