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另一邊。


    兵聖長卿與白起大戰以後,也不停留,就直接離開,誰也不知道他他到底是去了哪裏。


    任憑白起之後怎麽尋找,依舊是沒有半點蹤跡可循。


    其實,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天下這麽大一個人藏起來不想讓找到,那還不是在簡單不過的事。


    即便是他殺神白起,是李斯,也無可奈何,這本就是已經注定了的事。


    這也是兵聖長卿之所以敢這樣的原因,他根本就有恃無恐。


    兵聖長卿,他一直以來都是什麽事都敢做,最大的原因其實就是他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麽親人。


    所以,就算真的是有了抵抗不了的敵人的話,他也就可以一走了之,天大地大,誰還能把他怎麽樣不成?


    他還真就不信了,會沒有他的藏身之地?


    這忙說的話,我就好像明白了點事。


    以前他不是經常以各種身份如遊離,說是修煉的什麽特殊的功夫,但究竟是怎麽樣,又有誰知道呢?


    說不定就是他胡編亂造,他之所以那樣,就是為了要躲避仇家。


    這樣一想,好像還真的就是那麽回事,完全說的通嘛。


    “怎麽樣?”


    在人跡罕至的一個荒山野嶺之中,有兩個老頭正坐著,其中一個開口說道。


    這其中,一個是咱們剛才還在說的兵聖長卿,一個就是那在天罰之下不知所蹤的墨子翟。


    兵聖長卿還好,他得罪了大秦國,躲到這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論,墨子翟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也在這裏那就真的氣不得而知了。


    自從上次的天罰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眾人也都還以為他是在天罰之下沒有撐過去,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他可到好,原來是躲到這麽一荒郊野嶺中享清福來了,真氣,墨家都已經什麽都沒了,他竟然還能有這種心情。


    其實,這麽說,還真是誤會墨子翟了。


    他身為墨家巨子,墨家覆滅之後,他肯定比誰都難受。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跟隨墨家而去,不過,想來想去最終,他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還有事情沒有完成,現在還不是一死了之的時候。


    有時候,過著其實比死了更讓人難受,死了,但反倒是一種解脫。


    對墨子翟來說,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


    “我出手,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意外。”


    聽了墨子翟的話,兵聖長卿開口說道,說著,他的臉上還不忘了露出自豪的表情。


    “我親眼看到,那些糧草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那熊熊的火光啊,絕對是對生命洗禮,讓人不得不為之讚歎……”


    兵聖長卿又開口說道,一邊說,他還露出一種陶醉的神情,仿佛他口中的那滔天的火光依舊是近在眼前,依舊是可以灼燒他的麵龐。


    “說人話。”


    不過,對他的話,墨子翟一點也不感冒,直接開口說道,絲毫也不顧及人家的感受,他也不想想,這對兵聖長卿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不過,若其這樣想,那可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兵聖長卿如果這樣就能被打擊道,那他也就不是兵聖長卿了。


    “被一把火燒了。”


    雖然有點不高興,但兵聖長卿依舊是氣呼呼的開口說道。


    “怎麽樣?”


    接著,他又開口說道:


    “說的夠不夠清楚?”


    “夠了。”


    墨子翟回答道。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閉嘴,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願意多說話。


    可以明顯的看到,自從墨家出事之後,墨子翟的臉上的溝壑,比起從前又多了不少,看著,也著實是滄桑了許多。


    “就,就這樣?”


    看到他的模樣,兵聖長卿開口說道。


    他還真是不太高興了,他這拚死拚活的,給他墨子翟做了這麽大的事,到頭來,竟然也就是如此的下場,他心中,實在是不能平靜。


    這件事,絕對非同小柯,這世間,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做的道,就算是能做到,人家也不見得就願意幫助你墨子翟。


    算來算去,也就隻有他兵聖長卿,才能心甘情願的幫助他,幫助現在這個落魄了的墨子翟。


    “你還想怎麽樣?”


    聽到他的話,墨子翟一臉的不耐煩的說道,他現在,真的是沒有心情跟這家夥評論那麽多話。


    “我想怎麽樣?我想怎麽樣?”


    這下,兵聖長卿是真的惱火了,氣衝衝的開口說道。


    也不能怪他,是也就是是這麽回事,他墨子翟再怎麽說也得表示表示吧,就算是不表示,也不能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把?


    現在可到好,他墨子翟一點也不掩飾,根本就是連搭理他都懶得搭理。


    這讓他怎麽能接受的了。


    “我能怎麽樣?”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其中的幽怨,實在是不少。


    “那就別說話。”


    墨子翟也不管那麽多,聽他這麽說,就直接開口道。


    “你……”


    兵聖長卿被掖的是啞口無言,也就隻能是張張嘴,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你到底是想怎麽樣吧。”


    墨子翟毫不客氣的說道。


    還真是理解不了,怎麽到頭來,他成了大爺,被他辦事的兵聖長卿,卻成了孫子,有這樣辦事的嗎?


    “我這全身上下,也就這麽多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


    墨子翟接著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讓兵聖長卿還真是那他沒有辦法。


    “我這全身上下,也就這麽點東西,你要是有看得上的,就直接拿走,也算是我報答你了。”


    他又說道。


    “真的?”


    聽到這,兵聖長卿原本還十分憤怒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個模樣。


    “當然是真的,我墨子翟說話,什麽時候不算過數。”


    墨子買說道。


    這話,他還真是好意思說出口,好像你墨子翟真的就這麽偉大一樣。


    你幹的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事還少嗎?自己掰掰手指頭,看看能不能數的過來?


    現在在這自賣自誇起來了,就不能要點臉?


    雖然是這麽想,但兵聖長卿可萬萬不會說出口,不管如何,這點麵子,那還是還要給他墨子翟的。


    雖然,他是這麽想,但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是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能控製自己的思想,越想他是越害怕,越害怕他就越想。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看恐怖片一樣,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想的都是假的,都不可能出現,也知道自己越想就越是感覺恐怖,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刺激。


    道理誰都懂,但真正做起來,那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他現在,也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不管他怎麽掙紮,卻依舊是不可能脫身。


    “好好好,一直都好。”


    趙田郎回答,一邊說,他依舊是沒有一點要放手的意思。


    “你呢?也麽樣?”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他們兩人,就以這種詭異的姿態說這話,牽著手,別說是諸葛耀宗,就算是旁邊的那些守衛看了,都感覺是有點詭異。


    他們實在是理解不了,他們兩個,諸葛耀宗同趙田郎兩個人,你說說,你們說話就說話吧,為什麽還一直牽著手?


    難不成這是現在就行的一種新的禮儀?


    嗯,應該是這樣,越想越感覺是這種可能。


    當然,趙田郎在他們的心中那可是萬分神聖的,根本就不會做出來那種不為人知的事情來。


    “我?”


    諸葛耀宗開口,被他這樣握著手,實在是有點不太自在。


    “這怎麽說呢。”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諸葛耀宗想開口,想提醒這趙田郎,讓他不要這樣。


    “你……”


    不過,他剛一開口,就被趙田郎給打斷,開口說道:


    “諸葛兄,有什麽事你就直說。”


    說著,趙田郎還露出一種十分理解的表情,他又接著說道:


    “咱們是什麽關係,不用不好意思。”


    “……”


    這下,諸葛耀宗是真的無語了,你理解的?你理解什麽?你理解個屁。


    還咱們什麽關係,咱們什麽關係?咱們本來就沒關係好不好?


    也就是你,趙田郎,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這光天化日一下,孤男寡男的,不,也不是這樣,他們身邊,還有好多守衛士兵。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行啊,拉拉扯扯的,讓人看了多不好,很容易被人誤會的。


    你趙田郎不在乎,但並不代表人家諸葛耀宗也不在乎啊。


    你都不會顧及人家的感受?


    “怎麽了?”


    看諸葛耀宗不說話,趙田郎又開口問道。


    “諸葛兄?”


    諸葛耀宗依舊無言,當然,趙田郎肯定是不會罷休。


    “說話啊。”


    他道。


    “你怎麽不說話?”


    他接著道。


    “怎麽了到底?”


    他又道。


    這家夥,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難道你真的是看不出來,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好了,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沒辦法,被逼無奈,諸葛耀宗隻能是開口說道。


    他真是被這家夥給弄害怕了,要是再不說話,他說不定會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所以,權衡利弊,百般思量以後,他還是決定要開口。


    “說。”


    趙田郎道。


    “說?”


    諸葛耀宗道。


    “說啊。”


    趙田郎道。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在這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諸葛耀宗開口說道。


    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要是可以,他還真的是不願意說出這句話來?


    “諸葛兄。”


    聽到諸葛耀宗的這句話,趙田郎立即就不滿的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他接著說道,一邊說,還不忘了給諸葛耀宗送去一個幽怨的小眼神,那模樣,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咱們是什麽關係?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根本就不用客氣。”


    他接著道。


    “想當初……”


    趙田郎又道。


    諸葛耀宗現在,真的是後悔了,真的,早知道這樣,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會來這衢州完全就是人家地獄好不好。


    尤其是這趙田郎,你說說原本多好的一個小夥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說完就完了,真是讓人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啊。


    “好了。”


    趙田郎還想開口,諸葛耀宗趕緊將他打斷,可不敢讓他在繼續說下去了。


    按這個勁頭,恐怕就算是說道明天早上這件事也說不完。


    “我不說了。”


    諸葛耀宗又說道。


    但是,他既然都已經張口了,說不說就不說了?這趙田郎怎麽可能會同意。


    “諸葛兄,有什麽事,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趙田郎說道。


    可能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做的有點說不過去,於是他說話也正常了不少,手也放下去了。


    看到他這樣,諸葛耀宗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在肚子裏了。


    “趙軍師,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諸葛耀宗不在猶豫,開口說道。


    “本就應該如此。”


    趙田郎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在我剛才在城門口的時候,這守衛,對我有所衝撞,所以……”


    諸葛耀宗說道。


    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沒有再往話說。


    聰明人之間,說話有時候本來就不用說的那麽透徹,把什麽都說透了,反而是就沒意思了。


    當然,他的這意思,也不用聰明人,恐怕是個人都能理解的了,


    “就這件事?”


    聽完之後,趙田郎久久沒有說話,等了好大一會,才終於開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就非常嚴肅。


    “就這件事。”


    諸葛耀宗回答道。


    說著,他還不著痕跡的偷偷來了嗎守衛頭領一眼,趙田郎當然沒有注意到。


    其實,就算他真的是有所察覺,肯定也不會在意,完全就會當成是諸葛耀宗對其的挑釁。


    “那你想怎麽做?”


    接著,趙田郎反問道。


    現在,他才是那個衢州軍師,手握兩分龍氣的趙田郎。


    剛才的那個,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看到,根本就不是他。


    “你說應該怎麽做?”


    諸葛耀宗也是個老油條,當然是不肯回答,把這個問題又踢給了趙田郎。


    這下,諸葛耀宗是真的沉默了,麵色有些陰沉,不知是說什麽才好。


    諸葛耀宗也很識趣,並不打擾他,就隻是靜靜的等著,等著這趙田郎的決定。


    被這話所影響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們兩個,有一個人,同樣是不容忽視。


    那就是那個守衛頭領,可以說,他比誰都緊張,因為這件事,可是真真切切的關乎到他的切身利益,由不得他不擔心。


    不知為什麽,原本,他都已經是習慣了這種生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麽,他所期望的,也就隻是能過的好一點,其他的,根本就不敢奢望。


    但是,不知為何,從聽了諸葛耀宗的話之後,他那原本已經是死寂了的,被完全冰封了的心,竟然竟然有泛起了些許的漣漪,他的心中也隱隱有了要改變點什麽的想法。


    別看這東西雖然微不足道,但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尋常了。


    “我感覺,這件事……”


    終於,等了好久,趙田郎終於是開口了。


    現在,他說的每一個字,那都是牽動了很多人的心思,其實,還數那守衛頭領為最。


    原本,課題一句話說完的事,趙田郎偏偏是不這麽做,中間,非的要停頓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種毛病,聽到這,那人可是急得不輕,他現在,甚至都恨不得是吧這趙田郎的嘴給掰開,讓後,讓他說出來,到底是怎麽個決定。


    當然,這想法,也就隻能起在他的腦袋中盤旋,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就算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萬萬不敢這麽做,要他真的這麽做,那麽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身死。


    恐怕他還沒到人家趙田郎的跟前,就已經被一拳轟殺了。


    對,啊不用懷疑,對趙田郎來說,殺這麽一個人,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動動手指,就能夠解決。


    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趙田郎,是這天底下真正的一等一的人物。


    就算是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什麽用,那些東西,在人家趙田郎的跟前,我不過是在尋常不過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炫耀。


    什麽熊心豹子膽,他說是想要,那還不是動動手的事,根本就沒有什麽難度的好不好。


    “以我之見,他做的,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接著,趙田郎開口,說道。


    聽了他的話,那守衛,真的是目瞪口呆,這個結果,他之前也已經想過,不過,也就隻是想想,他認為,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在他的心中,他跟諸葛耀宗,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要說在他跟諸葛耀宗之間選擇,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恐怕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會選擇諸葛耀宗。


    但是,偏偏趙田郎就不是這麽選擇。


    你要說,他趙田郎腦子有問題?根本就不可能,這話要是說出去。讓人家聽了,恐怕會認為你腦子有問題才是。


    趙田郎要是腦子有問題,那這天底下,就沒有人腦子是好用,了。


    “為何?”


    諸葛耀宗開口說道。


    雖然他是這麽說,但對趙田郎這樣的說法,根本就沒有一點出乎意料地方。


    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趙田郎,若是他真的就是因為他諸葛耀宗就不由分說,不明事理的將這守衛頭領給處置了,那趙田郎,就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趙田郎了。


    他要幫助的,也正是這個趙田郎,若是他改變的話,那麽諸葛耀宗也就沒有心情在幫助他了。


    “諸葛先生,這本就是他的職業,他如此做,根本就沒有不對的地方。”


    趙田郎說道。


    他就是這樣,即便是知道這樣可能會得罪諸葛耀宗,他卻依舊是要這麽說,依舊是要這麽做。


    要不然,即便是他真的能得諸葛耀宗的幫助,能夠將那些裂地諸侯的士兵擊潰,能夠真正的成為天下霸主,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有些事,他可以妥協,但有些事,他不能妥協。


    況且,他要是真的就那般做了,統一天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根本就不可能會實現。


    “他衝撞了我。”


    諸葛耀宗又說道。


    從頭到尾,其實他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至於到底有沒有做錯的地方,根本就不重要。


    雖然心中不是這麽想的,但他讓趙田郎理解的,的確是這樣。


    “我知道。”


    趙田郎回答,他的語氣,非常淡然。


    “他的職責,是我賦予的,所以,他做的一切,隻要合情合理,那也就是相當於是我讓他做的。”


    他又說道。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旁邊的那守衛頭領聽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差點沒有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能夠為了自己與那個高高在上的諸葛耀宗理論,說出這樣的話。


    以前在祈黎是如此,現在在衢州,他認為,也應該是如此。


    不過,他還真的是想錯了,大錯特錯,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從這一刻起,他從心底裏,真正的認可了自己的新身份,那就是衢州人,衢州的士兵。


    並且,他也為之而自豪,等到了緊要關頭,在人麵前,他可以非常驕傲的將這個身份亮出來。


    即便是到了生氣抉擇的時刻,在這個身份與生命之間選一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個身份。


    先有衢州人,才會再有他自己。


    這時候,是衢州的士兵為什麽那般的悍不畏死,甘願為衢州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以前他還不怎麽理解,從這時候起,他才算是真正的明了了。


    有如此的軍師,有如此的統領,怎麽可能不如此。


    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是塊石頭在如此的溫情之下,也會被暖熱,被慢慢融化。


    反正他現在就是這麽想的,有他趙田郎的這句話,就算是讓他現在就死了,那也是心甘情願。


    不,他現在還不能死,他還沒有堂堂正正做人,怎麽能就這般死了。


    就算死,他也要死在戰場之上,為衢州做出自己的貢獻。


    “所以呢?應該如何?”


    諸葛耀宗依舊是不肯善罷甘休,繼續追問說道。


    “所以他衝撞諸葛先生,也是應該歸咎於我的身上。”


    趙田郎又說道。


    “有得罪的地方,我先在這裏給諸葛先生賠不是。”


    他又說道。


    這句話真的是把那守衛頭領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差點沒哭出來。


    “好。”


    諸葛耀宗道,就說了這麽一個字。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麽就好了?你就不能說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接著,他又說道。


    “多謝。”


    然後,趙田郎才算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若是這諸葛耀宗一直不肯罷休,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如何是好,到頭來,為難的還是他趙田郎。


    沒想到,諸葛耀宗就這麽簡單的就此作罷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對趙田郎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


    然後,兩人就不再說話,凝固的氣氛,著實是有點尷尬。


    原本,他們還挺熱情的,但經過了這件事後,怎麽也不會像剛開始的那樣。


    其實,要是讓諸葛耀宗說,這忙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為自己的身體而擔憂了。


    “怎麽?”


    終於,等了好久,諸葛耀宗見這趙田郎依舊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算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我這大老遠的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


    諸葛耀宗又說道,語氣中,滿是調笑的話。


    對趙田郎這樣的選擇,他是由衷的高興。


    “若是不嫌棄的話,諸葛兄就是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我也絕對不會說二話。”


    趙田郎說道。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人家諸葛耀宗都已經鬆口了,他自然會就此順坡下驢。


    “你看我這樣,有什麽資格嫌棄。”


    說著,諸葛耀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打扮。


    還真是,如他說的,若就是看穿著打扮,他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嫌棄的理由。


    就他,現在完全就是跟一個乞丐差不多,天為被地為床,隻要能有口飯吃,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怎麽可能會嫌棄。


    “那就請?”


    趙田郎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請?”


    諸葛耀宗也是,兩人相識,一切盡在不言中。


    “請請請。”


    兩人齊聲說道。


    說完,哈哈大笑,仿佛是有說不盡的暢快。


    說著,兩人不在猶豫,馬上就要動身。


    “等一下。”


    就在這時候,諸葛耀宗又說道,仿佛是想起了什麽。


    聽到這話,趙田郎的第一反應就氣眉頭一跳,心中一陣打鼓。


    他還真的是被弄怕了,萬一這諸葛耀宗再有什麽幺蛾子,他還真的其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麽了?”


    趙田郎趕緊開口問道,那模樣,實在是有點緊張。


    諸葛耀宗看到他如此,心中也是感覺有點好笑,堂堂的衢州軍師,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被他弄成這種模樣,也實在是值得高興。


    “怎麽了?堂堂的衢州軍師,也有害怕的時候?”


    諸葛耀宗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調笑。


    “害怕,我怎麽可能會害怕。”


    趙田郎當然是不可能承認,於是,開口說道。


    “我是什麽人,還真不是跟你吹,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害怕的事。”


    他又說了一句,不過這話從口中說出來,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信度,就他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


    這話聽著,怎麽都像是自我安慰,給自己打氣。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是咬著牙,不肯承認,這般模樣,實在是有點滑稽。


    “好好好。”


    諸葛耀宗也不再多說,這件事,還是不要戳穿的好,要不然,趙田郎那僅有的一點尊嚴就被蹂躪幹淨,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那樣做,實在是有點太過於殘忍。


    “你放心,我沒什麽事,不過是要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接著,諸葛耀宗又說了一句,不想讓也趙田郎憂心。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都不想知道。”


    趙田郎說道,說著,他還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聽了這句話以後,他真的是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有句話要問……”


    這時候,趙田郎又說道。


    “不過你不要誤會,我也就隻是隨便問問。”


    還沒剛說完,人家諸葛耀宗還沒說什麽的時候,他就趕緊再次開口。


    那模樣,實在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完全就是不打自招了。


    “我明白,我明白。”


    諸葛耀宗說道,他當然是不會戳穿趙田郎,反而是十分的配合,為的就是要保護這趙田郎的那顆脆弱的小心靈。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接著,諸葛耀宗又說了一句,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趙田郎說道。


    “可不是我要說的。”


    他接著道。


    “對,是我讓你說的,跟你沒關係。”


    諸葛耀宗道,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不厭其煩。


    “我可真的說了?”


    趙田郎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下子變得婆婆媽媽的,讓人實在是有點頭疼。


    “你到底是說不說?”


    諸葛耀宗真的是有點受不了了,開口說道。


    “你找他,是為了什麽事?”


    看到這,趙田郎當然是不敢再猶豫。


    他可是十分的清楚明白,要是再不見好就收,那接下來,人家諸葛耀宗不願意在配合的時候,他可真的就是欲哭無淚了。


    “也沒什麽事。”


    諸葛耀宗說道。


    “不過是隨便說幾句話。”


    他又說了一句。


    也沒有說明什麽,反正就是這麽一句。


    趙田郎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追問。


    他也明白,人家諸葛耀宗不願意多說,那你就算是再怎麽問也沒用。


    其實,現在諸葛耀宗已經是跟給他麵子了,要不然,剛才就不會善罷甘休。


    “你放心,不會有什麽事的,就隻是隨便說幾句話。”


    緊接著,諸葛耀宗又說了一句。


    他為了這趙田郎,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真是生怕他會擔憂,於是,就又說了一句。


    他們兩個,若其能成,其實也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是。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根本就不想聽。”


    趙田郎說道。


    現在,這家夥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想聽,你不想聽,不知道剛才是誰,耳朵豎的比誰都起。


    現在你跟我說這狗屁話,誰能相信?啊,你問問,誰能相信?


    不過,諸葛耀宗也不多說,就隻是微微一笑,轉身就朝著那守衛頭領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還沒剛走到那守衛頭領的跟前,那人立馬就應了過來,馬上就要給諸葛耀宗磕頭。


    不過,他還沒動作,就被諸葛耀宗硬生生的阻止了,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別,不用如此,讓他看到可就不好了。”


    諸葛耀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現在,他的聲音,落在那守衛頭領的耳朵中,如同是天籟之音。


    “小的實在是沒頭沒腦,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知道,方才衝撞了諸葛大人,還請諸葛大人責罰。”


    那守衛頭領開口說道。


    這次,他說的,那可完全是發至內心,不像上次的那般虛情假意。


    “咋了就不必了。”


    諸葛耀宗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依舊是非常和煦,讓人不由得生出了好感。


    “剛才他不是已經替你道過謙了嘛,自然是不用再多說。”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那守衛頭領真的是不知說什麽才好,就隻剩下重重的點頭。


    “不過,有一件事。可不能忘了。”


    話鋒一轉,諸葛耀宗開口說道。


    “何事?”


    那守衛頭領道。


    “上刀山下火海,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絕無二話。”


    他又說了一句。


    現在,還真的就是這樣,諸葛耀宗對他來說,就好比是再生父母,要不是他,自己怎麽了不能再次體會到能堂堂正正當一個人的滋味。


    “這倒是不用。”


    對他的話,諸葛耀宗就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要是真的想要這人的命,哪裏還用這麽麻煩,如此的大費周章,做出這種事來。


    他隻要記住這個人,等到進入衢州軍中以後,他諸葛耀宗的地位,自然是不用多說,根本就不可能是他這麽個小人物能比的。


    到那時候,他若其想要這守衛頭領的命,那還不是再簡單不過的,甚至完全就不用他自己動手,隻需要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已經是足夠了。


    但他想的,可不是這樣,他要從根本上改變這個人,毫無疑問,諸葛耀宗現在,已經做到了。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接著,諸葛耀宗又說了一句。


    “你可是輸了的。”


    他又說了一句。


    “不敢忘。”


    那守衛頭開口說道。


    這三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是那般的鄭重,仿佛是有千斤重,如同那山嶽一般。


    “一刻也不敢忘。”


    他又說了一句,點了點頭,異常的鄭重。


    “那便好。”


    諸葛耀宗說了一句。


    這就是他原本的目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足夠了。


    說完之後,諸葛耀宗不在猶豫,馬上就要轉身離去。


    不過,就在剛剛轉身的那一刻,他的腳步,又猛地一頓,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那守衛一眼,開口說道:


    “記住。”


    “堂堂正正做人。”


    說完之後,他就不在猶豫,直接快不離開,在那裏,還有人等著他。


    “其實,我跟他也沒說什麽。”


    “管我什麽事。”


    “也就是說了點話。”


    “我可沒問。”


    “嘮了點家常。”


    “你……”


    聽到這,趙田郎實在是忍不住了,咬著牙,開口說道:


    “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也難怪他生氣,這諸葛耀宗說的話,實在是太離譜了,根本就不可能。


    什麽就嘮了點家常,這話虧你也能說的出口,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難道……”


    諸葛耀宗想了想,欲言又止的開口說道。


    “難道不是嗎?”


    他再次開口,說完之後,拔腿就跑。


    身後,趙田郎也是不肯罷休,一邊叫罵,一邊奔跑,要追上這諸葛耀宗。


    他們兩個,還真是,看著就跟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也實在是難得,如此的景象,實在是不能多見。


    其實,他們也就是鬧著玩的,要真是有心要打起來,恐怕十個諸葛耀宗綁到一塊都不可能會是趙田郎的對手。


    他那兩分龍氣,可不是鬧著玩的,排山倒海也不再話下,更別說是這麽一個小小的人物了。


    但他卻並沒有用自己的實力,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不停的奔跑,甚至,他還看見,這趙田郎一邊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不知怎麽就多了一個石頭,不小心被摔了個啊狗吃屎。


    也不在意,趙田郎也就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就接著追了上去。


    看到他們這樣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那守衛頭領發自內心的笑了,當然,這肯定不是嘲笑。


    這笑把,其實還能理解,但不知道什麽時候,笑著笑著,他的眼淚,竟然是不知覺的流了下來。


    這又哭又笑的,真的是讓人理解不了。


    他口中,也忍不住呢喃:


    “堂堂正正做人。”


    對,沒錯。


    堂堂正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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