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西海龍王敖閏手中茶杯被捏碎,他麵色凝重的盯著胡溶,心裏一直在猜測其來意,因為三太子敖烈打碎明珠惹來殺身之禍的事情實在是龍宮醜事,卻是不知死猴子從哪裏得知的消息。


    沉默好一會兒西海龍王敖閏才故作鎮定問道:“大聖為何突然提起我那三子?”


    胡溶抿了一口茶,回道:“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它就會打殺在我手裏。”


    當然,算算日程,後天唐僧師徒差不多會經過蛇盤山鷹愁澗,自然也會遇到小白龍——不過到那時候是走形式收個坐騎罷了,可不是胡溶口中的“打殺”。


    “啊?!!大聖——”,西海龍王敖閏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身向胡溶拘了一禮問道:“不知我那可憐的三太子哪裏得罪了大聖,還請大聖明言,小龍我在這裏給大聖賠罪!”


    “老龍王莫要緊張!你且先聽我把話說完。”,胡溶起身扶起敖閏,繼而開口簡單解釋了“西天取經”的來由:


    說明了自己現在正是取經團隊的大師兄,首要職責是一路降妖除魔保護唐三藏,而好死不死的是過兩天自己就會經過小白龍所在的蛇盤山鷹愁澗。


    不出意外的話,小白龍自然會攻擊取經團隊,而自己也自然會出手打殺小白龍——胡溶大鬧天宮的本事,四海龍王都是知道的,區區一個小白龍根本不是胡溶的對手。


    所以西海龍王敖閏聽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歎道:“這孽子,還嫌給我惹得禍事不夠多麽!!??”


    胡溶翹著二郎腿,看著西海龍王敖閏說道:“老龍王言重了!這其實也並不完全是一件禍事,隻要老子操作得當,敖烈不但可以擺脫罪名,而且還可以加入我取經團隊在西方混個金身正果。”


    西海龍王敖閏一聽當即明白胡溶此行的目的是來跟自己討要好處,不過他的心情反而豁然輕鬆許多,他招呼龍女備上一桌好酒好菜招待胡溶。


    胡溶欣然赴宴,麵對滿桌美酒佳肴吃的是嘴裏流油,再加上酒桌上老龍王刻意討好下,胡溶不由得多喝了幾杯酒,說話也有點飄忽忽:


    “老龍王,不瞞你說,這次取經我們一共會遇到八十一難,理論上你家三太子就是其中一難……打殺了他不但沒有懲罰反而會在功勞簿上記上一筆功績。


    咯……當然了,老子與你有兄弟之情,又怎麽會舍得打殺賢侄?所以老子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來告知老龍王,好教你知道老子的好處。”


    西海龍王敖閏聽了滿心感激,他端著酒杯激動的對胡溶說道:“有勞大聖記掛我那可憐的三太子才來告知與我,我西海上下無以為報,若是大聖有什麽需要大可開口,隻要我能辦到一定雙手奉上!”


    “咯!”,胡溶的酒嗝停了,他笑嘻嘻的看著西海龍王敖閏說道:“老龍王果然豪爽,那老子就直說了吧,這次到西海一來是為了給令郎謀個前程,二來與老龍王論論感情,三來就是求一枚辟水珠。”


    “辟水珠?”,西海龍王前兩個聽完心裏越發感激胡溶,但聽完胡溶第三個目的後愣了一下,他在口中又重複一遍問道:“辟水珠?”


    “對,就是辟水珠。老龍王你也知道老子天生不善水戰,每次下水都要一手掐著避水訣好麻煩,所以特來水晶宮求一顆辟水珠。”


    “哈哈哈,我當是什麽寶物!大聖,小龍這就教人給你取來!”,西海龍王敖閏哈哈大笑兩聲,然後教人從寶庫取來一顆辟水珠。


    胡溶也沒想到辟水珠原來在龍王這裏這般不值錢,心裏隻覺得自己這次竹杠敲得有點虧,但自己話都已經放了出去自然也沒有再食言的道理,於是向老龍王道了謝拜別。


    “大聖且留步。”西海龍王敖閏又拉出胡溶說道:“我看大聖這一身衣服又舊又破,不若我再送你一套寶衣吧。”


    說完西海龍王向龜丞相示意了一下,繼而龜丞相急忙命人抱著一個寶盒走上前來。胡溶打開盒子,就看到裏麵整整齊齊放著一套衣服和靴子,隱約可見其中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於是問道:“老龍王,這是什麽來曆?”


    “大聖,這是上古洪荒流傳下來的辟邪衣,穿上它可以不懼寒暑、不怕邪靈,變化自如,隨心所欲。”,老龍王笑嗬嗬的說道。


    “那可真是一件好寶貝,多謝老龍王了!”,胡溶一抬手把辟水珠吞進肚子裏,然後扯過辟邪衣穿在自己身上,果然隨著心意變得很合身很舒適。


    “多謝老龍王贈寶物,那俺老孫就先行告辭了!”,胡溶衝西海龍王敖閏一稽首便衝出水晶宮,身後的敖閏急忙在後麵叫道:“大聖,莫忘了照拂我那三太子~”


    ……


    另一邊卻說唐三藏在胡溶走後,一直龜縮在地上的圈圈裏不敢走動,但因為麵餅早已吃完水也沒有一滴,隻得忍著腹中饑渴默念著經文,心中卻在想著悟空這廝如何還沒有歸來。


    這時,山路前麵有一個年高的老婦人慢慢朝這裏走來,隻見那老婦人麵色慈善,手中捧一件綿衣,綿衣上有一頂花帽。


    唐三藏見她來得至近,慌忙起身,立於圈圈裏麵對老婦人施了一禮,繼而就聽那老婦人問道:“你是那裏來的長老,孤孤淒淒獨坐於此?”


    唐三藏回道:“弟子乃東土大唐奉聖旨往西天拜活佛求真經者。”


    老婦人笑道:“西方佛乃大雷音寺天竺國界,此去有十萬八千裏路。你這等單人獨馬,又無個伴侶,又無個徒弟,你如何去得!”


    唐三藏又道:“弟子日前收得一個徒弟,他心憂弟子饑渴,便為弟子打水化緣去了,所以才不見其身影。”


    老婦人聽到唐三藏維護胡溶,暗自譏笑一聲,表麵上卻說道:“我看你那徒弟奸滑,這麽久了不見蹤影怕是不知跑到哪裏快活去了!可憐留你一人在此忍饑挨餓!”


    唐三藏一聽這老婦人出言譏諷自家大徒弟,心中不喜,但口中也沒說話,隻是默默側過身子不想再與老婦人爭論。


    老婦人搖了搖頭,對唐三藏不識好歹感覺無奈,但有些事不好言明,更何況自己也的確不知道胡溶在幹什麽,隻是因為她在雲頭見唐三藏獨自一人在此,且又心知那死猴子劣跡斑斑,所以才先入為主的以為胡溶丟下唐三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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