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拍賣師語氣略帶歉意,“各位貴賓,由於日本商會這邊出了點小狀況,現在拍賣暫停十分鍾,還望各位海涵。”


    薑月漣見狀收回陰兵,嘴邊是掩不住的笑意,她趕緊端起茶盞,放在嘴邊佯裝喝茶的樣子。


    不過,還是被張啟山發現了,他眉梢輕挑,“這倒是為我們爭取了些時間,阿漣,我們在銀號的擔保所剩無幾,根本支撐不了下一回合。”


    “趁著這個機會,你去給長沙打電話了,告訴九爺,他主意最多,相信他會有辦法的。”


    薑月漣放下茶盞,認真道:“好,我這就去。”


    另一邊,拍賣師來到日本商會的雅間,親自敲試。


    ‘鐺’


    清晰又宏亮的銅鈴聲響起,拍賣師將銅鈴拿起來反複觀看,非常確認,它沒有任何問題。


    “會長,我想您剛才是不是忘記敲了?或者敲錯了?您也看到了,我們的銅鈴沒有任何問題。”拍賣師語氣淡淡。


    日本會長黑著臉一言不發,奪過銅鈴連續敲了數次才停下,聲音宏亮密集,完全正常。


    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接著宛如變臉一般,竟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理會拍賣師,他來到露台,朝對麵的張啟山輕輕頷首。


    “彭先生,你能一直堅持到這一步,說實話,我很欽佩,但我還是有必要奉勸你一句,放棄最後這個錦盒。”


    “你已經得到兩個了,把最後一個讓給我們日本商會,權當交個朋友,你看如何?”


    朋友?


    張啟山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他緩緩起身,將手隨意搭在露台護欄上。


    “這位先生,我一心求藥,奈何限製於盲拍的規則,隻得準備散盡家財。”


    “這是關乎人命的大事,不可能放棄,我不知道閣下百般阻撓是何原因,但若說最後一個錦盒的歸屬,我倒是希望閣下能讓給我。”


    日本會長一愣,沒想到這個彭三鞭如此強硬,他低頭笑出聲來,然後摸著自己的八字胡。


    道:“讓是不可能讓給你的,這個錦盒對我們也很重要,我有整個商會支持,而彭先生您,隻有自己。”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嗯…”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還有一句,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彭先生鬥了這麽久,估計…資金已經虧空了吧?”


    “哈哈哈哈,我本以為彭先生是個聰明人,可惜啊,你卻不領情,依我看,按照你們中國人的德行,你很快就會…”


    他說著豎起大拇指,隨後將手慢慢倒過來,拇指朝下。


    這不單單是挑釁,這還是侮辱。


    大廳內的賓客們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有幾個大膽的還對著日本商會的方向指指點點。


    那位滿清貝勒被仆人簇擁著來到露台,他先朝張啟山點頭,隨後睥睨著日本會長。


    冷道:“尹老板放你們這些日本人進來,是本次拍賣會最大的錯誤,彭先生的資金多與少,不是你一個日本人可以操心的。”


    他話音落下,給了身後仆人一個眼神,那仆人瞬間會意。


    仆人來到張啟山的雅間,將手中提著的箱子打開,裏麵裝的赫然都是銀票。


    “彭先生,這是我們爺的一點心意。”說完不等張啟山回答,他就退下了。


    張啟山朝滿清貝勒重重點頭,這份情,他記下了。


    這一幕落到日本會長眼裏,狠狠的刺了他一下,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滿清後人,在這裏神氣什麽?


    “彭先生三言兩語就為自己拉來一位盟友,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的小伎倆耍的非常好,不過,這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罷了,你們中國有句古話…”


    “閣下!”張啟山高聲喝道,他眸中醞釀著危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在這咄咄逼人,無非是想找人撒撒氣。第一回合你沒拍到,是因為舉棋不定或是想跟我周旋,第二回合沒拍到又把原因怪到銅鈴上。”


    “你能做到商會會長這一步,我也不知道是使了什麽法子。”


    “但是,你不要以為你對中國很了解,自以為學幾句中國話,聽幾個諺語,看幾本書,就拿出來使用,還妄想征服在場之人。”


    “我告訴你,做夢!”


    此話一出,全場賓客的心中都被點燃,一人一句朝著日本會長嘲諷。


    薑月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她有些自豪的同時,卻又很鄙夷日本會長。


    若是平常人被人這麽指著罵,早就無地自容了,而他隻是臉皮的顏色輪番變化,一句也沒提要走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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