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奶團子的小奶音在水房內來回拐彎。


    三條濕漉漉的尾巴試圖擋住自己的臉,結果不夠長,隻能在屁屁後麵左搖右擺,攪出大片水花。


    帝臣被他濺了一身的水,斥道:“兮兒!”


    小傻兮登時嚇得瞪圓了眼。


    真以為是自己爹爹來了!


    “嚇死寶寶了,香香哥哥你老裝爹爹嚇唬我~”


    帝臣:“……”


    楚裙噗嗤一笑,拿著衣服進來,抬手捏了捏奶娃娃的小肉臉,玩味的睨向帝臣:“怎麽那麽傻?”


    這小家夥昨兒坑完爹,現在爹站在他跟前,他還沒認出來?


    帝臣:你問我?你生的。


    他意味深長道:“大概隨娘。”


    楚裙剛想說一句:都怪楚家渣女……


    轉念想到小傻兮在,不好當著孩子的麵兒吐槽人家的老母親,哪怕是個渣娘……


    楚裙點頭,歎息:“情有可原。”


    小傻兮左看看右看看,噘嘴嫌棄:姐姐和哥哥說的豬豬話他都聽不懂~


    “洗白白了?麻溜過來吧,姐姐給你穿衣服。”


    帝臣本想攔住,讓這小家夥自己穿,手剛要抬起便收回了。


    當娘的幫兒子穿衣,挺好的。


    雖說晚了千年,但如今也算是團圓了。


    小傻兮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被楚裙逗上兩句後,就開始咯咯咯的傻樂了。


    也不知富貴兒打哪兒找來的小孩衣服,大紅色小褂衫,瞧著喜氣極了。


    小傻兮本就是個奶娃娃,穿上後更是可愛。


    抱著小傻兮回了院裏,梅拂規看著小家夥,一個勁的豎起大拇指。


    小傻兮哎呀一聲,把臉埋楚裙身上,不好意思啦~


    “山山啊……嘔……”梅任憑也醒了,看上去懨懨的,趴在梅拂規肩膀上一個勁幹嘔。


    “滂臭啊……最近我老夢到有人喂我吃臭豆腐,是不是狗天道又開始犯賤了?那狗東西想害我啊!”


    楚裙佯裝嚴肅:“定是狗天道幹的,它下賤!”


    “死老狗,呸!富貴小子你給老子抓緊修煉,早日突破,隨老子我一起淦它*眼子!”


    那不堪入耳的髒話一出來,楚裙和帝臣一左一右捂住了兒子的耳朵。


    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帝臣眼露無奈。


    她身邊這群人啊……


    “還沒問你,嬌嬌呢?”


    楚裙疑惑道,寒濃跑來找帝臣,結果自己卻沒影兒了。


    “嬌郎大哥和澹台小幽幽一起出去了。”梅拂規道:“說是去山主廟祭拜山主。”


    小傻兮抬起頭:“呀~寶寶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姐姐,你帶寶寶去買漂亮花衣裳好不好?”


    “嗯?”楚裙詫異,“兮兮想穿新衣服?”


    “不是哦,是寶寶答應了大哥哥,要幫他買一件漂亮的花衣裳送給嬌嬌哥哥。”


    “大哥哥是寶寶交的新朋友~”


    小傻兮摳著手指頭,吐舌道:“闊是寶寶喝了甜醬醬,忘記了~”


    楚裙怔了怔。


    梅任憑也停下了‘孕吐’,緊張問道:“什麽大哥哥?”


    帝臣也疑惑,他這當爹的也不知道孩子什麽時候交了新朋友了。


    這世間知道妖君寒濃喜歡花衣裳的沒幾個。


    楚裙頭皮有些發麻,她抱緊了小傻兮,“兮兮,你新朋友叫什麽名字?”


    “大哥哥叫……叫龜龜~”


    “龜龜?!!”梅任憑叫出了聲:“不是烏龜兒子王八蛋的龜吧!是藏歸吧!是藏大腿子吧!除了他和山山你,誰還會給死長蟲買花衣裳!”


    “兮兮你是何時見到他的?”


    小傻兮天真爛漫道:“就寶寶和小心心一起打豬豬妖那天呀~”


    “大哥哥無處不在,不過大家好像都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說話~”


    “寶寶覺得他好孤單嗷,所以寶寶就和他做朋友啦~”


    楚裙腦中空白了一刹。


    耳邊和腦海裏響起了梅任憑和木木的爆哭聲。


    楚裙笑了起來,藏歸果然還在!


    他一直在!!


    “兮兮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楚裙抱著小家夥狠狠親了一口。


    小傻兮呀了一聲。


    小臉紅彤彤的,開心的尾巴又冒了出來。


    ?(???????)?


    “寶貝,那位大哥哥現在也在嗎?”


    “不在哦~大哥哥不是隨時都會出現,他現在有點虛弱~不過他經常會去找嬌嬌哥哥~”


    楚裙抱緊小傻兮:“我去找寒濃。”


    她看向帝臣。


    “去吧。”帝臣垂眸一笑:“帶上兮兮。”


    楚裙對他說了聲謝謝,抱著兮兮,急匆匆就去找寒濃了。


    梅任憑也急忙追上,停在兮兮的腦袋瓜上。


    梅拂規猶豫了下,“表弟你不去?”


    “嗯,有事。”


    梅拂規這才追上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帝臣撤掉偽裝,變回原本的模樣。


    他回到自己客居的院子裏,千闕已等候多時。


    “主君,王都那邊有動作了。”千闕沉聲道:“遠帝派人來東離了。”


    帝臣神色未變:“楚明軒有何動作?”


    “一直在往王都傳信。”千闕嗤笑道:“他信裏添油加醋說了許多主君與女魔……楚衣侯的事。”


    “不過這些信都被卑職攔下了,青哥說,王都那邊尚且不知東離的情況,遠帝近日有突破的征兆,所以急著派人來要骨靈花!”


    千闕說著頓了頓:“主君,卑職有一事不明,過去我們都以為,主君你斷尾和楚衣侯遇害都是楚家十一草包的手筆。


    現在看來,其中內情盤綜複雜,天道和魔族都牽涉其中,楚家十一先祖倒像是明麵上的卒子。


    這次天道已不要臉,複活了昆垂雲來搗亂,現今大陸上不乏一些以天道徒自居的衛道士。


    若天道利用這些人,曝光主君你和楚衣侯的身份,咱們後麵的計劃,恐怕都會被擾亂。”


    “它做不到。”帝臣搖頭。


    “為何?”千闕詫異。


    “不知。”帝臣也未解此事,但有一點能篤定:“縱是天道,也被某種規則所約束著。”


    “它忌憚楚裙,想除她滅她,卻不敢讓局外人知道她的身份,連同本君的身份也是如此。”


    “天道想殺她,而魔族……想殺我。”


    帝臣眼底閃過一抹譏誚之色,這就是天道與魔族勾結的原因之一嗎?


    在見過魔羅心和五陰魔後,帝臣就確信了這一點,魔族對楚裙懷揣著的是一種貪婪,想要將其同化的欲望。


    而麵對他時,卻是不折不扣的殺意與憎惡。


    就如天道麵對楚裙。


    可即便魔羅心已被楚裙降服,那魔物依舊無法將他和楚裙的真實身份說出口。


    仿佛他和楚裙的存在,就是兩個不可說的禁忌!


    “隻恨不能立刻殺了遠帝。”千闕咬牙切齒,“主君現在已找回三尾,要殺他易如反掌!”


    “他自以為主君是他的妖奴,殊不知是主君忍辱負重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讓我妖族之皇為奴。”


    千闕想起這事兒就膈應,帝臣此舉是為了救出鎮妖司中的妖族,所以這不惜自降身份,明明是妖族之皇,卻要擔上殘殺同族的惡名!


    “時機還不成熟。”帝臣神色淡漠,“遠帝身上藏著一些秘密,別大意了。”


    千闕點頭,“那……楚衣侯那邊呢?她已找回了不少昔日夥伴,實力也恢複了許多,以她的脾氣,能忍著不收拾那些不肖子孫?”23sk.


    “昔日妖族與人族交鋒,屢次敗給她,戰場之爭,非一人武力之戰,你真當她隻有那一身修為?”


    提起楚裙時,帝臣眉宇間多了笑意。


    他欣賞她,始於千年前……至今不變。


    楚衣侯善謀,狡詐不遜妖皇,多年之前便是人所共知之事。


    他和她,是對手,是知己。


    千年前,難分伯仲。


    而現在,他不過是一裙下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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