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侯之名,中州無人不知。


    到現在中州皇城裏都還有一座楚衣侯向世人磕頭謝罪的罪己象。


    朱武王和玄重先是恍惚,然後神色怪異,最後似難以啟齒。


    兩人對視了一眼。


    楚裙郡主(裙丫頭)……瘋呐?


    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陪她瘋啊!


    玄重這才看清楚跪在地上不停管楚裙叫老祖的炭球是誰:“三皇子?!”


    楚明軒身體一僵,看了眼玄重,立刻低下頭,跪著往旁邊縮,似想和對方拉開距離,全程都畏懼的看著楚裙。


    玄重和朱武王的心髒都像是被重石狠狠鑿擊了三下,隻覺頭重腳輕,再看王座上的楚裙時,兩人都有些發暈。


    “楚明瑤與其先祖楚無憂勾結,險些將西荒覆滅,現已被本侯斬除。”


    “玄重將軍若要找她,怕是來遲了,不過,你來這一趟也辛苦,自不能白跑。”


    楚裙笑道:“三皇子在此,本侯就將他送還給你了。”


    楚明軒臉色不見喜色,反而更加害怕:“老祖,孫、孫兒不走……孫兒給您當牛做馬,搬磚我搬磚可在行了!”


    “三皇子……你、你這是……”玄重難以置信,他看向楚裙,驚疑不定:“你……您真是楚衣侯?”


    “木木,送玄重將軍和三皇子去明王府休息。”


    木木領命,走到兩人身前,意味深長道:“走吧,玄重將軍。”


    朱武王鼻子忽然動了動,詫異的看著木木:“你身上……怎麽有裙丫頭那根小拐棍的氣息?”


    木木高深莫測的表情垮掉,炸毛道:“你才拐棍!你全家都拐棍!豬一隻你會不會說話!”


    朱武王也羞怒了:“是朱一枝不是豬一隻!不對,你怎麽知道本王的名字?”


    木木下頜一抬:“自然是見過你咯,不過,你認不出我也正常。”


    木木說著一拱手:“楚衣侯麾下,桃源妖君木木,有禮了。”


    朱武王怔愕:“桃源妖君……你……你是那棵桃源木?!”


    木木得意一笑,不再說什麽,領著震驚到失魂落魄的玄重和楚明軒離開。


    朱武王一臉難以置信,“你……你真是楚衣侯?”


    楚裙微微一笑,讓牛大姐把朱武王帶去偏殿休息。


    朱武王三步一回頭,震驚到無以複加。


    出了殿門後,他喃喃自語:“怎、怎麽就成楚衣侯了呢?”


    “……所以老子當初居然想收楚衣侯當徒弟?!”


    牛大姐點頭:“俺聽說過,你們好有誌氣。”


    朱武王腿軟,“大、大妹子啊……你你又是何方妖君啊?”


    “俺?俺是牛。”


    朱武王:“……”


    他覺得此刻自己需要靜靜。


    顧臻!顧老狗!你丫的徒孫是楚衣侯?你多大老臉啊!!


    “不不對啊……她要是楚衣侯,帝臣又是什麽情況?”


    “天啊,這到底是是什麽人間疾苦……”


    牛大姐看著已呈瘋相的朱武王,牛牛搖頭:“人族胖男人,內心就是脆弱。”


    顧臻出事,圖靈現身,梅中染疾。


    一樁樁事撲麵而來。


    楚裙和帝臣都沒閑著。


    她召令部下,布置西荒留守之事,帝臣統轄北原妖族之事,同時與鶴青聯係,一查中州目前的局麵。


    忙完這些事後,楚裙才去看了白黎黎。


    梅任憑幫他穩住了傷勢,梅拂規剛煉了一爐去蠱丹,性命是保住了,但要讓白黎黎重新凝結出妖丹,隻有慢慢將養著。


    “小裙裙。”富貴兒眼發紅:“事情我都聽說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


    楚裙:“別哭,梅府那邊表弟派人守著的。”


    梅拂規點頭,咬牙道:“遠帝那老崽種要是敢動我爹!我一定煉毒鬧死他!”


    “我再去多練點丹,小裙裙你等著,我陪你回去大殺四方!”


    梅拂規一抹眼淚花,氣衝衝的繼續煉丹去了。


    梅任憑歎了口氣:“中州局勢不妙,梅中那小子又在這個時候染疾,不怪他哭鼻子,本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嘛。”


    “富貴夠堅強了。”楚裙睨向他:“你對他也別太苛刻了。”


    “苛刻?他不努力變強變大,怎麽當你的左膀右臂。”梅任憑哼道:“咱們誰能保護他一輩子。”


    楚裙彈了他一下:“富貴的道與我們都不同,越是不受拘束,他反而越順暢,他本心堅定,這就行了。”


    梅任憑也知道這個理。


    梅拂規那小子吧……就是那不拘一格的野路子!


    “老梅,這次中州之行,你就別去了。”


    楚裙沉眸道:“東離那邊,我也傳信給了嬌嬌,讓他和藏歸留守坐鎮!”


    “這怎麽能行?那這次你帶誰回去?我剛可聽說表弟準備把缺錢那小子也留在西荒。”


    “你倆不會想單刀赴會吧?”


    梅任憑急道:“楚玉生那小王八蛋過去就詭計多端,就是因為他,楚無憂才不敢回中州的吧?”


    “楚狂生那破玩意都成狗屎天聖了,也沒敢讓他親妹子回中州,可見楚玉生那小子手裏憋得有什麽大招!”


    “我帶般若隨行。”楚裙語氣依舊沉穩:“木木與你留守西荒。”


    楚裙沒等他反駁,繼續道:“東離的登天樓至關重要,西荒剛剛脫胎換骨成不死蓮國,也不能有事!”


    “你也說了,楚玉生詭計多端,咱們要麵對的敵人,比他更為陰險狡詐!”


    梅任憑沉吟,“我知道了,隻要西荒和東離在咱們手中一日,就能瓦解天道的信仰之力,等於困住了天道的眼和手!”


    楚裙勾唇:“沒錯。他們要請君入甕,咱們就將計就計!而且,你別忘了……”


    少女眸色幽沉,野心如刀,森然刮骨:“誰說咱們隻有西荒和東離的……”


    梅任憑反應過來。


    “北原妖族?!”


    楚裙笑而不語。


    “血魔那家夥也挺厲害的,手段不比大般般低,你怎麽安排他的?”


    楚裙垂眸看著旁邊桌上的棋盤。


    她漫不經心撚起一枚白子落在中心位。


    又取了幾枚黑子落在了東、西、北三側。


    梅任憑看過去,脫口而出道:“還差南方。”


    “沒錯。”


    楚裙將最後一枚黑子落在白子南側。


    頃刻間,白子身陷囹圄,被黑子包圍絞殺!


    “是請君入甕,還是困獸之鬥,咱們走著瞧!”


    既然想鬥。


    那她就陪他們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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