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問,就此便解開了。


    為何深淵之民如此難以孕育?為何深淵之民的黑血能令凡人直接升仙?


    隻因他們都起源自第七扇荒神門。


    楚裙三人都有些失神之際,金色荒火忽然飄搖了一下,在火焰中居然出現了一張臉。


    一張楚裙和楚晏溫化成灰都不會認錯了麵容。


    “老爹!!”


    兄妹倆失聲道。


    “哈哈哈哈哈!!!!”永夜神王的幻影出現在火中,張嘴就是一聲狂笑。


    “乖崽,乖女,你們總算來嘞~讓為父想想你們用了多少時間才找到這裏?十年、百年?該不會用了千萬年吧?”


    “如果隻用了千年,那你們就留下來聽為父繼續說,要是萬年時間才找來……”


    永夜神王一臉嫌棄:“那算球,你們兩個小崽子就留這兒當山大王混吃等死吧,作孽哦,生出兩個小廢物,老臉丟盡……”


    楚裙:“……”


    楚晏溫:“……”


    永夜神王發表了老長一段對自家兒女的鄙視與嫌棄後,話歸正題。


    “你們舉世無雙、帥翻三界的俊美爹沒死,聽到這消息,你倆肯定眼淚汪汪抱頭痛哭壞了是吧?”


    眼中殺意熊熊的兄妹倆,無聲咧嘴冷笑。


    “行了,為父知你倆孝心就夠了!”永夜神王表情驟變嚴肅:“為父此去須彌,有兩件事,一,是要將那些所謂真神殺個底朝天!其二嘛……”


    “便是找你們的母親。”


    楚裙和楚晏溫神色皆是一動。


    楚晏溫臉色難看:“這個老混子嘴裏沒一句真話!他過去說母親難產隕落,竟也是騙人的?!”


    “你們的母親啊……”永夜神王搖頭:“可太渣了,叫為父單身父親將你們兄妹二人帶大。”


    楚裙:“……”這話,為何如此耳熟?


    便宜女婿站在旁邊,聽著便宜老丈人吐槽便宜丈母娘,神色也很怪異。


    帝臣偏頭看向楚裙,原來……生了孩子丟給父親養,這還是家學淵源?


    “簡直胡說八道!”楚裙看向楚晏溫:“大哥!我沒見過母後情有可原,你不可能沒見過吧!我可比你小那麽多歲!”


    楚晏溫嘴角扯了扯,“自然見過,但也沒見幾麵。”


    他能說他隻見過兩次母後嗎?


    一次是他幼時,另一次則是楚裙出生那時。


    在他成長的歲月裏,母後兩個字就隻是個稱謂罷了,她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別怪你們母後。”永夜歎了口氣:“若不是她,隻怕須彌的那些人,早已殺來了這個世界。”


    “過去你們年幼,所以為父必須得守著你們,看護著你們,好在你們現今都長大了,為父終於能騰出手腳去幫她了。”


    “若有幸我們一家人須彌再見,若是……”說到這裏時永夜神王神色恍惚了下,似有誰在催促他一般,他急忙留下一句話:“好好活著!”


    眼看著火光中他的留影將要消散,下一刻,驟變清晰。


    那張俊美老臉上激動萬分,驚風火扯的喊道:“乖女!一定要離長明老狗那小兒子遠點!!!那狗東西想拐你給他當兒媳婦,我呸!他也配!!”


    “帝歸瀾那小崽子打小就黑心肝,你大哥那傻白甜被他忽悠的團團轉,乖女你切記切記!千萬小心!以後見那小子一次,砍他腦袋一次——”


    “乖女——男人都是豬——切莫中那愛情的毒啊~~~~~”


    永夜神王的臉消失在那冗長又戲精的叫喚中……


    楚裙:“……噗。”


    她沒憋住笑,捂嘴看向帝臣。


    帝臣神色怪異,冷不丁就想起那句‘砍頭如殺豬’。


    嗬……可算是讓他找到罪魁禍首了!


    楚裙眨眼道:“如此說來,當年我砍你也是遵從父命!情有可原,嗯,情有可原,我可太孝順了!”


    孝順?


    帝臣險些笑出聲來。


    “這是遷怒。”帝臣眉心抽搐。


    定是他這位嶽丈把家底都輸給了他父神的緣故,所以才遷怒到他身上!


    “黑心肝這點倒是沒說錯。”楚宴溫忍著笑意,“當年在天域胡鬧,一直都是你出餿主意。”


    帝臣睨向他,言簡意賅:“小小一隻……”


    四個字讓便宜大舅兄對他態度陡轉。


    楚裙打量兩人,“早就想問你們,這‘小小一隻’有什麽典故?”


    每次狐媚子一說這四個字,自家大哥就像被抓住痛腳了一般。


    “你倆背著我有小秘密?”


    楚宴溫緊張,帝臣卻好整以暇的看自己好友兼舅兄的笑話。


    楚宴溫見狀,緊咬了後槽牙,將心一橫。


    那張儒雅俊臉上露出了心酸、委屈、痛苦之色,聲音低迷:“往事何故再提,小妹,給大哥留下最後的尊嚴吧。”


    楚裙何曾見過自家大哥如此哀婉的樣子?


    便是老梅當年被她忽悠去南風館,險些痛失屁股也不見有這般傷心。


    帝臣眉目緊皺,嫌棄與鄙夷之色,盡在眼中。


    燼閻,你現下這般無恥的嗎?


    麵對自家渣女那譴責的眼神,帝臣搖頭:“我走。”


    似不甘願,走時狐媚子還留下一句話:“你就縱著你哥吧。”


    就楚宴溫那拙劣演技,能瞞得過楚裙才怪,擺明了重兄輕夫,胳膊肘往內拐。


    氣走了妹夫,燼閻殿下倒也得意。


    兄妹倆看著那團金色荒火,心潮漸浮,不止老爹還活著,還有母後……


    “大哥,我想單獨待一會兒。”楚裙輕聲道,“這團荒火,我須得再度煉化。”


    如此一來,第七扇荒神門也將歸於她手。


    待帝臣煉化天域,他們便能一舉收割了饕餮的狗頭!


    “我煉化荒火的這些天,其餘人那邊煩勞你幫我照看下。”


    “還與哥哥客氣。”楚閻溫揉了揉她的頭,退出了緣生巢。


    剛出來不久,他遠遠就看到一抹囂張的身影大搖大擺飄過來,楚閻溫疑惑:“你怎又跑深淵來了?”


    計都一臉理所應當:“自然是來找本王愛弟的啊,歸瀾呢?你家臭妹妹把他拐哪兒去了?”


    楚閻溫冷笑:“你家臭弟弟黏得煩人,還需我妹妹拐?你來晚了,他剛走。”


    計都氣結,扭頭又想去追自家老弟,腳下忽然頓住,“算了,不去了。”


    楚閻溫看了他一眼:“終於知道自己討嫌了?”


    “可笑,本王愛弟,愛我入骨!”


    楚閻溫深吸一口氣,不是太想和這個變態弟控呆在一起,這傻狗現在越來越倒胃口了。


    “沒事就滾回你的天域去,在深淵裏吃了這麽多年軟飯,你還沒吃夠?”


    “就你們深淵這鳥不拉屎,窮的叮當響的破地,還有軟飯吃?”計都譏笑:“本王幫你貼補了多少家用,你是不是要與我算?”


    灰燼之主沉默。


    窮這個字,不止楚裙心酸,他也心酸。


    畢竟,深淵下的政務一直都是他在打理,鬼知道他這個灰燼之主是怎麽撐住這偌大家業的?


    “計都。”楚閻溫忽然道:“小富貴的丹你手上還有多少?”


    計都笑容一滯,驚聲道:“你窮瘋了?你深淵又不是今日才開始窮,至於想不開要服那歸西丹自虐?”


    楚閻溫正色道:“我不吃。”


    “那你要給誰吃?”


    灰燼之主純良優雅的眨巴眼:“我觀那饕餮對此丹也很是懼怕。”


    “你覺得,饕餮的肚子裏寶貝多嗎?”


    計都嘴緩緩張大,直接抬起手,楚閻溫心領神會的與他一個擊掌。


    計都大讚:“你可真他娘的是個鬼才!”


    他怎麽沒想到去掏饕餮來發家致富呢?!


    ……


    深海囚籠下,身體剛剛長回來的饕餮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感覺到一股惡念從四麵八方而來啊……


    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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