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想懷疑楚裙的實力。


    而是不得不懷疑啊!


    出於對楚裙的安危考慮,帝洲還是想勸她不要冒險。


    忽然,一聲冷哼從天際傳來,如雷霆滾滾,落入所有人耳中。


    恐怖的神壓覆蓋在整個日照之地。


    所有人臉色皆是一邊。


    帝炎袖子一揮,出現鏡花水月般的光幕,赫然是外間的場景。


    卻見蒼穹上金光閃閃,隱約有一個人影從天門中走了出來。


    正是帝俊!


    神壓蓋世,似能掃蕩一切攔路之物。


    帝俊自天門中走了出來,他看著崩碎的天門一角,眸子眯起。


    無人看得到那個猩紅世界,在帝俊出現的刹那,數不清的猩紅怨體朝帝俊蜂擁而去。


    但還未靠近他,就被他周身散發的神光給碾碎。


    帝俊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有一群自己看不到的怨物盤踞在附近。


    “螻蟻!”


    他開口一吒,猩紅之氣被掃蕩開來。


    帝俊忽然看向天王殿禁地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濃濃殺意。


    “永夜!”


    他神色諷刺,右手結印,朝凡塵下一指。


    刹那間,又是一陣山搖地動。


    天門墜落下去的殘破一角竟浮空而起,時間像被倒回,天門又恢複成之前完好無損的樣子。


    而帝俊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天門前。


    日照之民看著這一幕紛紛跪拜。


    “拜見神君!!”


    “天門恢複如初,神君永垂不朽!!”


    原本暗淡了一些的七彩祥雲又變得濃烈了起來。


    無人知道帝俊消失去了哪裏,但楚裙知道。


    禁地中,帝俊的身影出現,他站在石台上看著下方那些深淵遺民的黑金屍體,眼神睥睨。


    “永夜,真以為你的的詛咒能撼動本尊嗎?”


    無人回應他。


    帝俊的神識細查著萬人坑。


    須臾後,他才收回神識,冷笑著:“不自量力。”


    他的身影從禁地中消失。


    而月族的小院裏。


    帝洲三兄弟臉色凝重:“天門竟又複原了。”


    楚裙神色未變,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剛剛帝俊用的那一手神通……是時間法則?


    她上一次見到這種神通,還是在吞佛身上。


    帝俊一出關就強勢扳回局麵,這一點並不讓楚裙意外,畢竟是天才般的蠢狗,實力強悍是肯定的!


    不同於三兄弟的垂頭喪氣,楚裙反而更有興致了。


    猩紅世界的降臨,是源自她那位好父親的‘詛咒’!


    那是無數深淵遺民對須彌,對食他們血肉之人的怨念。


    他們雖身死魂消,但怨氣尚存,楚裙不知道這些怨氣是怎麽保留下來的,但顯然,這是她那位渣爹送給她的一份‘大禮’!


    她是深淵,唯有她才能看到才能掌握驅策的一份‘大禮’!


    那些被帝俊從天門周圍蕩開的猩紅怨體也並未消失,他們就如霧一般,一直存在於那個無人能窺見的猩紅世界中。


    如影隨形,用怨恨的眸子注視著每個吞食過他們血肉的人。


    因早已種下,如果惡果降臨,因果難斷!


    “計劃不變。”楚裙輕聲道。


    帝洲三人愕然,他們覺得楚裙瘋了,但理智又告訴他們,楚裙應該不至於那麽狂妄自大才對!


    所以她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帝洲本想勸,但冷不丁想到當初在婚婚寨帝俊被耍成狗的德行,默默閉上了嘴。


    楚裙打量了會兒他三人,倒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你們竟未服用過黑金?”


    她這一路回來,見到不少人都被猩紅怨體尾隨,不過帝洲三人身邊倒是幹淨的很。


    帝洲搖頭,皺眉道:“黑金雖能助人修行,但母神曾告誡過我們,莫要染指。”


    顯然金烏十兄弟都是聽日神話的乖兒子。


    “日神這句話是對的。”楚裙點頭,意味深長道:“這世間從沒有白掉的餡餅。”


    不知為何,帝洲三兄弟總覺得楚裙說這話時,他們背脊有點發毛。


    “甄不刑現在可還好?”


    “他在天王殿裏關著,名義關押,但也沒人敢給他什麽委屈。”


    楚裙點頭,便未再說什麽,隻在他們走時,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若日神一族中曾有人服用過黑金,放血可暫時保命。”


    三人一頭霧水的離開了。


    路上,帝小十忍不住問道:“二哥,三哥,大姑她最後那句話啥意思?黑金有什麽問題嗎?”


    帝洲搖頭:“我也不解,不過黑金的來曆一直蹊蹺,母神應該知道,所以早早告誡咱們不要染指。但那東西太過神奇,難保咱們族內沒人服用。”


    帝小十小聲道:“何止神奇,坊間都說:隻要黑金夠,走地雞都能成鳳凰,要不是母神告誡,我都想試試呢……”天籟小說網


    在這個世界,誰能抵擋變強的誘惑?


    天材地寶,誰不想要?


    “黑金暫且不提,她到底想怎麽混進天門啊?”帝炎百思不得其解,“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


    帝洲搖頭,但心裏詭異的有種信服,或許是因為他見識過楚裙在婚婚寨的所作所為。


    “沒準……大姑她真能辦到呢?”


    帝炎和帝小十嘴角一扯:“你也瘋了是嗎?”


    帝炎歎氣:“罷了,先回去與大哥商量一下,不管她要怎麽行動,就算是冒險,咱們也得設法保證他們的退路!”


    “大不了就是和帝俊撕破臉,咱們帶大姑他們退守扶桑。”


    三兄弟剛回到扶桑神嶺。


    就有神將匆忙趕來,“三位殿下,不好了!衡陽長老他出事了!”


    三兄弟一驚。


    衡陽長老算是他們的舅父。


    “怎麽回事?”三人急忙朝衡陽那邊過去。


    神將趕緊道:“卑職也不清楚,族內巫醫也去看過,也無頭緒!長老他並未中毒,也未染咒術,但就是渾身疼痛難忍。”


    說話間,三人到了衡陽的院子。


    遠遠就聽到裏麵淒厲的慘叫,仿佛在被千刀萬剮一般。


    “殿下!”


    院中人趕緊見禮。


    一個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男人痛的滿地打滾,目眥欲裂,看到帝洲三人後,連連大叫:


    “救我!阿洲阿炎……快救舅父!!”


    “有人咬我!有人在咬我啊!!”


    人?


    眾人心裏一驚。


    帝洲帝炎目露金芒,掃過屋內,並未看到有何詭異痕跡。


    真要說不尋常的,就是這屋子裏比屋子外要熱一些。


    但金烏一族,誰會怕熱?


    “舅父,到底怎麽回事?”


    巫醫趕緊道:“殿下,某也不知,衡陽長老他忽然就這樣了。”


    帝小十眼尖,猛的跑到榻邊一翻找,摸出一物來。


    “二哥三哥你們看!!”


    他手裏赫然有一枚黑金,瞧那黑金暗淡的樣子,顯然是被人吸食過裏麵的荒力了。


    帝洲和帝炎心裏猛的一凜。


    兩人想起了楚裙的那句告誡。


    難不成……


    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廢話,大步上前,左右開弓,直接割破衡陽兩手手腕,給他放血。


    衡陽又是一聲慘叫,鮮血如注,越流越凶。


    他臉色煞白如紙,但漸漸的,身上那種被撕咬的痛楚倒是消失了。


    “不、不能再放血了……要死了……舅父要流幹了啊……”


    衡陽氣若遊絲的哀嚎著。


    帝炎帝洲這才止住他手腕上的傷口。


    但詭異的是,衡陽流了至少體內一半的血,但除了帝洲帝炎身上染有他的血,地上的血跡竟詭異的消失了。


    帝小十輕顫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二哥、三、三哥……你們快看……”


    兩人望過去,怔住了。


    帝小十手裏那枚原本已黯淡無光的黑金,此刻竟煥發出詭異的幽光,像是……紅到發黑的血塊……


    兩人喉頭翻滾,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齊齊想到了楚裙臉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腦子裏浮現出了四個字……


    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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