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之地。


    那陣陣殺豬般的慘叫是此起彼伏。


    不止月族這邊,整個須彌此時都熱鬧的很。???.23sk.


    “阿楚,外間好亂。”般若去外麵摘了幾片桃源木的葉子回來,撕裂之後,葉子的闕口傳出聲聲慘叫,來自日照各處。


    楚裙嗯了聲:“不會持續太久。”


    隻是一點利息而已,吃了這麽久的人血饅頭,也該讓人知道免費餡餅的道理。


    她沒有隱瞞自己在禁地裏的遭遇,一一講於般若他們聽。


    “這是永夜世伯的詛咒?”


    般若三人咋舌,這一路下來,越走他們越覺得這位世伯深不可測。


    搞事情的本事不提,那心眼子簡直遍布全身!


    “楚哥,我不明白,既然千年前永夜世伯就埋下詛咒,為何當時他不令詛咒發作?”聽汐不解。


    “或許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般若沉吟:“永夜世伯雖是深淵神王,但他畢竟不是深淵本身。”


    深淵誕生於第七扇門的荒火之中,所以深淵之民的血液才具有荒力。


    而楚裙出生便煉化深淵,她生來就有令深淵萬民臣服的力量,因為她是本源。


    而神王,隻是神王。


    代替不了本源。


    “貪婪是原罪。”


    楚裙淡淡道:


    “不知者無罪,可就算世人知道黑金乃是深淵之民的命又如何?人血饅頭該吃還是會吃,有多少人能抵擋這種變大變強的誘惑呢?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


    “張三有個寶貝,有人想殺他奪寶,可以說這人是惡,那若全世界的人都要殺張三奪其寶呢?”


    “所以老混蛋他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準確說他是為我鋪了一條路,我正走在他鋪好的這條路上。”


    楚裙聲音冷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起伏:“唯有讓所有人都知道,以黑金為食,必血債血償,才能讓人對其敬而遠之!”


    不知者無罪,抱歉,那些被榨幹血煉化成黑金的深淵之民又何罪之有?


    說句諷刺的,服用黑金不過是被猩紅怨體纏身遭啃噬之痛罷了,可深淵之民沒了的可是一條命啊!


    那麽,沒了命的深淵之民替自己討回一點報酬,這很合理吧?


    “雖然很想多要點利息,但畢竟這須彌的神君也不是吃素的。”


    楚裙嘖了一聲,“所以,這盤開胃菜,不會持續太久。”


    這麽大的亂子,帝俊這邊不消說。


    巫妖神領和混元之地那邊,肯定也不會閑著。


    楚裙偏頭想了想,給帝洲那邊又傳了個信兒過去,若想不被黑金反噬,須得放血償還這事不需要瞞著,反而越鬧越大最好!


    鬧得人盡皆知才妙!


    “阿楚,你潛入天門之事,可有把握?”般若問道。


    楚裙沉吟著:“六成吧,總得試試,我總覺得帝俊在那扇門裏藏著許多秘密。”


    “正好荒神門裏的許多玄機我都未摸透徹,借這個機會試試也正好。”


    “還有件事,需要若若你們幫我。”


    楚裙又拿出來一袋子黑金來,不過這些黑金泛著金光,顯然是她的精血所化。


    般若和聽汐眼皮子直跳,小拜月也咬唇露出難受的神情。


    “阿楚!”


    “楚哥!!”


    “姑、姑姑……”


    “你背著我們放了自己多少血?”


    “哎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啦!”楚裙渾不在意的一擺手:“多吃兩盆毛血旺就補回來了!”


    她又恢複嬉皮笑臉:“這世間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對某些人來說,黑金的詛咒他們壓根不會在乎。”


    “我要你們把這些特別的黑金悄悄拋出。”楚裙勾唇笑著:“不會被詛咒的黑金,想來能釣出不少大魚。”


    這是楚裙放出的第一個餌。


    “好了,我要去歇一會兒。”


    她說完,回內室躺著了。


    閉上眼,翻了個身,疲憊染上眉梢,楚裙皺緊了眉,緊咬住唇。


    她在禁地中,將無數猩紅怨體凝結而成的魔怪吸納入體,那是死去的深淵之民的怨氣。


    她放出了他們,給了他們去報仇的自由,同時也以自身為土壤,承載著他們所有的不甘、憤怒與傷痛。


    那些怨氣裏保留著他們死時的痛楚,成千上萬人的痛楚凝聚於一人之身,楚裙扛著。


    這是她的責任。


    而遲早,她會將這些痛楚,這些血債,一筆筆討回!


    她定不會讓這些欠債者等太久的!


    ……


    天王殿,朝聖宮。


    此刻也是亂象紛呈。


    日照之地除日神月神一族外,還有三大神族,分別是雨師一族、風神一族、白澤一族。


    帝鄴帶著另外幾個兄弟站在帝座之下,神色冷漠,月神一族,月妄天也早早來了,除他之外還有月族大祭司與大長老。


    雨師一族所來者為雨師計蒙。


    風神一族則是風神飛廉。


    白澤算是最晚出現的,他來了之後,與帝鄴他們見禮,便一言不發的去角落裏坐著打瞌睡了。


    在日照之地,白澤天君本就地位特別,加上性子溫疏(古怪)?


    平素連麵都懶得露,放過去,不會有人覺得他這偷懶之態有何不妥。


    但今日不同。


    雨師計蒙最先耐不住:“白澤天君,你知過去曉未來,現今天門崩壞,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嘛?”


    白澤頭一點,像是剛驚醒那般,眼神透著迷茫,他生了一雙鹿眼,眉心處有一道白痕,鼻頭微粉,雖是白發,卻麵如少年。


    “說什麽?”白澤茫然問道:“天門也不是我弄碎的,雨師問錯人了吧。”


    計蒙鬱結:“你不是一貫能掐會算嗎!你倒是算啊!天門崩壞,這是不祥之兆!”


    “是是是。”白澤點頭:“雨師這就算出來了,好厲害,我這位置讓與你坐吧。”


    “好你個白澤,你又裝傻充愣是不是!!”計蒙勃然大怒。


    飛廉也皺起眉,他沒有雨師暴躁,但也並非隨和之輩:“白澤天君,都是同僚,何必陰陽怪氣。”


    白澤歎了口氣,道:“那就得問陛下做過什麽了,你們說,好端端的這天門怎就崩了呢?”


    計蒙:“……”


    飛廉:“……”


    狗頭鍘呢!他們要砍死這家夥!


    月妄天已經開始笑了。


    白澤問道:“小瘋子,你怎麽看?”


    月妄天不笑了,嚴肅道:“日照之地,要亡了!”


    計蒙飛廉:“!!!”


    月族大祭司大長老:“豎子!閉嘴!!!”


    帝鄴幾兄弟:“噗……”


    白澤點頭,看向殿門外,“陛下出關了。”


    帝俊的神壓降臨。


    飛廉和計蒙目露激動。


    隨即,他們看到天門恢複如初,兩人心裏長鬆一口氣,剛想拍個馬屁,大呼陛下萬古!


    白澤歎氣:“哎呀,天門又好了,小瘋子,你失策了耶。”


    月妄天:“嘖,遲早得亡。”


    未多時,帝俊的身影出現,剛邁入殿中,白澤笑眯眯問道:“陛下呀,咱們日照什麽時候亡啊?”


    帝俊:“……”


    白澤仰頭,又是一陣唉聲歎氣:“我掐指一算,日照氣數未盡,但陛下你氣數不太行啊。”


    “不太行,真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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