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冷道:“別叫我表姐,我不是你表姐!收回你的簪子,立即把鳳杖放下,然後立即滾出我的院子去!”


    明煙撅起嘴,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表姐,你已經打了我哥哥,不管你有多大的氣也該消了,咱們就和好吧!


    我來花府,表哥們都送了我見麵禮,你要是不喜歡這銀簪,那這玉杖就當作你給我的見麵禮吧!”


    花芊芊都要被明煙這厚顏無恥的勁兒給氣笑了,實在沒忍住手癢“啪”的一聲揮了明煙一嘴巴。


    “這就是我給你的見麵禮,別讓我再多說一個字,滾!”


    明煙捂著自己紅腫的臉,幾乎被花芊芊這巴掌打傻了。


    她都已經做小伏低了,花芊芊竟然打了她,還讓她滾!


    她臉上也繃不住了,看到旁邊的桌子,心中的惡念就從膽邊升了起來。


    “表姐,我是想跟你交換個禮物冰釋前嫌,一個破玉杖,有什麽了不起的,給你就是。”


    不給她,那她就把這玉杖毀了,到時候她頂多給花芊芊賠兩句不是,她還能把她怎麽樣?


    上次哥哥被打,是因為小成王在,她定是先在小成王麵前告了黑狀,小成王才會為她出手。


    現在小成王又不在,她又與景仁表哥他們生了嫌隙,看誰還能幫她!


    竟然敢打她的臉,她砸她點東西算便宜她了!


    說罷,明煙就將玉杖往桌子上扔去,還故意將杖頭的地方對準了桌子的邊緣,想毀了玉杖。


    好在玉杖剛落到桌子上時,秋霜就一把將明煙推開接住了鳳杖,否則這杖頭就是沒有斷掉,也會磕出缺口。


    可即便這樣,鳳頭上還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白印。


    明煙被秋霜推了一個跟頭,手臂椅子的棱角劃出了一道血痕,她立即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哭嚎道:


    “表姐,您怎麽能這樣,你不願與我和好便罷,為何叫你的奴婢打我!?


    我要是傷到了臉怎麽辦?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容貌,想毀我的容!”


    “毀你的容?這是個好提議!”


    不管花芊芊再如何沉穩,遇到明煙這種人,她還是忍不住動了怒。


    她看著秋霜道:“成全她!”


    秋霜在太後身邊多年,當然知道這鳳杖有多麽貴重,看到明煙想要毀了鳳杖的那一刻,她氣得心髒都要裂開了。


    此時聽到縣主的吩咐,她想也沒想,掄起鳳杖就朝明煙的身上揮去。


    秋霜一點都沒有留情,打的明煙“嗷”地一聲叫了起來,還沒離開的花景仁忙快步走過來抓住了秋霜手裏的鳳杖,氣道:


    “你們這是幹什麽!一根玉杖而已,怎麽可以這樣打人!”


    他之前聽表叔說小芊和小成王生生打斷了明昆的腿,心裏還存著疑惑,可沒想到,小芊居然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一根玉杖而已?花大公子好大的口氣!”


    花芊芊冷眼看著花景仁,“她若弄壞了這根鳳杖,我要了她的命都不為過!”


    “小芊!一根玉杖,你怎麽能說出要人命的話!”


    花景仁覺著自己聽錯了,這取人性命的話小芊竟隨口就來,她怎麽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花芊芊並沒有跟花景仁解釋鳳杖的事情,隻是給了秋霜一個眼神,讓她動手。


    秋霜也氣急了,她從花景仁的手裏抽回了玉杖,又狠狠朝明煙身上敲了一杖。


    秋霜下手很重,秋桃看著都嚇了一跳。


    雖被嚇了一跳,但看著還是很爽的,如果換成她,可能不敢用這麽大的力氣,秋霜姐姐不愧是從宮裏出來的!


    明煙差點被秋霜這棍子打暈過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


    可秋霜卻沒有住手的意思,那玉杖在她手裏就像雨點子一樣,密集又快速地落在了明煙身上。


    明煙被打得隻知道閃躲,完全沒有回手的餘地,捂住腦袋在地上哇哇大叫著。


    “救命,救命,要打死人了!”


    花景仁想要救人,但秋桃和桔丹等丫環都攔在了他的麵前,不讓他過去幫忙。


    秋霜打了一陣兒後,院外又衝進來幾個人,是明誠順和花老夫人等人。


    明誠順看見女兒被打,忙叫人跑過去護住女兒。


    他自己則是抱著肚子吃力的跑過來,氣喘籲籲地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為何要打我們煙兒!”


    花老夫人和花相爺接著趕了過來,看著半張臉腫得老高的明煙,花老夫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爺!你都看見了,不是老身胡說,你看看她在做什麽?”花老夫人望著身邊的花相爺,哀號道。


    花相爺是聽說宮裏下了旨,他過來是想要問問花芊芊到底要做什麽,沒想到一進院子就看見明煙被打的一幕。


    “給我住手!”


    花相爺怒喝了一聲,本就嚴肅的一張臉,此時看起來更像是青色的石雕。


    花老夫人道:“老爺,您不能再姑息她了,那聖旨上說,如果她治不好太後娘娘,咱們全家都會跟著獲罪!


    雖然沒說什麽罪,估計也輕不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咱們一家人給這個孽障陪葬麽!”


    不知道是不是太厭惡花芊芊了,這話花老夫人居然說得比平時流暢了許多。


    花老夫人見花相爺神色不定望著花芊芊,知道他心裏頭終究還念著那個賤人,壓下心裏的憤怒,繼續勸道:


    “老爺,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保住咱們花府!”


    花相爺聞言,側過臉看向身邊的花老夫人,“什麽辦法?”


    花老夫人虛起眼睛,眼睛邊上的皺紋又深了許多,像是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她緩緩道:“她若突然得了重病,就沒辦法入宮給太後醫病了,那樣也就沒有治好治不好一說。”


    “重病?”


    花相爺重複了一遍花老夫人的話,眉頭又蹙緊了一分。


    在場的,誰都明白這重病代表著什麽,他們必須得讓花芊芊真的的得病,否則就是欺君。


    可這得病容易,找個害癆病的病人過來在淺溪院呆兩日便好了。


    可祛病又該怎麽辦?


    人們提起病字,後麵總喜歡跟個魔字,就是因為它太可怕了,不是人可以敵對和控製的。


    聽到祖母給祖父出了這樣的主意,花景仁隻覺著兩隻耳朵嗡嗡作響。


    他忽地想起花芊芊剛剛對他說的話。


    她說她的薄情是他們教的。


    “祖母,不可,若是這樣,小芊的身子恢複不過來怎麽辦?”花景仁顫聲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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