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也連聲附和,還拉上花景仁,一起為花舒月辯解。


    嚴大人卻是完全沒有給花老夫人留情麵,他憤怒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製止了花老夫人的哭聲,冷聲對靜怡師太等人道:


    “既然你們都不認罪,那本官隻能用之前用過的方法來辦了!”


    說著,他朝衙役招了招手,“他們不招供,就將這桶水給他們灌下!”


    “不,不要!”靜怡師太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不停地搖著頭,眼底的恐懼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好像隨時都能將她溺斃。


    可衙役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他們端著碗走到了三人麵前,讓她們將水喝下。


    三人怎麽會喝,捂著嘴連連後移。


    花老夫人急道:“嚴大人,您怎能如此辦案,您要給她們喝什麽?”


    嚴大人冷聲道:“這是她們給城外百姓喝的水,百姓喝得,她們為何不敢喝?”


    說罷,他給衙役遞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停手。


    花舒月看見衙役手中的水碗離自己越來越近,崩潰地道:


    “嚴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太後,我有事要向太後稟報!”


    到了這時候,花景仁就是再傻,也看出這桶裏的水是真的有問題。23sk.


    而且,花舒月還是知情的,否則她不會這般懼怕將水喝下。


    他覺著身上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一樣,竟咚地一聲摔倒在了地麵上,臉色比花舒月還要難看上幾分。


    花舒月一個勁地哭道:“我要見太後,嚴大人,您不讓我見太後您會後悔的!”


    嚴大人冷笑:“後悔?那你就讓本官後悔試試,你以為太後是誰都可以見的,本官勸你老實招供,還能少受些苦!”


    此時,衙役已經捏住了花舒月的下巴,要將碗裏的水灌進她的嘴裏,花舒月死死的閉著住,用力甩頭躲了過去。


    她知道嚴大人不是嚇唬她的,嚇得肝膽欲裂,掙紮著哭道:


    “大人,我不能喝這水,我,我懷了趙王殿下的骨肉!”


    花芊芊聽到終於逼花舒月說出這個秘密,美眸中的層層霧靄才散開了一些。


    沒錯,她早已經知道花舒月有孕的事情了。


    這事也是阿多調查出來的,他瞧見花舒月身邊的丫頭偷偷下山給花舒月抓藥,就將她們丟棄的藥渣撿了回來,調查後發現竟是保胎藥。


    花芊芊雖然知道花舒月懷了身孕,但如果簡單地揭露此事,她絕不敢承認肚子裏的孩子是趙王的。


    所以她隻能想辦法將花舒月逼入絕境。


    花舒月這麽自私的人,她為了保命,一定會供出這個孩子。


    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花舒月和靜怡,她要的,是讓嶽安年身敗名裂,無緣太子之位!


    一旁的國公夫人聽到花舒月的話,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愕地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她的孫女被皇上賜婚給了趙王,可趙王竟與一個尼姑廝混在一起,還暗結珠胎,她的孫女怎麽能嫁給這種人!


    花舒月這會兒為了保下孩子和自己的命,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哭訴道:


    “若有半句謊言,叫我不得好死!”


    這時,小太監又從後堂跑了出來,他焦急地對嚴大人道:“大人,皇上要親自審這個女子,你派人將她拖進去吧。”


    嚴大人忙道了聲“是”,命人將花舒月拖到了後堂。


    花景仁訥訥地看著花舒月被帶走,腦子裏還在回響著她剛剛說的話。


    她,居然懷了趙王的孩子!


    在古樂庵這種佛門淨地,做下這種齷齪之事!


    花景仁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前方,但卻沒有焦距,仿若靈魂被人帶走了一樣。


    他訥訥轉過頭,看向花老夫人,問道:“祖母可知道她做下了這種事?”


    花老夫人此刻是心急如焚,她擔心花舒月的安危,又不敢擅自闖進後堂,聽到花景仁質問她,她氣得掄起手掌就打了花景仁一巴掌。


    “你還是不是人!你妹妹都快被冤死了,你還問這些!你快想辦法救救她!”


    花景仁被打得清醒了一點,“祖母,你全都知道,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縱容和包庇讓她犯下了多大的錯!”


    花老夫人怒極,猙獰地道:“她有什麽錯?她懷上了皇家的孩子,是花家的功臣,是皇室的功臣!


    你,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也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今日沒有幫她而後悔!”


    花景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麽也想不到,花舒月做下的這種醜事,祖母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忽地想起自己對小芊訓斥的那些話,他叫她多跟小月學一學,學她的溫柔懂事,善良有禮;學她顧念親情,單純無邪。


    這也太諷刺了,竟沒有一條能對得上。


    怪不得他每一次教訓小芊,小芊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花景仁很想笑,可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堆的棉絮讓他笑不出聲來。


    他一直苦心經營的花府,這一刻在他心裏轟然倒塌了。


    這時,後堂裏響起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大長公主捂住發麻的手掌,不可置信地看著花舒月。


    “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麽!我把你當作女兒一樣的看待,你把我又當成什麽!?”


    花舒月哭著拉住大長公主的衣擺,“殿下,我也是被師太蒙蔽的,我是剛剛才知道那水有問題的,我沒有害人,我也是受害者啊!”


    大長公主用力地扯回了自己的衣擺,一腳踢在了花舒月的肩膀上,指著她的肚子厲喝道:


    “水的事情不知情,那這個孩子呢?你怎麽能做出這種醜事!”


    說著,她又瞪向了嶽安年,罵道:“還有你!你若是耐不住,府裏那麽多丫環哪一個不行?你為什麽要跟一個出家之人……”


    大長公主實在是難以啟齒,她氣得腦袋一陣陣眩暈,實在不能相信,自己最信任和喜歡的兩個孩子會做出這種事來。


    “父皇,姑姑!不是的,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你們不要聽她胡說!”


    嶽安年聽到花舒月說懷了他的孩子後,都要被嚇傻了,反應過來後便忙不迭否認起來。


    (寄生蟲的橋段,致敬一下那多大大的《19年間謀殺小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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