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事真的不怪我,我事後都讓那賤人服藥的,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隻要孩子沒了,父皇為了保全皇家的麵子,也會為我遮掩的!”


    嶽安年此時也狠毒了花舒月,淑妃對他的訓斥他一句也聽不下去,一心想著將花舒月除之而後快。


    離開淑靈宮後,他便直接來到了京兆府的大牢。


    嚴大人雖然不是他的人,但京兆府很多人都已經被他收買了,所以他想進來還是很容易的。


    一進大牢,嶽安年就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他嫌惡地捂住了口鼻,大步朝花舒月所在的牢房走了過去。


    花舒月此時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背靠著牆,因為這樣才有安全感。


    她身上的海青已經被囚服所代替,頭上沒有戴帽子,露出光亮的頭皮。


    她聽見鎖鏈響動的聲音,就緊張地抬起了頭,待瞧見來人的麵容時,她忙站起身,撲了過去。


    “安郎,你終於來救我了!”


    花舒月的模樣好不淒慘,嶽安年卻是毫無憐惜地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按在牆上,咬牙道:


    “你個賤人,還好意思讓本王救你!你害慘了本王,知不知道!”


    花舒月被嶽安年掐得十分痛苦,她用力去掰嶽安年的手,掙紮道:


    “殿下,不要,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嶽安年冷笑,“我的?你騙誰呢!我給你服過藥的!”


    花舒月哭道:“你給我的藥我都吐了,殿下不信可以問翠喜!”


    即便這樣,嶽安年也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就算是本王的又怎樣?本王若是想要孩子,多少女人會送上門來,會在乎你這一個麽!


    你幾乎壞了本王的大事,本王殺了你都解不了心頭之恨!


    你聽著,明日就跟嚴大人說,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離子垣的!


    是他叫你陷害於我,靜怡也是他找來的,是他殺了靜怡的親人,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陷害我,知不知道!”


    嶽安年抓著花舒月的脖子,將她的頭磕向後麵的牆,痛得花舒月幾乎暈死過去。???.23sk.


    花舒月咬著牙,看著嶽安年慌亂地道:“那我怎麽辦?如果這樣說,我一定會被處死的!”


    “本王管你死不死,這是你欠本王的!”


    “我欠你的?”


    花舒月聽到這幾個字,呆愣了片刻,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到了此刻,她才發現她做錯了,她不該將賭注押在一個男人身上,更不該相信一本書!


    “嶽安年,你能拉攏到那麽多人,有那麽多人為你所用,那是因為我給你的情報!


    還有你用來拉攏那些人的銀子,也是我明月樓賺來的!


    你殺了我,明月樓不會再給你銀子,我也會讓祖母將你勾結朝臣的那些醜事都抖出去!”


    花舒月不再扮柔弱,眼中的毒光毫不遮掩,直直地落到了嶽安年的臉上。


    兩條毒蛇互相咬牙切齒地盯著對方,早沒了從前的柔情蜜意。


    “你敢威脅本王!”


    嶽安年氣極,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明月樓的經營方式本王已經摸透了,就算沒有你的明月樓,本王也可以開十家,八家明月樓!


    至於你祖母,她那麽大歲數了,摔一跤都有可能丟了命!


    你按我說得辦,我還能給你個痛快,不然那桶水靜怡師太一個人也喝不了,分你一半如何!”


    “嶽安年,你好狠!”花舒月氣得眸子都變得血紅,她幫他那麽多,可事發時候,他就隻想除掉她,跟她撇清關係!


    她怎能讓他如願!


    花舒月冷靜下來,臉上又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抽泣道:“安郎,放手吧,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麽!”


    “真的?”


    嶽安年倒是沒想到花舒月會這麽快妥協,如果說狠毒狡猾,他自問還不及花舒月。


    但現在也隻有花舒月能幫他翻盤,他自是不會現在就動手殺了她。


    嶽安年將手鬆開了一些,花舒月的喉嚨因為放鬆而發癢,立即蹲下身咳嗽了起來。


    “咳咳,我,我會照安郎吩咐的去做,誰叫我那麽愛慕你……為了你,哪怕死我都願意……”


    花舒月跪在地上喃喃著,聲音裏滿是悲寂。


    嶽安年聽到這話,臉色稍霽,淡淡道:


    “你這般想才對,你幫了我,本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等離子垣的罪名落實,本王會想辦法救……”


    “你”字還沒出口,嶽安年的神色就僵住了,因為他看見跪在地上的花舒月不知從鞋底抽出了一個什麽東西,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下一刻,那東西就直接刺入了他的祖宗祠堂。


    嶽安年瞪大了雙眼,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花舒月,然後再低頭朝自己的兄弟看去。


    看到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的表情才扭曲起來。


    他捂著兄弟,抖著唇瓣連連後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麵上。


    花舒月靜靜地站在一旁,手裏握著一根兩寸多長的鐵釘,鐵釘上滿是鮮血。


    這東西她一直藏在鞋底,是她用作防身的,早被打磨得鋒利無比。


    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嶽安年的身上。


    “安郎,你那裏廢了,我肚子裏的,就是你唯一的孩兒,你若殺了我和孩子,你便無後了,比梁王還慘呢!


    沒準哪天梁王還能掰回來,可惜你是再也提不起精神了,你說,皇上要是知道了,還會立你為儲麽?哈哈哈!”


    花舒月笑得有些癲狂,嶽安年這才從驚懼中醒過神來,也終於感受到了疼痛,“啊啊”地叫了起來。


    嶽安年那些在外麵放風的侍衛聽到了這聲音,立刻慌張地跑進大牢,幾人瞧見嶽安年衣擺上全都是血,頭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來,立刻將嶽安年背了起來。


    “快,快給本王找大夫!”


    嶽安年知道自己傷在何處,顧不得處置花舒月,忙叫侍衛被他出去。


    花舒月衝到牢籠前,扶著欄杆盯著嶽安年背影嘶吼道:


    “嶽安年,你必須想辦法救我,我要是死了,你唯一的兒子也活不成!聽到沒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和離後禁欲殘王每天都想破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狐十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狐十三並收藏和離後禁欲殘王每天都想破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