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甄!”


    離元邦氣得隻想捶牆,雖然知道程甄是故意在氣他,可當他想到以後若他不在,她要投到別的男子的懷抱裏,他就痛苦萬分,一顆心似被萬蟻啃食。


    可他那麽喜歡她,怎麽能毀了她!


    即便內心再渴望,他還是拚命地克製著自己的欲念,站起身,將地上的外衫扔到了程甄的身上,冷冷道:


    “我對殘花沒有興趣,別再來招惹我了!我真的很討厭你!”


    程甄說的不過是氣話,可她見離元邦竟當了真,火熱的心又被他澆涼。


    她將衣裳穿好,咬牙道:“哼,不知咱們是誰自作多情,你莫不是以為本姑娘非你不可?


    瞧你那病怏怏的模樣,怕是還不如南院裏的小倌兒!白給我,我都不稀罕!


    本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等會誰救我出去,我便嫁給誰!”


    程甄賭氣地說完這番話,便坐到了洞口邊,不再理離元邦。


    離元邦聽到程甄如此兒戲自己的婚事,想要說她兩句,又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立場,便索性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呆了許久,誰也沒有再理誰。


    程甄收拾好心情後,就開始考慮如何能爬上山崖,但崖壁太陡了,她完全沒辦法爬上去,更何況是受了傷的離元邦。


    她隻能焦急地等著,希望他們可以等到救援。


    太陽西斜之時,兩人終於聽到崖上有呼喚的聲音傳來。


    程甄扶著洞口向上張望,卻看不到任何人,她正要開口回應,離元邦卻走過來拉了她一把。


    “等等,還不知道是不是咱們的人!”


    這話讓程甄瞬間擔憂起來,也不知道上麵是什麽情況,有沒有人受傷,爹爹和六娘他們是否安全!


    兩人又聽了一陣兒,聽到幾聲竹哨聲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是程家軍用的暗號,所以找他們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程甄想到自己失蹤,爹爹一定急壞了,便著急的朝懸崖上大喊道:“我們在這裏,在崖邊的山洞裏!”


    離元邦則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竹哨,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山崖上,一個兵衛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對同伴道:“有哨聲!好像從山崖邊傳來的!”


    幾人往山崖邊奔去,就聽見那哨聲越來越響。


    “人在崖下,快去拿繩子!”


    一兵衛立即找來繩子從崖邊放了下去,感受到繩子另一頭被人抓住,幾人便合力將人拉了上來。


    一隊正見救上來的兩人是程甄和離元邦,大喜道:“程姑娘,離小將軍,終於找到你們了,太好了!”


    程甄被拉上來後,忙朝幾人抱拳道了聲謝,她見周圍都是大奉的兵衛,便知刺客定是已經被剿滅,不由鬆了口氣。


    她又見救他們的那位隊正二十來歲,長得端端正正,便笑著對他道:“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便以身相許如何?”


    此話,瞬間驚呆了眾人。


    離元邦氣得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程甄,你嚇到劉隊正了!”


    “你姓劉?”程甄看著劉隊正,笑道:“巧了,算命先生對我說,我命定的夫君就是姓劉,你願不願意!”


    劉隊正被程甄的這幾句話都嚇傻了,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


    程甄可是武鄉公的千金啊,他一個小小隊正,如何能高攀得起。


    程甄見劉隊正麵紅耳赤,體貼地道:“不急,你好好想想,回頭給我答複,我是報恩,不會讓你為難的!”


    劉隊正聽聞這程姑娘喜歡舞刀弄槍,是個不守規矩的女子,但今日見發覺她漂亮又爽快,倒覺得這性子不錯,便紅著臉道了聲:“是!”


    瞧見兩人相視而笑,離元邦快將自己的銀牙咬碎,再讓兩人聊下去,怕是婚期都要定了,他心裏一急,便假借傷重,“暈”倒在了地麵上。


    劉隊正見離元邦暈倒,大急,指揮著手下道:“快,快將小離將軍背起來!”


    程甄見離元邦倒地,本也有些擔心,但想起他對自己的態度,便冷下心腸沒有去管他,轉身邁步朝前走去。


    她們從崖上摔下來時撞到了腿,走路有些跛,劉隊正看見後便跑到一棵大樹邊砍下了一根樹枝遞給了她。


    “山路泥滑,程姑娘小心!”


    “多謝劉大哥!”


    程甄接過樹枝,拄著它緩緩前行,劉隊正護在她的左右,一路上兩人竟閑聊起來,似乎很是投機。


    離元邦偷偷將眼睛眯起一條縫,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心裏是五味雜陳……


    ……


    太陽快落山之時,那些受傷的人和逃失之人都差不多被找了回來。


    這一次的事件也算是有驚無險,參加祭天的官員和皇室宗親們並沒有太大傷亡,羽衣衛折了十餘人,羽林衛則犧牲了二百餘人。


    而這二百餘人中一半有餘都是留守行宮的侍衛。


    花芊芊看著那一具具躺在地上,被白布蓋著的冰冷屍體,心裏很是難過。


    如果她不住行宮裏,這些侍衛大概就不會有事了。


    想到這兒,花芊芊不由想起了嶽齊軒。


    她是因喝了嶽齊軒的一小壺酒才會錯過時辰去蒼穹峰的,莫不是,這一切都與嶽齊軒有關?


    花芊芊眼底閃過一絲寒色,提起裙擺就朝嶽齊軒所住之處走去。


    而此時的嶽齊軒正坐在房間裏,讓胭脂為他上藥。


    娜娥蜜兒站在他麵前,見到他光潔的手臂上受了刀傷,心疼地對胭脂道:


    “你輕一些,不要傷到聖主了!”


    胭脂已經很小心了,嶽齊軒身上的每一處都像是完美的藝術品,她也不希望主子身上會留下疤痕。


    嶽齊軒見兩個女人對一點小傷如此在意,有些不耐煩地接過胭脂手裏的藥,道:“退下吧,我自己來。”


    胭脂不敢忤逆,將藥遞給嶽齊軒後便退了出去。


    但娜娥蜜兒卻沒有走,她將嶽齊軒手中的藥膏又接了過來,風情萬種地坐在了嶽齊軒的腿上,嬌聲道:


    “聖主,您讓奴家絆住花景義,不讓他趕回行宮,奴家可是做到了!


    其實奴家是想用迷魂術讓花景義殺了離淵的,可那個花景義防備心實在太重了,迷魂術對他根本不奏效,好在他那幾個手下還算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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