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霜以前深居竹林所以並不了解,還是阿喬跟她解釋一番,她才了解。


    這冷殿裏的女人都是冷殿下的,而她們四個是貼身婢女,平日裏離冷殿下最近,所以這些小妾們剛來,自然就把她們當做假想敵了。


    這也是為什麽阿雲那麽擔心的原因。


    長原去到冷殿下的書房,便開始向冷雪來稟報公務。


    “今日,蹲守血川的護衛來報,軍師又一次出現在了血川。”


    “白木霜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冷雪來並沒有理會軍師的事情,而是先問了白木霜。


    長原對此很是不解,在他看來明明白木霜的身世隻是深居竹林那麽簡單,可是冷殿下還是讓他去查。


    “屬下愚鈍,實在是查不出來別的了。”長原說。


    冷雪來不語。


    長原試探著問:“難道……白木霜的身世還有隱情。”比如,白木霜不是獲野的親生女兒,所以白木霜的親生父母是誰?這一點長原病並不知道。


    冷雪來也不瞞他,隻是之前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有一晚,我看到白木霜與一女子見麵,我與那女子過招,發現她的內力不在我之下。”冷雪來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什麽!”長原大驚,“那……白木霜怎麽說?”


    “她說她不認得。”


    “難道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許應該再問問白木霜。”


    冷雪來看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她不願意跟我說,隻要你問了,她就願意說是嗎?


    長原低了低頭。


    “此事務必要查清楚。”


    “是。”


    這件事情,實在是讓長原聽的一頭霧水。


    “隻是……如果白木霜真的有這麽厲害的朋友,那麽我們攻打妖城的時候,她為什麽不請這位朋友來救獲野的命?”


    冷雪來回答說:“說明此人是白木霜在後來認識的,說不定是想要利用她來對付我們,但是我已經收了白木霜為徒,這幾日她沒有什麽異常。所以幾乎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收白木霜為徒?”長原大驚,這幾日他不在冷殿,這冷殿下居然收了白木霜為徒!


    冷雪來又看了他一眼。這不是重點。


    “所以,這個人一定要查清楚。”


    “是。”


    在這妖界,除了幻血川以外就沒有冷雪來的對手。而現在怎麽又出現了一人,這殿裏曾經來了一個內力高強身份不明的人,這聽起來實在可怕。而白木霜怎麽會認得這樣的人呢?


    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在長原的腦海裏,讓他好生頭疼。


    血川。


    長原安排的護衛已經在血川待了好幾日了。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一定不要再來到這裏了,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不,今日又是一個大好的天氣。


    幻血川從洞穴裏出來,招呼著他們過來:“來來,我們一起種花~”


    真是什麽節奏,說好了的來監視幻血川的,可如今他們來了,這完全不是暗地裏監視好嗎。


    就憑他們的內力,哪裏能藏得住啊,幻血川老早就發現了他們,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前幾日這幻血川才買了花種,他們又跟著她回到了血川。


    可是,第二天,幻血川就喊著他們:“來來,全都給我種花!”


    他們起先還不了解這是個什麽情況。


    然後幻血川說:“不種,我就把你們給殺了。”


    天擼了!


    他們堂堂冷殿護衛如今竟要淪為種花奴?他們真的是來監視的麽。雖然心裏百般的不情願,可是他們在幻血川眼裏,不過是螻蟻一般,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丟了性命,還不如聽話。


    這種了好幾日,幻血川對他們說話的口吻也變的親切了起來。第一次還是“都給我種花,不種,我就把你們都殺了”,到了今日,已經變成了“來來,我們一起種花”。


    幻血川是不是還給他們喝一喝心靈雞湯。


    “你們看看,我在這血川待著,平日裏也不做什麽,你們在這裏監視我,多沒意思啊。”


    “還不如跟我一起種花呢,既能活動筋骨強身健體,又能恢複這血川美麗的自然,多好啊!”


    “等你們看著自己親手種下的種子開了花,心裏一定會很開心的。”


    護衛們心裏苦笑。


    開心?種花就種花吧,還不允許他們用法術,說是用了法術,這種的過程就沒有意義了。


    挖坑,埋種,填坑,澆水……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再也不來血川了!


    也正是今日,幻血川突然從平川之上消失了。


    有個護衛警覺,發現幻血川不見了,又在血川上發現了監視軍師的護衛,雖然被對方好好嘲笑了一番,但還是得知這軍師就是來會見幻血川的。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跟過去。”


    “你傻啊,你看看我們,你現在真的要跟去嗎?”


    監視軍師的護衛看看他們,突然大笑。


    種花護衛們無語。


    =_=


    洞裏。


    “你還來做什麽?”幻血川不耐煩的問。


    軍師正是那白胡子老頭:“我好歹也養了你這麽多年,教了你這麽多年的法術,現在是時候輪到你報答我了,隻要這件事情結束,你我從此兩清。”


    “嗬,你可沒教過我報恩。”幻血川說。


    “哼,你不必貧嘴,我知道你會幫我。”軍師說。


    “我沒殺你,難道不算報了你的恩嗎。”幻血川冷哼。


    “你不殺我,那是你自己的事,這是最後一件事情,你隻要做到就可,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樣,隨手就將勝局給丟了。”


    幻血川繼續不耐煩的聽著。


    “隻這最後一次,我要你幫我殺了冷雪來。”軍師陰險地說,心裏的算盤撥的劈啪直響。


    幻血川瞧不起他:“那王位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我就是後悔,我教了你法術,教了你濫殺無辜,可是我就是沒有教你野心。妖隻有有了野心,才會不擇手段的往上爬。”


    “那還真是不巧,我還是覺得種花比較有意思。”幻血川無語地說道。


    “此事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通知,你再行動。”


    “殺個冷雪來還要等通知,現在去殺不好嗎?”


    “不好!你一定要等我的通知。”


    “哼,萬一那天我有事怎麽辦。”


    “別跟我貧,你能有什麽事。”


    “萬一好幾天不下雨,我還要澆花呢。”


    “你!”


    這是要氣死軍師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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