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孟爺爺怎麽會忘記他,笑著繼續說道:“明天小賀就不用過來了,你在衛所下麵的道口等我們就行。”


    “孟爺爺。”齊賀沒想到還有他的事,高興的又差點兒竄起來。


    傅心慈:她也應該過去幫忙,她幹一點,祖父就可以少幹一點。


    宇兒見姐姐也過去幫忙,也很自覺的過去幫忙。


    隻是他的力氣太小了,一棵草拔下來,還摔了一個腚墩兒。


    “宇兒怎麽樣了?”


    小家夥從地上爬起來,還會說“沒事,沒事。”


    可兒今天也和她娘一起過來幫忙,可兒娘還和方氏說好了,她們娘倆以後天天過來幫忙,一天就管兩頓飯就行。


    方氏當時聽田氏說完,都有片刻的愣神,家裏現在還有鍾氏和孟玉洛母子倆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這回又多了田氏母女。


    這可怎麽辦啊!


    她想起來女兒說的新名詞,他們家要成為婦幼聯合總會了。


    婦幼兩個字是啥意思她明白,後麵那四個字她細掰扯掰扯,也能弄清楚。


    隻是想到女兒的小腦袋竟裝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就忍不住扶額,她這個當娘時常跟不上她的想法,也是讓她這個當娘的情何以堪。


    傅心慈卻毫無壓力,對她來說,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孟爺爺看著有三個孩子加入,感覺這活計似乎真的快了不少。


    吃過晌午飯,齊遠山才自己騎著馬過來了。


    “爹。”齊賀看見他爹第一件事,就是問:“爹,那些人走了?”


    “走了。”齊遠山也想不出來,那位樊大公子抽哪門子風,沒有任何兆頭,就跑到他們這小地方來。


    “爹,今天來的那個人陌生人是誰呀?”


    傅心慈想到那個人還頂著她恩人的頭銜,她也得好好的聽聽。


    齊遠山見兒子對那人有興趣,就開口和他說叨。


    “他是定北侯府的大公子。”


    “候府的大公子,一般不都是被立為世子麽?難道他是庶出?”傅心慈是迫不及待的問出來自己的疑惑。


    “樊大公子是嫡出。”齊遠山還是很有耐心的給他們解疑答惑。


    “……?”


    “隻是這位樊大公子不是定北侯的兒子,他是定北侯二弟的嫡長子。”


    傅心慈聽到這裏,敏銳的捕捉到了一點什麽。


    “那定北侯呢?”她覺得她的答案呼之欲出。


    “定北侯沒有嫡子,隻有兩個寵妾生的庶子。”


    不用齊伯伯往下說,傅心慈就猜到老套的劇情,庶子不能襲爵。


    “那麽看來,這位樊大公子將來有望承襲候府。”


    “也不一定。定北侯很想寵妾生的兒子承襲他的爵位。”


    傅心慈:“那就要亂套了。”


    “是的。就因為這件事,定北侯府現在烏煙瘴氣的。”


    “烏煙瘴氣的也和咱們沒有關係。”孟爺爺及時的打斷他們的對話。


    “是啊。爹,孟爺爺說明天帶我們去鎮子玩。”齊賀對定北侯府也沒興趣,他要讓爹爹知曉,他明天要和孟爺爺他們一起去鎮子上溜達。


    “是麽,那爹爹給你拿些銀錢,明兒多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嗯嗯。”


    翌日天剛亮,孟爺爺隻說了一句話宇兒就醒,還知道自己穿衣服。然後就樂顛顛的跟在祖父身後,一步不離,就跟小尾巴似的。


    …


    坐在驢車上,齊賀正和傅妹妹嘀咕一會兒到鎮子上都買啥,就見樊大公子帶著幾個隨護從後麵縱馬匆匆而來。


    傅心慈:這地界這麽小麽,走哪都能遇見他們。


    隻是等她聽見樊大公子口中,“籲”的一聲勒住坐騎,傅心慈才知道他們可能不是偶遇。


    當然不是偶遇,是樊大公子拍馬狂奔追過來的。


    也不用小丫頭給孟爺爺介紹他的身份,他就開始自報家門。而且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以小丫頭的恩人自居。


    傅心慈: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她用他救了嗎?還一付施恩圖報的嘴臉。


    樊盛景也沒想到,自己隻說了幾句話,這個小黑丫頭的臉就跟黑鍋底似的。


    這是要翻臉的節奏麽?


    要是換成旁人,那人沒翻臉他先翻臉了。可是這個小黑丫頭不行,他不僅不能翻臉,還得捧著。


    想到小丫頭詭異的身法,和那精鋼打造的匕首,他隻好換了一種方式。


    不能急功近利,要徐徐圖之。


    見這位樊大公子終於閉上了他那張喋喋不休嘴,傅心慈也慢慢的壓下了心頭的煩躁。


    “吱吱吱,”以後可不能為所欲為,人類是典型的狗臉酸,一言不合就要開殼,好怕怕。


    荒草掩映的土道上,九人九騎終於打馬遠去。


    “呼~”齊賀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濁氣,“孟爺爺,他們在待下去,我要把自己活活憋死了。”


    “齊哥,我也是。”難得小小年紀的宇兒,也能體會那種壓,就仿佛透不過氣來。


    “慈兒,那人你認識?”還是孟爺爺問到了點子上,還繞開了姓名與身份。


    “祖父,我不記得以前見過那人。”傅心慈自認為自己的記憶力挺好的,她既然不記得這個人,那必定是沒有的。


    “那是為什麽?”孟爺爺總感覺那人在孫女兒身上有所圖。


    可是自家孫女兒才八歲,也沒有顯赫的家世,那人圖什麽呢?


    傅心慈:她也想問問。


    “吱吱吱。”本白知道。


    “你?”


    “吱吱吱。”那天,那天,小白做了一個躺屍的姿勢。


    “你說孟玉洛他爹死那天,那人也在場?”


    “吱吱吱。”小白猛點頭。


    “我~”要不是有祖父他們在場,傅心慈都想爆粗口。


    “那人藏哪了?”


    “吱吱吱。”小白拽過來人類手裏把玩的樹枝,往自己臉上一擋。


    “你說那人藏樹後麵了?”


    “吱吱吱。”


    傅心慈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幹啥那麽欠兒蹬。


    這回輪到她想裝死了。


    “吱吱吱。”


    “狼,你說狼?”


    “吱吱吱。”還是個騷的。


    傅心慈不解的看著小白,“我隻聽說過騷狐狸,沒聽說過騷狼?”


    “吱吱吱。”對對對。


    “你說那個騷狼。”


    “吱吱吱。”


    傅心慈忽然覺得,小白不去探查敵情都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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