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藤原拓海的病情嚴重,能不能活過來隻能靠天意。今井武夫連夜上報南京侵華大本營,不僅牽扯其生死,牽扯和談事宜。


    安排一切,臉色鐵青的安排人查,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主樓絲毫沒有損傷,隻是救火的一片狼藉。


    他嚴重懷疑是褚文昊所為,等找到證據一定要他好看!可惜,經過兩個小時的調查,事情弄清楚了,是從排水管道上來的煙,安排人下去查看隻流黑漆漆的管道,絲毫罪證沒有留下。


    事情不能這麽算了,一定要找到罪魁禍首。天一亮就向國黨政府提出抗議,要求抓捕褚文昊,試圖謀殺藤原拓海,阻止和談。


    今井武夫的能量不能小看,很快國黨政府派出調查組,傳喚褚文昊到行政院接受詢問。


    八點,褚文昊被帶到國黨行政院,參加調查的都是很有身份的長官。


    院長老孔親自參加,侍從室陳祖濤,中統陳祖燕,軍統馮道遠,黨國軍政部辦公廳廳長何大海的六人小組,今井武夫為了把事鬧大居然請了記者在外麵等候打算震懾褚文昊,讓其承認自己的罪名。


    褚文昊下車麵帶微笑,跟等在門口的記者揮手示意,申報主任姚瑤對他是最好奇的,能做到主任級別當初也是報道關於他的事情才能一飛衝天。


    如今被請來不想亂來,打算幫褚文昊一次,畢竟殺害藤原拓海闡述的意義太大,少有不慎就會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


    看到他出現急忙上前追問,“請問褚先生,今井武夫所言是否準確,你有沒有參與刺殺藤原拓海的行動?”


    “麻煩褚先生準確回答?”


    “麻煩褚先生說一下詳細過程。”旁邊還有十幾家媒體,包括英美各國的,都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哈哈哈...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褚文昊一臉笑意,抬手安撫蜂擁的記者,“事情已經進入程序化,我不能私自透漏,不過我非常歡迎各界媒體朋友現場參與,為我證明清白。”


    “褚文昊!”


    正在安撫眾人時,今井武夫聽到動靜臉色鐵青的出門嗬斥,“褚文昊,你完了,公然挑釁大日本帝國,破壞帝國與國黨政府磋商和談等事宜,如果你不認罪,帝國將停止和談,並發起猛烈的進攻,中國民眾都將因為你的任性妄為而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將成為千古罪人!”


    “認罪?”m.23sk.


    “認什麽罪?”褚文昊一身軍裝,正視今井武夫:“該認罪的是你們!”


    “哼!”


    正要反駁有工作人員出來喊道:“褚文昊進來接受盤問,記者進來三人,申報、大公報、泰晤士報。”


    褚文昊才不害怕呢,跨步向著會議室而去,身後跟著三名記者,今井武夫咬牙切齒的怒視他。


    等進門看到六人端坐長條會議桌兩側,各個表情嚴肅,像是發生大事一樣,不知所謂。


    進門敬禮問候一圈,畢竟是長官,規矩還是要有的。


    記者在後排,褚文昊獨自坐在西側,今井武夫居然坐在東側與他對視,讓其很不舒服。


    “各位長官有話就問,我還等著回家陪媳婦吃飯,不過問之前先讓這位日本人站起來到一側跪坐,我才會接受調查,否則不配合!”說完掏出香煙點燃,態度可謂和諧的囂張。


    砰!


    何大海是老何忠實屬下,今天就是代表老何審判他來了,聽其口出狂言,怒拍桌子,厲聲道:“褚文昊!你還有有沒有點規矩,黨國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隻需要配合調查就行!”


    褚文昊擺擺手道:“此乃黨國最高首府之地,代表我黨國之威嚴,沒有外國人說話的權利,何況是日本人!我要求今井武夫跪坐一側,否則不予回答任何問題。”


    “你!”


    六人相互對視一眼,雖然褚文昊混蛋,但說的確實沒錯,堂堂首府之地怎麽能允許日本人坐堂聽審呢?不約而同望向今井武夫,希望他懂點事自己到一邊坐著,省的開口傷顏麵。


    哼!今井武夫臉色鐵青的起身,為了能將其繩之以法暫時委屈一下也無妨。來到西側,工作人員給搬了個凳子與褚文昊平齊,隻是離開會議桌,看上去跟記者沒兩樣。


    “褚文昊!我是黨國軍政部何大海,代表何部長問你,昨晚淩晨一點是不是你在日本領事館裏放煙試圖殺害藤原先生!?”


    褚文昊沒立刻回答,而是詢問今井武夫,“藤原拓海死了?”


    “八嘎!”


    話剛出口就感覺一陣颶風襲來。


    啪!


    褚文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大嘴巴子,一巴掌把其打的跪倒在地,差點把腦袋打爛。


    冷聲道:“黨國威嚴不容踐踏,黨國軍人更容不得你等倭寇侮辱,再八嘎八嘎的打死你!”


    謔!


    身後三名記者眼睛差點瞪出來,都聽說褚文昊很囂張,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根本不把今井武夫放在眼裏抬手就打,跟打牲口一樣。


    “八...”今井狼狽起身,眼睛噴火,怒視褚文昊,他恨不得把其撕成碎片,堂堂大日本皇軍,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剛要罵看到抬腳的褚文昊生生憋回去,憤怒道:“我要求貴黨處理這種野蠻的莽夫,否則帝國將發起大規模戰爭!”沒一會嘴巴腫的老高,可見這巴掌力度之大。


    六人很是尷尬,訓斥褚文昊還沒理由,誰讓你張嘴就罵,活該,你當他是好孩子,壞的很。


    馮道遠臉色陰沉的開口:“褚文昊,莫要繼續亂來,今天是解決問題,而不是激化矛盾,態度要端正,黨國威嚴不在於巴掌之間,等事情搞清楚自然會還你公道。”身為昔日恩師,說句話麵子總該給,褚文昊也沒在打他。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說我襲擊藤原拓海,那他死沒死總該知道吧,要是死了今天的盤問有點出處,要是沒死,是不是等我把他殺了再問,如此才合情合理,證據也足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事情不要強加在我身上,一個日本人死活跟諸位有關係嘛?勞師動眾三堂會審諸位不覺得可笑?”


    “你!”


    老孔神情嚴肅道:“黨國隻是為彰顯其民主,對待任何訴求都會認真調查,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身份所改變。難道你殺了人不需要調查判刑嘛?你隻需要配合,其他事無需多言!”


    褚文昊點點頭,“沒有,昨晚很早我就躺下休息了...”


    “狡辯!”


    陳祖濤語氣嚴肅道:“根據方寸山警衛的口供,你昨晚九點出門淩晨兩點才回家,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


    陳祖濤侍從三處主任,有點門路很正常,褚文昊也沒覺得奇怪,“在家睡覺。”就一句愛信不信。


    “睡覺?”


    “你睡的著嘛?”陳祖燕語氣篤定道:“根據中統人員匯報,昨晚八點有輛卡車到達方寸山,交給你的屬下開到中山四路汙水處理廠,值班的老頭無緣無故被帶到警局,你的人閑著沒事跑哪裏幹嘛!?洗澡嘛!還不老實交代,是不是等我把警察局的人抓來,還有你的手下請到這裏來對峙才行!”


    褚文昊吸著煙,很平靜,做事自然會留下把柄,在山城真想調查沒有任何事能瞞過中統、軍統,這些人要的也不是他刺殺藤原拓海的口供,而是要你破壞和談的口供,試探上峰的態度同時找好背書人,不管將來如何都可以拿出來說事。


    “隨便吧,既然你們都覺得是我做的說不是你們也不信。”褚文昊起身道:“我要殺他,一隻手就行!在乎的就是像今天這樣的局麵。一個黨國軍人殺一個滿手鮮血的鬼子何罪之有?不要說沒成功,即便成功了也沒毛病。諸位身居高位,今日之舉動著實可笑!”指著怒視的今井武夫:“日本人,萬世之敵爾,殺我國民,侵我國土,如今在我國府門前卻趾高氣昂,登高一呼,有黨國六人組配合其行事,勢要為此等惡賊昭雪沉冤,豈不可笑!”


    “如此等惡賊能昭雪,那我等死去國民何人為其昭雪?今日之待遇若他日易地而處能得一二,我想我黨國之命運不至於淪落至此!


    卑躬屈膝換不來和平,更換過來尊嚴。你所謂的財富都是過眼雲煙,今日之和平如空中樓閣,可望而不可得。


    中國之命運,在民眾之手,在赳赳男兒熱血胸膛之裏,在心係我民族人人誌士之身!不在諸位之身,更遑論之心。


    人我想殺,他要是今天死我就舉杯相慶,要是明天死,也可擊缶而歌。


    至於所謂的罪責,我想說:我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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