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方動手之際,南造雲子趕到,急忙從車裏鑽出來嗬斥士兵住手。


    “八嘎!”


    “嗨!”憲兵顯然認識他,趕緊放下槍解釋,“雲子小姐,是這個支...”


    “閉嘴!記住他,今後不要查,他想去那去哪。”


    “嗨!”小鬼子答應一聲,心裏不服氣也沒招,特高課的南造雲子嘛,帝國之花很出名,不是一個部門嗬斥兩聲也要忍著。


    記吃不記打,可以稱呼別人,但是不能稱呼褚文昊,原因多多,最重要他很暴力。


    她不想知道為何打起來,跟褚文昊也沒道理可講,“走吧,我請你吃飯。”掃了一眼梁小柔:“梁記者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每次都能運到男人為其解圍!”語氣中有絲絲警告意味,花裏胡哨的在她麵前耍聰明,真是找死!


    “雲子小姐多慮,這種情況不會永遠存在!”梁小柔也不甘示弱回懟一句。


    “哼!”南造雲子什麽都可以讓,唯獨自己的男人不能分享,她內心中依然把褚文昊打上標簽,即便這種標簽沒有防偽標識。


    “走吧。”


    揮揮手兩人上車離去,褚文昊兼任司機,南造雲子坐在副駕駛,“去禮查飯店吧,請你看戲。”


    禮查飯店就在前方五百米處,顯然南造雲子剛剛要去酒店,看到發生意外過來處理。


    “你不著急審訊共黨?”


    六月份的上海天氣變得炎熱,車窗即便開著絲毫沒有緩解,南造雲子一襲米色連衣裙,手中搖著湘君扇,不在意道:“你都不急我急啥?在虹口要是跑掉幹脆回老家種地得了。那個梁小柔你今後離她遠點,自以為是,早晚要她好看!”


    “你管的挺寬啊,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用你多嘴多舌。”


    “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你好,小丫頭片子口無遮攔,啥事都想插手,大日本皇軍想要殺人難道還需要理由嘛!神神叨叨的不知所謂,想死我就成全她!”


    “嗬、”褚文昊有種錯覺,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眼角掃視肌膚賽雪的女人,不得不說確實很美,“請我看啥戲?無聊的節目就算了,吃完飯我要去醫院,爭取早點有所收獲,大家彼此省心。”


    “一會你就知道了。”


    汽車停在禮查飯店門前,跨步向裏走去,來來往往穿行的不少日本僑民,英美各國的人也有,坐電梯到頂樓餐廳,一出電梯門就聽到裏麵有唱戲的聲音傳來。


    門口有日本士兵站崗,進門打眼一掃上百人,跪坐在十幾張長條案桌前,欣賞著舞台上表演的戲曲。


    南造雲子到來引的一陣關注,順便把礙眼的褚文昊打量一遍,褚文昊穿了一身青色長衫,戴草帽,看上去很土鱉,留的三寸胡須頗具規模,有那麽點文人騷客的意思,更多的可能是殺伐之氣。


    很多人認識他,像汪季新之流,三浦三郎,影佐禎昭等等,中間坐著來上海的板垣。桌上清一色的日本料理,都在暢聊,不知道慶祝什麽。


    南造雲子徑直來到中間案桌,先給板垣等人行禮問候。板垣端著酒杯點頭,眼神卻在褚文昊身上打轉,“你是褚文昊?”


    “是我,不知板垣將軍有何指教?”氣場從容根本就不害怕周圍上百鬼子,大不了宰了板垣。


    “八嘎!”


    石井鬆根見褚文昊居然絲毫沒點敬意,開口斥責:“褚文昊!你來幹什麽!大日本帝國是慶祝來支那八周年,難道你也慶祝嘛。”


    “八周年了?”褚文昊想想也對,小鬼子占領東北以來可不就是八年,居然都慶祝上了,心中不憤卻隻能言語擠兌,“一群賊闖到別人家裏,居然大搖大擺擊鼓傳花舉杯相慶,其不知徒增笑爾,展露餓狼本質罷了,恬不知恥,果然蛇鼠一窩。”


    “八嘎!”


    這話一出,周圍的小鬼子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


    南造雲子心髒差點跳出來,俏臉緊繃,心裏埋怨他不知死活,啥話也說,一但惹惹惱板垣,想不死都難。


    “板垣將軍,請允許我跟他單挑,殺死他!”


    “請將軍即刻下令打死這個支那人,他太猖狂了!”


    群情激奮,各個想跟他練練,褚文昊鄙視道:“免了吧,拋開武器彈藥,我一隻手打你們五個,安靜點吃飯吧。”


    “囂張,太囂張了!”


    板垣神色淡漠,自顧自喝酒,他是何人,見過的風浪太多,對於褚文昊的幼稚言語根本不放在心上,揮揮手:“用餐吧,帝國不需要在言語上占上風,誰不服就用子彈打服,帝國有這樣的實力。”


    “嗨!”


    “褚文昊你既然來了,就坐下聊兩句吧。”板垣示意對麵空座,“雲子過來布酒。”


    “嗨!”南造雲子小碎步來到褚文昊身邊,偷偷掐他的胳膊,希望他收斂點。


    褚文昊裝沒收到,自顧自盤腿而坐,“我要吃中餐,隻有牲口才吃生的!”


    “八嘎!”


    你這孩子會說話嘛!南造雲子拍著額頭,俏臉溫怒,“你想死嘛!”


    “無妨,中國美食源遠流長,其中不乏經典菜係,摻雜所謂的儒道文化,可取之處有之,我經常品嚐中國美食。”板垣真是好修養,任褚文昊怎麽說都不會生氣,或者說根本不在乎。


    褚文昊吧嗒吧嗒嘴有些泄氣,幹脆閉嘴不言。南造雲子瞪他一眼,安排人給上幾樣小菜,主動給其斟酒。


    台上唱戲,台下慶祝很熱鬧,“來,讓我們舉杯慶祝帝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幹杯!”


    可能唯一不會舉杯的就他自己,至於汪季新等人雖然麵容尷尬,卻也要舉杯示意,小口淺嚐。


    對於不識時務的褚文昊,很多人看他不順眼,其中一個坐在對麵,一身日本海軍大佐軍裝的男子眼神凶狠瞪視他。長得呲牙咧嘴,光頭,一臉橫肉,虎背熊腰,留著一撮小胡子,麵前擺著一盤生牛肉,吃的滿嘴鮮血!


    “支那人!你要知道這裏是帝國說了算,想要殺你隨時可以,不要試圖挑釁大日本皇軍,在敢胡言亂語,馬上會變成我盤中餐,你滴明白嘛!”???.23sk.


    褚文昊還真不認識,瞅他一眼,旁邊南造雲子像個乖巧媳婦一樣,低聲給他介紹,“這位是大日本帝國第七艦隊副司令木島梁純大佐,你莫要亂來。”


    “哦、”感情他就是木島梁純啊,自己要殺的目標就在眼前,還真想拿起刀叉紮死他。


    眼珠子一轉,看到相隔不遠的影佐禎昭,計上心來。


    “哈哈,木島大佐果然厲害,中國有句古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明白啥意思不!”


    木島梁純冷冷瞅他一眼,“我需要明白嘛!”


    “當然,我聽說木島大佐作戰勇猛,少有的日本海軍將領。隻是為人卻有忌諱,做人太差,毫無涵養,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沒少做。我可聽說了,木島大佐性情暴虐,喜食人心肝,更有傳言說大佐閣下喜人妻,專門破壞和諧家庭。正所謂同門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大佐閣下葷素不忌,專門對自己人下手。敢怒不敢言者大有人在,風聞影佐將軍前年新娶一妻,美貌絕倫,卻被木島閣下強留一晚,時後影佐夫人無顏苟活。往昔隻當一笑話聽,不曾確認真假,今天遇到木島大佐還請幫忙解惑,是否真有其事?”


    “八嘎!”


    “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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