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先立業後成家嘛,懂。”


    水向民很給麵子的說。


    水蘊飛鬆口氣。


    “您是真的懂才好。”


    就人劉芳姿那樣的,真不是他能想的。


    他現在願意想的,也就做一個好廚子這麽一件事情。


    水向民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懂,轉身離開的。


    兒子有上進心,多好的事情。


    至於兒媳婦,等等也沒事。


    跑不了就行。


    就是吧。


    他們大老遠的從丹城過來了,兒媳婦近在眼前,真就什麽也不做?


    “親家真不是我說,現在蘊飛熬的湯,香味也跟東子差不多,是把好手,你就別擔心了。”


    張桂萍看著人愁眉苦臉的過來,微笑著寬慰。


    水向民一愣,隨即笑起來。


    “他這方麵我是不擔心的,真的,他活了二十多年,我就沒想到,他會喜歡上做飯這件事情,而且,能做好了…”


    “那就對了。我看他現在,真的很好。”


    水向民點頭。


    來到盛市之後,水蘊飛的狀態一直不錯,他看得出來。


    心裏也安慰。


    就是成家的事情,真的不應該在前頭嗎?


    “媽,何東呢?何東怎麽沒在家?”


    祝晴雅下樓來,沒見到何東幾分意外。


    張桂萍想了想道:“剛才你們下車後,有人來找他,他說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祝晴雅到門口,發現車子也沒在附近了。


    想著自己那會兒和劉芳姿走的匆忙的緣故,沒有注意到。


    “別找了,何東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不成。”


    劉芳姿取笑著,欠打的很。


    祝晴雅滿滿無奈。


    她自然知道何東飛不了。


    就是,沒見到人怪失落的。


    說好了今天要好好陪她和孩子呢。


    又食言。


    但現在人找不到,也沒的說。


    她看著劉芳姿,“你不是問我早上的銀杏葉哪裏找的嗎?走,我帶你去?”


    祝晴雅不提,劉芳姿還真忘了這件事情了。


    點頭興奮的抱著祝晴雅的胳膊。


    “走走走”


    要知道這年代,去買書簽絕對是奢侈的事情。


    可幹樹葉就很常見了。


    而且不花錢。


    加上銀杏葉還明亮好看。


    就是夾在書裏做標本也是好的。


    兩個女孩子朝著南邊走。


    張桂萍看了眼,知道去向,忙活自己的事情。


    何東這邊。


    則是,在和莫小健說兩個服裝廠具體合作的事情。


    既然有意合作,也能合作,莫小健是不想夜長夢多。


    還有就是,時間就是金錢。


    所以特別趕在何東放學時間找過來的。


    而車裏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


    所以找了個飯店,要了個雅間,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和莫小健一起的,還有方毅。


    陶喻。


    何東則是就一個人。


    不過作為服裝廠的廠長和老板。


    他一個人也夠了。


    既然是合作,那就要有利益分配。


    關副廠長那邊的意思是,他這邊隻管和他合作。


    至於他又要去跟誰合作,他不管。


    如此一來,無異於是那個人即便是莫小健也沒啥。


    那就容易辦了。


    隻要布廠那邊沒關係,大華這邊的好處又到手,那麽合作,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商言商嘛。


    “何老板的意思,是我們大華服裝廠的訂單要跟你們青春服裝廠共享,然後,青春服裝廠從第一布廠那邊拿到布料,統一分配?”


    “何老板,這麽一來,我們大華服裝廠,不是給你打工了嗎?我的意思是,是想走你的關係,和關副廠長對上話,我這…”


    明明可以一對一的,結果現在,低人一等。


    莫小健是真沒想到。


    何東笑,“可我這,就是關副廠長的意思。他現在把控著第一布廠,你知道的…他不願意和大華直接有關係,要麽,你離開大華,換個老板…”


    “別別別”


    這被卡住喉嚨的事情。


    是真沒想到啊。


    而離開大華,是不可能離開的。


    莫小健皺皺眉頭。


    “真就不能走走關係了?你知道,給你的好處,我隻會多不會少…而且,就一個布廠,怕是承擔不起我們兩個大廠的責任。我的意思,還是希望第一布廠不要藏私,拿出來,讓別的布廠也參與進來,做大做強…”


    “莫老板這想法就狹隘了,現在第一布廠產能在那,青春服裝廠的產出也在那,你不參與進來,讓他們看到需求,他們怎麽擴大經營呢?


    莫老板想要發展,也要一步一步來不是?”


    啪


    莫小健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


    “是啊,是我狹隘了。”


    第一布廠的產能是整個盛市布廠最大的。


    一個青春服裝廠,綽綽有餘。


    可第二個第三個呢…


    真要到了不夠的時候,那些個第二第三布廠也不可能幹看著。


    而他那時候甩掉何東,自己做大的機會可不就來了嗎?


    “行,隻要何老板這邊沒問題,我就沒問題。”


    而他沒問題,方毅也是沒問題的。


    大華現在的現狀是,別的衣服生產了不好賣。


    好賣的,輪不到他們生產。


    這次真要能從第一布廠拿到布料。


    絕對能掙到不少錢。


    “說真的,我一直挺好奇,你和關廠長之間,是有什麽過節的。”


    莫小健尷尬了一下,隨即笑起來。


    “這話說來話長了…”


    從莫小健的言語中,何東才知道,原來兩年前關副廠長本來是第一布廠的一把手。


    廠長。


    但因為和莫小健的一次合作中,莫小健食言而肥。


    說好的訂單,布料都出來了,結果不肯要了。


    造成了第一布廠的大量積壓。


    效益直接下降。


    關廠長連降三級。


    這算是不共戴天了吧?


    但其實這年代也是好理解的。


    因為這時候的人合作,還沒有形成書麵協議的習慣。


    大部分都是口頭協議。


    而這也是何東不管什麽合作,都喜歡白紙黑字的原因。


    隻有口頭協議,一方違約,你找人說理都沒說理的地方。


    有合同就不一樣了。


    後世這方麵的法律,會越來越規範。


    當然,莫小健說的他也不全信。


    總歸關副廠長那人,他其實還不熟。


    人也不願意說這事。


    大部分公事公辦。


    “既是如此,你的確除了我,沒有更好的合作對象了。”


    “可不是說嗎?”


    隻是更關鍵的他就不說了。


    畢竟現在能跟第一布廠合作的就隻有何東。


    何東和布廠之間有沒有什麽約定,他不知道。


    試探著道:“說起來,現在大衣好賣這事,所有服裝廠都知道了。但這次國營的兩個單位也沒能拿到布料,何老板知道這其中的竅門?”


    何東微笑搖頭。


    自己的那點小九九,還是就他和關副廠長知道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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