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四十度的高熱。


    把他們著實嚇得夠嗆。


    尤其小圓子。


    小福子中途還醒了會兒。


    小圓子是一直人事不省似的。


    何東心慌的厲害。


    把情況跟黃大夫細說了。


    黃大夫看著小圓子紅的不正常的臉。


    “今天家寶從猴子手裏救回來的孩子就是她吧,是不是受了驚了?去找村西頭的林婆子收收驚吧,可能是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回來。”


    相較於小福子一直難受的在哭。


    小圓子實在安靜的不同尋常。


    張桂萍也支持黃大夫的說法。


    “去看看吧,那林婆子很靈的,村子裏很多孩子都讓她看過,而且都好了。”


    也是小圓子回來的時候就睡著。


    睡到剛才發熱才覺得異常。


    她就沒想起來孩子受驚了的事情。


    現在黃大夫說起來,她覺得是這麽回事。


    林婆子說是能通仙的人。


    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髒東西,而且有辦法解決。


    多少年了,不少人家的孩子受了驚,都是找的林婆子弄好的。


    隻是現在時間太晚了。


    林婆子不一定醒著。


    但祝晴雅和何東緊張小圓子,是覺得一會兒去看看的。


    就是目前緊著小福子先。


    她哭的太讓人揪心了。


    “黃大夫,你看這孩子是不是也應該去找找林婆子,她就是從山裏回來之後就這樣發燒,燒到現在反反複複。”


    張桂萍說。


    兩個孩子都是因為從山裏回來之後,就開始的高燒。


    何東和祝晴雅後知後覺,眼裏滿是希冀的望著黃大夫。


    黃大夫點頭。


    “先去看看吧。看看林婆子怎麽說,我這會兒不睡了,要不是,就還是帶過來給我瞧。”


    何東點頭,三人離開黃大夫家裏,去村西頭找林婆子。


    因為出來的著急,何東沒開車。


    這會兒也準備走路過去。


    已經後半夜了,風有些涼。


    祝晴雅和何東都下意識地把兩個孩子抱緊在懷裏。


    用身上的衣服給蓋了蓋。


    張桂萍走在前麵帶路。


    何東和祝晴雅到底是年輕,加上孩子們頭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一定找得到林婆子住的地方。


    她是有記憶。


    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地麵。


    三個人走得很快。


    等到地方就看到一棵香樟樹底下建著的小木屋亮著燈。


    “今晚上運氣不錯,林婆子沒回家。”


    張桂萍看著燈光鬆口氣,繼續往前走。


    沒一會兒就敲響了木屋的門。


    隻是裏麵的人不知道什麽原因,遲遲沒過來開門。


    何東看了眼眼前的木屋。


    “上河村現在到處都已經翻修過了,為什麽這裏看著沒有動過的樣子?”


    張桂萍道:“這林婆子說了,哪裏都能重建就她這裏不行,會壞了天命。除非以後沒有人帶著孩子來她這裏看病。


    村長想了想,做主沒讓人動。”


    何東點頭表示了然。


    說是這事情可能有點封建迷信。


    但有些事情是真的有用。


    值得相信。


    “林婆子,林婆子…”


    遲遲沒見人來開門,張桂萍大聲喊起來。


    小福子這會兒又開始哭鬧了。


    “別急,別急”屋內終於有了點動靜。


    張桂萍鬆口氣,退後兩步等著人開門。


    就見到個腳步顫巍巍的老婦人打開門走出來。


    她渾身的黑色裝扮。


    頭上纏著黑色的頭巾。


    嘴巴都是黑色的。


    看到何東的一瞬,仿佛嚇得一跳低下頭不敢看人。


    何東:“……”


    這應該是他重生後,第一次見到林婆子。


    這婆子看他的眼神好生怪異。


    “這就是了,這就是了。”


    林婆子聲音喑啞,目光落在小圓子小福子兩個人身上。


    連說兩個這就是了,讓人把孩子帶進房間。


    她好像都不用問怎麽回事,已經知道怎麽回事。


    “把人放在床上就出去。”


    她說。


    何東和祝晴雅有些不放心,不願意出去。


    張桂萍拉了他們兩個往外走。


    “聽林婆子的,不然她生氣就會不給看。”


    來林婆子這裏的人都是信任才來的。


    中途有任何不信任,林婆子就會拒絕醫治。


    何東和祝晴雅出來的時候,林婆子就關上了房門。


    兩個年紀小小的丫頭,單獨留在外人的房間裏。


    何東和祝晴雅心裏是不安的。


    但張桂萍一直提醒著他們會沒事。


    一時間目不轉睛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約莫半小時之後,不知道林婆子做了什麽,房間裏的燈火忽明忽滅。


    反複好幾次才算正常。


    “應該是林婆子問仙呢。”


    張桂萍看著祝晴雅和何東,讓他們別慌。


    木屋突然吱嘎一聲打開。


    林婆子讓他們都進去。


    “這兩個孩子的確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在身上,不過剛才我已經給他們祛除,這些藥你們拿回去煮了給他們喝。”


    林婆子拿出來一個布兜來。


    裏麵裝著幾幅中藥。


    何東接過來,問多少錢。


    林婆子說了個數,何東是覺著比起黃大夫那兒貴了好幾十倍。


    不過張桂萍沒讓他省。


    這林婆子看病不是一般的病。


    要多少就要給多少。


    是村子裏的慣例了。


    因為誰也不想才看好的病,會重新‘回來’不是?


    幾年前有個人就是。


    原本從林婆子這裏好好走出去了。


    可回到家就變了。


    就因為在診金上有了分歧,吵了幾句。


    那家人還想上門來看,林婆子理都不理。


    哪怕是砸了她的木屋。


    何東其實也沒想省錢。


    他就是覺得貴,遲疑了一下子而已。


    把錢交給林婆子。


    林婆子卻沒有直接接過來,而是讓張桂萍中間轉了一下。


    仿佛是不能從何東手裏接東西過來似的。


    何東以為她是女人,他是男人的緣故。


    畢竟小時候有聽說過,林婆子這樣的人都是一輩子不嫁人的。


    張桂萍卻是覺得古怪。


    這錢他們誰給不都一樣嗎?


    為什麽非要多此一舉?


    她是見過林婆子從男人手裏接錢的。


    總不能是他兒子有什麽問題?


    “這兩天莫要讓她們出門。”


    林婆子接了錢,提點了一句。


    目光始終在張桂萍和祝晴雅身上。


    避開著和何東目光接觸。


    何東覺得哪裏怪怪的,卻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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