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字,察言,觀色,望氣。曹老板的病並不嚴重,我指通過望氣就能夠看出病根,有何不可”


    陳羽再次回答。


    “哈哈哈,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看你一眼,就知道得啥病了?你咋不說自己是神仙呢?”


    “這人以為網絡小說呢……”


    “幹脆早點宣布比賽結果吧,浪費時間。”


    倒是薛神醫聞言盡然認同的點點頭,“是老朽唐突了。”


    “不是吧,薛老爺子,你相信他的鬼話呀?”曹淮水驚異的問。


    “曹老板,陳小友說的沒錯。望氣,的確能夠看出病情。《鷗陂漁話》裏麵曾經講過,前朝大書法家、大醫家傅青主喝醉後寫了一副狂草,第二天查看後很是傷心,說自己快要死了。


    他的兒子驚訝的問原因。


    傅青書說從字中看出,自己中氣已絕,命將不久。


    這時候,兒子告訴他,這幅字並不是父親所寫,而是他趁父親醉酒睡著後,偷偷臨摹的。”


    “傅青主聽完更是大哭悲痛,知道兒子的命不長久了。事後不久,兒子果然去世”


    藥店內,眾人越聽越覺得玄幻。


    先前隻是陳羽故弄玄虛,怎麽現在薛神醫也開始不講科學了?


    “真的假的,就看看別人的書法,就知道活不長了。”


    “老爺子,我不相信”


    ……


    薛神醫點點頭:“你們不相信也正常,隻有技近乎道,方可如此。現在已經沒有中醫可以做到這一點了。連老朽都不能……所以,陳小友,我也不信你能,我們公布答案吧?”m.23sk.


    “稍等,我這就開方子”陳羽點點頭。


    事實勝於雄辯,他打算用事實讓薛老爺子心服口服。


    接著,陳羽提起毛筆,唰唰唰在紙上寫字。


    半分鍾後,擱筆。


    隨即,兩張診斷書展示在眾人麵前。


    他們這才發現,陳羽雖然屢次口出狂言,但是字寫得挺不錯,甚至比薛老爺子更好,帶有一股說不出的氣韻。


    他們不知道該怎麽用有內涵的詞語形容這種感覺,隻能用窩草,牛逼來表達。


    薛神醫的單子上寫明:腎虛。


    陳羽寫著:腎水不足。


    詞語不同,意思相同,都是說明曹淮水腎髒不太好。


    再看他們所開的方子,也比較類似。


    薛神醫為:


    熟地黃(八兩,蒸搗)山萸肉(四兩)山藥(四兩,炒)……丹皮(三兩)上為細末,和地黃膏加煉蜜,為丸桐子大,每服七八十丸,空心食前白滾湯、或淡鹽湯任下。


    此方用水煎湯,即名六味地黃湯。


    陳羽開出的方子為:


    人參(一錢)熟地(二錢)山藥(二錢,炒)……


    看過後,薛神醫不住點頭,眉目間很是讚歎和欣慰。


    “陳小友,老朽真是狂妄,以貌取人了。沒有想到陳小友年紀輕輕,就在中醫一途有如此身後的造詣,老朽認輸。”


    雖然兩個方子效果類似,都可以治療腎水不足。


    不過陳羽用到了人參,需要花費更多金錢,但是瑕不掩瑜,方子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對方隻看了幾眼,連脈都沒有號,就能看出毛病,的確讓他佩服。


    所以,薛安道認為自己輸了。


    當然,內心裏還有幾分不服。


    “不是吧,薛神醫竟然認輸了?”


    “這年輕人,真這麽厲害……”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看一眼就知道啥毛病”


    圍觀眾的議論再次轉向。


    倒是陳羽扭頭看著薛安道,出聲問:“薛老爺子,你是否認為自己輸得有點冤枉?”


    “沒有,老朽輸得心服口服”薛神醫雖然如此回答,麵上的確帶著幾分不甘。


    因為腎水不足的症狀太明顯了,隻要學過幾年中醫都能夠辨識。


    而自己的長處在疑難雜症,根本沒有得到展示的機會。


    至於有損名氣什麽的,他倒沒有過多考慮。


    “那如果我罵你一句庸醫,你是不是也認同了?”陳羽又平靜來一句。


    “你!”薛安道頓時吹胡子瞪眼。


    自己已經認輸,這小家夥還要故意嘲諷嗎。


    “陳大夫,這話有點過了。薛神醫其實並沒有輸,兩個方子都可以治病。”這時,藥鋪的坐堂醫生出來開口。


    “沒錯,陳大夫,薛神醫是給你台階下,不要不識抬舉,無理取鬧。”曹淮水也勸道。


    “你們都認為我是無理取鬧,薛老爺子,我就問你一句,腎陽虧損,真的可以服用六味地黃湯嗎?”


    “什麽,不是腎陰虛,你認為是腎陽虛?不可能”薛神醫臉色大變,他幾步衝到曹淮水麵前,抓住他的手腕再次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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