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的一幕非常不合常理,我來不及細想,便發現那些白骨軍團正緩緩向後退去,遠遠地避開我的血液和我。


    他們開始轉頭圍攻能哥。


    能哥很快就被白骨軍團圍得嚴嚴實實,我趕緊擠了過去,這才化解了能哥的困境。


    我和能哥背對背站立著,能哥嘿嘿一笑,說道:“小林子,你屬狗的吧,黑狗血是不是最克這些玩意兒。”


    我臉瞬間冷了下來,但沒搭理能哥。


    我把傷口上漸漸凝結的血痂給扒了下來,鮮血再次滴落下來。我抬起手,對著羋夜麵前的那群骷髏甩去。


    隻見原本潔白的骷髏上,瞬間被腐蝕出大洞來,很快便不能在活動,散在地上摔得粉碎。而且那些被腐蝕的骷髏還能克製那些完整的骷髏,它們不敢也不敢靠近那些骨碎塊。遠遠的避開。


    看到效果驚人,我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能哥我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石柱下。祭台幽靈早就不見蹤影了,但現在我根本也不在乎它在哪裏。


    羋夜小小的身體就這樣被粗壯的鐵鏈緊緊的綁在石柱上。


    我和能哥圍著石柱找了一圈,才發現鐵鏈被一個鎖頭鎖住了,我試著扯了一下,但是沒扯開。


    “我來,你退開。”能哥揮舞著棒槌一樣的砍刀說道。


    隻聽見幾聲嗙、嗙、嗙之後,唰啦一聲,鐵鏈應聲落地。


    早已沒有力氣的羋夜失去了鐵鏈的束縛之後,虛弱的身體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是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了羋夜。


    “沒事了,小夜。”我湊到羋夜的耳邊低聲說道。


    羋夜眼睛緩緩閉上,一滴眼淚從羋夜的眼角滑落下來,砸在我的手臂上,微微平複了我的情緒。


    我把羋夜輕輕抱起,能哥跟著我走出了白骨軍團的包圍,向著之前我們選的路走去。


    能哥我們三人再次向著東南方向的通道口走去。


    我有意不讓傷口結痂,血就這樣點點滴落下來,在地上腐蝕出一條坑坑窪窪的路來。


    很快我們就走上了通道口,橫亙在通道內的石門已經打開了,我抱著羋夜進入其中,能哥居然抱著一個十分眼熟的箱子跟了進來。


    我把羋夜放到地上。這時我才發現能哥抱的是當時我們不得不丟下的那個箱子。


    “你在哪裏找到的?”我問道。


    “嘿嘿,就在通道口。我們可是很需要錢的人。”能哥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先把門關上,以免它們跟進來。”我說道。


    能哥放下箱子,我們兩個人走到了門後,用力一推,很快就關好了門。


    石門被關上之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蹇寒衣從角落中走了出來,問道。


    我趕緊將羋夜護在身後,說道:“你這麽會在這裏?你哥哥呢?”


    “我當然是來救你的。”蹇寒衣瞪著我說道。


    “你會那麽好心?你哥哥呢?”我根本沒看蹇寒衣,冷冷的說道。


    蹇寒衣看我態度不好,也不和我計較,把三個背包丟在我麵前,然後向著我們關上的石門走去。


    “你要幹嘛?”我問道。


    但是她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拉開石門走了進去。


    我內心一陣掙紮之後,把背包和羋夜交給了能哥,快速閃進了石門中。


    蹇寒衣穿了一件黑色的褂裙,上麵用金線繡著奇奇怪怪的文字,完全不是她之前穿的。


    她頭發被挽起,戴著一個無比野蠻的麵具,如果不是她那雙眼睛我都不敢相信這是她。


    蹇寒衣眼中沒有一絲溫暖,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別進來,快滾。”


    我這才發現,在她的腳下繪製著一個巨大的神秘圖案,而她就這樣站在中的上。


    “你在幹什麽?這裏很危險。”我有些尷尬的說道。


    蹇寒衣嘴角輕輕上揚,一絲血液就這樣沿著她潔白的皮膚緩緩流下。


    很快,她的腳下的地麵上都是血液浸濕的顏色,如同一朵怒放的薔薇花緩緩暈開。


    “你在幹什麽?”我吼道。


    蹇寒衣眼睛不甘心的閉上了。身體也向後倒下。


    我衝過去的時候並沒有接住她,她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聖潔莊重的袍服上也沾滿了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


    我抱起蹇寒衣,她眼睛緩緩睜開,虛弱的說道:“放下我,你趕緊離開這裏。”


    “我來帶你走,他們不敢過來。”我看出蹇寒衣的擔心,對她說道。


    蹇寒衣嘴角綻放出絢麗的笑容。但還是輕輕的推了推我,說道:“放我下來,祭典還沒結束,它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到邊上等我。”


    “什麽祭典?你行不行?”我問道。


    蹇寒衣點了點頭,站回到了那個圖案中,一把匕首割開了她的兩個手腕,血就這樣流在了她的衣袍上。


    她的嘴角微微蠕動,一首古老而悠揚的曲調從她嘴中傳出。


    逃到外的白骨軍團漸漸解散了,變成了我們最初看到的白骨堆,灑滿了祭台。


    但是那個祭台幽靈卻不見蹤影。


    這麽重要的存在,從我們去到石柱旁邊便消失不見了,難道回到水裏了?


    很快,蹇寒衣的眼神證明了才想的錯誤。


    “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問道。


    蹇寒衣眼睛裏充滿了驚懼和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它在你身體裏。”她非常機械的說出這句話。


    “誰?”我問道。


    “血煞修羅。”蹇寒衣費力的吐出這幾個字。


    “那是什麽東西?是不是很像這個祭台的一個暗影?”我想了想問道。


    蹇寒衣被我的話驚到了,張了張嘴,但一直不知道要怎麽說。


    “你見到它了?”最後蹇寒衣說道。


    我點了點頭。


    蹇寒衣開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但最後還是向我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


    靠在我的胸前嚶嚶的哭了出來。


    我被蹇寒衣的這一出弄得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麽回事,手抬起好幾次都不知道放哪裏才好。


    我就這樣被蹇寒衣弄得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血煞修羅到底是什麽,我根本來不及想會被蹇寒衣的眼淚和哭泣聲淹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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