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時光總是短暫易逝。


    墓室裏傳來那種指甲撓鐵板的聲音。


    我一直比較悚這種聲音,頭皮一陣發毛,直起雞皮疙瘩。


    蹇寒衣摸索著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然後把紙包打開,然後手輕輕那麽一揚,然後拉著我走進了那個白色的粉塵中。


    我剛想說話,被蹇寒衣給製止了。


    等到了粉塵飄散之後,蹇寒衣才放開了我的手。


    “這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蹇寒衣笑了笑,說道:“劉林小哥,這是一種蠱,不過你別擔心,這個蠱可以遮蓋活人的氣息。”


    我心裏一聽是蠱,心裏瞬間毛毛的。


    “小哥,你別擔心,這東西隻要一曬到太陽很快就會消失的。”蹇寒衣看我擔心的樣子說道。


    “真的嗎?算來我還是相信你吧。”我看著蹇寒衣真誠的臉龐說道。


    “小哥,我們進去吧,那東西還是早點收拾的好。”蹇寒衣低頭用手檢查著自己包裏的東西說道。


    蹇寒衣的眼睛受傷了,看不到東西,看著她用手一樣樣拿出來聞聞再放進去,我就覺得好笑。


    我有些心酸,看著眼前的蹇寒衣,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麽魔咒,跟著我的人都會傷到眼睛。


    “你拉著我,我帶你進去。”我沉聲對她說道。


    蹇寒衣把手裏的電筒遞給我,我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習慣。蹇寒衣揚了揚手,我接住了蹇寒衣的手電筒。


    我伸出手把蹇寒衣的手牽在手裏。她的手溫熱柔軟和羋夜的完全不一樣,手指的指骨十分小巧,但是手上還是有肉感,軟軟糯糯的。


    “小哥。”蹇寒衣看我沒動,輕聲說道。


    “哦,我調一下光,我們走吧。”我趕緊收起我的思緒說道。


    於是我就這樣牽著她再次向墓室走去。


    墓室裏現在動靜很大了,棺材裏傳來的已經是咚咚的敲擊聲。


    “我們這樣進去真的可以嗎?”我不放心的問道。


    蹇寒衣沒有說話,仔細的辨別著裏麵的聲音。


    “小哥,你小心點,我的眼睛看不到,待會兒打起來你盡量護著我。”蹇寒衣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保護她也是我應該做的,但是被她那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有些懵。“這女人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我心中自言自語道。


    我收起了蹇寒衣遞給我的手電筒,我把腰後麵的精鋼匕首握在了手裏。另一隻手死死的牽著蹇寒衣,在這樣冰冷的墓室裏蹇寒衣溫熱的小手就像一個小小的暖爐溫暖著我。


    “我要怎麽做?”我問道。


    蹇寒衣摸索著包裏的東西,拿出一個紙包說道:“小哥,你把我牽到魔棺旁邊,真好現在我的眼睛受傷了看不到,它也傷不到我了,哦,對了,小哥你別看它。”


    我把蹇寒衣牽到那口魔棺的旁邊,然後蹇寒衣放開我的手,拆開了手裏的紙包,然後掏出一根銀針紮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把血滴在上麵,嘴裏念念有詞的。


    “這什麽鬼?每次都要用血,這樣遲早要失血而亡。”我看著蹇寒衣的模樣小聲的嘀咕著。


    那些血滴落在紙包裏黑色的粉末上,那些粉末並沒有因為血液的滴入變潮濕,而是黑色裏透出暗紅色的光澤。


    蹇寒衣再次從包裏拿出一根竹管,然後把竹管的一頭放進嘴裏,然後對著紙包裏的粉末用力一吹。


    黑色的粉末瞬間飄散開來,然後附著在棺槨紅色的表麵上。


    做完這些,蹇寒衣向後退了半步,我趕緊牽起蹇寒衣的手。


    然後麵前這個原本血紅的棺槨的慢慢變成了黑色。


    “變成了黑色了。”我看著上麵的變化對著蹇寒衣說道。


    “再等一下,上麵的蠱蟲還沒死透。”蹇寒衣拉著我的手說道。


    棺槨裏的咚咚聲越來越激烈了,好像隨時會把這個棺槨敲開然後一下子跳出來要了我們的命一樣。


    “我怎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啊,聽這聲音好像不止一個啊。”我把我感覺到的說了出來。


    蹇寒衣聽完我的話,陷入了思索中。


    “這裏不是暗巫的陵墓嗎?她會和什麽人合葬?”我問道。


    蹇寒衣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巫族對於暗巫的態度非常激烈,這裏隻會有暗巫一個人,而且這裏根本不會有任何人進入,而且陵墓是密封的,根本也沒有人進來過。小哥,我們先看看吧。”


    蹇寒衣雖然一直強調暗巫的傳說裏沒有其他人,但最後還是有些動搖了。


    畢竟我在她之前已經在這裏一整天了。


    再說了,能哥和羋夜也許也在這定風陵裏麵,我那些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的能哥和羋夜的聲音不會離我太遠。


    “蹇寒衣,我們要開棺嗎?”我問道。


    “當然的,不然來尋寶叫什麽事。”蹇寒衣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工具,單憑我手裏的匕首怕是還沒開棺,我的匕首都廢了。”我看著我手裏的精鋼匕首歎著氣說道。


    “咯囉囉~小哥,這個棺材其實沒有定棺釘。”蹇寒衣聽完我說的,摸索著走上去,然後撫摸著上麵的棺蓋笑著說道。


    我聽完蹇寒衣的話,趕緊走了上去,拉了拉袖子擋住手指認真的摸索起來。


    果然如蹇寒衣所說,棺槨的表麵上那些定棺釘的地方都是空的,真的沒有定棺釘。


    “往後推?”我問道。


    蹇寒衣笑了笑,然後和我站在棺槨前麵,我們鬆開牽在一起的手,使勁往後一推,沉重的棺蓋一寸寸向後縮去。


    蹇寒衣拉著我往後退去。


    棺材裏黑色的霧氣飄散出來,我們遠遠的觀望著,一時間不敢靠近。


    我們站在墓室門口,等待著棺槨上的黑氣飄散。


    “你說的魔棺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小哥,這是棺槨上麵那層紅色的物質其實也算是一種巫族的秘藥,紅色的秘藥會讓人產生幻覺,而且是一種會讓人陷入困境的秘藥,不過這種東西對巫族的人的效果比對普通人的藥效要強很多。”蹇寒衣說道。


    “我有些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怎麽會著了道?”我不解的問道。


    “這種東西早就失傳了,是我大意了。”蹇寒衣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不足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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