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這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就這麽舍得將自己的男人賣了?”


    “哎呦,老叔,您誤會了,我和張安軍是表兄妹,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王明月露出真摯的微笑,就像在傳銷組織內騙人一樣。


    老漢看向自家媳婦,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買下張安軍,給自家的瘋丫頭當丈夫。


    “這......當家的,要不然就買下來吧。要不然咱家女兒這樣癡癡傻傻的,沒個孩子,咱們以後死了,誰來照顧她啊?”


    說著,中年婦女便傷心的抹起了眼淚。


    一聲歎息,夫妻倆隻能點頭。


    不過老漢還是覺得價格有些高,便擺手說道:“這人,我可以買下來,但是他畢竟是個殘廢,入贅到我們家,也是幹不了農活,隻能生孩子用。我們還要養著他,你要價五百,實在是太虧了。”


    王明月嘴角抽搐,懷念曾經在組織裏騙人的日子。


    那時候,別說是五百塊了,一天賬戶就有幾千塊入賬。


    她一條裙子就好幾百塊,何時為錢發過愁?


    可現在,賣人都這麽不值錢了。


    為了有逃跑的路費,她隻能咬牙笑道:“是,您說的是,要不然打個對折。您給兩百五,人就歸你們了。”


    “兩百五呀。”


    老漢拖長聲音,似乎還是嫌貴。


    王明月生怕他再討價還價,立刻推銷道:“老叔,你可別再嫌貴了。”


    “說實在的,這張安軍絕對是老天爺給您家安排的上門女婿。你說,就你家閨女那樣,哪個男人入贅了,萬一受不了,逃跑了。你們豈不是又虧錢,還虧了感情?”


    “嗯,你說的是。”


    婦女連連點頭,就是害怕女兒以後會沒人要。


    “老嬸,一看,您就是心疼姑娘。咱們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想守著一個男人嘛。既然這樣的話,那要是有一個永遠都沒辦法逃跑的人,豈不是最好?”


    “況且,你家閨女的智力不太好,而張安軍可是高材生,正經八百的江大學生。這生出來的孩子,智力肯定不會差。”


    “一般的話,就和咱們普通人一樣。若是好的話,您二老以後,可能也會有大學生的金孫孫呢。”


    老兩口終於鬆動,互相對視一眼,點頭讚同了這門婚事。


    老漢二話不說,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把毛票,一張一張仔細的數著。


    “給,二百五。”


    王明月苦笑,心裏暗暗感歎,人真不值錢。


    與此同時。


    另一邊,王老五的家中,張安軍順利拿到了一百六十塊,興衝衝的將錢揣進懷中。


    雖然錢少,可也足夠他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深夜,兩人各懷鬼胎。


    為了不被對方發現,他們都忍痛拿出了十幾塊錢,從老鄉家買了酒和肉。


    回到破屋內,兩人笑的很是燦爛,難得氣氛和諧的推杯換盞,熱絡聊了很久。


    就這樣,他們都醉了,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來。


    一覺天亮,直到屋內響起吵雜的聲音,才將兩人吵醒。


    “趕緊的,把我媳婦綁起來,別讓她跑了。這可都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呢。”


    “你們也別愣著了,這是我俺家小丫的丈夫。下午家裏就擺酒席,你們趕緊幫我把他帶回家,咱們也好早點開席。”m.23sk.


    兩道興衝衝的笑聲響起,張安軍和王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群人拖拽著,向兩個方向離去。


    這一天,王家村很是熱鬧。


    村西頭招婿入贅,喜宴開擺,傻丫頭終於嫁人。


    村東頭老漢娶妻,直接洞房,千年老樹開了花。


    可對於當事人張安軍和王明月來說,這卻是一場噩夢。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


    ......


    幾天後,王家村歸於平靜,一切都恢複如初。


    日子還是要繼續,如死水一般,沒有波動的繼續過下去。


    張安軍雙眼無神的望著破舊屋頂,往事如過電影一般快速閃過,讓他已經分不清夢與現實。


    “吃,吃飯飯。爹爹說,你有力氣,我,我就可以有娃娃。”


    突然,門口響起一陣癡傻的笑聲,就像是無常索命一般,將張安軍嚇了一跳。


    隻見一個渾身汙漬的瘋丫頭走進來,她抱著一碗剛出鍋的熱粥,連問都沒有問,就掰開男人的嘴,往裏打了下去。


    “呀,燙,好燙。”


    熱粥將瘋丫頭的手燙到,她一臉驚慌的加快了速度,根本不顧張安軍的痛苦悶哼。


    這丫頭瘋瘋癲癲,力氣卻大的出奇。


    反抗在她眼中,就是在玩鬧,反而會讓她更興奮,能把人折騰一天。


    之前,張安軍不知道,反抗過兩次。


    結果換來一根小指被生生掰斷,腿上結痂的傷口,又被撕裂開。


    所以,他現在已經學乖了不少,即使再痛苦,也不會慘叫,更不會動手抵抗。


    “真乖,我們會有娃娃的,長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娃娃。”


    瘋丫頭咯咯大笑,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拉成一道絲線,掉到張安軍的臉上。


    他胃裏一陣翻湧,胃裏的熱粥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攪得他痛到難以呼吸。


    “丫......丫頭,你,可以幫我去拿一些消炎藥嗎?”


    “消炎藥?”


    “就是治病的藥,我的腿受傷了,若是沒有藥,就治不好,以後也就沒辦法陪你出去玩了。”


    張安軍說的很是溫柔,就像是哄小孩一般,很有耐心。


    其實瘋丫頭在不發病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起碼,她能聽懂你說的話。


    隻見她噘著嘴,一邊點頭,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給我家男人拿藥,以後就可以陪我和娃娃出門玩了。”


    “對,給我拿藥,治好了我的腿。以後我就陪你玩,陪你上山采野果。”


    張安軍指了指自己潰膿發黑的斷腿,一臉期待的看著瘋丫頭走出了屋。


    似乎,希望又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隻見丫頭拿著一個小盒子走進來,高興的原地蹦躂。


    “藥,有藥,男人就可以陪我玩了!”


    “丫頭,你先把藥箱給我。”


    “給你藥箱。”


    瘋丫頭懵懂的點了點頭,剛準備將盒子遞過去。


    可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聲怒吼:“不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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