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李成醫治一次。


    老者身體越來越好,他雖然不能動不能說話,但卻看到活的希望,所以反應才會如此激烈。


    李成像是沒看到似的。


    隻管施針救治。


    看到老者越來越慌,甚至眸子裏有一抹哀求。


    他拔掉銀針,笑道:“不用眨眼,你可以說話了。”


    老者一愣,張了張嘴巴,十年未開口的他擠出一個字,“我!”


    聲音沙啞,極其費勁。


    李成絲毫不意外,低聲道:“白雪鬆還在外麵,你聲音小些,不要暴露。”


    老者緩緩點頭,感激的看著李成,費勁說道:“謝…謝…你…救…我…”


    “白雪鬆狼子野心,想要害你,我已經知道一切。”


    李成道:“聽說你有一位好友是華夏商盟會成員?叫他過來,說不定可以救你。”


    老者沉默了。


    “你不放心我?”


    李成笑了。


    “你為何…要救我…”


    老者說話利索些。


    “問得好。”


    李成微微一笑:“在我看來,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因為我救你,就是為了要收服你,等你痊愈,成為我的手下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老者瞳孔一縮,不可置信望著李成,心思萬千。


    他曾經是西部代表,有機會加入華夏商盟會,甚至還認識一位朋友,隻要身體痊愈,就能夠殺了逆子東山再起!


    這是老者隱忍十年無時無刻都在想的事情!


    如今終於看到希望,此人卻說要他當奴隸?


    老者心中怒火升騰,表麵不動聲色,卻想利用李成,等奪回一切,再過河拆橋。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李成笑了一下,“我以前是用蠱的。”


    說著他手上出現一隻黑色小蟲子,從老者手臂緩慢爬過,輕描淡寫道,“想必你也知道,無論是西方頂尖醫學儀器,還是華夏國醫,都沒有能力救你,而我卻能。”


    “但我能救你,也能殺你,此蠱隻有我能解。”


    “你若是不聽話,又或者說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我相信你會覺得那十年隱忍是無比美好。”


    老者滿臉呆滯,眼睜睜看著蠱蟲鑽進嘴裏,直達心髒,臉上說不出的哀求,“先生,我臣服你,你何必用手段要挾我?”


    “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成道:“白雪鬆的野心想必也是從你身上繼承的,我豈能不防著你?認命吧,跟著我,最起碼後半輩子無憂,我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再活二十年。”


    “如果沒有我,就算你東山再起,也最多兩三年可活,並且日日夜夜承受痛苦。”


    一個棒槌一個甜棗。


    隻要有實力,此招屢試不爽。


    李成可沒有憐憫之心,對付這些梟雄,若不小心死的就會他。


    來到臨吉府這麽久,他目的已經不是刺殺白雪鬆,反而要利用這些,讓自身跟上一層樓!


    老者默然,他到底不是小人物,見識多了也明白自身情況,知道李成所言不假,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先生,我願意當你的手下。”


    李成笑了。


    想殺了一個人簡單,可讓其心服口服是何等艱難?


    看似老者是被他脅迫臣服,其實從昨天到現在,李成用了不少心理學的手法,一步步加深印象,才能一舉收服老者,此人用處不大,但卻是刺殺白雪鬆後逃離的關鍵棋子。


    還有他身後的華夏商盟會大人物。


    這可是白雪鬆都夢寐以求的助力!


    “你現在還不能暴露,需要委屈幾天,把那位大人物聯係方式給我。”


    李成說道。


    老者乖乖說了出來。


    “你的病還需要幾天才能徹底恢複,好好養傷,未來的白家還需要你掌管。”


    李成微微一笑,收起銀針離去。


    老者卻是愣住了。


    這話意思是他對白家不感興趣,要還給他?3sk.


    他心中有一抹激動,忽然覺得,跟著此人是對的!


    “還需要多長時間,我爸才能正常交流?”白雪鬆因為白天的事情,已經有了殺意,極為不耐。


    “最少一個月。”


    李成胡謅道。


    “一個月?”


    白雪鬆冷笑:“一個月足夠我將你老婆蘇輕柔叫過來,李成,你好好給我父親醫治,莫要耍花招!”


    “若是白家主威脅我,恐怕就不止一個月了。”


    李成淡淡道:“而且三個月期限已到,要不了多久,徐先生也會找我。”說完他就離去,留下臉色難堪的白雪鬆。


    對於蘇輕柔等人處境。


    李成一點也不擔心,這一次救治徐修文的要求就是保護他們,憑借著白雪鬆,還不夠資格動他們。


    他一路走來,看似風光霸道,其實步步艱辛,每走一步都是深思熟慮,自然不會將家人置於危險之中。


    回到房間後。


    李成撥通了老者給的電話。


    “誰?”


    裏麵傳出一道疑惑的聲音。


    “可是公冶丘先生?”


    李成說道。


    “是我。”


    那道聲音聽不出喜怒,“知道我這個電話的人隻有白兄,可他重病,與植物人並無兩樣,我找遍了天下醫生,也無辦法醫治,你是如何知道這個電話的?”


    白兄,便是哪位老者,白雪鬆的父親。


    白翰墨。


    李成笑著道:“公冶丘先生,我如果說我把白老醫治好了,你會不會相信?”


    “當真?!”


    公冶丘聲音有些波動,是明顯可感覺到的喜悅,“你真的把白兄治好了?”


    瞬間。


    他又否定,“不對,天底下無人有這個能力!絕對不可能!你既然聯係我,便知道我的身份,可明白耍我的代價?”


    “公冶丘先生,你可知道徐修文徐先生?”


    李成道。


    “你說徐大人?”


    公冶丘雖禮貌稱呼,卻無半點恭敬。


    “他的地位不比白老高?可之前也是身患重病,但依然被人救活了。”


    李成道:“白老痊愈,也並非不可能。”


    “這件事情我知道,他是被一位叫李成的人治好的。”


    公冶丘聲音急迫起來:“你的意思是李成來到白家,為白兄醫治?”


    “錯了。”


    李成搖頭。


    “那是如何?”


    公冶丘聲音一冷:“除了他誰還能救活白兄?小兄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就是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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